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枪神老毛

在相思苗寨休整一周，小分队与罗老瞎告别，罗老瞎十分不舍，送出寨门十里，经周正数度劝说他才放弃再送的念头，望着生机勃勃一众青年，他感慨声声：年青真好，枞情历练游戏山河。可怜自已年岁垂矣，只得揣着羡慕妒忌恨。

“山寨风景极好，在此休心养性安度晚年也是不错的选择，”周正宽慰他道。

罗老瞎哼哼道：“你不要说风凉话了，以后遇到有趣儿的事，记得过来找我聊天。”

“你得闲了到我那里去，远处去不了，近处我们走走，”周正道。

罗老瞎眼晴一亮，明白周正话里有话，他们这把年纪下墓已成奢望，但若有安全等级高的老穴，兴致起来探幽一把，也能聊慰些许，心里顿时不是那么难受了。小伢子也与蛮汉依依不舍，看到队伍最终还是要离开，他懂事的放开蛮汉，不停的用手背抹着眼泪。

蛮汉一面劝他一面频频看向寨门，始终没有王佗子的身影。蛮汉失望已极，低头又咛嘱小伢子两句，然后缀在队伍后头，初时也是一步三回头，最后依然失望。就在小分队转出山墚，突然身后传来低沉的歌调，蛮汉惊喜回望道：“王叔。”

秦天放等人也回头相望，可是，山高林密根本看不到王佗子的影子，蛮汉抽动鼻子道：“王叔还是给咱们送行了。”

左千寻微叹一声：“王叔也是舍不得你。”

蛮汉一抹眼晴，头也不回大步走在前头，山歌如旧沉暗冗长，蛮汉有些失神，仿佛仍就马帮行走的日子，王佗子的歌里依然浸满关切。

蛮汉泪水难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掌紧紧捂住了脸庞。

左千寻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要不。。。再住几天”

蛮汉用力甩动脑袋，哽咽道：“走。”

众人默然，山风轻掠，从云轻扶蛮汉一把，蛮汉凭着他的臂力站起身，脚步沉重的走在头里，秦天放轻轻拉扯左千寻道：“千寻，打尖歇脚的时候，让蛮汉多喝几口酒。”

左千寻涩色道：“我知道。”

一路无话，到了县城转坐快巴，辗转两省三市，终于与奇迹汇合。奇迹早已恭候多时，如见故友，那股亲热劲让秦天放极为不适。寒暄过后，奇迹把他们带到郊外的别墅。蛮汉可算开了眼界，同是乡下，但人家的油菜花地修整像平铺的黄金，红墙绿瓦的古式建筑掩映在一片灿烂中，比于紫禁城也毫不逊色。

“大哥，你的品味真是喧赫啊，”左千寻感叹道。

“小小居所不值一提，”奇迹慢不经心道：“还望各位兄弟不要嫌弃乡居简陋。”

“豪，你是真的豪，”左千寻边观风赏景，边啧啧有声。

奇迹笑而不语，傍着众人身边走行，进了大门又是另有洞天，小桥流水花木郁葱，一派江南影像。回廊装饰家居布置宛约简洁，无处不兀显主人的高雅品味。分宾主落坐后，两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奉上清茶，众人便品茗闲聊。

蛮汉干坐一会，根本溶入不了话题，他枯坐烦燥，低声对左千寻说道：“千寻，我想出去走走。”

左千寻知他尬尴，又怕他独行烦闷，万一再粗手粗脚打破啥东西，以奇迹的大气自不会计较，但刘战英的颜面多少有些难堪。他起身与奇迹客套两句，奇迹也能理解，让那两个奉茶青年带着客人四处转转。两位青年带着左蛮二人沿着回廊转折几圈，蛮汉看到回廊下的鸟笼，逗弄一会又兴趣索然。

奉茶青年也是机灵，轻声询问客人有何爱好左千寻奇怪道：“就你这个小地方，能满足啥爱好哇”

“内院有小型的影厅，可以看电影和ktv，若左少喜欢麻将类游戏，搭几把麻将搭子还是有的。”

“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啊，”左千寻感慨万千：“少爷我要吃鸡，应该有队友吧”

“老毛最喜欢吃鸡了，”方才说话的青年呵呵笑道，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他应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响起轰鸣的制动声，一辆越野急冲入内院，两个漂亮的飘移动作，将车身紧贴台阶停住，炫技司机用脚踹车门，虎躯轻抖长靴跨出车子，他的身高和奇迹有得一拼，虎背熊腰飘着齐肩的金发，墨镜下面的嘴斜叨着雪茄，狂放，不羁，藐视天下。

那青年笑着上前招呼道：“老毛，你回来了”

老毛取下雪茄，带着烟雾冲他点点头。左千寻一愣，转问身边的青年：“这位是。。。”

“枪神老毛，”青年闪过积热的目光。

“外国人”左千寻好不惊讶，他想起直升机支撑架那位神枪手，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蛮汉也回过神来，上前几步问道：“你，是你救了我们”

老毛好像不太通国语，夹着雪茄的手点点地面道：“你，号。”

蛮汉一阵发懵，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左千寻滴汗，语言不通想说声感谢都成了困难。正在尬尴，许是老毛的吃鸡嗨点到了，冲着左千寻等人点点头，快步向后院走去。

“他。。。”左千寻问道：“俄罗斯人”

“左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身边的青年惊讶问道。

左千寻呵呵两声，心道：“我说是猜的，你信吗”

蛮汉插嘴问道：“他就是在山上救我们的枪手吧，枪法真好。”

“那是，”那青年道：“他可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狙击手。”

“历害啊，他。。。叫啥名字”

“里科维奇，老辈人爱把老俄叫做老毛子，我们也跟着叫他老毛。”

“噗，”左千寻失声暗笑道：“退役狙击手这逼真吹得，不怕脸被打得啪啪响吗”

“里科维奇在军中有枪神之名，”身后响起奇迹爽朗的笑声。

左千寻回过头去，刚才那把刹车声把奇迹等人惊动了，此时，正齐齐站在门口目光齐聚，有点目送老毛背影的意思。

从云嘴上划出笑意：“奇大哥，他的枪速是多少”

“点射出膛不到三秒，”奇迹负手道：“久闻从兄弟的飞刀出神入画，为兄早想一睹为快，从兄弟，可有兴趣与老毛切磋一二”

“正有此意，”从云笑然接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