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方向

几乎所有的能量来源都是来自于自然界，也可以说是自然最先发生，核聚变反应也不例外，自然界存在的核聚变反应已经被发现，它是来自于太阳内部的热核反应。

冷核聚变则不相同，它是在接近常温下发生核聚变反应，迄今为止人类还没有掌握冷核聚变发生原理，在自然界也没有发现过冷核聚变的任何迹象。

航天航空领域的发展，和人们对于宇宙的探索极大的鼓舞了科学家的士气，人类期待有朝一日发现新的物质，和一些未知的自然现象，探索着地球文明新的大门。冷核聚变是否存在于自然之中仍然是个谜团。

323研究所隶属于中国科学院第七分院，简称中科七院323所，当地人叫323。

所有人只能看到上下班的人穿梭于大门之间，严肃的警卫不容侵犯，任何人都不知到这里在干什么，也没有人告诉谁这里是干什么的，似乎它根本不存在一样，只有少数人闲暇时聊一两句，不过都认为这里是兵工厂，制造**，炮弹，战斗机机翼，什么的，总之非常神秘，几公里以外的牌子上写着外国游客止步，禁止拍照，毫无疑问这是323的牌子，同时又增加许多神秘色彩。

蝉，在声嘶力竭的鸣叫，323研究所的办公楼寂静异常，二楼会议室坐满了穿白大褂的人，每个人胸前挂着编号牌，一个长方形的会议桌围着三十来个人，都是男性，大多数年龄偏大，四五个秃顶，七八个人佩戴高度数眼镜，年轻人较少，翟忠博和左恩费算是最年轻的，一头黑发，眼神坚毅，如鹤立鸡群一般。

会议桌最前面中间那个人喝了一口水，他满头灰白头发，带一副大边框眼镜，他的眼神绕过眼镜，他低下脑从眼镜上方环视所有人，他开口道：今天主要是讨论211项目，上级的意见是暂时搁置，大家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尽快提出来。

暂时搁置，搁置到什么时候？翟忠博问道。

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那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搁置呢？

解释！我解释不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我意见。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瞪了一眼翟忠博，继续喝了一口水。

这一番话之后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激烈讨论，一时间会议室嗡嗡作响，那个人端着茶杯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越来越吵，过了好一会翟忠博出了会议室，他看见那个人手端茶杯，站在窗口目视远方，翟忠博低头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钱院长，我不明白好好的为啥要~~~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别说了，他摆了一下头，翟忠博只好转头回会议室。

站住！钱院长指了指翟忠博，你~~~去去去。

不久会议室安静了许多，钱院长走了进来，他端端正正坐下，目视一周，道：都讨论完了！还有什么要讲的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鸦雀无声。

那好！211项目暂时搁置，明天出报告，说完钱院长转身离开了。

下班之后翟忠博拉着左恩费去了钱院长家，翟忠博敲了一下门，就听见钱院长隔着门埋怨，小翟呀！你就不能让我吃完饭再来吗？

钱老师我就是等吃饭前才来。门一打开，左恩费把手上的袋子提了起来，钱老师这可是刚出炉的叫花鸡，还有这个！洞藏太白15年。

钱院长撇嘴一笑，有你两个这学生呀！就别想安生，两个臭小子，进来！

师娘满脸笑容接待着，钱院长指着翟忠博和左恩费道：以后呀！他们俩来了就别开门。

师娘笑着，提起叫花鸡袋子道：学生不来总念叨，学生来了没好话，那次学生来了不是你亲自开门的。

行了行了，趁热切了，让我今天喝两口。酒杯，菜，叫花鸡，花生米，准备好了，师娘便要出去锻炼身体，她说锻炼前最好不要吃油腻的东西，自己吃了个苹果就走了。

在323研究所钱院长的学生有七个，翟忠博和左恩费最年轻，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也是钱院长带的最后一批学生，也是最给予希望的学生。

师徒三人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钱院长非常开怀，并谈及了关于211的一些相关事情，实际上211的搁置也是处于无奈，主要是专项资金的来源，而211不被看重也是一个事实，未被彻底放弃主要是为了了解西方国家的动向，就像三国时杨修所说，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西方国家彻底放弃了冷聚变，许多地方已经不是国家在插手主办了，甚至放任不管，公司，企业，私人都可以进行相关研究，可以说把这个举国的策略转变成了游击战，而这样的确有诸多好处，信息来源广，投资量小，分布极广，可谓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这样的策略我国现在还达不到。

对于211项目中科院态度也是一样，如果可以达到游击策略，中科院可以把项目下放，但不包括所有外部人员和企事业单位，资金问题可以解决一部分，至于后期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还有一个方向问题，既然热核反应可以发生在自然界，那么冷核聚变是否也可能发生在自然界，对于热核聚变，冷聚变是对立的，也就是反义的，自然界的相反相生随处可见，就像，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任何事物都要两面性，一切事物都有对立物，找到你想要的那个就行了。

西方国家探索海底，探索宇宙，探索人类未到之处，就是要找到那些未被发现的事物，对于冷聚变反应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真对所有的未知它只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不管是什么未知，一旦被发现就有了依据，研究，探索，理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钱院长借着酒意，他翻开一个日记本，你们看，这是我的一个记录，至于怎么来的，你们就不要过问了。

意大利一个考队在阿尔卑玆山脉发现了奇怪的光源，德国人在那个光源附近探测到了弱核辐射，而且雪被融化了一部分，融化厚度不大，这充分说明那里出现过弱核辐射和低热能，但是否真实，或者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就很难说了。后来有人说是假的，为了骗取经费，也有说是真的，甚至许多人说那是地外天体坠落，要么是什么外星人，ufo什么的，但都不可靠。

钱院长道：我呀！也是好奇而已，你俩知道就行了，不要给我到处乱讲，一个中科院院长搞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算什么，喝酒，喝酒。

夜已过半翟忠博独自坐在老院子遥望星空，此时酒意散去大半，他伸手想抓住星星，却两手成空，他闭上一只眼，一只手伸向天空，手正好挡住视线，他慢慢合上手掌同时闭上眼睛，眼前的星星全部消失了，他想象着星星全在手中，突然他松开手呵呵大笑，他笑自己还是这么幼稚。

笑完他陷入了沉思，长久以来自己一直沉浸在实验和理论上，专注于一件事，而忽略了这件事以外的相连，这是错误的，应该走出来，思想要放宽，眼光也要长远些才行。

他始终认为左恩费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也是一个完美的人，没见他烦闷，也没见过他发火或者牢骚，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简直接近一个完美的人。

左恩费干什么都会成功，从上学时候就是这样，他的聪慧是那种冷酷的聪慧。211项目左恩费是翟忠博的精神支柱，其它一些重要项目左恩费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翟忠博唯一不了解的是左恩费的情感世界，因为他根本没有谈过关于这方面的事。

曾经一个喜欢打牌的朋友问左恩费为什么不喜欢打牌，难道是害怕输钱吗？左恩费说自己从来不喜欢打牌嫌浪费时间，但不代表自己不赌博，他要是赌博，钱作筹码没有意义，值得一搏，死何足惜！翟忠博深信要是左恩费遇到值得一搏的事情他什么也不会怕，包括身家性命。

当晚钱院长的一席话让这两个人有了些许思想变化，理论和实验只不过是万千可能中的一种途径而已，找到其他途径不是没有可能，就像一条哲理所说，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不迷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