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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心情

平复了一下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蒋泽涵毁物的那种狠厉样子。

而在那晚以为是不真实滴血的双手,如今不再怀疑是否为幻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摔东西了。

但是此刻想到的却是,那次他为我受伤时的血腥场面,内心不免为之一痛,为什么要选择自残?

“我不想听到这些,想必韦总也不没空先给我绕圈子吧!”想到浑身是伤的蒋泽涵,竟然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很担心他任伤口发展下去,置之不理。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我想要冯海区的招标文件,以蒋太太的聪明该知道怎么做吧”他微微的颔首道,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安心的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但是冯海区这个炙手可热的招标工程,原来已经被蒋泽涵掌控了,看来他还是比较理智的,最起码安心的事情,也没影响到他的争夺竞标的抱负。

看来,自己当初以为他还是一位痴情的男子,如今也不过装装样子罢了,找个借口绑架别人的妻子,这种何尝不是无能人的表现。

“那韦总的意思,放我回去,而我妈妈先有你‘照顾’?”对于这样的猜测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我如今的反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看蒋太太的办事速度了,伯母我会好好的善待的,你就放心好了”他有点慵懒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让我听得,浑身冰凉,好好照顾?如果我办不成是不是就变成了‘特殊照顾’?

但是我有什么可反驳的吗?一介女子,有什么能力放抗。

“希望我妈妈安然无恙,否则大家谁都不会好过”讪讪的笑了笑,随即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

明显的看到他一阵错愕,但随即掩饰那一份惊措。

也许被我刚刚的阴冷的话语给震住了吧,其实我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碰触到我最低忍耐限度罢了。

“那是当然”

“来人,送蒋太太回家”

直到坐到加长版的林肯车内,才有一种恍如噩梦的感觉,手心沁出的冷汗,内心狂跳的频率都证明着此刻回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有的选择吗?

妈妈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儿,却因为我卷入这场纠纷中来,要怪就怪蒋泽涵你做事太绝了。

我承认,也许做了这件事后,面临的可能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但是我不后悔,即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妨呢?

对于妈妈,我永远都是自责,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

眼泪无声的落下同时,在内心也相对挚爱的妈妈说声“对不起”。

看着透视镜中,尖尖的下巴,晶莹的面孔,一双美眸早已被泪水掩盖。

快速的擦干泪水,这种憔悴的面容,不能让蒋泽涵精明的眼睛发现丝毫。

失踪一夜,他不会这么容易打发,希望等会自己可以幸运的蒙混过关。

隔着玻璃看到不远的别墅,很明智的下车离去

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还是掩饰住恐惧的心里,按起了门铃。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看着惊慌失措的馨园,除了她身上特制的可爱女仆装之外,差点就让我以为她有急事正要出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声音难掩的激动,随之而下的语声俱下的泪水。

“我这不回来了,少爷呢?”我有些心虚的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馨园,安慰似地轻拍她的肩头。

“对,对,我要告诉少爷去”馨园擦干脸上的泪水,飞一般的跑开。

弄得我惊愕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苦笑一下,她真是对他家少爷紧张的要命。

正在我不安的准备踏入客厅的时候,突然看到满地的狼籍,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摔碎价值千万的古董。

“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低沉磁性中带着彻骨的冰凉,但是如此沙哑的声音还是很少听到的。

但是我条件反射的身体顿时一凛,为什么他要让人全部出去?

继而又是一声玻璃的碎地声,几个面生的保镖面露惶恐之色的即刻出来,连同馨园出来时也对我面露担忧的样子。

“站那干什么?是不是失踪一夜,脑子也进水了?”比之前更冷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传来,与之而来还有强势的被他打横抱起。

这种冰冷的话语,还有他霸道的抱起,那种眩晕感,突然肚子那里一阵绞痛,胸口一阵酸意袭来……

“放”我紧紧抓住有些褶皱的衬衣,有些难受的皱起眉毛,乞求道。

但是对上的却是猩红的嗜血的双眸,不禁让我刚刚欲吐得话语很不情愿的咽下。

刚刚他那寒光一闪,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摸摸是否还健在。

但是还在我神游的时候,背上一痛,就像以往他怒气一样,抛到黑色大床一样,但是这次好似冲击力比以往还要狠,脸色一白,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也不顾他杀人的眼光,就忍着浑身的疼痛,急速的跑到浴室,把萦绕在喉咙间的酸水全部呕吐出来,虚弱的扶住盥洗盆,急速的呼吸。

许久,站在身后的他冷冷的瞄了我一眼,在镜子里一直冷峻的面容也比刚刚缓解了许多。

“怎么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看得我也忘记怎么回答。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而此刻突然地转变难怪我呆愣一下。

“只是今天仓皇的出逃,弄得自己不舒服”喉咙一哽,加上刚刚难受所沁出的泪水,分外的惹人怜惜。

踌躇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蒋泽涵却轻哼“想不到,你还要有能力跑回来”

“那当然,你的人没能力保护我,我当然要自己跑出了”我不满的扭头说道。

但是正视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干净的面庞,此刻有些青青的胡须长了出来,手上也有刀口的痕迹,衣服不仅有些褶皱,还有斑斑血迹,一直洁癖的他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哼,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他走近,紧紧握紧本来就不堪入目的双拳,话咬的极重,眼底渐渐闪过血腥的残忍

而我却心虚的别开脸,无话可说。

隔日清晨,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眸,以为还在梦游中,微带青色的晨光从白色的纱制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阳光充沛房间每个角落,照在床上也是暖洋洋的,清风吹拂,桌案上的丁香花瓣翻飞飘扬,带来一室的花香。

奇怪,今天的室内怎么变得比以往要温馨,以前庞大的落地窗一直都被厚重的黑丝窗帘覆盖,加上屋内格调装饰,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不由得嘴角一丝笑容回荡在嘴角,也许蒋泽涵的暴力因子作祟,扼杀了以往的黑丝窗帘,不情急之下才换成白色的纱制窗帘吧!

不过昨夜也够诡秘的,蒋泽涵竟然没有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虽说我的脸色一直苍白,回顾以往他的恶劣行径,只怕更会增加它的乐趣!

可是一整夜他都是轻轻环起我的腰,炙热的呼吸萦绕在耳边,虽然试着反抗,但是实在抵不过瞌睡的因子,最终恍惚听到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耳边说道:“睡吧”,声音低的就像情人般的呢喃。

那刻就连熟睡中的心,也开始荡起了浅浅的涟漪…

但是想到今天的任务,嘴角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牵强的凝滞。

光着脚轻轻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手不自觉的握紧。

蒋泽涵,本来我也可以拥有一段正常美好的爱情,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可以放肆的笑,痛快的哭。

可是现在的我,能吗?却只能做一个男人的禁脔吧!

永远生活在阴暗下,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怎能甘心?

昨夜那虚幻的温柔,谁又能猜的你真心有几分,只要妈妈能够平安出来,那么也就是我们形同陌路的那一天。

这次我会消失得彻底,连同你所有对我的威胁一起毁灭。

“怎么不穿鞋就下床?真麻烦!”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惊慌失措的抬眸对上的却是蹙着眉宇的他。

刚刚差点就要碰到书房的门把,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身后,差点吓破了胆子。

“放松,你已经回家了”他轻柔的捧起我的脸,眼神璀璨说道。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迷惑,猛然间,第一个念头就是快速的用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果真脑子进水了?大清早的似游魂一样乱走,还莫名的这样子对我”他朝还在呆愣状态的我笑了笑,笑的我内心更加的复杂起来。

“来,喝点粥”声音轻柔悦耳,一点一点喂的很小心,而我怔怔的吃着。

那一刻,他在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以前惯常的阴戾与残忍,有的只是无比的温柔与怜惜。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还是过去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这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境,更让人捉摸不透。

很讽刺不是吗?刚刚他的妻子,还在计算着怎样毁灭他的报复性举动,而他却反常的这样温和,让我情何以堪?

低眸间,眼神隐约透出几分淡淡的伤痕,也未曾逃过他精明的眼睛,嘴角挂起清雅的浅笑,也是异常的高深莫测。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说道。

“恩”犹如乖顺的小绵羊一样,垂着眼眸,点点头。

一直坐在我身旁的蒋泽涵,站起身,一双白皙修长手,轻轻地把薄被盖在我的身上。

透过璀璨的阳光,静静地凝视着我,略带着几分审视,挺拔的身形才步出门外。

这种温馨的画面,突然让我有些惊慌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过于不真实,太诡秘。

他亦没有问我逃离的地点,接触的人,好似没发生一样,若不是妈妈还在韦家,他那样给我的感觉绑架不过恍如一场噩梦!

轻车熟路的依然决意打开,犹如潘多拉盒子的书房,这间书房又大又空,装饰太少,颜色单调。

墙上的唯一一幅冷色调抽象画,与摆在外面少得可怜的几样用品:台灯、笔记本电脑,几本看见封面就懒得翻的学术性读物。

咬紧有些泛白的嘴唇,白皙的指尖碰碰触到那个熟悉的笔记本电脑时,忽然觉得,心乱了彻底,想到这可能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泪水情不自禁的无声落下。

为何上天要这么折磨心无杂念的人儿?

望着窗外的枫树,眼神里多了分落寞,依稀记得几个月前那漫山遍野的火红,艳的如火如荼,不过才几个月,就已经凋零的不成样子,冬天应该快来了吧!

掐紧手指,指甲差点陷入皮肤里。

无奈地发现,自己真的被蒋泽涵影响了,不知不觉,一点一滴,曾经的霸道,昨日的温馨,他似乎真的真的影响到自己了。

于心不忍又何妨?

难道眼睁睁的看到善良的妈妈受到伤害吗?

韦总那个阴险的人,势必会做出令人寒心的事情,那时自己一样如同打入地狱般的生不如死!

缓缓收起绝望和颤抖,赤着脚,冰冷的地板刺激着自己敏感的神经。

踏上了这条路以后,也许再无回头的机会!

但是为了妈妈,只能义无反顾的这样做!

既然注定了要以这样的代价换回妈妈的安危,那就尽力做女儿职责,早点完成了这要命的终极任务!

轻扬着一丝破碎的笑容,犹如被丢弃的娃娃,没有一丝生气,步出门外。

快速的拨打韦总的号码,那里的回声比自己料想的快的多!

“蒋太太,怎么样,韦某可是很期待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那样伯母似乎很快的陪伯父了”调笑的声音如咒语般的传过来。

“派你的人到世纪家园那里接我,你最好做足准备,这次可能比上次更难脱身”胸口猛地一揪,不想多跟他废话,直接切入话题。

随意的恤牛仔装扮就扶着象牙楼梯缓缓而下,果真没有猜错,这种阵势可谓戒备森严吧,俨然皇家警卫一样的造势,蒋泽涵也太看得起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了。

“馨园,你家少爷呢?”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随意坐在粉色系沙发上,轻声的问着站在一旁的馨园说道。

“少爷出去办点事,可能要晚一会才回来,小姐还是回房间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受了不少惊吓,需要好好调养才是!”她站在一旁恭敬姿势,满含关心的眼神望过来。

“我没事,我想出去走走,你家少爷临走时没有禁止吧!”虽然是询问,但是那种身体霍的站了起来,无视一群人紧张的神色。

“少爷虽没有禁止,但是小姐真的要出去,必须要他们跟从”馨园低着头,神情恭敬,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静静地凝视天真无邪的脸庞,无奈的苦笑,馨园适时的配合我的计划,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

若是扪心自问,若不是那次猛药,我还当真被她一直纯真的外表欺骗下去,可是不明白她背后到底为谁效力,安心亦或是韦家?

不知精明的蒋泽涵发现没有!

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安全带,勾唇,默认这么声势浩荡的随从,表情也尽量做得淡然。

车缓缓地驶入车道,瘫软、疲惫忽然袭遍每一个细胞,也许这一去,面对自己的必将是地狱。

心里的某处地方似乎碎了,很痛很痛

蒋泽涵,这一生我们本不应该相互纠缠,但是恨自始至终贯穿着你我,到底是该解脱的时候了!

摊开洁白的掌心,那个可以买下半个城市的硬盘,再次不自觉的握紧,想到妈妈,眼神眼神蓦地矍铄如明星……

“在前边的路口停下”淡淡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保镖,命令似地说道。

“是,小姐”好似受过特殊训练的绝对服从语气。

停在了路边,总是感觉到一双犀利冰冷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这次希望自己的第六感不要那么准,而且觉得似乎不对劲,甩甩头痛的脑子,决绝一般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走进。

身后那轻到毫无声音脚步声,自己只能装作无事的优雅步态。

他们有他们保护的使命,而我亦有我要做的任务,相信韦总那个狡猾的狐狸,轻而易举的摆脱这些如幽灵的保镖。

尖锐的刹车声始料未及的停在我的旁边,之差那一公分的距离,自己就可能成为车下亡魂。

但是容不得一丝分神,就被强劲的力道拽入了车内。

待我从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的时候,车子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只留下身后一连串厮打叫声。

疾速让人毫无准备的摔在了靠座上,慌乱中,只能胡乱的一抓,竟死死抓住了一个男性的胳膊。

寻物抬头,差点没有昏死过去:“蒋泽涵?”

颤抖的声音落下,随同的还有车在滑车道发出刺耳的声音,快如闪电极速的掉头,恰好看到那一群厮打的场面。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但是我希望你这次长点记性”冰凉的大掌在狠狠地攫取我尖尖的下颚,柔嫩的脸上也难逃他肆无忌惮的揉弄,耳旁再度传来恶魔的声音。

他骨节分明的手,突然狠狠的扣住了我瘦弱的肩膀,脊背抵上了冰冷的车窗,画面变的嗜血而暴力。

大脑被这强有力的冲击变得一片空白,我开始丧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只感觉手心凉了个彻底。

凉风从缝隙吹过来,带着一丝淡淡的腥。

虽然这里环境优雅,豪华气派,但是这里是新开发区,所以几乎没有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那里的厮打越来越血腥,他的几个保镖那敏捷的身手,打法娴熟的技巧,很显然是经过长期锻炼的。

一个个像杀红了眼一般,拳脚如狂风暴袭击那群涌而来的人,继而那些不堪一击的一群人,很快被打的满地找牙,痛呼出声。

“停下,快停停下”我喃喃低语着,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惶恐不已的看着这些令人心跳骤停的画面。

此刻,留给我的,只有血的鲜明,与死亡的恐惧。

他挑挑眉,邪气一笑,美的近乎妖娆,问道:“什么感觉?”

“我说过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狠狠的再次攫取尖尖的下巴,让我被恐惧占满的水眸凝视他渐渐狰狞的可怕面容。

那双深沉得看不见底的眸子里,却于无形中迸发出令人浓浓的杀意,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恐惧的咬了咬唇,刺痛也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发疯打开门,捡起泛着刺眼的短刀,放到颈静脉搏动处,痛哭出声,苍白的脸上定是血色全无:“你们停下来,快点”

顺着薄而亮的锋利处,由点成滴染红粉滑白皙的脖颈,不由得疼入骨髓。

一个响指,刚刚那种刺激眼球的厮杀瞬间停了下来,蒋泽涵优雅的站在我的对面,眼神却冰冷如刀。

但随即他讪讪的笑了笑,“你知道吗?若是你乖乖的,也许我还会手下留情,可今天,他们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未晕血的我,听到他很绝的话时,加上那种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萦绕在喉间的异物,也似乎涌出般的让人作呕。

分神间,手中的刀,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丢掉。

喉间的异物瞬时吐了一地,虽然还是酸水,但是那种五脏六腑都翻搅过滋味,差点昏厥过去。

“送小姐去医院,快点”他强有力的手顺势扶住摇摇欲坠的瘫软身体,一个箭步被他惊速的放入了后座。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韦旭尧”耳边回荡着他冷硬的命令。

继而车内只有引擎的启动声,离箭般的飞驰出去。

闭上绝望的眼眸,无声的泪肆意流淌在他高档的衬衫上,脖颈处上下轻拭的手指,依然冰凉如此刻的内心。

“如果,妈妈受到一丝伤害,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话语轻得就像窗外的风一样,透着上好的隔音玻璃,即使在急速的风中,传到耳旁也如幻听一样。

他身体僵硬,很明显的感觉得到,指尖的力道重重在伤口施压。

虽然头痛欲裂,但是对这痛还是敏感的使自己疼痛的呻吟出声。

心里的苦涩滋味盈满心头。

原来,他全都知道,所有的事都知道!

他竟然能忍到现在!

昨日的温柔原来只是他陷阱,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这个男人的城府真是深沉的彻底!

自己一脸迷茫的同时,他恐怕早就在身旁冷冷的嘲笑,在心底里讥讽自己不过是拙劣的演技吧!

我这点皮外小伤,还不值得让这么多的人保驾护航般的送到医院,但是我很无力的闭上眼睛,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去医院了,他何必表现的如此紧张,难道再次想让我掉入那温柔的陷阱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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