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带着那二人,看向对面的的山头。
“看,”进宝道,“这些土地干涸瘦薄,就是因为这片山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因为那山里没有树木,雨水便渗不到地心里去,只能在地面流走。这日子久了,土层松了,还会发生垮塌呢!”
“如果将它种满了树,那树根就能吸收水分,并将其储存起来,再由植物的枝干和叶片将其蒸发,那空气就变得湿润了,土地自然也能得到沐泽,种子也就能发芽了!”
“原来是这样!”那二人大悟道,“进宝,你咋知道的?”
“我爹说的呀,我爹最爱大山。”
“哦!”
“可这山不是我刘家的,要种树得先上报朝廷。”书礼道。
“书礼,你自己出钱种树,朝廷还能不允?况且,你和成文,关系又那么好!”进宝言道。
“此事儿只怕得好好斟酌,对吧,世宽?”那人问向世宽。
“是的。”世宽答道,“为了这些地儿,树肯定是要种的,咱们先缓缓再说吧。”
“嗯。”书礼赞同,“若是成了,还是我来种吧,毕竟这是我家的地儿!”
“好!”
乡下,山老爷看到进宝和世宽回到家里,高兴极了。
世宽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儿,还是先给他诊了脉象。
“山叔,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太过操劳,有些气虚而已。您要好好休养,用些补品!”
“好的,我记着了!”
这二人寒暄之后,便准备去四大娘家。
“进宝,我们去看小宝,你在家煮饭好了!”世宽对那人道。
“好吧!”
四大娘家,梦宝已能坐在院子里,独自玩耍。
世宽给她做了详细检查后,神情喜悦。
“山叔,大娘,小宝马上就能走路了!”他喜道。
“那太好了!”进宝爹和大娘也非常高兴。
“只是。。。。。。她再也不能说话了!”他语气有些遗憾。
“。。。。。不怕,世宽,不能说就不说!”倒是山老爷,挺坦然的。
大娘也道:“公子,这已经很好了!”
“嗯。”他这才放心起来,然后喊了几声梦宝的名字,她马上环过眼来。
“耳朵能听见,没有问题!”
“山叔,除了不会说话,她和其他的孩子无异,所以五岁之后,您可要给她上私塾。”
“放心吧,我会陪着她长大,给她找最好的老师!”
客栈里,进宝收拾着行礼。
“世宽,这是什么?”
“书礼的药!”
“咋不给他?”
“还不到时候。”
“噢,进宝,你啥时候成亲?”
“还不都一样么!”
那人狠瞪着他。
“不是我要赖账,是秀萝不会计较。”进宝不好意思道,“我那拙荆,可乖了!”
晚上,进宝抱出一叠新衣服,“世宽,这是我让绣坊给你做的,按照娘留下的尺寸!”
他看到那人惊愕极了。
“咋啦,男人就不能送衣服,还是你不喜欢?”进宝觉得这没啥啊。
“喜欢,”那人笑道,“非常喜欢!”
“你呀,弄完书礼的事儿又要赶着回去,咋那么忙?”
“还不是和你一样,忙生意呗,等过了中秋我再回来,帮书礼种树。”
“好吧。哦,世宽,要不我买个宅子吧,你不喜欢打扰别人,老住客栈也不是个事儿!”
“不用,我自己买!”
“进宝,进宝,”秀萝在门外喊道。
“进来吧!”
秀萝进屋便对那二人道:“金家的轿子停在门口,说是来接世宽哥的!”
“什么?”
门口,一金家奴仆上前抱手,“公子,请上轿吧,我们老爷正在等您!”
金家客堂,世宽见到了金老爷,“金伯父!”
“坐吧,世宽。”金老爷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家奴退去。
“伯父可是身体不适?”世宽问道。
“没有。我收到京城的书信,所以要见见你!”金老爷答道,“世宽,谢谢你!”
“在下不敢!”世宽道,“伯父,我还踢过顺远呢,您不怪我我就很高兴了!”
“踢得好,他犯了错儿你就得踢他!”
“。。。。。。”
金老爷言毕,便拿出一沓银票放到桌上,“世宽,这是十万两,你拿着!”
那么多钱!世宽惊道:“伯父,您这是。。。。。。”
“这是我给你的,你拿着吧!”
“不不,顺远已经改了,您勿需如此!”
“你再推辞便就是看不起我金家!”那老人黯然起来。
世宽看到已无法拒绝,只好敬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伯父!”
“嗯。”金老爷这才高兴起来,“世宽,以后得空,你便帮我看着顺远!”
“是!”
“顺远乃我金家独子,本性不恶,他需要你这样的朋友、兄弟和老师!”
“在下不敢,在下记着便是!”
“好!”
“伯父,那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嗯,以后若有难处,尽管告知于我!”
“多谢伯父!”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便思虑了一下。
“伯父,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
数日之后,一群挑夫便往清然寺里送去了大量的粮食、香油和生活用品。
主持大师十分疑惑,便问那善家是谁,众人都答是安师傅的侄子。
北山的事儿办完之后,世宽便往家中赶去。边关战事已起,朝廷催药的谕旨已经到了。
江南,临安府,通判高嵩因植稻有功,官升三级,被任命为户部右侍郎。
大理国,藤越小镇,丹儿已在那城郊温泉里,疗养了一月有余。
“姑娘,此药必须在年底陈制,所以存货不多。你若着急服用,必须到京城去,找那唐家药铺!”
丹儿将全身没在那池水之中,想着药医说过的话。。。。。。她不能半途而废,所以数日之后,她必须前往京城。
此时,各地存储的粮食也已全部出仓,往江南运去。世宽知道,新城的暗建开始了。
旱情已去,占稻栽培也推上了日程,他还有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马。
朝廷的马一直依赖西北和北方,开支甚大,无法减省,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既然南方无法育出战马,便就大力驯养运马。
而要养马也得先有粮食和草场,所以他当下的主要任务,还是专心培育占稻。
想到皇上,他眉头微皱。或许他能做的,便就是不负所托。
日子平淡的过着,海家最忙的“人”,仍是那些信鸽了。
“少爷,苏喜娘说要见您!”这日,阿忠笑吟吟地对他言道。
“何事?”世宽问道。
“喜娘当然是做媒的啦,她呀,是给您做媒来了!”
“我不是在孝期吗?”
“她知道。她说少爷若是满意,可以先把亲订了,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少爷,要不您瞧瞧去?”
“。。。。。。回了吧,就说海家的媳妇儿已经找好了,是北山的姑娘。”
“好嘞!”
阿忠走后,世宽思虑起来。自己快二十五了,是该成个家了,说不想女人,那是假话。他也知道,丹儿定要嫁他。
傍晚,海家厅堂,众人齐聚桌前。
“明叔,花婶儿,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了!”世宽向老仆们言道。
花婶儿笑道:“少爷,这办喜事儿呀,我们可是最拿手了,不会让你失望!”
明叔也道:“聘礼排场,我会置办得体体面面的,您呀,就等着入洞房吧!”
“。。。。。。好!”那人不好意思起来。
是的,过了年后,便将丹儿娶进门吧!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男女的合合之梦,甚是美好。
进宝家,白天忙完生意后,这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那两个孤男寡女了。
自从世宽问过成亲的事儿之后,进宝就一直春心荡漾的,看秀萝也变得色迷起来。
平日和她打情骂俏的,也不觉得咋样,可这几日不行了,一到晚上,他就老想粘着人家。
“干啥?”夜里,秀萝开门问道。
“没啥。”
“那就睡觉去!”
“聊一会儿嘛!”
“不聊!”秀萝关上房门。
那人悻悻地回到房间,无可奈何!
这家伙,以前粘呼呼地靠他肩贴他脸的,现在这些事儿也不干了,整天矜持得像大家闺秀。想下手吧,还真没机会。买些首饰讨好她?那太明显了,下流!**她?不行,不是对手。
一日傍晚,进宝在书房叫道:“秀萝,我要喝茶!”
“好,马上就来!”
“我肩膀酸,你给我捏会儿!”
“好!”
“轻点儿,那么重干嘛!”
。。。。。。
末了,那人行礼道:“告辞,请睡觉吧!”
“你等等!”
“干嘛?”
“来坐会儿!”他拍了拍大腿。
“不坐,男女授受不亲!”秀萝说完消失。
看着那关上的门,进宝笑了起来。
这笨蛋是不是不懂啊,不懂那啥。不会吧,她那么大个人了,会不懂!
他看到世宽的衣服还放在桌上,他便将它们收进柜里。
天快凉了,得给世宽再做两件。进宝想着。
几日后,一位老匠工绣娘便进到家来。
“山掌柜,便就按这些尺寸,做三十件?”那绣娘问道。
“是的!”进宝答道,“料子就要我选的那些!”
“是,老奴多谢关照!”
那人走后,大饼叔惊讶不已,“进宝,做三十件衣服?”
“是啊,大饼叔,家里个个都有,二饼叔也有!”进宝笑道。
“哦。。。。。。”
中原,皇宫里,皇上正在静听黄管家的一一细禀。
“皇上,臣有罪!”黄管家跪禀道,“**之事儿没有进展,臣愧对皇上!”
“平身吧!”皇帝道,“朕不怪你,此事也不可松懈!”
“臣遵旨。”
“黄卿,以后只要世宽所请,不必来奏,全部准了!”
“多谢皇上!”
“还有,那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五百万两已到江南!”
“好,此事儿你接着办,要快!”
“皇上。。。。。。”
“不必心疼,俗物而已!”
“臣遵旨!”
临近八月,襄州的第一批早稻已经成熟,胡大人亲自挑选了最好的稻种,运往北山;福建的占稻种子和技工,也已出发前往江南;刘老爷家也收到了朝廷御令:植树造林,防风固土,一百万株。
富家公子刘书礼的生活,此后便就是那样了:每天清晨前去松地,午时回家,沐浴睡觉,傍晚处理一些繁琐之事儿。
京城,天色微明,渭和独自行走在馆驿附近的小道上,呼吸吐纳,一鬼奴飘然于后。
“奴才见过主子!”
“如何?”
“海世宽近日一直在种地,没有异动!”
“种地。。。。。。他不好好做药,怎么种起地来了?”
“听说是为了给那刘家公子治病!”
“你说刘书礼?”
“正是,那刘公子好像得了消渴之症。”
“哦。。。。。。那金家和玉家如何?”
“无异,两家的钱财仍然存在永福钱庄!”
“退下吧!”
“是!”
渭和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回走去,远远看到弟弟正迎面而来,找寻他呢。
“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对那人道。
“明知故问。”济和白了他一眼。
“你呀,真是比母亲操心多了!”
“你知道就好,母亲说盼你回去过中秋节呢!”
“。。。。。。好吧,我回去就是!”
“那明天就启程吧!”
“不急。”
“。。。。。。”
“走,喝茶去,我渴死了!”
此时,无自阁里,鬼绝大师正端坐阁内,一动不动。
“师父,您夜观天象,一宿没睡,必是乏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小童端上茶来,轻声言道。
“嗯。”鬼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小童看他眉头舒展,并无忧虑之态,便知顺遂。
“师父,”小童又道,“徒儿稍后去给皇家传讯,不知当如何作答?”
鬼绝听后,眉头蹙了起来。
“师父,可是有异?”小童一惊。
那人舒了口气道:“徒儿,不知少主的婚事,可否备妥?”
“是,徒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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