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沈氏双目无神地念着。
樊曜光不耐地打断她“平日里你做的那些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居妾位，却让下人们叫你夫人？柳氏所出的媛儿，年仅八岁的潇儿，都怕你，你当我看不出来为什么？我只是念在你嫁入将军府这么多年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当做没看见罢了。”
“我……我没有……”沈氏小声地反驳着。
她以为她暗地里虐待其他庶出子女的事情瞒得很好，她以为她在樊曜光面前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摇州娇女，没想到这一切早已被洞悉！
樊曜光早就知道了她心狠手辣的一面！
“那些东西我不找你算账，可现在你以下犯上，残害嫡女，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沈氏瑟瑟地说着不知所谓的话。
“铁证如山，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我……”沈氏囫囵几句后突然眼神一厉，“对！这件事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樊曜光一拍桌，差点把石桌震碎。
“妾室残害嫡女，这事够你死一万遍了！”
沈氏大声叫嚷起来“芷儿被她害成那样，还不让我替芷儿报仇吗？”
提到樊芷，樊曜光果然一顿。
樊芷初开魂体时明媚骄傲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让他心中一痛——樊芷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女儿。
但是，樊零身上有太多牵扯——凰翎令需要凰翎将军后人的意志才可合并，左相对樊零又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樊零自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赫元皇权之争的漩涡中心。
“芷儿是她咎由自取罢了。”樊曜光微一闭眼，冷冷地道。
沈氏倏然睁大了眼，她以为樊曜光总会对樊芷有所痛心，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不留情，还没有半分责怪樊零的意思。
她瞪着眼睛看着樊曜光，感觉自己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老爷，她把我们的芷儿害得那么惨，我只是想为芷儿报仇而已啊！樊零是你的女儿，芷儿就不是吗？”
樊曜光本来还有些动摇，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脸色一变“贱人！樊芷真的是我女儿吗？”
“什么……”沈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芷儿真的是我的女儿吗？还是你跟外貌的野男人苟且之后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忠！她就是你的女儿！”沈氏尖厉的嗓音霎时划破花池上空。
“没有对我不忠？你这贱人还敢狡辩！你不守妇道的事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我没有……没有……”
她和那个男人一直都是极为小心的，怎么可能被人看到？
但不管怎样，樊曜光的的确确已经察觉了那个男人。
她了解樊曜光，如果不是确定的事情，樊曜光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老爷！他只是我一个摇州老乡，我们之间并无任何苟且之事！芷儿也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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