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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若敖天手刃亲侄子

楚国王宫,龙鼎殿。

相传楚太祖自周朝没落,朝廷四分五裂,但凡有能力者,皆带着麾下散兵遗将四处流窜,寻得一块吉地自立为王。

楚太祖自中原一路遇到其它部落袭击,损失惨重,忽一日偶经此地,见一山头处似有异响,疑是敌兵埋伏,便命众人在山头焚火熏洞口,足足熏了半天,仍只闻有内响却未见有什么出来。恼羞成怒的楚太祖便加大了火力,又是烧了一夜,才最终逼出两条巨蟒。

楚太祖站在山头上,手起刀落,将两条雌雄巨蟒当头砍杀。

跟从的将领随后便拥楚太祖为王,宣称真龙已降,巨蟒自是让道。从此便有了楚国,也就有了楚国的国都----楚都,现在立殿的地方,便是两条巨蟒活动的区域。

因楚太祖立国立都,幸存的蟒蛇忽然在数日内都逃之夭夭,都聚集在偏东南的一个山林里,那便是蛇林。后楚都附近就再也没见到蟒蛇,于是楚太祖便命人在殿柱上刻了两只石龙摁着蟒首。

后楚穆王登基,将殿名改为龙鼎殿,因楚穆王较之以往历代楚国君王更喜爱黑色,便命人将殿柱上这两条原本是黄色的石龙涂抹成了黑色。石龙的一爪摁着一颗吐着信子的巨大蟒蛇脑袋,硕大的蛇冠红得像一团鲜血特别醒目,一张狰狞又憎恶的脸,被龙爪摁得没有了战斗力,象征着楚王无上的权利和威严。

若敖天在得到若敖汉寿的连夜汇报后,他对堂弟若敖重的这个独生子若敖汉寿说的话是半信半疑。

在若敖汉寿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承诺此次定能将苏见力拿下,若敖天又开始动摇了。权衡了良久,这个老谋深算的西丞相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朝堂上将苏见力在军中涉猎美女的事禀报给了楚穆王。

楚穆王听罢果真龙颜大怒,指着东丞相斗如成大骂:“看看你养的兵!”

斗如成本来就胆小,见龙威大怒更是吓得直冒着冷汗,五体投地地跪下对楚穆王说:“君上息怒,恕微臣管教不周,微臣即刻前去查办,若真有此事,微臣定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我大楚连败小小的郑国三场战役,是我大楚将稀兵少吗?还是我大楚无能征善战之人?一派胡言!往日里在孤王眼里,个个装得为国殚精竭虑,私下却是这等行径!一兵不正,一队不齐,一队不齐,一国不胜!”楚穆王龙眉冷横地冲西丞相若敖天喊到:“若敖丞相,此事交由你去办,必须秉公办理不准偏袒,一旦查明事实,不管是何人,也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勋,孤王都要你将涉事的人就地正法,胆敢有失公允孤王定拿你是问!”

若敖天得到了楚穆王的口谕后,心中暗自窃喜。他早前想将苏见力招到自己麾下以供自己驱使,没想到苏见力因为和他父亲苏从有过隙,而苏从又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所以苏见力曾放话给若敖天,想让他死心塌地地效忠若敖氏,必须拿苏从的人头来换。

若敖天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不会傻到拿苏从的人头去换苏见力的效忠。要知道苏从好歹也是个丞相,在五个丞相中能帮自己与其它丞相做抗衡,再者苏从的另外五个儿子都分别跟了若敖氏的其它将帅,所以他不可能为了苏见力得罪了苏从和他的另外五个儿子。

既然不能招为己用,又不想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除掉,何况苏见力竟然投奔到了东丞相斗如成的麾下,原本已经没有什么实力可以和若敖氏相抗衡的斗氏,在得到苏见力的帮助下,竟然能死灰复燃得到楚穆王的刮目相待,这是他若敖氏不能容忍的。所以若敖天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出去苏见力这个心腹大患,削弱斗氏的实力,最终将斗氏从朝堂里赶出去,以报数百年前斗氏一族得势时对若敖氏的打压之仇。

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这个机会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若敖天领了楚穆王的圣谕,一路上是心花怒放,却假装面露难色地看着苏从问:“苏相,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再怎么说苏将军也是你的儿子啊。”

“若敖大人不必顾虑,苏某与这逆子虽是父子,却早已无恩情可言,你且公事公办就是。”

若敖天自是知道苏从说的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自从苏见力提剑去“花都粉黛”要砍杀苏从无果,两父子之间因为一个花魁早就闹得不可开交。只是他断没想到,苏从竟当真是舍得苏见力丧命军法。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看来苏见力确实是将苏从的心伤透了。

“既是如此,那本相去去就来,苏相在此稍后就是。”

“好。”

若敖天命若敖汉寿带来证人。

林赫便按照若敖汉寿教的,将矛头直指中军营将军苏见力。

若敖天怕一个证据不以服人,又命人在各帐篷中将受过侮辱的女人都叫到帐前问话,得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均说是中军营的人干的,还指出中军营的人曾嚣张地说,楚都的半壁江山都是他们打下来的,就是君上也会对他们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敖天让众人在供词上画押后,便派人去中军营将苏见力擒来。

苏见力被五花大绑地带到若敖天面前,他不慌不忙地问若敖天:“未知末将犯了什么罪?要丞相这般相待。”

“苏将军当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本相是个爱才之人,可真不愿意看见将军为了一个女子丢了大好前程不说,恐怕连自身性命也是难保。”若敖天想着最后再试探下苏见力能否归为己用。

“末将不知,还请丞相示下。”

“今日朝堂有人禀报君上说你中军营的人居功枉法,连日来竟敢在军营中玷污制衣女工,君上大为恼火,差本相和苏相前来将涉事人员就地军法处置,以正军威。”

“丞相和苏相辛苦了,军中确实有其它营的士兵行苟且之事,末将担保在中军营中,未曾出现过类似情况,还请丞相明察。”

“当真?”若敖天就算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喜欢苏见力的,因他有勇有谋,是他若敖氏里少有的人才。虽说他苏见力和苏从一样是好色了点,但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因此在他看来,苏见力还是可用之才,他确是不希望苏见力因此而丧命,于是带着袒护之心地再次暗示一句:“本相自然相信苏将军是不会这么做的,就怕中军营里有其它人在败坏苏将军的名声,因此本相建议苏将军不凡出去对营中将士都询问一番,若万一有一两个不知好歹的,坏了苏将军的名声,本相在这里也可以替苏将军清理门户,还苏将军一个名声。”

苏见力对若敖天的动机心中一目了然,但他宁死也不会买他若敖天的账,当初他还没有到东丞相斗如成麾下的时候,如果若敖天能杀了苏从,那他一定会为若敖天效命。可惜现在人家斗氏拿他当宝,自己自然是不能一心侍二主。虽说若敖天故意在这里为他周旋,暗示他苏见力事情已经到了非严办不可的地步,叫他赶紧去手底下找个替死鬼。这种天大的恩情对任何命悬一线的人来说都是该感动涕零以死相报的,但苏见力却选择了拒绝。

“丞相尽管放心,末将对自己的属下还是比较信任的,末将坚信他们断不敢胡作非为坏我中军营的名声。”

若敖天看着苏见力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表情,明显地拒绝自己的好意,既然如此,那留着对自己只是百害而无一利,于是命人将林赫带进来,又将所有证词都展开给苏见力看。

苏见力看完证词轻蔑地“呸”了声大笑说:“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胆敢诬陷本将,看他日本将怎么收拾她们!”

“混账!”若敖天恼羞成怒地冲苏见力喊道:“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你可知道你今日人头要落地?”

“哈哈哈哈。”苏见力仰头大笑了几声继续说:“丞相,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别说末将不服,就是末将麾下随便一个将士都不服!”

“你,跟他对质!”若敖天指着林赫大声地说道:“有本相在,你须一五一十地说,胆敢有半句谎言,本相定叫你横尸此地,将你妹妹作为军妓犒劳,将你族人发配边疆!”

林赫一听若敖天的话,吓得不知所措,两眼惊恐地求助于若敖汉寿,要知道若敖汉寿教给他的说辞,他可是分辨不出真假的。

若敖汉寿见若敖天亲自坐镇,又有不少人的证词,而且昨日已经教林赫回来怎么应答,因此此时自然是有恃无恐,于是笑着对林赫说:“林兄弟,你就按照事实说就是了。”

林赫本来就心地单纯,他哪听得出若敖汉寿的话中话,还以为当真就是要让他把事情的真实经过都说一遍,于是将昨晚士兵怎么在帐外说的话以及怎么抓走灵儿的事都一字不落地禀报给了若敖天,末了还说自己清楚记得其中两个人的脸。

“他们没有说自己是中军营的?”

“禀大人,小的确定他们没有说!”

“那你可认得抓你妹妹那人是谁?”

“认得!”林赫环视了下帐内的士兵,然后指着若敖汉寿身边的一个将士说:“就是他,他昨晚还踹了小人好几脚,所以小人记得特别清楚!”

“你胡说什么啊?”若敖汉寿见林赫竟然没有按照自己的说辞禀告,气得抬脚就要过去踹他。

“大胆!”若敖天喝住了若敖汉寿又问苏见力:“苏将军,本相问你,昨晚你是否将他妹妹留在营中?”

“禀丞相,昨夜灵儿姑娘的确是在中军营,当时末将以为她是奸细混入制衣局以刺探我军军情,末将便将她仔仔细细地盘问了一遍方知她确是制衣局的人,只是迷路了,后末将与其相聊甚是投缘,便打算纳为妾室,正打算今日便带其回府,没曾想惊动了丞相。”

好你个苏见力。若敖天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也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苏见力在这个时候临危不惧又能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一定是已经和灵儿事先商量好了,又或者事实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若敖天非常明白,这个时候哪怕是把灵儿叫来,也一定是和苏见力一样的说法,于是又把重心转向了那些证人证词上,要知道那么多受害者异口同声地将矛头直指他苏见力,那么就算中军营不是主要的参与者,但一定要有参与的,到时铁证如山面前他苏见力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将军,那这些证人证言可不会都是假的吧?”

“丞相,恕末将斗胆,请丞相放开末将,末将很快就可以证明末将的清白,揪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若敖天看了眼苏见力,又看了眼若敖汉寿。

“丞相不可,这淫贼力大无比,若是放开他,恐他以下犯上。”

“本相就不信他敢!”若敖天轻蔑地看了眼若敖汉寿,恨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命人松开苏见力。

苏见力被捆绑的手已经被绳子陷进痕迹,他活动了下筋骨,吓得若敖汉寿不自觉地躲在了若敖天的背后。

“来人,请灵儿姑娘过来。”

苏见力的手下在得到苏见力的命令后,很快就将灵儿带到帐前。

“灵儿,你在丞相面前指出昨晚抓你的人。”

“民女拜见丞相大人。”灵儿在苏见力的身边跪下来朝若敖天行了个大礼,随后和林赫一样,环视了下帐内的士兵,也是将手指同样指向了刚才林赫指的那个士兵。

“丞相,这灵儿一夜都在末将军中未曾离开,她所指出的士兵与她哥哥指的士兵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中缘由应该不是巧合吧?”

若敖天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将眼神投向了若敖汉寿,吓得若敖汉寿一张脸涨的通红,酒糟鼻鼻尖还沁出几颗小汗珠。

“看来是一场子虚乌有的误会啊。”若敖天苦笑了一番,想把事情翻篇。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一定是若敖汉寿搞得鬼,若再深究下去,那就是要自己亲手杀了若敖汉寿,那可是若敖重的独苗啊,今后该怎么跟若敖重解释?怎么跟若敖氏的其它成员解释?

苏见力知道要不是自己事先有准备,恐怕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他自然不会同意若敖天在这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于是站起身来对帐外中军营的将士大喊道:“传本将军命令,凡受过玷污的女子一个不落全带过来,胆敢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若敖天心头一惊,自己堂堂一个丞相,如今却无能为力,任由他苏见力发号施令。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苏见力当真将所有被侮辱过的女工都带来,于是背对着若敖天对这些女工大声地说:“君上得知军中有将士枉顾国法军法对你等做出苟且之事后非常震怒,特命丞相来军中为你们主持公道,你们可要仔细查看这帐内有没有对你们为恶的人,如果有,你们就大胆指出来,本将军在此保证你们的安全,胆敢有隐瞒事实、捏造事实的,本将军到时候一定数罪并罚,让你们生不如死!”

在场的女工纷纷私下议论了一番,良久,一位年纪稍长的倒是当着众人的面,背过身褪去自己的半身衣裳,裸露着肩上的伤口指着若敖汉寿唾骂着说:“今日我便是豁出性命去了,也不会再受你这个淫贼的凌辱了。”

旁边的几位姐妹,见有人冒头控诉,纷纷或撸起袖子,或是褪去云裳,终是痛哭流涕地向苏见力和若敖天控诉着前锋营的士兵如何人面兽心,其中一个已有身孕,也未得幸免,最终连腹中胎儿也未曾保住。

若敖天没想到事情竟然反转得这么厉害,真真的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头后仰微靠着椅背,一张肥胖的脸喘着气,抖了抖脸,随后迈着官步在众女工和苏见力面前来回走了几步,见苏见力眼神坚定,知道今日若不把若敖汉寿正法,恐怕苏见力会将事情闹到君上那。

此刻的若敖天胸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气苏见力逼自己对族人下手,还是自己的侄子。

他更气若敖汉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是,气归气,事情不办是不行了,于是手拍着书案喊到:“来人,将若敖汉寿及其它涉事将士给本相拿下!”

若敖汉寿没敢挣扎就被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事先派人前去各帐篷交代过,竟还有不怕死的敢出来举证自己,咬着牙正寻思自己挨顿板子以后,再如何好好收拾这些告密的娘们。

“若敖汉寿,你可知罪!”

若敖汉寿见若敖天雷霆震怒,知道自己还是早早俯首认罪为好,然后挨几个板子就算了,再胡搅蛮缠只会叫若敖天更加生气。要知道向来若敖天都不喜好那种屁事都不敢担的人,更何况侮辱之事,本就是他自己参与并纵容手下的。

“回丞相,末将知罪,末将甘愿受罚。”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末将一时糊涂,不该将制衣女工掠为军妓。”

“混账东西。”若敖天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原本问那话,是想叫若敖汉寿找个替死鬼,没曾想这蠢材竟然当面认罪,自是气得胸肺皆要炸了。

“求丞相饶命,末将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

“把他们都给本相拉出去斩了!”

若敖汉寿以为若敖天是在开玩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走走过场,直到脖子上挨了一刀,快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迸出一句:“真砍啊!”

若敖天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若敖汉寿的尸首,是极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原本是要杀了苏见力这个碍手碍脚的东西,没想到结果是自己亲自杀了自己的侄子和上百名效忠他若敖氏的将士!

“苏将军,好自为之!”若敖天特意走到苏见力的跟前,阴阳怪气地说了句,随后就拂袖走人。

显然若敖天已经彻底动怒了,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何况是这种杀亲之仇。

苏见力年轻气盛,压根就不惧他若敖天,在若敖天背后送了他一句:“丞相放心,末将一定时刻提防小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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