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商量

这几天，宁月醒来只看到小姑，其他人一大早都出去了，大人们仍然为了一口吃的奔走，小的们成群结队的到处溜，尽可能的往自己家拔拉东西，就为了这个冬天能够活下去。去年是水灾，今年是旱灾，两年颗粒无收，在宁月醒来之前的头一天才下了一场大雨，不然大家连水都没有喝的了。

宁月也在想，要怎样才能帮到他们，想起看小说时说的卖菜单，捉野鸡，兔子什么的，没有食材没有做过饭没有进过山才三岁不到的小孩会懂这些，哪是没有可能的事。而且听小姑说现是十月初，天气开始冷了，这里的冬天是要下雪，要冻死人的，想起这些，伪小孩真的是愁死了。姚家天天都是菜饼子加咸菜汤，宁月的面糊也越来越稀，不到两小时就饿了，她也不能对着姚家玉叫饿，就在“乾坤府”里喝水池里的水，虽说第一次跳进去那也只是灵魂又不是身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何况水池老是发出一种清甜的气味，忍不住想喝呀。喝了两次发现自己精神体力都好了许多还不会怎么饿就没事的喝两口。说来也奇怪，宁月想喝时看着碗里面就会出现那水，试了好几次都一样，倒掉了只要一想就会出现，趁姚家玉不注意，对着大水缸放了一点进去，在怎么说也是“乾坤”出品，对他们会有点用吧，这些靠着水过的日子呀。

晚上，几个大人围坐在堂屋，爷爷吧哒吧哒的抽着草烟，因没有银钱买烟丝，抽得是一种像似草烟的草，那种草晒干了可以当烟丝抽，但就是烟大气味呛鼻。爷爷说：以经听说赈灾粮在运来的途中出事了，现在镇上的人都闹了乱子，明天开始也不要去找工了，把家里的吃食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着。一大家人都沉默着，奶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家里黍面还有三十斤左右，糙米还有五斤，各种干菜有几把，咸菜还有一小陶罐，盐也快没有了，铜板还有15个，这就是现家里全部的财产。

宁月的娘对自家爹说：“三哥，要不，明天你去把那两个柜子卖了吧！那个是红木做了怎么也能值两个，卖了买点面回来。”

姚家悌：“不能，我们姚家没有卖儿媳妇嫁妆过日子的。”

爷爷：“老三家的，你的话不可行，不说卖你嫁妆给人知道了指我们脊梁骨，现在就是卖也没有人要呀！”

大伯娘：“爹，娘，要不我回家去看看。”

爷爷：“不行，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没有帮上亲家忙就对不住了，还要让你回去，亲家们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二伯：“爹，要不我们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姚家悌：“二哥，现在不能去，镇上都有点乱了，县里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不能去。爹，我想进山。”

爷爷：“老三，你说啥，进山？”

姚家悌：“对，进山，总能找到吃的，我在北边的时候和一位老大哥学过两下子，有一次，我们被困，还是他教会我们打了一只也猪才没有被饿死，我也想去试试，不说大的家伙，那怕就是弄点小东西也行呀！”

奶奶：“三儿，不能呀，当年你为了这个家去了北边，还把腿给折了，现在为了一家老小进山，你现在有妻有儿女了呀，进山我不同意。”

姚家悌：“娘，我知道，那事咱们不提了，我前些天还和丽娘商量来着，我一个人不行，看看大哥还是二哥和我去，行不行，都进去看看，总不能等死是不。”

大伯：“爹，娘，我和老三去，我有一把子力气，关键的时候怎么着也能带着老三回来。”

二伯：“爹，娘，我也去，三兄弟一起去，快去快回，行不行，怎么着也得试试，家里宁家，宁庭几个都半大了，也能顶个事了。”

宁月看着这一家子紧皱着眉头，兄弟其心，其利断金，话是这么说，问题是古代的山林真不是那么好进的，老虎，狼，毒蛇，毒虫，那都是随处可见的，就算是现代，也没有人可以随便进入深山的。

晚饭摆上桌，大家都心情沉重，几口吃完，期间，爷爷好几次看了看大家，苍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最后下了决定让三兄弟明天准备一下后天一早一起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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