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入红尘

夏朝末年，整个大夏局势动荡，夏朝君主不断征兵，消除内乱……

与此同时有一处偏僻的村庄，叫状元村，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庄里同时出过一名武状元与一名文状元，为了纪念那两位状元，状元村也就这样出现了。

今日的状元村好像不怎么太平，村口堵满了拿着棍棒的壮汉。

“唐耀家就在那！”一大波人跟着领头的跑了过去，状元村的村民也议论纷纷，说的也都是唐耀那小子又欠了多少多少赌债，看起来也是见怪不怪了。

“唐耀！你欠我家老爷五百两银子，也是到了还钱的时候了吧？”身穿赌坊衣物的大汉拎着一个文弱书生，不屑道。

“六哥！务必多宽容小弟一些时候…最近手头……”

“最近手头有些紧张是吧？”被叫做六哥的大汉强先一口说道。

“是是是！”

“我呸！”一口浓痰直接吐在唐耀脸上，“特么！你哪次不是手头紧张！今日不还债！六爷我要了你的命！”

“六爷！您就宽容一些日子吧……”屋子里一位美妇哭着跑了出来，直直跪在大汉面前，六哥眼睛都直了，早就说这唐耀妻子是位大美人，今日一见，这才知道传言是放屁！这是天仙下凡啊！

“哎呦，这是哪家小娘子啊～”

“你个臭娘们还不快滚！六哥！妇道人家不懂事……”唐耀刚刚要把李倩推开，没想到六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怎么对待小娘子呢！？特么的！”

“六哥，你看，这唐耀也是还不出钱了，不如捉了他娘子抵债？”六哥身边的小弟开口说。

“就便宜这唐耀了～”六哥一个闷棍打晕了李倩，这时候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大喊一声“坏人！不要欺负我娘亲！”

唐耀紧紧抱住小女孩，跟在女孩后面的一个小男孩也跑了过来，他长女孩几岁，看起来比较大一些。

“小武！小小就交给你看着了，叔叔把小小娘亲救回来！”唐耀把小小塞到沐武手里，拿起打晕李倩的棍子，冲向六哥就是一棍子！

“砰！”六哥握住唐耀的棍子，转身就是一脚！

小女孩大呼一声“爹！”晕死了过去……

唐耀的身子，摔进了一旁的水井，扑通几声，没了动静……

等到唐小小醒来，是在沐武的家里，沐武母亲正在照顾着小小。

“沐婶婶…我爹跟娘亲呢……”小小坐了起来，瓷娃娃的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被水汽朦胧，一行清泪不自觉滑了下来。

“小小不哭，以后婶婶就是你的娘亲，好不好？”沐武妈妈一边给唐小小擦眼泪，一边抱起唐小小，不断的安慰她，呵护她，才五岁的孩子，怎能承受这种痛苦…

“娘亲！”门口的沐武带着满头的大汗跑了进来！

“嘘！小小刚刚睡下呢！”

“喔…娘亲，爹爹回来了！”沐武是个练武世家，父亲是沐家拳的唯一传人，在城里办了个武馆，专门传授一些简单的防身术，沐武从去年开始正式修炼沐家拳内功，一年下来强壮了不少。

“你照顾好小小，她以后可是你的妹妹！”

“娘亲，我会对小小好的！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他！”沐武的小身子透出的光芒却是如此强大！

“我们的沐武也懂事了，那娘亲先去你爹爹那了…”

眨眼，桃花盛开了，桃树下是两个小人，男孩是沐武，小女孩自然是小小。

“小小，村长说过，我们村里最厉害的就是状元！我以后一定要成为武状元！”

“武哥哥，武状元是什么？为什么要当武状元？”

“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武状元是什么…但是武状元能打坏人！！”

“武哥哥一定能成为武状元的！”唐小小笑了，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这笑容跟桃花般好看。

沐武心里暗暗道！武状元还可以保护小小！

“小小，这是爹爹给我的玉佩，送给你了！”

“好漂亮的桃花扇啊，谢谢武哥哥！”微风吹过，几朵桃花落在唐小小头上，好不可爱，沐武将玉佩放在唐小小小手心里，这时响起了沐武娘亲的声音！

“小武！小小！快跑！！”只见娘亲拿着个包袱，后面是一帮村民！

沐武拉上唐小小往村外方向跑去！一群村民马上就追了过来，冲开两个小孩的手，漂亮的桃花扇也落在了地上，被灰尘遮挡，唐小小立刻趴下身子去寻找，而沐武被他娘亲一把抱在怀里带走了，“小小！娘亲！小小还在那！”

可是，沐武的娘亲又怎能回头？

“小小！”沐武使劲挣扎！而他的娘亲死死把他抱在怀里，硬是让他没了力气……

“小小！”哭丧的声音从这小男子汉喉咙里发泄出来！“娘亲！！！小小还在那里啊！！”

唐小小找到了桃花扇玉佩，转身便着急了，那么多人！我武哥哥去哪了？

“武哥哥！”稚嫩的喉咙带着哭腔的声音痛呼着！却再也无人回音，人海中也没了沐武的身影……

唐小小一边哭着一边走回了村子，这可把她吓坏了，地上躺着村口的**奶，卖豆腐的婶婶，还有害死自己爹爹的六哥，一群拿着刀的叔叔，正笑着让自己过去……

“将军前方就是状元村，一群土匪正在屠村！请将军定夺！”官兵跪倒在一位身穿铠甲，骑着骏马的将军面前，等待调遣！

“立刻出兵！剿匪！”

“大哥！你看这还有个女娃娃！”一个长相猥琐的土匪提着哭泣的唐小小大笑！

“老三你不会看上这女娃娃想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吧！哈哈哈！”老大一句话，逗笑了二十来个土匪。

“哼！我这就宰了这小鬼！”老三脸上也是不好看，转眼就提起了刀！

“大哥！不好了！有支军队过来了！”一个小啰啰急忙道！

“来了多少人！？”

“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啊！”小啰啰着急道。

“老三！快撤！”

老三也愣了，把手里的唐小小扔在一边，骑上马跟着老大跑了……

唐小小哭的跟厉害了，武哥哥！我的武哥哥你在哪里！娘亲！爹爹！小小再也不贪吃了！快来保护小小！你们怎么都走了！

“将军，整个村子跑的跑死的死，就剩下这个女娃娃了…”

“你们都是坏人！”唐小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指着施忠将军大骂！

“你个小孩！莫要无……”

施忠制止了手下的言语，下了马，抱起唐小小，开口道，“小妹妹，你家中还有人么？”

“爹爹去年被坏人推到水井里去世了！娘亲被坏人绑架走了！武哥哥也不要我了！哇哇哇！”唐小小哭的更厉害了，大将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以后我就是你的爹爹，跟爹爹去北平！”也不管唐小小愿不愿意，带她回了北平。

光阴似箭，又是两年，北平将军府。

“小小妹妹，听为兄吟诗一首！”说话少年黑丝到背，手里捧着一本书，“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哥哥又从哪找的诗，虽然怪癖，却又引人向往，可不知这江南是否真如此？”唐小小停下手头的针线，八岁的她也是留起了长发，如果他的父亲还在，肯定会说，这孩子长的真像她娘亲……

“若是妹妹向往，为兄定当为你撑舟，陪你采莲戏鱼，那样岂不快活！”施昌德大笑道。

“哥哥又调笑妹妹了，可不要在爹爹面前表露出来，怕又要练马步一日了～”唐小小捂嘴轻轻笑道。

施昌德正要反驳，却立刻护在唐小小前面警惕道，“是谁！”

“拜见少主！”跪在施昌德面前大约十人左右，“请少主与我等速速离开！”

“我爹爹呢？”施昌德放下手中的书，冷静道。

“秦姜老贼陷害将军，皇上已下令，施家满门抄斩！请少主与我等离去！”

“秦姜老贼！我定要拿你全家狗头！祭我父亡灵！！”施昌德一口气血喷涌而出！

“哥哥稳住，我们先行离去，从长计议！”唐小小立刻扶住施昌德，劝诫道！

“快把施家围住！不要叫里面人跑了！”施家已被官兵团团包围，“小姐，少主我们快走吧！”

“不！我以小姐身份命令你们！立刻带着少主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唐小小！你敢！我是你哥！要去也是我……”施昌德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晕了，“小姐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将哥哥衣物留下，立刻离去！”

“是！”

“大人你看！有人逃跑！”官兵朝着一个身影赶去！

“那是施忠余孽！快去除了那小杂种！”

“我施昌德岂是你们这些废物能够玷污的！”唐小小拉粗了自己的声线，尽力模仿自己哥哥的声音说道！

“小兔崽子！有种别跑！”

爹爹与哥哥对我恩重如山，我定要保哥哥周全！唐小小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拼了命的在施府兜圈子！

“你们往那边！那小子无路可逃了！”

正当唐小小被人包围，一个蒙面人出现了，“你们谁敢伤他！”

“快来人！又是施党余孽！”

“砰！”一层烟雾弥漫后，唐小小与蒙面人都消失了……

“快去禀告圣上！施党余孽已经逃跑！”整个施府荡漾着一个太监的声音……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敢问先生尊姓大名！”逃离到北平城外后，唐小小对着蒙面人跪了下去，“在下定当……”

“你本不是施家人，这有些盘缠，自行离去吧…”蒙面人转身离开了…

唐小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桃花扇玉佩，八岁的小女孩又要开始流浪了么？唐小小心里是一片迷茫，不知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她的脑子里想起这么一首诗，刚刚的施昌德背的江南，现在也……

对了，我要去江南！八岁的小女孩背起行囊，去了江南。

到了北平附近城池的驿站，唐小小花钱雇了一辆马车，启程去江南，哪知道刚刚到半路，那车夫就起了歹心！

“大叔，这方向是不是错了？”唐小小铃铛般的声音很是好听。

“嘿嘿，小姐，去江南只有这么一条路，老汉我赶了多少次江南，哪会带错？您就放心吧！”车夫不紧不慢的赶起了马车，唐小小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到一片美景，正如桃花源记中写的一般，“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华鲜美，落英缤纷。”这连绵的桃花，不正是我幻想的江南美景么？唐小小一时入了迷，也放下了心。

“小姐，我得跟你说句对不住了。”又过了一段距离，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我家闺女患了重病，需要用钱！小姐，我只劫财，您留下包袱自行离去吧！”

“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小小缓过神，心中突然明白自己的错误了，一个孩子带着一笔不小的银子，不就是怀壁之罪了么？可我把这钱给了他，我又不是死定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要怪大叔了！！”车夫一把拉出唐小小，颤抖的手提着一把刀，“小姐不要怪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救命啊！！”唐小小是真害怕了，下意识开始求救！

“不要怪我！”车夫闭上眼睛直直把刀捅了下去！却发现怎么都用不了力气，他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位长相俊俏的少年，大概十五岁的样子，看这穿着又是一个富贵子弟！

“公子救我！”唐小小知道眼前帅气逼人的公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开口求救！

“你这公子若不放手！小心我连你一起杀…杀了！”车夫想要挣扎出手，发现自己的手就像是生在这年轻人手心里一样，动也不动，一时慌了起来！

“你不是要杀我？”夏天宁冷笑道，“动手啊！”

车夫整个人都萎了下去，更是没用的哭出声音，开始求饶，“公子在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家闺女……”

“哼！留着去对阎王爷说吧！”夏天宁反手夺过车夫手中的刀，一把推开车夫，拿刀扎了过去！

“公子不要！”唐小小拦在车夫跟前，“请放过这位大叔！”大叔是因为女儿得病，才迫不得已这样的，我不能让这位公子伤了他性命！

“你这丫头怎如此不知好歹？！”夏天宁收了手中的刀，生气道。

“我…我……对不起公子，这位大叔是有苦衷的…”唐小小弱弱的说道。

“是啊！公子！小姐！小人再也不敢了！”车夫被吓的直磕头，哪还有刚刚对付唐小小的气势？

“公子，大叔知道错了，您就放过他吧……”唐小小转身给了车夫一半的银两，让他快快离去救治女儿，夏天宁看向唐小小的眼神有了些变化，这年头还有那么傻的女人？

等到车夫离开后，唐小小这才鼓起了勇气对夏天宁开口，“我叫唐小小，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哼！夏天宁！”夏天宁走到一颗桃树边闭上眼睛躺下，唐小小想不明白，这公子怎么这样，语气充满不满，动作又是如此随意，书里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不也是一样吗？

唐小小走进了些，坐在夏天宁的身边，一头长发刚好落在芳草上，微风带过，阳光慵懒的探着夏天宁英俊的脸庞，一时间，唐小小也看的入了迷，轻声呼了几声天宁公子，见夏天宁没有反应，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亲，亲了后又红了脸，一颗小鹿不停的跳，跳到了嗓子眼，就差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这时候，夏天宁开口了，“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我…我只是…”唐小小跟只鸵鸟似的，把红透半边天的脸埋在双腿之间。

“算是一吻报恩吧，本公子也该回家了，你从何处来，自归何处去，如闲云一般自在，多好？”空气中荡漾着夏天宁有些自嘲的笑声，虽然爽朗，但又带着一些苦涩。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江南么？”唐小小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的羞红还没有褪去……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好一个去江南……”夏天宁回头一笑，“那可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呢。”

“天宁哥哥，小小还有些盘缠，我们一起去吧。”唐小小跑到夏天宁左手边，开始撒娇，好不可爱。

“为什么要去江南？”夏天宁被小丫头可爱的撒娇表示逗笑了。

“我……”唐小小眼眸中透出一丝伤感，她放开夏天宁的手，又坐在桃花树下，拿出挂在脖子上的桃花扇玉佩看了又看，沉默了下去…

夏天宁走到唐小小身边，悠闲的靠在桃花树上，“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天宁哥哥……”唐小小把头抵在双腿上，嘟着嘴叫了声夏天宁。

“唐小小，你都叫我哥哥了，有什么事就告诉天宁哥哥。”夏天宁摸着唐小小的散落的长发，安慰道。

“我叫唐小小，本生活在疆外一处小村庄，因为父亲……”依旧是桃花压枝头，依旧是奔波流浪，唐小小说到开头已经是止不住泪水，惹得夏天宁一阵心疼……

“后来…后来施爹爹将我带回将军府，我与昌德哥哥一起生活……”

说到现在，唐小小早就成了泪人，夏天宁的袖子上也是湿了大半，他将怀中的唐小小放开，自己站了起来。

“傻丫头，你知道全朝正在通缉施家余党么？”夏天宁脸色一冷，这丫头怎么这样不忌口？

“可是，爹爹是被陷害的！”唐小小也站了起来，朝着夏天宁叫道！

“以后，不能说你是施家人！”夏天宁凶巴巴的样子，吓了唐小小一跳，“至少，平了施家冤之前，不然我就少了个小小妹妹了…”

夏天宁再次将唐小小拥进怀里，有些怜惜，更多是同情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我知道了…”唐小小一愣一愣的，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又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夏天宁松开唐小小，转身走向桃树，伸开自己的手臂，像是对唐小小说，又像是对这天地说。

“什么传说…”唐小小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突然是那么高大…

“桃花仙人的传说！”夏天宁回头看了一眼唐小小，“母后曾告诉我，世间有桃树，桃树有花仙，桃花盛开的季节，在桃树上刻下自己的誓言，就会有桃花仙实现。”

“以后，天宁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小小再奔波流浪！”夏天宁掏出从车夫那里夺来的刀，在桃树上刻下了那么几个字，“照顾小小一生。”

“天宁哥哥…”唐小小拿过夏天宁手中的刀，喜极而泣，在桃树上一笔一划的勾勒起几个字，“江南再见”

“既然都对江南说再见了，那就跟哥哥回夏王府吧！”

唐小小也没有说破自己的心愿，那是希望自己能和武哥哥与昌德兄长再见与江南，小丫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江南是有多大…

夏王是当今圣上最小的表弟弟，圣上一直宠爱有加，赐的府邸夏王府是在榕城，当今太后的娘家。

唐小小一直以为施府是如此之大，没想到当了回井底之蛙。

看着唐小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夏天宁也是有些小得意，“那边是我的院子，你以后就住在那里，我与下人说了，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伴读书童，唐小小！”

“小王爷，王爷正在找您呢！”一个下人跑了过来，笑着对夏天宁说道。

“恩，你将她安顿好。”夏天宁交代了唐小小几句话就离开了。

“这位妹妹，这边请。”下人一边带路，一边打量着唐小小。

“谢谢哥哥，我叫唐小小！嘻嘻。”唐小小笑的很可爱，下人看着也舒心，不由好奇的问道。

“小小，你与我家小王爷是什么关系啊？”

“天宁哥哥啊，他说我以后是他的书童。”唐小小说，心里也在感慨，这王府就是大，天宁哥哥的院子比义父的院子还大了一大圈，义父的院子可是将军府里最大的呢！

“切！原来是个书童啊！”下人不屑道，将唐小小的包袱还了给她，“你就住这吧！”下人随便给唐小小指了个住所，自己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唐小小，难道我做错什么了么？他怎么走了？

“父王！”夏天宁进了书房，叫一位正在看书的中年男子。

“你怎样看待今日会面的那位群主？”夏王也不看夏天宁，顾着自己手里的书，随口问了句。

“牡丹郡主，年轻貌美，谈吐优雅……”夏天宁显然是有些为难。

“恩，怎么不继续说了？”夏王说。

“就是这脾气过于娇生惯养，儿臣难以接受…”夏天宁说。

“大胆！”夏王随手将自己手中的兵书甩在夏天宁脸上！夏天宁立刻跪下说，“儿臣有罪！”

“逆子！如今连父王都敢骗！若不是牡丹郡主哭着跑来，父王现在还被你当猴子耍！”夏王生气的指着夏天宁说。

“儿臣只想常伴父王左右！”夏天宁说

“将这卷兵书拿去，抄袭百遍，否则不能吃饭！”夏王又抽了一本书，扔在了地上。

“儿臣告退！”夏天宁接起兵书，退了出去。

夏天宁回了自己院子，发现唐小小正在打扫一间房间，好奇的问道，“那下人呢？”

“天宁哥哥你回来了啊，那哥哥应该是有事，先走了。”唐小小脸上都是灰尘，头上还留着几根羽毛，笑着对夏天宁说。

夏天宁笑了笑，握着兵书的手更是用力，眼神中透出一丝冷色。

“天宁哥哥帮你！”夏天宇走了过去，拿过扫帚开始动手。

“天宁哥哥看招！”冷不丁，唐小小将灰尘直接甩在夏天宁脸上，又是个大花脸！唐小小乐的笑开了花。

“你这小丫头片子！找打！”夏天宁一把抱住唐小小，就是一阵瘙痒！

“天宁哥哥！小小错了！小小错了！”唐小小一时间哭笑不得，不停挣扎，又怎能挣扎的了呢？

“还敢不敢？！”夏天宁笑着说。

“不敢了！小小不敢了！”

夏天宁一扫心中不快，两人笑着把房间打扫玩，夏天宁去厨房弄了点吃的给唐小小，自己就去了书房开始抄录兵法。

等到半夜，唐小小起来上厕所，看见书房烛光还在，偷偷溜了进去。

“天宁哥哥…”唐小小轻轻的叫了声夏天宁。

“你怎么还没睡？”夏天宁一边抄录，一边询问道。

“我想帮天宁哥哥…”唐小小走到夏天宁身边，看着兵书说道。

“你帮不了哥哥的，快去睡觉。”夏天宁笑了笑说。

“小小有办法！”唐小小对着夏天宁做了个鬼脸，拿了份夏天宁抄录好的兵书，用小刀在纸上雕雕刻刻，不知道做些什么，夏天宁也没去管她，自己接着抄录。

“天宁哥哥给我些纸墨。”唐小小急促的说。

“诺，你个小丫头花样真多！”夏天宁看了看唐小小手中拿的自己的兵书，也就知道她要干嘛了。

“义父时常要罚昌德哥哥抄书，然后我们俩就发明了印刷术！嘿嘿！”唐小小好像还以此为荣呢。

不一会，一百份兵书就完成了，唐小小也累的躺在桌子一边睡觉了。

夏天宁将唐小小抱回房里，自己又回到书房将那一百份兵书藏了起来，又接着抄录书法……

桃花开又谢，谢又开，这是第几个轮回？小小的书童也已经是花季，长发如流水一般，简单扎了个发髻，婷婷玉立的少女容貌比她的母亲更胜一筹。

“小小，帮我将古琴拿来。”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夏天宁书房传了出来。

“好的！天宁哥哥。”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唐小小青涩的身姿，唐小小抱着古琴进了书房。

“说了多少次，管我叫天宁就行。”夏天宁不满的说。

“好好好！天宁！”唐小小给了夏天宁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夏天宁好像还挺喜欢的。

“去院子，我抚琴你…”

“我起舞是吧！”唐小小抢先一步说道，惹得夏天宁满头黑线。

一曲凤求凰从夏天宁指尖飘逸，唐小小淡淡一笑，跟着曲子动起身子，玲珑的身姿舞动少年的心，天底下哪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夏王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好一首凤求凰！”

夏天宁停下手中古琴，与唐小小一同跪下。

“儿臣参见父王！”“参见王爷！”

“夏天宁！你可知道现在是何时！我大夏危在旦夕！你身为大夏皇室子孙！整日与这唐小小戏耍！你！你！”夏王手指着夏天宁，一时说不出话！

“全是儿臣的错！不管小小的事…”夏天宁正要辩解，夏王就是一个巴掌！

“逆子！逆子啊！好既然你不肯与牡丹郡主完婚，那就将这小贱人派遣边疆！”夏王大怒！“来人！带走！”

“谁敢！”夏天宁护在唐小小身前，拔出佩剑！

“天宁哥哥！快住手！”唐小小从夏天宁身后跑出，挡在下人前边。

“啪！”夏王推开下人，给了唐小小一巴掌！

“父王！”

“啪！”夏王转身又给了夏天宁一巴掌！

“天宁哥哥！”唐小小立刻爬了起来，护在夏天宁身前。

“来人！带走！”夏王脸色一冷，一帮人拉着唐小小走出了院子。

“我夏天宁！此生非唐小小不娶！父王你若绝情！儿臣愿将骨肉还之！”夏天宁站起，一身锦衣显得狼狈！

“你若不娶牡丹！那贱人下场你自知！”夏王留下一句话，带人离去。

“小小！”

整个大院，传来夏天宁撕心裂肺的呼喊！

“王爷，这唐小小如何处置？”

“那丫头不是想去江南？送去江南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