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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采墓寻陵

凤音箫起身离开,刚刚走到庭院,只见管家余金匆匆忙忙穿过弄堂,慌慌张张地便奔父亲厅堂,去报告老爷。他走得急,并没有看见竹林静坐的凤音箫。蹊桃刚想上前搭话,被她拦下。余金刚进父亲的房门,凤音箫等三人,也随后悄然跟着来到了窗下。这时,恰好听着父亲吴净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几天小姐就派人留心了,这次是逮了个正着,正候着老爷和夫人。”

凤音箫停下来,站立一会儿,转身稳稳地登上台阶。轻轻叩门,应声走进了令尊大人房间。向父母亲问安,转向管家余金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一共五个,这次只抓到了一个,其余的都跑了。”

凤音箫走到父亲跟前,再次施礼道:“父亲,这些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蟊贼,还是让孩儿处理这件事,你老不必操心。蹊桃,你去把他带到西客厅仓房等候,我马上就来。”

“是,小姐。”

“余金啊,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唤你。”吴净寿道,“栖桐,你先等一下。”

余金答应道:“是,老爷太太,回见小姐。”

余金走后,吴净寿道:“栖桐啊,他们也是奉人之命,在为别人做事,你不必为难他们……”

“知道,父亲,”凤音箫道,“不过,父亲,您也知道,阙天阁是皇家重地,容不得乱臣贼子和江湖恶人胡来。梅王爷可是千叮万嘱的,不可有丝毫的闪失。”

“是啊,所以,就引起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觊觎了。”吴净寿道。

“栖桐,你要当心,不要伤着自己。”母亲道。

“放心吧,父亲,母亲,你们二老回房休息吧,我审问清楚,就过来告诉你们,不必担心。”

蹊桃命人将抓到的人带到了西客厅仓库,捆绑结实后,与兵卒一起看守。凤音箫换了一套素衣劲装,慢慢地推开西客厅的门,走到靠近仓库的一间客房。庞慈与士卒见过凤音箫,齐整整立在案牍两侧。

凤音箫端庄而沉稳地坐在椅子上,低声道:“把人带上来。”

蹊桃与紫荷将五花大绑的一人,带到了凤音箫面前。只见此人面容粗糙,眼睛浑浊,大鼻蛙脸,浑身玄色短衫粗布衣裳。身量细弱短小,的确适合剜坟掘墓这一行当。一条旧缎子腰带,挂着一块精美别致的玉佩,与他毫不相配。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有着狂野与桀骜不驯的气息。睁大眼睛怒目而视。两脚叉开,七个不服八个不惧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凤音箫不怒而威,让人胆惊地问道。

此人梗梗着脖子,硬气道:“无名无姓。”

“呵呵,原来是一个未名小卒,可怜啊。来人,给他松绑吧,没有什么价值的人,不值得我去审,”凤音箫轻蔑地低声说道,“放了他,回去吧。”

“你……你太狂妄,你以为大爷没名,说出来吓死你?”

“哦,可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了。只想问你一句,你到阙天阁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要获罪的?”

“凭什么,我到哪里去,干什么,和你何干?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头顶就是天!”来人疾声厉色地说道。

“你还知道,你头顶还有天?——我原以为,你无法无天的。”

“哼,小丫头,我就是天。别说你们阙天阁,就是龛灵宫,就是佛山寺,我想去就去……”

凤音箫笑道:“听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气度,能承受这样的阴德。”

“哼,我懂得阴阳八卦,上能观日月星辰,下能寻宝刹隐斋。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竟如此大言不惭,哼,我家大人通着天呢。”

“呵呵,听说,京城的史丞相病了,你可问候过他?”

“我……问不问候,和你有什么相干?”来人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还要遮遮掩掩。凤音箫暗自高兴,她一针见血点中了要害,“你若是天,他算得了什么?你想让他知道你今天的话,那我就差人去进城一趟……”

此人听此一语,倒是一下子软了下来,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我……就是不服你。”

上来几个大汉将这个粗鄙之人按倒在地,跪在凤音箫前面。

凤音箫一摆手,装作恼怒之态,厉声喝道:“都退下。”

然后,走下台阶,立在这个人面前:“你不过是被人所用,收人钱财,帮人办事,何必要替人受过?我佩服你的忠义,不屑于你的鲁莽。其实,就是你不说,你的手指和鞋袜,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哼,你少诳我,当你是神仙?”

“神不神仙你听听看:别人家寻地,你在挖掘;别人在指挥,你在劳作;别人跑了,你却不舍得离开,”凤音箫道,“论轻功,你不及他人;论武功,你不及我手下。若不是你自投罗网,你这样的人,我不屑与你问话。”

“你敢和我较量吗?”

“敢,”这时立在一旁的蹊桃道,“如果你胜过我,你就可以算作是有功夫。”

“哼哼,我要和她比一比,”此人一指凤音箫道,“你要是胜我,任凭你处置,若是我胜了,你就得放我走。”

凤音箫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稳稳地坐下。蹊桃上前就要动手,凤音箫制止道:“好吧,你如将我从我的座椅上,打落到地,你就算赢了。”

说着,危襟正坐,一动不动,旁边放着一张松木桌子,上面磨得光亮。须知,这是她平时练功时留下的印记。

来人倒也不客气,一个跃身来到凤音箫跟前,伸手来抓。凤音箫看准了时机,一蹬座椅转身闪过,一指点在了他的天府、尺泽二穴,他手一松弛,凤音箫顺势将他掀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蹊桃紫荷上前将他提起,摇摇晃晃站立着,惊骇地看着凤音箫。

“你可以走了。”凤音箫道。

“你……你,不是想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凤音箫再次说道,“蹊桃,送他出去吧。”

“是,小姐。”

“大小姐,我奉史大人手下之命,到这武宫山来采墓地。已经看中了东南一块地……”

凤音箫将手一摆,道:“不是东南一块地,而是东北一块地。风水阴宅,想必你是唬不了人的。看来,你是真的不识时务啊。”

此人见被拆穿,急忙跪下,“唰”的一下将外面一层伪装退下,道:“凤女侠,听说吴家二小姐武功高强,才华出众,今日见识,果不其然,佩服佩服。”

“现在,你可以报上名来。”

“在下钻地龙的徒弟,提刑司女官上官云舒的师兄,人称‘鬼宅通’——瑚琏。”

“瑚琏?——哼,瑚琏之器,瑞应灾异;品评卓逸,端木是也。你怎么能担当此名?”

“惭愧,”瑚琏道,“不过,武宫山乃龙脉之象,不才的确看得出来。”

凤音箫心中凛然,不觉有些寒意,却笑道:“都是你们假托之词,欺世惑众,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小可不敢。若不是奉命行事,怎敢在这里造次,请凤女侠见谅。”瑚琏道,“你还不晓得:史大人已经派人到各地去寻找陵墓,怕是不行了。”

“你且回去,借你口中言,传我心腹事。若再有冒犯,定然不饶。”

“是,一定把信带到。”说着,急忙离开。

瑚琏走后,蹊桃问道:“为什么放了他,这人绝非善良之辈?”

“我何尝不知。只是,他并非主谋,大不了只是一个被雇佣之人,干什么要为难他?”凤音箫道,“况且,他说得也不全是假话,我为什么不信任他一次?他回去了,把信送到,才可以知道下一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大人大量,要是我,就关他几天再说。”

凤音箫道:“据说,提刑司的上官云舒,不仅是一个捕快,还是一个顶尖的盗墓贼。”

“一个女子,是盗墓贼?——谔谔,真是够骇人的。”蹊桃满脸狐疑。

“他拿上官云舒说事儿,不过也是想提醒我,他是有来头的。”凤音箫笑道,“可见,他心底里是怕的,服气的。”

“小姐真聪明,我说你怎么放了他!”

放了瑚琏,凤音箫与蹊桃前往父亲的正堂去。半路上,看见北房侍女房间跑出来一人,此人衣衫不整,遗簪坠履,匆匆地跑向隔壁的房间。凤音箫觉得蹊跷,便命紫荷去询问究竟。紫荷去过不多时回来,禀告说:“小姐,是厨房的厨娘丫鬟秀桂。”

“怎么如此狼狈,衣冠不整?”

紫荷凑近,低声说道:“她是在自己房间午睡,不知什么时候,秦源嵩酒后回房,潜入了进去。这人酒后失德,欺负了秀桂。——据同房的丫鬟秀娥说,她正好赶上了,冲了。”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苟且之事。这个人,怎么没听说过?”凤音箫恼怒道。

“是管家在路上捡来的。那日他出门见路上有饥饿落魄者,便捡一个来,当了厨房的帮手,谁知,他如此的放浪形骸。”紫荷道,“你看怎办?”

“这事儿不必声张,通知管家,让他惩戒。这样的人,断不可以留在吴家,免得后患无穷。”

“是。”

“走吧,到老爷那里不要提起此事,记住。”凤音箫叮嘱道。

蹊桃道:“说不定老爷已经知道了?你刚才没有看见,老爷太太身边的崇沫和颜萱,已经从这里经过了。”

凤音箫来到父亲房间,母亲也坐在床上。见过父母,凤音箫将瑚琏探访武宫山为史弥远寻墓地一事简单陈说一边,道:“这件事请父母亲放心,孩儿早有安排,您就当不知此事。”

吴大人怒道:“恐怕天下都知道了,你还能瞒过谁?”

“父亲,天下知道是天下人的事儿,只要我们不把它当做是事儿,说什么都是不作数的,”凤音箫道,“想必他若再来,那就是他覆灭之时了。这件事恐怕当今万岁不会知道,那么,就让他知道。”

吴净寿点点头:“栖桐所言正是我所想,不如禀告皇上……”

“万万不可,”凤音箫道,“若不坐实他占据皇家陵墓,就无法扳倒他。所以,现在不可打草惊蛇,让他继续行不义之事,再做决断也不迟。”

“好吧。反正,万岁对他已经有了戒心,他和病重在床。对了,你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什么?”

凤音箫知道父亲所指何事,看看崇沫和颜萱。二人若无其事地立在一旁,一声不支。便淡然地说:“在我们府宅,能有什么事?”

“我怎么听到,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如果要是有谁作奸犯科,我定会严惩。”

老夫人道:“吴府上下,为你马首是瞻,谁还敢乱来?”

“我看,都把我当作是聋子和瞎子呢。”

正说着,管家余金来报:“老爷夫人,凤小姐,事情处理完了,那个秦源嵩给打发了。”

“什么事?”吴净寿问道。

管家余金见凤音箫脸色阴沉,知道说漏了嘴,道:“哦,偷吃不该吃的东西,赶了出去。”

“以后这样的小事儿,不要来回话,自己处理就是了。”

“是,老爷。”

“崇沫,颜萱,你们两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夫人道,“管家说话顾己而言他。还有,这个秦源嵩,怎么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

“回夫人的话,刚才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了秀桂跑出来,”崇沫道,“听说挨了欺负。”

“谁这么大胆子,在府宅里做这等苟且的事儿?”老爷怒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也不知根由,所以不敢妄议是非长短。”崇沫和颜萱一起跪下。

“管家,你来说。”老夫人道,“如实说。”

管家余金不敢再隐瞒,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请罪道:“老爷息怒,都是小的眼拙,用了这样一个畜生。”

“好了,以后不要私自往家里带人。”

“是。”

“父亲,母亲,我们也回去了。”

“蹊桃紫荷,好生伺候小姐,不得怠慢。”

“是,夫人。”

“崇沫,颜萱,你们送送。”

凤音箫站起,道:“不用了。蹊桃,紫荷,换上衣服,我们出去。”

“好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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