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跟着没精打采的李明渊去了下一家，看着说起案情瞬间恢复的他，吴言心道，这也是个奇人，李明渊在和经理说事，吴言随意看看四周，碰巧见着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也不算熟，拐七八弯的，前同事女友的表哥，这种关系你敢信？

也是一起出去玩时候遇见过，因为那人脸上有颗红痣所以有些印象。

那厢李明渊说清，叫着吴言一起去看，吴言想着和那人也不熟，也没去打招呼，毕竟那人叫什么他都记不清了，好像姓东方来着。

跟着进了监控室，调出相应时段的监控，吴言细细看着。

等到欧元鱼的身影出现，吴言还是叹了口气，亲生子啊。

欧元鱼带着个鸭舌帽，却没挡住脸，监控照了个清楚。

衣服一看就是十分旧，穿了不下七八年，低缩着脑袋，拿着钱往at里放，动作十分的快，很是慌张，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外等着他一般。

“哎！”

吴言突然出声，李明渊瞬间停下监控，吴言指着视频上，欧元鱼的手腕道：“这里是不是一块表，好像、哎，我记不清是什么牌子了，但是挺贵的，杂志好像登过来着，表是玉石做的来着。”

挺奇的表，他还有些印象，不记得是多久前见过了。

他那身衣服透过监控都看得出破旧，怎么会带那么贵的表，更何况，就算是想筹钱什么，也该是卖了手表，而不是衣服啊。

李明渊向前看看，道：“这是一家品牌十年前的特别出品，羊脂玉做表身，祖母绿串联表带，中看不中用，且十分易碎，当年出品百件，不过三个月退回去九十多个，剩下的几个好像是收藏用的，因为这事儿，那个品牌在退出华夏市场。”

“李警官好厉害。”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吴言真的由心佩服，他去年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多是影影绰绰的印象。

李明渊眼神闪过一道光，故作深沉道：“只要经过警校的训练，你也可以。”

“…”

“看监控吧。”

接下去几段监控，欧元鱼穿着是越来越好，眼见着价格往上去。

二人对视一眼，吴言道：“他往外发钱，自己却是越来越有钱，这不和常理啊，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人支持他这么做。”

李明渊点头，道：“确实，这明显不合常理，我们把带子带回局里，再讨论。”

“我们？”吴言左右看看，“我们指的是李警官和这位查监控的经理吗？”

李明渊笑着摇摇头，道：“不，指的是我和吴言你啊。”

吴言道：“这个不大好吧，之后涉及机密了吧。”

李明渊无所谓道：“没事，局里人都理解，他们大多都是这么过来的。”

嗯？吴言睁大眼睛看着他，李明渊刚才说啥？

感情你们局里员工都是你发展的？

眼神发木的跟着回到局里，路过的警员看到这样的吴言，颇为回忆的点点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随着李明渊走着，路过一间屋子，里面传来嘈杂的喊叫打骂声，李明渊皱眉，“这里很隔音的，里面干什么。”

直接推开门，只见欧元鱼夫妇打做一团，口中骂骂咧咧，而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员都是拉不开。

小赵用着小碎步跑过来，道：“队长！队长！他们战斗力太强了！”

李明渊皱着眉头，快步进去，一把抓住林苗茵的手腕，一手推住欧元鱼，将他们分开。

“队长好厉害！”接受到李明渊的眼神，小赵低下头，“我们好废物。”

警员将二人带到屋子两侧，二人还在不停咒骂对方。

小赵道：“队长！队长！他们之前说的话我总结了一下，林女士买了一份保险给被害人，欧先生经过介绍，雇凶杀人。”

保险？吴言看着还在不停咒骂对方的夫妻，保险不是不给孩子理赔吗，意外去世，只是赔支付款的，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渊也是疑惑，道：“他们买的什么保险？”

“不知道。”小赵指着欧元鱼夫妇，“他们一直怨对方，没说。”

李明渊瞥他一眼，道：“汇款证据确认，我去审批搜查。吴言等一会儿。”

“啊，嗯？”

小赵凑过来：“不要在意，我也这么过来的。”

吴言诧异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小赵摆摆手，道：“想当初我还是个高中生，碰巧遇到案件，之后队长带着我最大限度参与，结果我就蒙着头报了警校，分到这里，唉！不过…”他神秘兮兮的靠过来道：“我们局里人差不多都这样，和案子可有缘分了，我们这绩效可好了。”

你们厉害，警局都从目击者发展员工了，吴言一副死鱼眼的看着他。

余光扫到那边，林苗茵脸肿了半边，欧元鱼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痕。

“多年不用，生疏了。”

回头看范无救，见他面色冷冰冰的，眼神有些羞愧。

谢必安双手抱胸，道：“确实，自从死了以后，就不用审谁了，都是直接说，老板你别介意，等会儿补上。”

“呃…”

“你在跟谁说话？”小赵看吴言似乎和身后什么人说话，他探头看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吴言身体僵了一下，道：“没有吧，我自言自语来着。”

“哦！”小赵点点头，看他有些不自然，安慰道：“没事，咱们这儿爱自言自语的人挺多的。”

谁跟你们咱啊！为什么这么自然的把他归拦进去了，等等，李明渊到底招揽多少人啊。

正是想着，那边欧元鱼突然暴起，喊了一声，“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还是欧家二少爷！”

林苗茵直接嘶喊，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没用，你爸妈给你房子，给你钱，人家别人都能起来，怎么你就是越过越穷，有脸怪我！要不是我在东方阵哪里买了保险，你拿的回你那块表吗，我呸！有机会，不去求情回家，反倒要块表，没用！表能当饭吃啊！”

二人对彼此怨念极多，骂起来是什么难听的都有，而吴言听到个熟悉的名字倒是一愣，东方阵、他前同事女友叫西门法，法阵、法阵的，挺特别的。

是同一个人吗？他好像记着东方阵在一家跨国公司做事，没有保险业务啊，换职业了？还是碰巧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