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间

入学考试正式结束，同学们陆续离场。

接下来一天半的假期里，大家只须等待录取通知即可。

日向长岛前方不远处，是步履蹒跚的绿谷出久。

由于frall的副作用还没有彻底消除，而恢复女郎的个性也会消耗大量精力，所以绿谷出久仍然四肢疲软，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看着那个孤独的背影，日向长岛赶忙上前将其扶稳。

刚刚认识一个上午，时间不算长，能够交流的话题还很有限，即便如此，日向长岛还是把对方一路送到地铁站。

然后经过数十分钟的车程，日向长岛也回到住处，这是一栋位于市郊的公寓楼。

踏上楼梯，走过外廊，解锁开门，向阳的房间还算宽敞。

各式家居用品虽然显得陈旧，但也一应俱全。

放下书包，把自己重重摔上床面，整个人躺得四仰八叉，周围的气息让他感到安稳。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入学考试的场景。

日向长岛的穿越，的确让原有剧情发生了某些细微转变。

可他也没想到，绿谷出久最后还是以零分告终。

而最让他感到头疼的，当属他的这身个性。

起初，在长岛刚刚穿越之时，他所展现的个性还只是单一自然元素的技能，比如风，或者土。

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逐渐能够使用出两种自然元素的组合技能，比如上午考试中就曾经用过的冰。

如此繁杂的招式，让他很难精准定义自己的个性，所以在上交个人备案时，他索性在“个性”一栏填上了“速度”一词。

说起他的个性，日向长岛就会自然联想到一幕奇异的空间。

每次发动个性时，那个空间都会无一例外地现身于他的脑海。

偶尔几次会稍作停留，但大部分情况下，那个空间会在刚刚出现之后便一闪即逝。

不过，日向长岛却越发坚信，那层空间与他的这身个性，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某种关联。

长岛一个翻身，便立刻坐上床沿。

反正整个下午都无事可做，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探究一番。

他深沉地吸入空气，然后缓慢闭上眼睛，思维已经绷紧，好针对哪个来去无影的空间进行拦截捕获。

心神微动，肌肉一耸，整个身体已经做好个性发动之前的准备工作。

果不其然，在即将用出力量的刹那，一幕空间轻轻现身于他的脑海。

日向长岛立刻终止了个性的发动，导致全身上下一阵制约般的难受。

可他却抿了抿嘴角，因为那个空间已经被成功捕捉。

他不禁有些好奇，这层空间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为何却拥有一种极强的存在感。

正在紧张地思考，面前的场景却突然微微晃动，有种随时都会溜走的错觉，长岛意识到，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

尝试着接近，尝试着感受，回想以前，还只能以第三者的视角进行旁观，而此时此刻，居然能直接踏入空间内部。

日向长岛原地转了一圈。

这里没有灯，可四周却有昏暗的光亮。

面前是一堵平整墙壁，脚下则踩着阴冷地面。

而其它所有方向，无论左右还是头顶与身后，都沉浸在令人压抑的黑暗中，虽然他跟那层黑暗之间，保有一段距离，但对方却似随时都会挤压过来一般。

“就只有这样么？”日向长岛喃喃一声，语气谈不上失望，只是如此简单的场景，很难与他的个性关联起来。

犹豫片刻，还是试探着迈出一步，长岛徒手触摸面前的墙壁，可实在没有想到，一股沉重的力量，突然沿着墙面逼进手指，随即窜入他的身体。

力量的质地太过陌生，在身体里四处奔走丝毫没有停歇下来。

大脑明明还在专注于思考，却被这股力量撞了猝不及防。

目光暗淡，意识模糊，面前场景逐渐缩成一段狭长的细线，随后眼睑自然闭合，日向长岛就此陷入沉眠。

……

一晃就是几个时。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分。

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后背倚靠床头柜，一手搭着床沿，一手搪着脑袋，长岛这才发觉，刚才的睡姿不是一般的狼狈。

他自知睡得很死，好在醒来之后，整个身体都变得无比轻松起来。

关于那个空间的场景，日向长岛仍然历历在目。

压抑的黑暗，沉重的力量，甚至连空间本身是否真的存在都说不清。

长岛揉了揉脑袋，以现在的能力，好像还不足以解开那些谜团啊。

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拍拍屁股站起身体，并非飞快地推开房门。

打开生锈的锁，门旁的邮箱里正躺着一枚崭新的信封。

雄英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这个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本来以为自己会冷静面对这一刻，可是拿到信封的时候，他还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急忙回到桌边，迅速打开信封，从中掉落一枚微型投影设备。

长岛伸手按下开关，一幅全息图像立刻在空气中展开。

图像的主角，是排名1的职业英雄欧尔麦特，以美版肌肉大叔的形象录制了欢迎致辞。

“下午好，日向同学，恭喜你顺利通过雄英高中的入学考核。当你拿到信封那一刻，就代表你已经正式成为，我们雄英高中的一员。接下来的校园生活中，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将个性锻炼到极致，好成为一名出色的英雄。”

而后，整幅图像卡顿一下，欧尔麦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很快又下定决心道：“日向同学，你在考场上，对绿谷出久施以援手的画面，让我为之感动，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够成为要好的朋友。”

说完，欧尔麦特摆出一记富有诚意的笑容，然后从画面中彻底消失。

日向长岛收起信封：“欧尔麦特，无论何时都把绿谷同学放在第一位呢。”

“咕咕——！”

他伸手摸摸肚子，胃部已经开始严正抗议。

仔细一想，好像忙得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长岛不禁望向厨房，虽说米面油盐一应俱全，但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还是打算出门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恩，毕竟胃脏是心灵的窗口嘛！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胃脏！”

抱着如此崇高的信条，日向长岛迅速关门而去。

……

离开不到两分钟，隔壁房间便亮起微暗的灯光。

一个刚满十岁的少年，脑袋顶着巨大的耳麦，对面是一排复杂的仪器，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耳机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少年停了下来，声音颇为老成：“和那两个地方的检测结果相同，今天下午的某段时间内，日向长岛的房间周围，发生了明显的维度界面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