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宰

秦歌迅速进入角色，看着卡提尔的目光有赞许和肯定。

知道学霸一样的卡提尔汉语说的流利异常，秦歌直接汉语开口，“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能赴会主要得益于你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功不可没。魍港郑枝隆也会参会，我们的目标是郑枝隆，随后是荷兰东印度公司”

秦歌避轻就重，卡提尔的补充也是一针见血，“郑枝隆已经出发，船队一分为二，随行有大小船只160多艘，方向福州。主力依旧留守在魍港”

“漂亮”秦歌称赞一句。

“水麒麟、舰队都到位”

“水军一前一后，大小船只两百艘”

卡提尔信息让秦歌彻底的踏实了下来，主要目标郑枝隆不仅仅赴宴，而且将舰队分割了开来。

“坐下说”，自然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拉起卡提尔手，秦歌走向木桌。

卡提尔略微的惊讶，随后是一闪即逝的感动，最后就是释然。

心中想着：“我是早就知道秦歌和文无忌一样能判断未来的奇女子，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眼前这样已经超出了我的期望。我是不应该忸怩更不应该轻视自己”

对向而坐，施音斟茶、送了糕点，卡提尔又惊讶了起来。

“糕点可都是带着故乡的风格”

卡提尔稍逊即逝的情绪变化被秦歌扑捉的丝毫不漏。

秦歌是谁

未穿越之前顶着伯利克大学金融工程专业硕士的头衔，在这个空间又有京城第一才女的花冠，待人接物，心细如发，一手将琮记发展到覆盖大江南北集商业、刑侦、文化为一体的大型组织体系。

对于欧洲的文化历史，文无忌一知半解，秦歌则是如数家珍，早就从文无忌口中知道卡提尔是伊比利亚半岛巴伦西亚王国的亡国公主，了若指掌，秦歌自然做了准备。

大船上有从顺天府琮记各大酒楼调动而来的名厨，精通各种菜系的烹饪，也擅长制作多种多样的糕点。

琮记在顺天府、应天府有专供销售糕点的商铺，品种齐全，味道多样，除了供应宫内还是京城各大宅院豪门子弟的倾心之物，京城多有其他字号的糕点铺，但整体而言，琮记基本是处于垄断层面。

接收到卡提尔即将抵达的消息，秦歌召唤名厨按照自己的叮嘱特制了糕点。就是浓郁的伊比利亚风格。

是另外空间数百年之后的款式，味道因为原料影响却基本和这个时代吻合，就是这种精细给了卡提尔一个最大的惊喜。

英武的卡提尔长长睫毛看似雾蒙蒙的，轻轻的拿去一块糕点，小心翼翼放在舌尖。

入口即化，家乡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各种味道顺着味蕾蔓延了出去，卡提尔的内心也完全的融化了开来。

上一次品尝这样的糕点是什么时候，姑娘都不曾记得。

首里如今的

制造业发展蓬勃兴亡，走私贸易红红火火，但因为近三十万移民的原因及其物资、银两向云内州方向提供，处在过渡阶段的首里远谈不上富足，以军事、制造业为当前的发展核心，首里民众包括卡提尔等人在内，衣食无忧，但和精细无关。秦歌命人做的糕点则是可以向宫内特供的精细食品，从味道到款式无不讲究。

颇有点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秦歌没有说话，就那样耐心的看着卡提尔将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送入口中。

一块蛋糕融合了家乡的味道和人生酸甜苦辣，完毕，出生王室的卡提尔庄重的给秦歌一个王室答谢礼。

撩裙摆，双腿微屈，左右手交叠到左腹位置。标准的欧洲宫廷礼仪，口中说道：“谢谢公主殿下”。

原本无需如此繁琐，但卡提尔以宫廷王室礼仪答谢，自然也要称呼秦歌为公主，卡提尔知道秦歌是朝廷册封的昭安公主。

京城时北社才子彭炳感叹秦歌就有一种和风细雨将周围一切拢在自己身边的魅力，足见秦歌对场合节奏的把握力及其言谈水准。

秦歌标准的宫内礼仪回谢，礼仪是宫内时慧妃亲授，当初秦歌投桃报李，传授了秦歌一套踢踏舞。

秦歌对慧妃说在宫内久坐不动，会导致气血不足，腰肌劳损，特别是惠妃遭受魏忠贤和客氏迫害，身体康复不久，更需要锻炼。

惠妃是目睹过秦歌传授踢踏舞时轻盈如蝴蝶一样的风姿，又喜欢踢踏舞的节奏，废寝忘食的练习了起来。久而久之，宫内宫女也多学习，朱由检不制止，觉得宫女整齐划一舞蹈能振奋情绪，就像战场上士兵厮杀时长刀拍打盾牌一样。

大船房间内的灯火下秦歌和卡提尔已经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如果此时两个人的表现还有点旗鼓相当，之后的走向便完全被秦歌主宰。

从大明朝廷局势到云内州战事再到盛京特战行动细节及其京城保卫战，秦歌巨细无遗的告知卡提尔，中间旁证博弈的又会穿插欧洲文化、经济发展史。涉及伊比利亚半岛，从西哥特王国到阿拉贡联王国历史演变下的风云跌宕再到宗教一脉罗马帝国衰败，东西教会分裂，宗教改革和欧洲文艺复兴，秦歌无一不涉及，就连自己不擅长的军事层面秦歌也避轻就重的提及西班牙无敌舰队康沃尔之战。兴趣浓厚时秦歌甚至能串联出一些加勒比海盗的故事。

虽然早就将秦歌当做是文无忌一样的预言者、见多识广，博闻强记，但秦歌还是将卡提尔认知颠覆的无以复加。

就差没有将秦歌当做无所不能的克里斯蒂安娜智慧女神。

秦歌能把握节奏，又能恰到好处的充当一个洗耳聆听听众，将话题引入到军事层面，秦歌求证卡提尔想法。

久久不能从震惊中恢复

回来。

首里的时候文无忌在军事层面的造诣让卡提尔洞心骇耳，秦歌就伊比利亚半岛文化、经济发展的认知同样让卡提尔骇目振心。

知识决定见解的宽度，虽然已经是翘舌不下，但卡提尔也无法将秦歌穿越作弊联系在一起，想来想去，也只能用神奇定论。

长吸口气，卡提尔说道：“郑枝龙舰队倘若主力主力，首里水军是能正面针锋相对，如果辅助水麒麟出击，当能胜之。如今对手舰队一分为二，主力停留在魍港，我军两支舰队大小战舰200艘，知己知彼，水麒麟更能攻其不备，逐而歼之，胜券在握。”

“对垒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呢”秦歌问。

“不分伯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