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替大门替阿孤，沈氏刚刚起的心思，这几天还不会有大动静，你想法子摸清这几天她的行踪。”樊零吩咐道。
“是。”岑希领命而去。
岑希走后，樊零瞥了一眼一旁垂头不发的绿浣“有什么话，想说就说。”
刚刚对岑希说话时没有避开绿浣，有些话绿浣肯定也听到了，并且扎进了心里。
绿浣微微一颤，沉默了一会儿后问“小姐说那些追随你、无条件为你办事的人，要么是愚蠢，要么心怀鬼胎，那小姐认为我和阿孤是哪一种？”
“阿孤从来不是无条件为我办事的人。她虽然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却也有自己的喜好憎恶，是非判断。她把我当成她的责任，但绝不是她人生的全部。至于你么，你猜你是哪一种？”
绿浣和阿孤不一样，樊零不知道绿浣曾经经历过什么，让她会将侍主、服从放在人生的第一位，反而将自己的意愿完全抹去。
虽然经过阿孤的感染，已经比刚来时有了一点人气。但樊零知道，绿浣内心的信仰没变——绿浣还是将所有的人生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绿浣脸色变得煞白，她知道樊零不是怀疑自己有二心，可是……
愚蠢……这是愚蠢的吗？
全心全意为主人办事，是一件愚蠢的事吗？
“愚蠢的不是忠诚，而是失了自我，因为服从主人而枉顾自我的意志。”
绿浣苍白的脸上显出茫然，呆呆地看着樊零。
樊零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急不得。
“你多和阿孤交流交流吧。”
至少阿孤的活跃能带动一下绿浣，心思也能活络一点。
她既然被绿浣承认，又获得了绿浣的诸多帮助，自然希望绿浣也能为自己考虑一点。
何况她以后必然会离开将军府，以绿浣的死心眼儿，说不定认为自己被主人抛弃，做出什么傻事。
“嗯。”绿浣应下，只要樊零说的，她都会去做。
想了一会儿，她又道“既然小姐说合作关系更让你放心，那我也向小姐讨个恩典。”
她提出这个不是想把主从关系变成合作关系，只是为了让樊零放心而已。
“好，你要什么？”樊零道。
“就和岑希一样吧，三年之后我们未必还有主仆缘分，所以三年之后，小姐答应我一件事。”
樊零一怔，随即了然——绿浣从来都是一个细致敏锐的人，在她说出三年的时候就明白了，樊零一定会离开。
“好。”
——————
翌日。
樊零超常翘课，不过这次拐了一个好学生——江蓝衣。
江蓝衣直接把她约在了段倔的住处后。
段倔每天忙得脚不着地，以后还得承担二长老撂下的担子，不到晚上绝不会回来，所以这里反倒成了翘课的最佳去处。
樊零已经开始思考以后翘课要不要偶尔也来这里耍耍。
“你弟弟好像有点不喜欢我？”
樊零挑眉看着那个护在江蓝衣面前，像一只小兽一样警惕着她的少年。
正是江蓝衣的弟弟，今天的主人公，江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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