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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5章 1293守寡的表小姐89

柴茵不是一个听不进去劝的人,只不过这种事请到底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祖父会为了荣华富贵,将太爷爷杀死。

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执拗地不愿相信那个事实,在看到茶商亲笔写下的自白书,以及祖父当年为了收买他,陆陆续续送出的好处,她也便死了心。

再极力否认又有什么用?

别人手上随随便便出一个证据都能让她无法反驳。

等她真正愿意尝试着将那些话听进去心底后,声音早就沙哑,目光猩红,恨意上涌地瞪向她看了又看,唇线紧紧地抿着。

“你想要什么?”

做了这么些事,将知悉内情的人尽数拿捏在手上,不就是为了你能够更好地控制她。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弗陵轻轻一扬唇,不回反问。

柴茵苦笑:“也是,如今你拿着这些东西上皇宫去告御状,我家就再无翻身之日。”

“可你想过没有,若不是我,你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个位置趾高气昂地看我。”

弗陵双手向两侧一摊,莫名耸肩:“我的态度,很趾高气昂吗?”

淳于楹笑看了她一眼:“何止啊。”

要换成自己是柴茵,被她逼到这个地步,哪里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之详谈,不得将她暴揍一顿,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淳于楹细忖着眼前这一幕,眉心微转,对柴茵道。

“我说表嫂,要不是你之前故意阴她这么一招,南姝也不至于恨你。”

弗陵托腮望向她看,心底思忖着,也不知她要搞些什么。

淳于楹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你就给她道个歉,毕竟她这些天被外头骂得,可真是让人于心不忍。”

话虽这般说,却还是等不来柴茵的低头。

除了一句轻飘飘的解释:“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告知来查你出城下落的人,你是跟我一辆马车去的观音庙,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去。”

“不过有心人曲解了我的话语中的意思,又关我何事?”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摘掉她污蔑自己名誉的帽子。

不过也的确如她所言,当初传出那些话的,便是她手下的人,她没授意,却也没阻止。

不过就是不甘心被利用,给她留了一手而已。

弗陵释然了,对于道歉什么的,其实真的并不在意。

她若不是背着荆条,跪在府门口,当着京城百姓的面上跟她道句歉,就根本没什么意义。

弗陵笑吟吟地看向淳于楹:“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哪有这样就让我原谅的道理。”

春雨亭挑眉,微微叹息地看向柴茵,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想做个好事怎么就这般忙。

柴茵冷下脸来,面色阴沉:“那你还要什么?”

小易上前,将手中托着的托盘举起,托盘上放置着一块红绸布,红布下却藏着什么东西,却无人得知了。

就连小易自己都不清楚。

淳于楹这个坐不住的,当即就想起身掀开红布,却被诶弗陵一道冷眼给盯住。

“如果你不想晚上做噩梦的话,就别看。”

淳于楹面色微抿,寻思着她巫的身份上,定然是在下蛊。

据说这要是不小心碰上一星半点,都极有可能死得无声无息,死状还分外可怖。

“鬼鬼祟祟的,装的难道是人的五脏六腑不成?”两根细腻白嫩的小手指轻轻缩回,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弗陵笑而不语。

“麻烦表嫂把这东西藏到高相书房内。”

“这是什么?”

弗陵道:“这就于你无关,也别想着去看。”

柴茵当即觉得不对:“说得轻巧,要知道公公都要的书房怎么可能是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弗陵道:“我知道不容易,但这不是除了你之外就没别的办法。”

淳于楹双手抱在胸前:“我说表嫂,在公公和家人这两个任选一人,很难选吗?再怎么说,胳膊肘都不能往外拐。”

弗陵亦是盯着她看:“我会派人盯着你的,表嫂若是糊弄我,就别怪明天早朝朝会上全是关于你祖父的讨论。”

······

柴茵走后不久,淳于楹就追着问。

“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唠唠叨叨的,直将人问得心烦意乱。

弗陵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你就那么好奇你追过去看看啊。”

淳于楹道:“看了要是会没命的话,那高相不就没几天活路,到时候柴茵若是指控你杀人怎么办?”

弗陵笑着放下手中茶盏:“那她就成了帮凶。”

淳于楹殷殷勤勤地给她倒了杯茶水:“就算帮凶又如何,人家也是无意之举,不会被休。”

弗陵逡了一眼香气满溢的茶水,道:“难道我被指控杀了人,我就会被休?”

淳于楹道:“不是,你平日里不是事事都以王府为重的吗?现在要将王府置于火上去烤,不像你的个性。”

弗陵拖了拖脑袋望向她:“我的个性,不就是吃好喝好,啥事不用管不用愁吗?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伤春悲秋了?”

淳于楹轻嗤了一声,直接抱着手臂搓了搓:“你可真是够了,收敛收敛你的矫揉造作。”

真以为王妃这个位置容易坐啊。

说话间,孟汀已经回来,手里还诡异地拖着一整根糖葫芦。

这分明是将那走街串巷的小贩手中的糖葫芦木棍都给拿来了。

弗陵一时错愕。

她恍惚记得自己是让他去高相府中监视柴茵的。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小易几步上前,笑盈盈地从他手中将整根的糖葫芦给接过来,同他腻腻歪歪地说起话来。

淳于楹瞪圆了眼,抬手遮了遮眼。

弗陵手执着纨扇,轻轻道:“无语。”

淳于楹分外肯定地点点头道:“嗯嗯。”

实在不明白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自从这两人户表心意后,府内的气氛就一直很奇怪,尤其是这两人腻歪的举动,更是直接想让人直戳双眼。

好在孟汀还是记得正事的。

“王妃。”

弗陵微微笑得看他:“回来了,怎么样,她回去后有没有按照吩咐,没去碰那东西。”

孟汀道:“一开始她的确蠢蠢欲动过想要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后来她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歇了掀开红绸的举动。”

弗陵轻摇纨扇。

“你到底是想让她看还是不想让她看?”

弗陵并没有回答。

回到书房后,将门外的一应人都给挡住,尤其是那个罗里吧嗦的家伙。

弗陵想要耳根子清净一下,可心始终静不下,望着桌上的一本字帖,忽然拿起临摹。

写字静不静得了心自己不清楚,不过却也能够让她少些心思去想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

她给柴茵的托盘里,红绸下,掩的是她祖父柴老大人的罪证。

她是借柴茵的手,将自己祖父的证据亲手送给祖父的政敌。

李恪道:“是不是后悔了?”

弗陵道:“倒也不是。”

李恪看她笔走龙蛇,字迹龙飞凤舞,毫无章法,说是临摹字帖,全然未在临摹,而是写出了自己独特的风骨。

李恪的手想要去握住她执笔的手,却只是虚搭在她的手背上。

“你的心不静。”

弗陵抿了下唇问:“杀人不过头点地,让柴茵转手将自己祖父的罪证交给高相,我会不会太狠了?可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将读书人的矛头对向高相。”

可她又继续道:“他杀了人总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为了前程连自己亲哥哥都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贪污,也受贿,大家都不干不净。这样想想,他也不冤。”

弗陵定定地说道:“我不后悔。”

“我对柴茵本来就没什么嫂子和小姑子感情在,她日后会如何,我也只可能是冷眼旁观。”

不过只想要搅乱京中这一池浑水,借助高相的手,坐山观虎斗而已。

李恪道:“柴老大人虽然年轻时候是胆大妄为了一下,但这些年的功绩却是显而易见的,桃李满天下,朝廷上有三分之一的年轻官吏都是他的学生。他不会有事,他的学生会想办法保住他。命不会丢,唯一保不住的只可能是官位,但高相绝对不会满足这个敷衍了事的做法。”

弗陵道:“他会做得更过分,落井下石什么的,他想来是很手到擒来。”

“而且,工部尚书这个位置过去一直被柴茵哥哥给占据着,可高应安,却是盼着这个位置许久。”

听她这般熟稔地说起高应安这个人,李恪忽然起了好奇之心。

“我听好奇的,你和高应安的关系。”

李恪忽然问出这一句话时,倒是让弗陵猛然抬了下眼,剔骨刀一般顺着那声音的方向刮了一下。

弗陵手中握着笔,尽情地宣纸上挥毫泼墨。

“想知道好啊,你出来。你连出来都做不到,还想让我老实跟你交待。说句不好听的,我要那天给你招个小白脸往家里领,看你不还是得忍气吞声。”

在气李恪这方面,弗陵向来是手到擒来。

李恪从一开始的生气、不平,到现在已经能够冷静接受。

她最多也只是在口头上气气自己而已,一逞口舌之口,不会再做别的举动。

她对高应安的厌恶,似乎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你出嫁那天我就在了。”

所以他也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弗陵微微惊愕,心底却是诧异,全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是那般早。

“听到了还问,你烦不烦?”

李恪摸了摸鼻梁骨,心虚道:“作为你的丈夫,我总有资格问一句吧。”

弗陵手上动作一顿,看着因为自己过于用力,导致笔尖直接透过宣纸纸背,被破坏了美感,已经毫无用处的一整副字帖,嗤了一声:“真倒霉。”

李恪扬唇轻笑。

实则他本意并不是要跟她追究那些过往,不过是想转移视线,让她改换一下心情。

“其实还更早,最早跟在你身边,是你第一次翻墙来我府上自荐要嫁给的时候。”

弗陵脸色郁郁道:“你可真烦。”

林盛过来时,正发现她在自言自语,心底尚存着些许的纳闷不解,却想不通理由,只得上前叩门,打断她的自说自话。

弗陵抿了下唇,心底一气,寻思要不是他要是总在旁边一直招惹自己说话,自己说不定还真有一天得被人当成狐疑古怪的存在。

见林盛依旧用那双担心的眼眸看向自己,弗陵心底一骇。“先生,有事?”

林盛拱手一礼,面容沉静深凝。

“听说今天府上有来客?”

弗陵自然不怕告诉他,只是抬手,指着椅子看他:“先生,请坐。”

林盛坐下后没多久,丫鬟便上了茶,恭恭敬敬地捧在他手边。

待侍女下去后,林盛看着那上位处品茶的女子,深而黑的眉紧紧地蹙起。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那人。

再等他仔细观察,想要验证自己心底的想法时,上位的女子忽然抬眼看向了他,疑惑地征询着。

“先生,喝茶啊。”

林盛敛了眼眸回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也将自己心中的狐疑吞下。

世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不要妄自乱想,强加一些虚无缥缈的想法。

“今日过府的是柴茵,高应安的夫人,我邀她过来的。”

“除此之外,先生想知道的,应该是我有没有对柴家出手吧?”

“王妃为何忽然要对柴家动手?”

突然吗?

弗陵并不认同。

在这之前已经和林盛商量过了,为了逼高相显露自己的野心,只能一步一步帮着他,为他想做的事情,助一助力。

“之前已经商量过,之前先生觉得时机不妥。”

弗陵笑着说道:“现在刚刚好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林盛道:“并不是觉得王妃做得不妥。”

弗陵点头:“我虽然做了决定,但也得看看高相接不接这一招。”

林盛笑说:“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送上门的东西的确没有不要的道理,但高相心底却起了狐疑和古怪,这些又究竟是谁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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