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世回忆

“就是这样，阿总，我甘愿受罚！”

萨斯的房间中，克苏鲁单膝跪在萨斯的面前，额头满是冷汗，一旁哈斯塔脸上有些担心，而阿布霍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是这样啊……”萨斯想了想，摆了摆手。“你起来吧，那个世界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不过……”

说到这儿，他想起了当年分出的那块肉。

“好了，你们回去吧。”

萨斯先是将这三个人赶走，随后与那个小个体建立起联系。

“啊，找到了找到了，啧，这个世界变化也太大了吧？”

他感叹着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借助那缕混沌源质将一个半殖民世界变成了一个超凡世界。

他将自己的意识聚焦到一个雪原上的身影上。“有点意思啊……我的化身，就多注视一下你吧。”

“主人，吃饭了哦！”这时楼下传来了希尔薇的声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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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萨斯行走在雪原上，呼出一口白气，他只穿了一件白大褂，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不仅如此，那被妇人抓出的血痕也飞速的愈合，最后完全恢复，那白皙的皮肤上看不见一点疤痕。

“怪物吗……”他摸着自己的脸颊，当年有许多人也是这么形容他的，不过现在他们都闭嘴了。

他出生在培养槽中，听闻那个主教说过，自己是一块不明肉体培养而成的，那位主教曾经想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基因，但无论怎样，都会被不明肉体吞噬掉，所以就放弃了。

实验体axー1，这是自己原本的名字，可不知出于哪些原因，自己得到了一个名字：萨斯·阿波卡利斯。

阿波卡利斯，那个主教的姓氏。因为这个姓氏，自己备受他人的敬畏，只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是那位主教的亲系。

奥托·阿波卡利斯，那位主教的名字，一位不折不扣的疯狂者。自己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天……

……

那天晚上他去给奥托送去报告，结果发现他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想要将报告放到桌子上，却无意间发现熟睡的奥托手中，死死抓着一个相框。

ーーー那是一个穿着礼赞服饰的、白发蓝眼的女性。

这顿时引起了萨斯的兴趣，要知道，平时大家对于奥托的评价，最多的不是疯狂，而是无情。而现在这个无情的奥托居然拿着一张女性照片，确实是引人好奇。

他伸出手，想要拿起那张照片仔细观看的时候，却发现奥托的手抓的死死的，像是感到了什么似的，他迷迷糊糊的说起了梦话。

“……卡莲……别走，我求求你了……狐……拟似律者……可以带回来……求你别走……你走了，我……我好孤独……对不起……只要你……活……我怎么……都行……”

奥托说着梦话，脸上全都是痛苦之色，抓着相片的力道更大了。

萨斯神色复杂的松开手，看向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对他的认知稍稍改变了些，将文件放下，便走了出去。

……

“嘀ーーーー”

一阵通讯请求的声音打断萨斯的回忆，他拿出自己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喂……”

“嗯，萨斯你还好吗？”

通讯那头传来一道儒雅的男声，大概也就比萨斯大上四五岁。

“还可以，主教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还是比较希望你叫我爷爷。”

“不可能的，恕我拒绝。”萨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奥托，其实这件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不过每一次他的大脑就会下意识的拒绝，他并不知道理由，只是知道不能答应，其实在称呼别人为大人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在本能的抗拒着，只是萨斯忍耐了下来而已。

“真让人伤心啊。”

“正事，不然挂了。”

“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的实验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就想让你回来看看。”

萨斯皱了皱眉：“你自己看着办不就行了吗？”

“呵呵呵，萨斯，你来的话……我或许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哦。”

“是吗……”萨斯闻言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去的。”

“要快点啊！”

……

萨斯切断通讯后，那头的奥托脸色有些怪异。“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吗？萨斯你还真是固执啊，不过……你真的能救卡莲吗？”

此时的奥托正处于一间巨大的实验室中，充斥着不明液体的营养罐中漂浮着一具女性的身躯，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依旧青春靓丽。

“卡莲……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的！”

奥托的手抚摸在玻璃罐上，动作无比的轻柔，像是怕碰碎了这个罐子，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的看向罐子中的少女。

凝视了几分钟，他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罐子中的少女身上移开，从身上掏出了一份研究报告。

ーーー《阿波卡利斯·a-310》

……

“嗡ーーーー”

黑色的飞行器缓缓的降落在了天命浮空岛的停机坪上，萨斯穿着黑色的作战风衣走了下来。

“萨斯大人，主教大人现在正在等您。”

萨斯刚下飞机，一个白发带着假面的女人走上前说道，萨斯也认识，这是奥托的助手。

“嗯，琥珀辛苦你了，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况且是主教大人的吩咐。”琥珀摇了摇头，随即带着萨斯走向天命的实验室ーー赫尔海姆。

萨斯走在路上，看着前面的琥珀，脑中有了一番猜想，原因无他，这个琥珀的发色和发型和那位让奥托念念不忘的卡莲太像了，虽然看不到她的眼，萨斯估计十有八九也是海蓝色的。

ーー复制人吗？或者还是后代之类的不可能不可能，毕竟听说是狐狸和人……

“总觉得您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

“啊，没有没有。”

就在萨斯越想越过分的时候，琥珀出言打断了萨斯的思考。“已经到了，这里面还请您自己进去，主教大人想和您单独谈谈。”

“是吗……”

萨斯看面前缓缓打开的铁门，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个充满器材的实验室，一个穿着主教服饰的金发男子见到萨斯，脸上露出笑容。“欢迎回来，萨斯，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老呢。”

“彼此彼此，主教大人。”

……

“怎么样？萨斯，她可是融合了……”

“卡莲对吧？主教大人，我已经知道了。”萨斯接下了奥托下面的话。“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目的……哈哈哈哈哈。”奥托闻言扶额大笑。“当然是复活她了，你看看，这就是我第310个实验体！”

“为什么一定是这一个”

奥托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着玻璃容器中的娇小少女。“我原本是只想给她融入吡湿奴的基因，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随后他的视线看向萨斯：“我同时为她融合了你的基因。”

“什么？你不是说我的基因极具侵略性吗？”

“没错，但是我可以加大比例，你知道吗？她体内的基因，属于你的那部分，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剩余的全都是卡莲和吡湿奴的基因。”

“ーーー但是，哪怕是能发挥出那力量的百分之一，也将会是我的一大助力！”

奥托的表情兴奋起来，他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如果能发现那基因的可控性，以那不死的特性，复活卡莲便是指日可待。

“原因是那个吗？你还是那个样子，这就是我离开天命总部的理由，现在可以开始实验了吗？”

“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出来吧，a-310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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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推回1955年，天命北美支部叛乱。

时值第一次崩坏后的第三年，令人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律者出现时伴随出现的崩坏兽，世界上并没有大量的崩坏兽出现，第一律者：理之律者更是杳无音讯。

而这一年最震惊的事情却是北美支部与天命总部的决裂，主教奥托极为震怒，亲自率领女武神部队前往镇压叛乱，一同前去的，还有年满十岁的萨斯。

……

“瓦尔特，或许我该叫你第一律者吧？”

奥托依旧穿着那件一成不变的主教服饰，看着面前的蓝发男子。“真的不接受我的好意吗？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着那群科学家有什么好。”

奥托的表情看似波澜不惊，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是激动，原因无他。虚空万藏中记载的信息中，从未提及崩坏（神）可以被人类掌握，而这很可能就是复活卡莲的关键。

“瓦尔特先生，我再次诚挚的邀请您成为新一任的天命主教，我相信您的能力能带领人类走向胜利。”奥托试图拉拢瓦尔特，但面前的他面色冷峻，一点没有被奥托画的饼所诱惑到。

“是担心没有人服从一个律者的命令吗？放心，我可以让他们统统闭嘴，好吗？又或者是你对那两个科学家……”

“你可真让我恶心。”

瓦尔特没有回答奥托的请求，而是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牺牲无辜的人，我们不是一路人！而且你之前的算计，我可是清晰记得呢。”

“是吗？”奥托闻言也明白了瓦尔特的意思，他的身上开始涌现金色的液流，在他的身后若隐若现的出现了无数枪口。“那抱歉，请你死吧。”

流光若火，无数枪口齐齐轰鸣，数百道炽热的光柱打向瓦尔特，后者面色凝重的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球体。

“伊甸之星，开！！！”

……

“咳……怎么可能！”

奥托全身满是创口，嘴中吐出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瓦尔特。“你竟然知道神之键的使用方法！”

“哼，奥托，终究你还是略输一筹啊……哈哈哈哈哈。”

瓦尔特全是也尽是伤痕，手上捏着伊甸之星，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抱歉，我们要先走了。”

“抱歉，你们还不能走。”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按在了瓦尔特的肩膀上，顿时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你是……”

“萨斯·阿波卡利斯，虽然平时奥托他也很糊涂，但他平时对我还是挺好的，即便不是真心也罢，所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他，至于那些邪恶实验，我会处理。”

瓦尔特闻言缓缓的转过头，一张带着稚嫩的脸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低声呢喃着。

“ーーー至少留下那条手臂来谢罪吧。”

……

1955年一役，年十岁的萨斯对战第一律者瓦尔特，原本只能达到b级女武神程度的他却使用出了一种未知而恐怖的力量，最终断其右臂，并放任其离开后昏迷。

在此之后，萨斯却再也使用不出那种力量，只留下一身怪力和无限容纳崩坏能的能力。

而其于五年后向奥托主教申请离开天命总部，前往世界罪恶聚集的地方ーー巴比伦塔实验基地。

其力量的具体体现是能无效化并无视所有有关于崩坏能的攻击，但对于不携带崩坏能的个体，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都有可能重创萨斯，但最重要的是他唯一的特性：不死。因此他也被世人称为ーー最接近人类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