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只能剧烈地咳嗽着。嗓子都咳疼了，却说不出半个字。
“姨娘不必说话，只要听我说就够了。”樊零浅浅地笑道。
沈氏看着樊零，眼中惊恐暴露无遗。
“姨娘应该还记得，数天前，有个孩子因太子休妻一事，被罚跪在祠堂。就是那时，姨娘送去一碗毒药，强行灌进了那孩子嘴里。”
“咳咳……咳……咳……”沈氏死死地看着樊零，挣扎着想发出声音。
她当然记得这件事，她亲手把毒药灌进了樊零嘴里。但是，樊零所说的那孩子却是谁？
樊零无视沈氏的焦躁，继续道“后来，那孩子阴差阳错得了神智，并且在之后的某一天，发现樊家祠堂深处有钉魂之阵。”
“听说姨娘偏爱紫色，而凰翎将军偏爱大红，看来，阵法中的红色衣袍，应该是凰翎将军的。”
“姨娘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陪伴樊曜光，樊曜光却还对凰翎将军怀有心魔执念。”
“姨娘的女儿不惜长期服用合欢香，也要勾搭上太子，却被我毁了名声，嫁人无门。这样看，你输给了凰翎将军，你的女儿又输给了凰翎将军的女儿。”
“咳咳咳……”
沈氏愤怒地摇着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樊零。
樊零知道她想说什么——就算她输给了凰翎将军，但樊芷嫁给了左相，她不觉得樊芷不如樊零！
樊零轻笑着问“姨娘觉得樊芷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以凭着左相的宠爱，爬上左相正妻之位？”
沈氏说不出话，只能死盯着樊零，狠狠地点头着。
樊零眸光一瞥，淡淡地道“那日樊芷一出事，左相就前来提亲，想必姨娘觉得他倾心樊芷，欲救樊芷于水火之中。”
“那姨娘可知——为何樊芷嫁入左相府也已经有几天了，却迟迟不见她回门？”
“咳咳……咳……咳……”沈氏死死地看着樊零，挣扎着想发出声音。
樊零继续道“姨娘难道就没有猜到了一点点吗？左相娶樊芷的目的，真的单纯是因为喜欢么？”
沈氏霎时瞪大了眼，整个人猛地僵住，一动不动地看着樊零。
在沈氏恐慌的目光中，樊零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要让姨娘失望了。姨娘昨日给我送来一份大礼，我便想着，我也要回姨娘一份力才好。”
“所以，我昨日特地去了一趟左相府，用一个小幻术将左相府的一切场景保留了下来。就是为了让姨娘看看樊芷的近况，一解姨娘相思之苦。”
说着，樊零指尖浮现出一抹紫色的亮光。
沈氏虽然还恐慌着，但是对樊芷的担忧还是盖过了害怕，她跪趴着伸长了脖子，去看樊零的幻术。
樊零嘴角微勾，将那抹光弹到半空，沈氏眼前就展现出一片巨大的混沌迷雾。
等到迷雾渐渐散去，空中才浮现出樊芷的身影。
画面中，樊芷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正没有知觉一般躺在肮脏的泥地上。
而在她娇嫩雪白的身体上，赫然趴着三个丑陋无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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