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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一 安庆府米襟江淮 石桥万年控鄂赣

漂流在生活赐予的波折中,我似悸然半醒,但是渴望着,在无奇的人生断片中安宁。我用平淡寡味中少有的机妙而蒙昧的心,莫名其妙地洞彻着真诚朴素的感情。我曾相伴流离失所的道德,在不断征役的景况中,感到神怪离奇而蔓思着。我的思绪滞涩繁琐,渴盼着流利。淡波缓缓,我想看清慢慢涂画的原野黎明。我在舒放中,容受着洪流诗行,在共鸣引起的起伏的野性中,思虑着拓荒。我殷切期望着非智双休,并在独善与普济中升华。

沉檀烟雾,娉婷辗转;玉兰幽香里,也会有波意人生。这里百年饥饿的枫杨,沉草头低的峦冈;酣睡乍醒的少女,都散落着哀伤,丝丝缕缕。枯柳纷纷,飞檐阴影;是衰弱的鸟鸣,使寂寥惊醒。千年的古村,在沉寂中开始蹦跳;起伏着些许繁华,摇撼着依旧枯颜。石桥万年,水流杂变。在沉重而疯狂的脚步里,在湿地浪花飞溅中,它冲击着渴望的旅程。高河镇在风雨中悲壮,并且迅速地翻动着历史的册页。

这里有游移不定的汗水和目光涣散的人们,用手臂相缠着温润如玉的原野。四野暮色,蛛网淡薄,它的内涵丰富,只是常常会被人忽略。山村静谧安详着,在哀叹的岁月中憧憬着。小路上雨过薄泥,凉润依稀。这里像是有了对微微作痛的抚慰,却散发着浓稠的泥土味。渐浸起伏的河流,曾经翠绿的树叶;都在江波馥郁中,随风潮雨浪而东逝,浮沤邈远而渐渐微不足道。

高河镇是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下辖的一个镇,地处皖南,长江北岸。高河镇是现在怀宁县县城所在地,旧名高河埠,是安庆通往江淮的北大门,也是皖西南地区通江入海的咽喉要地,素有“襟江淮,控鄂赣”之说。东南与万桥接壤,西与枫林、秀山两乡毗连,北与金拱、育儿两乡交界。历为区、乡驻地。一九八五年改乡为区级镇。地属丘陵,少数为圩畈区。高河横贯境内,注入芝麻糊。高河埠历史上是高河大米的集散地。主要为用材林,少数为经济林。高河镇作为怀宁县首城首镇,距合肥一百五十二公里,距怀宁老县城石牌四十公里,距安庆、桐城、潜山均为三十多公里,处于桐城、潜山、安庆中心位置。二零零二年元月十八日怀宁县县城由石牌迁往高河。有合(肥)九(江)铁路、合(肥)安(庆)公路、安(庆)潜(山)公路过境。

过高河新桥往东,便可以在青山湖面或道桥上消遣。经杨梅山,可以见到温河寒潭。至五昌岭,可以看到山水憔悴容颜。我在无奈的西北冷风里,看着霉腐树叶的乱舞。藤藤蔓,纠纠缠缠,惹人心忧烦。在破碎支离的垂钓记忆里,我心绪骚乱彷徨,而渐至沉默悄然。我咀嚼残破的涩酸,在艳阳晨光里却焦心一片。我感到窒碍难行处,在柳冲,在牌楼龙嘴。这里桎梏生疏,我顾盼苦恼着而踌躇不前。我渐渐进,等到再翘首东望,凉亭乡已经映入眼帘。

雨夜凄惨多,失意也多。但凡失意多,诗意也多。这里水仙云雾,芬芳迷离;或忻然忘恚,在岑寂中繁喧。双河口水渐宽,循西南,循观音河而至。经上下塥州,沟壕皆故辙。秧八团至新桥,杨柳枯枝横陈,萧萧景,糊糊涂涂。这里也有潭影树阴,青藤连墙。我远远望见河面飘忽疏疏,渔民浅情地把网摇。我离远了田野篱笆,上新桥,环拱连连,便是所谓的阳光丽景,高河埠了。这里景色斑斑澜澜,令人目不暇接。

溪水浪花,总会缠绵我的梦中。母亲和花猫,石墩与柳树根都有,还有溪旁碾坊的笑脸,或蒙蒙懒懒,晚霞金光满竹林。不一而足,都在我的记忆中,在麦田中。高河埠西潘家嘴,川灵地秀。小枫、树塘,龙河、新庄,养育了一代诗魂。海子一生匆然,但麦地依旧。它生疏了父母,却养育了麦地诗文。海子墓朴素大方,初修时却无碑。(怀宁旧风俗:未结婚或者非正常死亡者,不得葬于祖坟山和立碑。前者称“幼孤”,后者称“凶煞”。)这是怀宁逸雅的旧风俗,玷污着历史。怀宁民俗使然,无需赘言。后墓前立碑:一条黄龙盘在墓碑的顶端,墓身正面有两个小龛。海子从西藏背回来的那两块玛尼石,被他父亲镶嵌在右边的佛龛里。他父亲深知那是海子深爱之物,便把它留在墓上陪伴海子。娇嫩的薄云,飘向炫目的碧空而去;只留下沧桑的传说,梦的飘逸。

高河古埠,东南入口,原有一幅石刻地图,今已不存。尘封的古镇,曾有过历史的镌刻。商铺、客栈、四合院,古色古香,饱经沧桑;门槛、台阶、青石路,淡淡地追逐温润的时光。城墙的斑驳,乌篷船的孤独;光阴流转,往事沉淀,它们都曾编织过千年的暧昧喧嚣。斜阳多生烟霞,岁月也有荒凉。黄梅曲子悠扬,也诉说着世事沧桑。这里白云悠悠,河水缓缓;云水过往,一梦千年。昔人已去,古镇残留;青砖绿瓦,还留在街道埠口。

我的寂静清淡的旅程,不再是当初向往的平凡的似水流年。我在古镇中走过的风景,短暂静美而无偿。这里没有红尘万丈,却白璧无瑕;只有小桥流水,巷弄人家。老城古镇景观,喜笑狂舞。我这个苦思的过客,也沉醉其中的纷纷扰扰。我萦绕于心,在仔细品味中修行。我静思着亭雨砸石板,树叶悄随水。我想着没伞可打的无奈,有伞不打的境界。轻薄桃花逐水流,人生有情不清欢。古镇历史悠久,曾是要道驿站;在如晦的风雨中,神奇而美丽。高河人用闲散的时光,讲着斑驳的故事,微笑着古镇人。

昔日高河埠码头,在现在新桥下游,是真正的繁华所在。码头上行约百米,有实木结构门楼,古香古色的院落,客货栈建筑群。青石路铺满了岁月沧桑,车辙痕留下记忆中岁月的繁忙。古老码头伫立于岸边,尽享了昔日繁华和荣耀,如今只留下落漠与寂清。青石砌墙,碧瓦敷顶;房檐飞翘,错落有致。中式花格木门窗的排楼,原始风貌的雕栏画柱。院子厢房之间有走廊,拐角处有台阶,拾级而上便是二楼。商贾依托宽敞的庭院和库房经营米店、油纸伞铺,久盛不衰。鼎盛时期,人烟辐辏,货物山积;窗泊百舟,门走千车(独轮土车)。高墙碧瓦的客栈依旧,陈迹斑驳的码头已时过境迁。花开花落,阴晴圆缺;高河古埠,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高河大米与高河镇。南宋以后,安庆成为商业重镇,是皖西南物资集散地和总口岸,是皖西南粮油贸易中心。县内以安庆为中心,石牌、高河埠为连接点,沟通农村诸小集镇。民国初至抗日战争以前,境内私营一百一十多家饮食服务业,分布县内农村集镇和交通要口。石牌、高河为历史老镇,菜馆、茶馆、旅馆、浴室、理发店、洗染等业各占十五、六家,无固定照相座商,多为流动照相商。当时,在乡镇私营饮食服务业中,较有名气的牌号有石牌上下街的得月楼、天凤楼酒馆、水陆集茶馆、别有天、星星旅馆及高河的安达饭店,招徕四方客商,经营红火。安庆大米主要来自县内高河埠、三桥、育儿等地。每年新谷登场时,每天上市量都在千担以上。其上市米色首推高河埠的柳籼米和小麻稻米,煮出的饭香软可口,备受顾客青睐。大米市场以内销为主。买米的顾客,有本城的“三坊”(糟、糕饼、炒)和点心店;有本城大米号派专人上米市进米的;还有一班“米虫”,给本城的中、小米店进米;其中也有本城的居民。高河埠东联安庆,西接大别山区,有大河直通长江,是皖西南粮食集散地,其芸田高下二畈稻米,米质最佳,誉称“高河大米”,闻名遐迩。集贸粮行与安庆不同,以经营大米为主,兼营杂粮。从清末到抗日战争前,全县共有大中小粮行三十四家。分布在高河埠十一家,石牌十家,洪家铺八家,江家嘴五家。其中较大的粮行有石牌的潘光裕,高河埠的张全顺、张庆昌、张隆盛、谷乃登、兆丰等六家。高河大米在明清时期,有“贡米”、“安庆府米”的誉称,因产于高河埠一带,故名。其所产稻米,垩白少,一经加工,质优色白,光滑柔软,煮饭香软可口。民国四年《怀宁县志》载:“而以米色较之,尤以高河铺(埠)芸田二畈之稻最美,城中(指安庆)通岁之米多取给焉。炊之,信饭抄云子白也”。当时俗谚赞:“杨柳籼、麻壳籼(均为水稻名),一人吃饭二人添”。从清代至民国期间,高河大米一直在芜湖、安庆市场享有盛名。二十年代后,有米店、牙行几十家,南北客商,云集于此,农历八至十月,门庭若市,见天成交大米千余石。当时的南京金银山大粮行、镇江复华米行及芜湖、九江米市都与这里有往来。

高河在简陋中,谨持温婉娴静;于缜密催窘里,恣意荡漾而不羁。玲珑的小镇,奢求璀璨:壮阁飞檐,傲然不群,风云巨浪,睥睨万物。热辣辣的期望,有些怀宁弄笔者,把它写成了现实,令人忍俊不俊,或贻笑大方。离群索居孤陋寡闻的人,不可能说出平淡的高河。高河刚刚起步,没有披红挂绿,更无星光辉映。辽阔乌蒙的原野,还只是一片处女地。

我踏着村巷卵石路面,看着沉甸稻穗蓓蕾满枝。悠飘的晨风,湿润着眼睛。君子红影,石榴金罍。树木英姿飒爽,我深情地祝福着,柔嫩婆娑起舞。楝花倜傥风流,紫薇随风飞浦。我欲拥抱美景残屑,留下一片心情记忆,可是犹不可得一缕余霞。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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