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实的自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徐辰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以前看影视作品，或是一些小说经常会提到这句话，那时自己不明白含义，还刻意度娘来着。

但也就那样，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可是不久前的遭遇，

让自己对这句总算有了切身体会。

所以，

在自己重获自由，并能够自由运用能力的时候，

不发泄一下，怎能对得起心中的那份憋屈？

“砰！”

甩手扔掉手中的无头尸体，泛着青芒的双眼，注视着正在挣扎逃跑的众人。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还没有愈合呢，

这些，

都要你们这些人渣的鲜血才能弥补。

周身的煞气如浓烟滚滚，在沸腾，在渴望，

渴望更多的鲜血。

“倏！”

徐辰化作一道黑影，每一次停顿，就是一条生命的终结，

不放过任何进食的机会，尽情的吮吸着鲜血。

就和生化危机中的丧尸一样，此时的徐辰好像除了满足自己的口福之欲，别无他求。

自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前有因后有果，就算是普通人，自己的行为也绝不会被虚境所记录。

是这些人伤害自己在先，大可以放胆杀戮。

更何况，这个村子里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身体的伤口在渐渐愈合，环绕在周身的煞气也逐渐没入体内。

除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外，几乎看不到一丝伤疤。

“啊！啊！不要过来，你这个妖怪，不要过来啊！”

已经被吓破胆的几人，瘫痪在地上，根本没有再站起来的勇气。

慢慢走到跟前，徐辰发现，那杨和就在其中。

徐辰一把抓住他的脑袋提了起来，拉倒近前。

“你们刚才不是玩的很开心吗？这怎么就都跑了呢？

来，我也和你们玩玩。”

说着，徐辰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靠近对方的肚腩。

“不要，不要杀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啊，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看在你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吃饭的份上，求求你，

饶了我吧！”

杨和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哦？你们就是为了活着啊？为了活着就要弄死我啊？

我的命就这么贱吗？就是为了让你们杀我才活着吗？”

徐辰眼神淡漠，另一只手此时抬了起来，环抱住杨和的脑袋，力道渐渐增强。

“呃，啊！不要，啊！”

头骨被巨力挤压，

“噗！”

头骨碎裂，红的白的都被挤了出来，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尽管如此，也难以化解徐辰心中积郁。

两手下移，掐着杨和的两肩，手臂向两边伸展，无头尸体，再一次被撕裂成两半。

“真是没有一点创意，除了生撕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法子？”

身后的小女孩，双臂抱胸，斜靠在一根电线杆旁，一脸不屑。

徐辰猛然回头，身形一晃间，已经来到小女孩身前，

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颈，直接提了起来，愤怒难以抑制：

“你，是想死吗？”

徐辰呼出的臭气，扑打在小女孩的脸上，

这让小女孩更加嫌弃，几欲做出呕吐的动作。

“你是要食言？”

小女孩平静的说道，完全没有被对方掐住脖子而说话困难的样子。

“杀了我，你就不能带彤彤离开这里，你也就食言了。”

徐辰一愣，虽然僵尸化有时让自己的头脑很混乱，

但他还是记起了那个第一次见面，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那个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无限轮回的可怜孩子。

这似乎触动了他心底柔软之处，

但更疑惑的应该是，自己对小女孩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罢了。

但是现在，小女孩却彻底变了个人一样，根本就不是她。

“那又怎样？彤彤已经不在这了。”

徐辰淡漠的盯着她，对于那些已经跑的不知去向的村民，事后可以慢慢泡制。

小女孩抬起一只手，

指了指自己还没有发育的小胸脯，

“她就在这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然后，小手搭在了徐辰的大手上，摸到他的大拇指，说道：

“更何况，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又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小女孩小手一用力，抓着徐辰的大拇指向外用力一扳。

“嘎嘣！”

拇指向手背处成180度折叠，手掌松弛，

小女孩顺势跌落下来，稳稳的站在地上。

徐辰愣住了，虽然大拇指被扳折了，疼，真的很疼，

但只要把它再扳回来，恢复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

让自己感到后怕的是，小女孩在一刹那间说释放出来的气息。

一种让自己有点心悸，有点惶恐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是资深使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资深使徒。

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资深使徒，但根据胖子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能推断个差不多。

毕竟胖子距离资深使徒，也只有一步之遥。

“你这么强大，不会自己离开？”徐辰阴着脸。

“我？”

小女孩指了指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只有彤彤关闭六识，自我封闭后，我才能出来，

是她潜意识需要有人带她离开，谁知道她那个小脑瓜尽想些什么？

更何况，我又不能违背她的意志，毕竟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们是一体双魂，

当然了，你也可以认为是人格分裂啰。”

小女孩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不要那么惊讶，像你这种人，或是比你能力更强的人，我见的多了，但是能把我和彤彤带离这里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村庄正南方的山头，露出一抹鄙视的神色。

“为什么是我？”徐辰问道。

小女孩转过头，眼神突然变得满是怜悯，说道：

“这个村庄，都是彤彤幻想出来的，他是觉得孤单，才创造这些，却发现村民根本看不到他，

时间久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

这些村民都开始用生命玩耍，

他们之所以无法再循环，当然是因为彤彤见到了你，决定和你离开这个让她郁闷的地方。

而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的记忆和这里息息相关。

怎么说呢？简单点来说，你的记忆都是彤彤赋予的，但却有人做了手脚。”

徐辰石化在当场。

这信息量有点大，也有点诡异。

自己的记忆都是一个使徒创造出来的虚假幻象？

自己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是出自一个使徒的臆想？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的人生又算什么？

“你别不相信，如果你命长点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到真相。

不过你还是你，你有自己的过往经历，但在你找回自己过去的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小女孩似乎知道徐辰心中的疑惑，然后继续道：

“现在可没有你郁闷憋屈的时间了，准备真正的厮杀吧。”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徐辰也扫了眼山头上突然出现的几道身影，但并没有理会。

“彤彤喜欢你嘛，我可不想让你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死掉。”

“我的过去，告诉我！”

“都说出来，多没意思不是？”

小女孩转头看向山头几道身影，接着说道：

“要不，你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