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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现在回去休息,明日在他不曾醒来的时候过来,如此,等他醒来的时候,一看到的是你。你这般就不算是食言。”魏明琨倒是替颜竹意想得很到位。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点了点头,“真好,谢谢琨表哥。”她说着作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极为羞涩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嘴,颇为抱歉地看了一眼魏明琨。

魏明琨笑笑,看着颜竹意的眼神很柔和,殊不知的眼底下闪过一丝阴狠。

颜竹意赶紧收拾了一下,然后交代了一下魏明琨多加照顾好魏俊宇之后,就朝着自己的风华园走去。

魏明琨甚是担心颜竹意一般,护送着颜竹意回风华园。

颜竹意再三道谢,进了风华园,看着魏明琨离开了,才转身进了风华园里。

而魏明琨出来之后,却走了一个圈子,直接潜藏在颜竹意的风华园外面的灌木丛中,眯起黑瞳,就盯着风华园的动静。

那个男人说不定今晚会来自己就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竹意靠在床榻上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到了三更的时候,才赶紧起身,换上一身劲装之后,颜竹意便开始爬窗子。

但是这里的窗子可真的不太好爬,尤其是经历了白天这么多事情之后,颜竹意趴在那窗口,喘息了小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她看了一下外面,想起当时滇木恪走的时候还有一条密道,自己完全可以进去看看。

颜竹意赶紧又爬回屋里,关好门窗,制作好假象,立即走向暗室那边。

趁着无人,颜竹意赶紧打开那密室。

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火折子,进去探看。

这里一切都静悄悄的。

颜竹意走过密道,正看到里面的密室,记得自己跟滇木恪还在这里一起睡过颜竹意瞬间面上有些红。

颜舜华撇开思绪,继续往前走。

越走越深,也不知道这里通往何方,颜竹意心中也怕,但是尽量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走了多久,颜竹意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颜竹意有些犯难,这些选择颜竹意最后选择了左边的路。

此时,一处昏暗的烛灯下,一名男子正躺在那榻上,一动不动。身边有几个大夫围着滇木恪,帮忙诊断。

“怎么样”滇西王沉声问道,他上前看着滇木恪,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禀王爷,世子身子无大碍,但,就是需要休息。”一名大夫说着给滇西王行礼,“世子太劳累了。”

“劳累”滇西王那浓眉一皱,看向滇木恪,紧张道,“恪儿,恪儿他绝对不能出事的。”

“王爷放心,世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那府医又行礼。

“如此当然好。”滇西王点了点头。他步履上前,坐在滇木恪的床榻边,“去给世子开药,熬好了端过来。”

“是。”几个府医立即行礼退下。

滇木恪此时安静地睡着,面色虽然不太好,但最起码的气息逐步平稳。

滇西王看着他那放在锦被外面的手,不禁摸上,“恪儿,为父欠你太多,莫要就此离去,不给为父留下弥补的机会。”

他看着滇木恪的手,然后翻开滇木恪的手掌心看了一下,看到那掌心的一条浅痕,“凡事不可强求,莫要如此固执为好。”

颜竹意刚想推开上面的那瓷砖,却听到上面这声音,不禁停下了。

“你娘,为父知道你心中念她,但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耿耿于怀”滇西王轻声一叹,重新看向滇木恪,“恪儿啊,你莫要执着呀执着对你没好处的。”

“你怨恨为父将滇西地区拱手送人,为父何尝心里不痛”滇西王又是一声长叹,站在那里甚是苦恼,“谁愿意将自己的家自己的国送给别人但是,不这般做,我滇西地区,可是会被毁于一旦啊”

在瓷砖下面听着这般的话的颜竹意,心中惊了一下。

滇西地区世代为白族生存的地方,而滇西王为白族之首领,世代守候着滇西地区,可是到了这滇西王滇木羿这一代,却同期崛起一股强大力量,那就是滕氏皇朝。

滇木羿不得不妥协而率领朝臣投顺滕氏。

颜竹意心中一酸,这做爹做王的不容易,可是做儿子的有些不理解,才导致父子不和。

“恪儿,为父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只能委屈求全,求得你们兄弟二人平安无事。他日,为父将王位传与你之后,就得靠你了。”滇西王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须,又皱了皱浓眉,“为父此生只得你和阿荷,怎么敢随意让你们冒险呐”

滇西王叹息,满脸的无奈。

他暗自忖思道,自己这一辈子,带着自己的家,带着自己的国向他人俯首称臣,实在是太难。

“恪儿,待你成为新的王之后,你一定要带领着我们滇西摆脱滕氏控制。”滇西王沉声,大手握了握滇木恪的手。

滇木恪此时浓眉皱了皱,血脉相连的关系使他少了很多戒心。

颜竹意心中似是突然明白当时滇木恪为何提及他的父王滇木羿会如此失落,甚至很多时候都不想提及。只是,这滇西王的心中,却似是更加凄苦。

滇西王轻叹了一下,将滇木恪的手放回到锦被之内,给他盖好了锦被之后,起身离开。

颜竹意听着没有多少声音之后,才偷偷地将头顶的瓷砖慢慢打开。

打开之后颜竹意探头出去,正看到的是,滇木恪正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而这里颜竹意赶紧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张凳子里面的。

这滇木恪设计的吧不是一般的古怪。

颜竹意想要将椅子拿开,才发现这椅子竟然是移动的。

她轻轻一推,顿时,椅子移开,颜竹意可以轻松地走了出来,而走出来之后,那椅子又立即移动到了原位。

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颜竹意不禁赞叹了一下滇木恪的脑子,他果然是设计类的天才,这是其中之一,而那次在皇宫江面上的那帆船也是设计之一。

撇开多余思绪,颜竹意赶紧走到了滇木恪的身边。

而越发靠近滇木恪的时候,越加的感觉到这房屋里震撼。

方才一移开那椅子的时候,入眼就是红色,那视觉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周围,所见全都是喜红色,红色的椅子凳子,红色的床榻,帷幔、帘子都是火红火红的。甚至红色的梳妆台上,竟然有一对喜庆的龙竹烛。

自己曾经记得上次爬来这里的时候,不是这般的样子

不,之前不是这个内室。

颜竹意想起来,当时是那个刘管家带着自己进来的,进来的这里跟其他的房屋差不多,而这个地方,是自己从地下暗室走来的。

这就是说,其实这里才是滇木恪的内室,而上一次,是其他的房屋。

颜竹意撇开思绪,撩开珠帘,近前看滇木恪。

滇木恪此时正在安稳地睡着,额上有些冷汗冒出之外,其他尚不见异常。

颜竹意坐在他的床榻边上,看着自己熟悉的容颜,嘴角淡淡一笑,她掏出自己的丝帕,倾身上前,认真给滇木恪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滇木恪此时倒是梦见了自己小时候生病,那时候阿诺姆氏一直在自己身边照顾他,不曾离开过半步。

“娘,娘。”滇木恪不禁喊道,一把就抓住了颜竹意擦着他的脸上的手。

颜竹意怔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良久,轻声喊道,“恪”这男人,恋母情结还不是一般的重。还好的,他清醒的时候待自己宛若宝贝般呵护,倒也爱意满满。

只是现在这男人,怎么的就喜欢躺床榻了呢

滇木恪听着倒是身形一怔,不曾醒来,却是又梦见十七岁的时候,那个刻在自己心中的名字的女子。

阿华,阿华。

“你要我陪你玩多久”

“一辈子。”

滇木恪笑了。一辈子,一辈子这么长,又好像是怎么短。

“不可以么那,你陪我玩到我玩不动为止,好不好”她看着滇木恪,见他不说话,赶紧又道,“你就陪我说说话,什么都不玩了好不好”

“傻丫头。”滇木恪薄唇中溢出一句话来,嘴角的笑容荡漾开去。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傻丫头。”滇木恪闭着眼睛,却以为说话的是睡梦中的小竹意,小竹意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慢慢地长大成人,成了颜竹意的模样。

“我不是傻丫头。”颜竹意心中揣测着,他说的傻丫头说的是她把应该没有指其他人吧颜竹意看着他,嘟起嘴,轻声道,“恪,我怎么是傻丫头了”

“傻丫头就是傻丫头,为何还要问”滇木恪倒是继续搭腔。

颜竹意皱了皱眉,他这般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呢

她爬着上前凑到滇木恪的面前,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然后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恪,你醒着还是睡着的呀”

滇木恪被这般一问,倒是怔愕了,是,自己这是在睡着,还是醒着的

颜竹意心中疑问,然后想着要凑前看他,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可是没想到,一只手支撑自己不住,猛地一把就趴在滇木恪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外面脚步声渐近,紧接着,是打开门的声音

颜竹意听着吃了一惊

她赶紧从滇木恪身上爬起来,可是没想到,滇木恪已经皱眉醒来,轻呼一声,“好重”恰好的这时候,睁开眼睛,当看着是颜竹意的时候,心中不禁一喜,“阿华”

是不是自己心中念着她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颜竹意立即看向滇木恪,完全忽略了他醒来的那两个字,盯着他看,眼睛放光,“醒了”

但下一秒,滇木恪浓眉一皱,一把将颜竹意将自己的床榻内一带,伸手一掀,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外面的人已经朝着这边走进来。

“王爷,您放心,世子已经好了很多了。”

“嗯,恪儿真是劳烦张太医了。”

颜竹意心中又是一惊,但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不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然后窝在他的庇佑之下。

滇西王走在前面,府医走在后面端着药。

滇木恪听着声音,已经知道是谁,他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睁着重瞳看着来人。

“恪儿醒了”滇西王撩开珠帘就看到滇木恪正醒着,不禁万喜,他立即上前,再次喊了一声,道,“恪儿”

“请父王原谅孩儿无法下榻行礼。”滇木恪低沉了声音,然后在那床榻上拱手以示行礼。

滇西王怔愕了一下,摇摇头,“不必行礼。”

滇木恪垂眸,两手放下都伸进锦被里。他平躺着,左手不禁去摸索着颜竹意的手,颜竹意被闷在锦被里,见他摸索自己,便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顿时,滇木恪心中一怔。

她总是懂得自己的心意。

颜竹意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情感问题,所以,不禁将手放在滇木恪的手中握得更加稳妥一些。

“怎么样好多了吗”滇西王心中着实担心滇木恪,他摆摆手,“张太医。”

“不必了。”滇木恪立即拒绝,他扫了那张太医一眼,“不必劳烦,我无碍。”

“这,世子,您的身子正在康复之中,还是让下官的诊断诊断,世子只需要伸出个手就好了,不用太麻烦。”张太医倒是客气,谦卑地上前来。

但是滇木恪不想,他倒是握紧了颜竹意的手。不能够让他们再靠前来,那张太医也许看不出这里藏了一个人,可是,身为王的滇木羿,即使他归降于滕氏皇朝,但也有身为王的警觉。

再者,滇木羿,早年时,乃曾经纵横疆场万里只是中老年之后变得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不再多想。

滇西王看着滇木恪,喉中酝酿了一下,浓眉紧皱,冷了语气,“恪儿,张太医是为了你好,张太医乃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御医,为父特意为你请来,你,你怎地不领情”

滇木恪浓眉皱了皱,看了滇西王一眼,沉默不语。

听着他们对话颜竹意倒是又深入了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想起之前滇木恪昏迷的时候,滇西王对滇木恪所说的那些话,不禁拉了拉他的手。

滇西王的确是为了他好,而且,自己也希望有个太医能够给滇木恪诊断诊断,以帮助他恢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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