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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土匪与人肉包子

赵天成的儿子满月了,这一天家里组织了一场空前意义上的聚餐。当然是为了庆祝大孙子的满月,由爷爷赵贤卿出的钱请所有家庭成员在家里吃大餐。酒足饭饱之后,老爷子借着酒劲儿又不忘给大家讲了一段非常精彩过往精力。讲故事吹吹牛,这早已是老赵家的传统了。今天老爷子的心情特别的好,又多喝了几杯酒,自然话匣子再一次被打开了。

所有家庭成员14口人一个不落地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面,等待这位一家之主的长篇大论。“爷爷、爷爷你想的是真的吗?”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的大孙女第一个提出了问题。

“是的,爷爷要讲的这些事啊,都是当年爷爷亲身经历。你听懂了吗?”

“小孩子家你懂个啥呀?别再给爷爷打差了,让爷爷好好地给大家讲故事吧。”这是大儿子再教训他的姑娘呢。

爷爷赵贤卿这一年已经是70岁的老人了,他经历过中国的解放战争,还经历了1950年的朝鲜战争。所以关于战争方面的故事他顺嘴就来,而且是因为上了一定的年纪吧。好象不讲讲他的过去就没有什么可以在儿孙面前弦耀的事情一般,只要是有家庭聚会,那他必须要利用这样的好机会给他的儿孙们大讲特讲一番,孩子们早已习惯了听爷爷的故事了。每一次都要根据情绪的好坏,来决定故事的长短。

爷爷赵贤卿让自己的女儿泡了一大杯浓茶之后,才进入了正式的角色之中--

我记得那是一九四四年的六月份,好向是六月份的十八、九号吧,日军开始对长沙进行了大举进攻。这一天,是日军对长沙发动了第四次冲峰,最终,中国军人还是没能顶得住日军的炮火,最终只有选择撤离了长沙,那天整个长沙就沦陷了。

当时,我就在长沙的义勇军第二支队,我和战友们只得含泪撤出长沙。整个部队一时又不知道该往何处转移,当时义勇军的领导又中断了与湖北第一支队的联系。所以义勇军的负责人都聚在一起开了个紧急碰头会议,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会后一位姓韩的同志找到了我,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小赵,经过领导的反复的开会研究,我们决定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想让你一个去敌占区去寻找第一支队的同志们,如果他们在宜昌的话,你就马上想办法和我们取得联系,并设法通知我们这边。如果那里没有第一支队的同志们,那就只能是再想别的办法了。你看怎么样?能不能行啊?这可关系到我们整个第二支队全体官兵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当时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回道:“好吧领导同志,我可以去试试。”

“不过--”

韩同志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又深情地望了望我之后,诚肯地嘱咐道:“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特殊了,考虑到要尽可能地缩小目标,所以只能派你一个人去,你认为可以吗?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以免耽误了大事。”

我当时马上立正,挺起胸膛,高声回道:“放心吧领导同志,没有问题。”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也真没有谱,但当时我也只能是这么做,没有其它的路可以选择。因为领导同志能够选上你,那就说明你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也只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临出发前,韩同志又给了我一张联络图,并在地图上注明了几个特别危险的区域。当时在宜昌一带,经常有土匪出没的,特别是深山老林之上更是盘居着各种匪徒的。而我还不得不经过这几座大山,因为只有通过这几座大山才是最快的一条通道,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我的行动的速度快与慢,直接影响到这一批准备撤离的同志们的生命安全,对于这支部队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因为日军的部队正不断地围攻过来。眼下的事态实在是太紧急了,所以领导韩同志真是千叮咛、万嘱咐地,一而再、再而三告戒着我,路上一定要小心那些土匪们,因为那些土匪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有家伙。弄不好就得搭上这条性命的,最后我背负着整个部队的所有希望上了路。

“那我问你一下爷爷,爷爷当时你害怕不呀?”坐在爷爷旁边的大孙女瞪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打岔道。

“说心理话,爷爷当时心理也是很怕的。不过那么多人等着你的情报,你又是干这份工作的,所以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的。”

我按照韩同志的指示先去了一个小村子,在那里找到了一位地下党的同志。经过暗号联系、核对。双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又匆匆忙忙地走向村子的东南方向。很快就来到了另一户人家。

他们在进门之前,前后左右都扫视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鼓开了那家的大门。这是在这个村子里的又一户地下党员的家,在屋里,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明交给了我。这天晚上,我就睡在了这户人家里。

由于临时换了地方,我的入睡还是很难的。35xs也许是在陌生的环境的缘故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主人见我在那里也睡不着,便打听他去那边做什么?我只能是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是秘密,临行前韩同志特意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跟目的。

“你不知道山上有土匪吗?”主人再问我,

“我听说了。”

我看了看主人的表情。

“还是小心点吧。”他低低地说道。我若有所思地继续看着主人。“听说,那帮家伙可残忍了,敢用人肉做包子吃。还卖呢!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上山的。你又是一个人,真为你担心呢,你行吗?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没事儿。”我只能微笑着回着对方,但心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对方见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屋子里很快寂静下来,没用多长时间,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我就起来了。收拾好所带的物品,告别了那位地下党员,快步走向一个事先告知的小码头。在码头的厕所里面换上了国民党军官的服装,然后买了张船票,上船了。

我还以为自己去的挺早呢,没想到船上一看才知道,这里早已经是坐满了人,万般无奈,我只好在甲板的个不起眼儿角落里坐了下来。脑袋里却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大海的方向,这时有两个青年男女朝我的这边走了过来。在走到我眼前时,突然站住了,我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了一下对方,看样子象是两个年轻的学生。突然对方开口了:“先生就您一个人吗?”

“是的。”我的目光始终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们俩也想坐这儿行吗?”

“请吧。”我挪出点子地方让给他们俩个人。

此时的我依然很警觉,但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因为在临行前韩同志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要注意身边的所有人,任何时候都不可要掉以轻心。因为能坐得起这条船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需要处处格外小心谨慎。

“我们俩都是学生,放假回家去。先生您是在哪个部队效力啊?”紧挨着我身边的那个男青年笑眯眯地问道。

“这个嘛。”赵少卿沉默了片刻,心里迅速盘算着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呢?

“鄙人只是名普通的军人,那个部队不都是为国家效力,都一样的。”

那位男青年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什么也就罢了,知趣儿地不再问了,两个年轻人只好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两个人大概是学文学的吧,谈起话来,滔滔不绝,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加入他们的意思,一直保持着冷静,只想做个听客。在一旁边做一个聪明的听客应该更合适的,慢慢地觉得两个人越唠越起劲儿,我也自觉不自觉地想加入其中,但,还是忍住了。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年轻人。“我请你们一起吃点饭吧?”

“我们愿意接受。”两个人都投来了赞成的目光。三个人到了一处卖包子的柜台前面,要了二斤包子。坐在那里便吃了起来。

每个人还要了些蒜泥、陈醋,沾着吃得很开心。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边唠边吃,没用多大功夫二斤包子全被包圆了。两个人看着我亲切地问道:“让您破费了,我们将来一定有机会还上的。”

“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小事儿,算不了什么。”

两个年轻人听完了这句话后,笑了。他们俩相互看了看,意思在说,在位军官好客气呀。

眼前这个人说话中有口气有点象布尔什维克的味道,等到三个人重新坐下来之后,那个女同学好奇地问了句:“你说话的语气很温和,有点象共--”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的疑惑,而是只说了一半便把那句话给收住了。同时她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们是否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听她这么一问,我心里也是着实紧张起来,怕她冒失地说出什么过头话来。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看着她。

“那不过是你的看法而已,其实你的判断不一定是对的。”那位女同学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过冒失,“我瞎猜的,请不要介意。”

“没什么、没什么。”我也清楚她绝对不是有意想这么说的。三个人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三个人开始天南地北聊了起来,到底是有学文的人,啥都知道呀。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两个人是无所不知,很快三个人就打成了一片。闲聊之间时间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夜幕的降临。般上的人渐渐地开始寻找些合适的位子睡了下来,三个年轻人还是不管不顾的天南地北地聊着、扯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那位女青年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我敢打睹,你一定是个布尔什维克对吗?我的直觉很准的。35xs”

我当时很沉着地看了看那位满脸问题的女青年,“你怎么就知道的呢,难道布尔什维克脸上都有标志不成。”

“那我倒是不太懂,可就是觉得你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东西,大概是那种坚定的意志吧。”“你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你看你们俩是累了吧?这让我们大家都休息一会儿。我也有些困了,先眯上一会儿吧。”

“先生你别介意,我不过是随便猜猜而已。”

“没事儿,我们都休息一会儿吧。”

三个人很快就停止了聊天,各自靠在船帮上眯着眼睛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船到达了宜昌。两个年轻人要下船了。“保重!”两个人和我告别之后下船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一面摆着手一面年送着他们。我是真心羡慕他们,不用去操心任何事情,可以安心学业。多好哇!

船离岸了,三个人还是恋恋不舍的相互打着招呼。

我一个人不知又坐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了湖北,大概是有个叫樊县的地方吧。而我的目的地是老虎口。我下了船,又换了套农民打扮的服装,然后又象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情况。果然象韩同志所说的那样,必须得经过土匪出没的那座山,否则没有其它路可以走得通。

而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考虑了一下,想找个地方先好好睡上一宿,明天白天再过这座山吧。可是我又转念一想,在长沙那边还有那么多的同志们等着我的消息呢。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才是,因为同志们的处境也非常艰难和危险。再说大白天目标也更明显,行动起来反倒更不方便,还不如现在就走。

于是,我就紧了紧鞋带,把心一横,径直向山里走去。

起初,天还朦朦胧胧的亮着,但很快便彻底暗下来了。山路上原本就没有人,所以就越发地显得阴森恐怖,风吹得路两边的树木哗哗直响,天上连一丝月光也没有,似乎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说实在的,那些年我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少了,但头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不免心理还是有些恐惧。天知道这寂静的山林之中隐藏着多少杀机,说不定现在就有一支枪口正瞄准我的脑袋呢?所以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摸索想着往前走。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处光亮。我再仔细一看,那光亮竟是灯光。

我简直不敢相信,在这深山老林里居然还有这么柔和的灯光。此时我觉得自己困乏之极,也饿得不行了。我已经有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我想看看那个灯光是否可以帮我解决点吃的问题呢。所以我马上打起了精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谁曾想,一个不小心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拌倒了。可能是树杈之类的东西吧。摔得我猝不及防,头昏眼花的,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然而,这一摔倒把他摔清醒了许多,我突然意思到,那灯光里肯定不一般。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什么人敢在这里挑灯过日子,哇!那只剩下了唯的一个答案,那就是土匪,也只有土匪敢住在这里,旁人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经过这么一想,我立刻放慢了脚步。急忙从腰里摸出了手枪,这回我干脆钻进了树丛里面,这样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我走到大约距那亮光三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啊这下可看清楚了,原来那里只不过是个茅草屋,不太大并且从外观上看也是很破的。但是那房子的位子确实令人惊奇,它几乎占据了整个路面。如果不仔细看看还以为这条山路走到了尽头。

我当时怕那房子的四周有埋伏,干脆坐了下来,静静的观察周围的一切。这时,隐隐约约的能看见那房子里有人走动的影子和说话的声音。但却不见有人出来。我大约又呆了半个多小时,见四周情况正常,便准备绕过这个房子继续赶路。不料我刚站起身子,便听见了“啊!”的一声惨叫声,这令人毛骨耸然的尖叫声,让人心惊胆战。我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知道那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又是一阵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断。我只能是猜想是什么给杀死了。我强作镇定,稳了稳神,头也不回的朝山里继续走去。

我一个人正艰难地踉踉跄跄地走着、担心着,猛然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朝这边过来了。我立刻慌忙地躲进树林子里,趴在那儿瞪着大眼睛观察着来人方向的动静,不一会儿,山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能有十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胳腮胡子的大汉,头戴一顶草帽,杀气腾腾地飞驰而去,借着月光,我看见马背上绑着四五个女人,往后就是大包小裹的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

我屏住呼吸看着,只见这些人没有在那小屋前停下来,而是从小屋的右侧绕过一直大朝山里奔去。看来那个小屋并不是什么土匪的老巢。不过是个临时的住地,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就是个专门用来杀人的小屋。

待马蹄声渐渐远去了,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之后,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继续赶路了。这回我一口气就走了三、四个小时,眼看天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这一会儿,我的心放下了许多。但是,我的肚子却饿得实在是走不动了。饿的我眼前直冒死金星,腿脚也软的不行,每当小风一吹过来,我就东倒西歪的一个劲儿地打着晃,这一宿连吓带怕的,魂儿都快没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能活过来了,这不才想到了饿的滋味。记得当初下船时要是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就不至于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狼狈的份儿上了。

大概是求生的欲望太强烈的缘故吧,我只能是强打精神继续朝前方赶路,但脚下是越来越没有了力气,怕是要坚持不住了。看来我自己要把这条命交代这痤大山了,这就是我当时最绝望的想法,根本就不用土匪来抓你,你自己不过不了这座大山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再弄不到吃的东西,小命也就不保了。

当我好不容易拖着彻底疲惫的身躯走到了一个山口处,突然在眼前面发现了灯光,那灯光立刻点燃了我生命的希望,我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开始犹犹豫豫地朝着那灯光方向看过去,心里在想,去,还是不去呢?如果再不弄点吃的话,恐怕我就没有力气走不出这座大山了。可万一碰上了土匪呢?那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一想早晚都是个死,不真如去试一试运气,外一能弄上点吃的,说不定还有机会走出去,否则可是真要饿在这山上了。活下去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无论如何要干这一票了,反正怎么都是个死。

“爷爷、爷爷你知道那屋里有没有人呢,就想往屋里冲啊?”又是大孙女在关键打断了爷爷的故事。

“就你小孩子家事多,你问啥问呀,你就老老实实地听着爷爷讲呗!”

“要不然再给爷爷弄点茶水吧,大家也可以休息一下。”这是大女儿及时提了个万全的建议,不仅把大孙女儿给救了,也让老爷子能喘上几口气好好歇上一会儿。此时众人才一个接着一个去了卫生间,然后马上回到座位上等着老爷子的下一段更精彩的故事。

老爷子也趁机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喝了口水,看看众多的儿孙们,心满意足地调侃道,“讲得行不行啊?”

“太好了,爷爷赶紧讲吧。”坐在一边的奶奶眯着眼睛笑道,“你爷爷就喜欢讲自己的那点儿事,这些故事我都听了一千遍了。你们听吧,我去收拾一下感厨房去了。”说罢奶奶郑秀玉离开了满是人的客厅里,出去了。其它人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等待爷爷的故事。

“你奶已经出去了,就没有人敢说我了,那我就继续给你们讲了--

我当时只能是蹑手蹑脚地离开那一片草丛,一步一步地开始接近那个房子。那房子和前不久碰上的一模一样,也盖在了山路的正中间,实足的一副拦路虎的架势,我凑到门边听了听,里面并没什么动静,我又绕到窗户跟前,小心地捅破了窗户纸后,顺着那个小窟窿往里面一看,结果发现里面的火坑上只睡着两个女人,我先是一惊,后来觉得又是一喜,两个妇道人家,不会把我怎么样吧,何况我还是个受过训练人呢,难道还会怕她们俩个不成!

我这么一想,人也轻松了不少,上前去直接敲了敲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谁呀?这大半夜的瞎她妈地敲啥敲呀,少他妈地客气,赶紧滚进来吧。”

“我是赶路的。”

“哟,你一个赶路的胆子可真不小啊,怎么没让黑三他们碰上呢?”

随着话音,从屋里出来一个女人,妖了妖气的。我一看上去便联想到“小姐”这个词儿。只见那女人,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和短裤,一脸的放荡表情,上下打量着我。“怎么让我陪你睡觉吗?”

“不、不、不,我只想弄点吃的。”我急忙解释着,

“弄点吃的?你以为老娘这是饭馆呢,给我滚吧你个臭要饭的。”

我急忙跨上一步,“那水总该有吧?”

“没有、没有,啥都没有,就有老娘的屁股你敢要吗?快给我滚出去吧!”

“我会付钱的。”

那女人正准备回屋,听了这话又转过身体来打量着赵少卿。“这么说你有钱拉,有多少?”我马上掏出三块大洋递给她,那女人先是瞅了瞅我,然后又看了看钱,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坏笑来。

“啊,这就对了吗,一切都好说、好说,小兄弟,你先等一会,我出去方便、方便就回来,你等着啊。”

我怎么听这话都好象不太对头,便猛地后退了几步,把门一把关上了。从后腰处掏出手枪对准了她。同时大声喝道,“少跟老子玩这套,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来。不然老子就毙了你们俩个!”

那两个女人见状,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摆手说“别、别、别、别这样啊,我是想给大爷搞点吃的来。干么动火呀?你快点给大爷拿点包子去!”一直躺在坑上的另一个女人,这时才起身进了里屋。很快,包子端了出来。大概是昨天晚上蒸的,还有点热乎气呢。饥不择食的我,顺手抓过来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地咽了进去。随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没有多大功夫那一小框包子一个也没剩,全包圈了。吃罢,我顿时感觉身体立刻恢复了原气。然后又冲着那女人说道:“还有没有?再给我来两块大洋的。另外再给我一碗水行不行啊?”

“好、好、好、爷,我这就给你去拿来。”说着那女人又回了里屋,又拿来了一大框包子,还有一大碗凉水。我先是把那一大碗凉水给喝了进去,又迅速地把包子装进自己带来的一个布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了,朝着大山深处一路小跑儿就没影子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精神也随之振奋起来了。又走了半晌路,天已经大亮了。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山外。这么说,自己好象脱离了险境,心中不由地一阵高兴,可高兴过后又犯起愁来了。原来撗在我面前有三条岔路口,一路朝南、一路朝西一路朝北,我这下可没了主意。

真不知该朝那个方向走下去了,索性只有坐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了。等一会儿有人出现再做打算了。我就在原地找了块干净地地方坐了下来,左看看、右瞅瞅,也不见个人影子出现,这下我可有些急了,要是这一天都没有人经过此地,那我可就真的惨了!又耐心地等了一段时间,还真就在路的那端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个赶着马车过来的。

我高兴得不得了了,那人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老远就冲着我喊了一句,“小伙子,从哪儿来的呀?”我一指身后,“从这个山上下来的。”

老人家眉毛一扬,走近了才仔细打量了我老半天,感叹道:“我的天呢,你挺有胆量呀,就没碰上土匪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问道:“老人家,我想去老虎口怎么走哇?”

老人捋了捋胡子,嘿嘿一笑。“小伙子,你可问着了,我正是要去老虎口的。”我当进一听是又惊又喜,“那可太好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吧。”

这下可把我给乐坏了,这老人和他的马车真是及时雨呀。我一个人都走了一夜的山路,是又害怕又疲乏。坐在马车上,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我一下子高兴的不知该对老人家说什么好了。忽然想起了背上的布袋里还剩下的不少包子呢,忙拿出来递给老人吃。“大爷,还没吃早饭吧?请您吃包子。”

“什么包子?”老人一见包子,当时脸色骤变。

“是我从山上买回来的包子呗。”

“我的好孩子呀,你的包子是不是从山上买的呀?”

“对呀。”

“唉呀!小伙子,你可有所不知呀。这里的包子可都是用人肉做的呀!”

“啊,不能吧!”我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伏在车沿上,天昏地暗地一阵呕吐,直吐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妈的,这帮婊子养的,都不得好死!”

“算了吧,小伙子,吃了就吃了吧,你能活着过了这座山,就算不错了。算你是有福气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成了人家的刀下鬼吗?”

老人一路上不停地劝慰我,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大约又走了四五个小时,我终于到达了老虎口,很快便和当地的地下党取得了联系。很快我被带到了义勇军第一支队的所在地。

支队的领导见了我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是我站在他们面前,一个劲儿地拍我的肩膀“你真是个好样的,给朝鲜人争光呢。太勇敢了!那土匪老巢你都敢过,简直就是个神人!”我迅速将第二支队的处境汇报给领导,然后我就被安排休息去了

当我进了屋里,照了照挂在墙上的镜子,只见那人蓬头垢面,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流浪汉的模样,人简单地吃了口饭,同志们见我累成这样,二话没说,立刻为他打来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为他擦脸、洗脚,我不肯,所以自己起身索性洗个痛快。然后倒天坑上便睡了起来,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第一支队的领导经过仔细研究,决定迎接第二支队的同志们过来。大家经过周密的研究之后认为,五人一组来此汇师比较稳妥,否则目标太大,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很难安全到达老虎口。大家在一起商定后,让我和另外一个同志一起重返湖北,然而我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一个人就行,但是组织上还是坚持这个决定。后来两个人一同上路了。

大约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二支队的同志们很顺利地全部到了老虎口。

“太好了,爷爷讲的太好了。”孙子们都在为爷爷叫好,还有的拍手称快。。

一旁的赵天成觉得老爷子真的太了不起了,是个爷们、是个铁打的汉子!

更是他一生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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