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晨五点，司寇姑娘一如既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寝室，例行每天一时的晨跑。

东京七月的日出时间很早，现在太阳已经在地平线尽头缓缓升起，是橘红色的光芒。

司寇南霂很喜欢日出。

每当看着天边霞光浸染，云朵轻舒漫卷，然后太阳的光辉撒向大地，落在自己肩头，她就觉得心情也变得畅快了起来。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司寇姑娘连蹦带跳地下了楼。

德川一矢站在楼梯口捏着球拍的线，听见楼上传来轻快的音乐，越来越近。

下意识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然后他看见司寇姑娘活力四射的身影从他身边经过。

“shia”

他出口叫住了她。

司寇南霂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才发现是德川一矢。

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司寇南霂慌忙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尴尬。

“srry，ididafrighyu（抱歉，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德川一矢道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没出息，人家都能坦然面对，自己又何必扭捏作态，自找苦吃。

暗自吸了一口气，司寇姑娘恢复元气满满的样子，抬起头大方地笑了。

“ikgdrig，kugaa（我知道，早上好）”

“rig”

德川一矢看了一眼司寇南霂身上的蓝色运动服，扬起了手中的球拍，“uldyulikhavarai（要来一次练习吗）”

司寇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她早上没有打球的习惯。

不过眼前男生真诚的态度似乎打动了她，她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好吧，主要是美色在前，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igighrak（我去拿我的球拍）”

不等男生回答，司寇姑娘便风风火火跑上楼去。

蹑手蹑脚地从桌上抱起球包，司寇南霂瞥见角落里的黑色盒子，想了一下，拿起盒子放进包里。

德川一矢整理好球包，在楼下等着司寇姑娘。

他想起前两天斋藤教练说的话——

“shia是个有趣的孩子，她在排位赛中测出五维综合值为15，每项维点都是5。”

很平均，甚至比双胞胎的综合指数都还低个点。

他也看了她的比赛录像。

录像中的女生灵巧宛若蝴蝶，动作干净利落，节奏控制地刚刚好。

与其说是在打球，不如说她是在玩球。

她打得越开心，他越觉得不对劲。

想和她打一场，这个想法越来越浓烈。

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德川一矢带着拿好球拍的司寇南霂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球场。

“shia，illsldhrhyh（我会把节奏放慢些）”

球场中央，相对而立，德川一矢提醒着女生，在他的认知里，女生和男生打球存在先天劣势。

“，sgyuray（不用，按你的节奏来。）”司寇南霂拒绝了德川一矢的好意，她举起手中的蓝色拍子，意味深长地说道：“illgivyhig（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没给男生提问的机会，她便大步走到指定区域站好，准备发球。

德川一矢诧异于女生说的话，不过他很快隐了神思，走到他的位置。

球拍打在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司寇南霂抬头看了对面的德川一矢一眼，然后身体重心前移，弯曲膝部，把球高高抛起，将球拍置于身后，转动臀部和肩部，使身体弯成弓形发力，保持肘部和肩膀同一轴线，蹬腿，上半身完全舒展，挥拍——

“啪”黄色球速度极快的飞向了德川一矢左侧发球区，然后向后弹开。

准确来说，应该是砸向了发球区。

德川一矢看了一眼地上新鲜的黑影，又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司寇南霂。

重炮发球！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女生和排位赛时相比完全不同的发球方式。

“hsd（第二次）”

司寇姑娘再次重复发球动作，只不过这次拍头与地面几乎垂直——

“啪”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弯曲的黄色光线，以风驰之势落在了第一球的同一位置上。

外侧旋发球！

德川一矢看着直冲冲地飞向自己身体左侧的球，身形微微一偏，用力握住球拍，正面迎了上去。

伴随着强烈的旋转，德川一矢感受着从球拍上传来的惊人的力度，手臂用力一甩。

球被抽击后直接划过一道直线，笔直的落向了司寇南霂的左侧发球区。

“l！（厉害）”

女生毫不吝啬的夸赞并不能让德川一矢紧绷的神经放松。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同时拥有两种不同且威胁性很大的发球方式。

他的发球局。

德川一矢摆好姿势，弯膝，抛球，蹬腿，挥拍，使出幻彩发球。

来不及看清球路，黄色的球便精准地落在了司寇南霂的脚边。

“l！”再次夸赞出声，司寇姑娘眼中的光淡了下去。

德川一矢再次发球。

然而这次却像是可以预料到发球的方向和角度，司寇南霂率先做出回击的准备。球在落地弹起的瞬间被接起，如同定位一般，向上一个落脚处飞去。

德川一矢也不甘示弱，接住了这个球。

时间在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中不断流逝。

“早上好，已到起床时间，请大家做好准备，开始早上的训练。”

黑部教练的声音透过设备响彻整个集训营。

德川一矢和司寇南霂停下动作，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kugaa，hisisfryu（这是给你的）”

正蹲着放球拍，德川一矢闻言抬起头，看见了躺在司寇姑娘手中的黑色盒子。

他不解，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司寇姑娘只是略显局促的笑着。

“hasi（这是什么）”接过有些份量的盒子，在女生眼神示意下，他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副负重带。

“d&bl？（负重带）”

“yssldyudsrghyurlgs（有人告诉我你需要加强腿部练习）”司寇姑娘看着德川一矢明显疑惑的眼，接着说道：“yuaryihisa

像是害怕德川一矢拒绝，司寇姑娘忙提起裤腿，用手指着自己的脚踝给他看。

“yurighisfals（你资料上的体重是假的）”

司寇南霂一囧，白了德川一矢一眼，“yuayahrgi（你关注错了重点吧）irksvryll（它很有效的）”

德川一矢是看见了司寇姑娘脚上的负重带的。

他忽然觉得斋藤教练说的话是正确的，这姑娘确实有趣。

“haks，ilsi（谢谢，我会用的）”

司寇姑娘看着德川一矢把负重带盒子整理好，心翼翼地放进了球包的夹层里。

“ilffirs（那我先回去了）”

不远处传来了练习的声音，司寇姑娘想起今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做，打算先走。

“k”德川一矢还在整理，突然想到什么，他叫住了快要走出球场的女生。

“shia，hakyufraiigih（谢谢你陪我练习）”

“yurlsyur（不客气，等会见。）”

“sy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