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永接通电话，过了一会，把电话挂了，透过后视镜看了沉冷到能滴出水来的萧墨，说“夫人没事了……”
听到这几个字，萧墨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荆永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再次看向萧墨的时候，发现萧墨正看着自己，示意他把话说完整。
荆永的心“咯噔”一下，默然一瞬，知道瞒不过他，把得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顾衡生也在，伤得不轻，夫人是为了救他才进的巷子。”
荆永一边说，一边紧盯着萧墨的神色，以为他会动怒，却发现他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
……
文铮把顾衡生扶上车，自己坐进驾驶位，解锁手机，打开地图，搜索附近最近的医院。
半分钟不到，车子启动，行驶在马路上，文铮按照地图提示，往医院开去。
顾衡生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似是想起了什么，抿紧的薄唇裂开一条缝，“你都看见了？”
顾衡生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文铮知道他说的是看见他被打趴下的情形，但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连余光都没有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样的沉默，在顾衡生看来，是默认了他的猜想，他艰难的呼出一口气，嘴角的弧度几不可察的上扬，自嘲的语气，“我都被打成那样了，你还能若无其事的看下去，还真是狠心的女人。”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复而开口，“你不会是认为那个人说的富豪是萧墨，才出手救我。”
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这个女人，她的心对他永远都是冷的，不然，早在他没有倒下的那一刻就出手了。
不可否认，在带头人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文铮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萧墨，但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文铮目视前方，语气淡然且坚定，“你错了，他不会干这种卑劣的事情。”
顾衡生用手撑起身子，动了一下，那种蚀骨的疼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连带着他的指尖都在抑制不住的发颤，他咬了咬牙，把腰板挺直，像是在跟什么较劲。
“他不会干卑劣的事情，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做了多少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商场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外表，背地里都装着一颗肮脏的心，谁敢说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车内的空间不大，即便他的声音很小很虚弱，文铮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她知道那是商场常态，每个企业家或多或少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并不影响文铮对事或对人的判断。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选择相信他，除非他亲口跟我说，别人口中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显然这不是顾衡生想要的答案，开口的语气是文铮不熟悉的冷，“你应该有听说过theone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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