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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救我”风纪廉大声喊道,又一个沉浮,他喝了一口水。

“好脏,我额”又是一个沉浮,喝了满口的水。

照这样下去,恐怕风纪廉等不到其他人的救援而溺死了

颜竹意不再多想,直接将药碗放下之后,跑到荷花池边,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留下中衣不再脱,抓着外衫,一个纵身跳进荷花池里。

“救命”风纪廉咬牙,使劲想着要抓点什么,真的是要死了么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这荷花池里太不光彩了

可是,满身心的一种恐惧涌上心头。

小时候貌似也是如此的一次,差点溺亡,是滇木恪救了他,所以,他才会如此卖命。

颜竹意奋力游泳过去,拉住了风纪廉的手,“风大人”

风纪廉惊了,转头看向身上已经全湿的颜竹意,“大小姐”

“放松身体。”颜竹意说着将外衫塞进他的手里,另外一头颜竹意也紧紧攥着,“抓紧不要放手”

风纪廉一怔,无意识下将外衫的另外一头抓紧了。

“别怕,一定会得救的。”颜竹意见他神色慌张,便安慰道,她说着抓着外衫的另外一头往岸边游去。

可是风纪廉听得颜竹意的这句之后,手中一松,外衫被颜竹意抽走了,可风纪廉却还在那原地,然后沉下去。

“风纪廉”颜竹意感觉没有他抓着,扭头一声大喊,却看到他已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颜竹意心中惊愕,赶紧游泳回来,然后一把抱着他,蹬着腿往上面游去,“风纪廉”她看着他那苍白容颜,再次喊了一声,“你不能死”

见他没有反应,颜竹意调整了位置,从背后把风纪廉牢牢抓住,抓住他的下颌,使他仰面浮出水面,同时,使他靠近自己的头,并且用力用肘夹住风纪廉的肩膀。

颜竹意奋力地向岸边游去。

终于,到了岸边的时候,颜竹意使劲地将风纪廉往岸边上带,让岸边上的太监和宫女都够着风纪廉,拉风纪廉上岸。

可是到底的在水中折腾了太久,而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以此时看着风纪廉被那些宫女太监救到岸上之后,颜竹意身心一松,整个人滑进荷花池里。

恰好这时候,颜竹意的手被人一把握住,“阿华”

颜竹意抬眸,看到的正是满脸紧张的滇木恪,心中已经一喜。

滇木恪立即将颜竹意给拉起来,手心已经传给颜竹意内力,“冷不冷”

“风大人他溺水了”颜竹意转眸看向地上的风纪廉,风纪廉此时面色已经几近透明,几乎要死一般。

颜竹意心中一惊,“我没事,救人要紧。”她说着松开了滇木恪的手,跑向风纪廉那。

滇木恪心中一颤,但随即已经释然。

救人要紧。

他也到了风纪廉那边。

颜竹意半跪在风纪廉的身边,给他解开他的衣襟以及腰带,松开他的所有衣服让他保持呼吸通畅。

然后又赶紧清理他口鼻里的异物,赶紧给风纪廉胸口按压。

滇木恪看着颜竹意的所有动作,抿着薄唇随时等她说帮忙。

幸亏风纪廉是个练武之人,而且也身子健朗并没有什么病痛,所以颜竹意按压了几次之后,风纪廉终于一口水吐了出来。

颜竹意看着有希望,接连按压了几次之后,确认了风纪廉全都将水都吐出来。

滇木恪此时过来配合着颜竹意将风纪廉的上半身托起,让他呼吸更加顺畅一些。

“还好,没事了。”颜竹意看向风纪廉,终于长舒一口气。

“咳咳,咳咳”风纪廉重重咳嗽了两声,整眸看着颜竹意,然后又转头看向滇木恪。

“又捡回一条命,上天待我不薄啊”他说着一笑,竹眸中全都是满足。

颜竹意心中惊了惊,风纪廉的心境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只是,怎么感觉他的话中似是还有话

“谢谢。”风纪廉转眸看向颜竹意,“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摔进荷花池的”颜竹意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滇木恪,“风大人本来只是坐在边上。”

“我惧水。”风纪廉顿了顿,又淡淡一声,“可是,我想改变,所以我靠近了一点点,我再试着靠近”

“别说了。”这时候滇木恪打断了风纪廉的话,看向他们两个,“衣服都湿了,冷不冷”

他说着摆手让几个太监帮忙扶着风纪廉回去太子寝殿,而滇木恪自己也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直接裹在颜竹意身上。

风纪廉看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任由那些太监和侍卫扶着走。

滇木恪此时将颜竹意抱进自己怀中,颜竹意全身放松下来,累得眼眸一闭。

他赶紧接住,然后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

此方的他才发现,颜竹意因为跳水里救风纪廉,两只脚的鞋子都脱了,而今是夏季,却衬得她的脚万分晶莹娇美。

滇木恪一笑,“真是不要命了么”他说着转头找颜竹意的鞋子,正瞧见清香紧张地现在那些宫女里,手中端着碗药,看着滇木恪却不敢上前。

“你,把她的鞋子给我找来。”滇木恪吩咐一声,立即抱着颜竹意离开。

“是。”清香匆忙应了。

傍晚的风多了几分和煦温柔,风从窗口爬进,然后吹动床幔,映得香帐内的女子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滇木恪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如此情形,颜竹意的墨发散着在床榻上,蝉翼睫毛闭着,宛若沉睡的公主。那唇红得似是呼之欲出的春天,引人不禁上前亲泽。

事实上,滇木恪还真的忍不住吻了一下颜竹意的唇。

他坐在颜竹意的床榻边,将药碗放在一边,看着她轻轻地伏下身来,贴近了颜竹意的身子。

滇木恪抱了抱颜竹意,嘴角淡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玉肌弹指可破,抚上只感觉似是摸上了一见举世无双的宝贝,令滇木恪爱不释手,心动不已。

他那双重瞳凝视着颜竹意,薄唇抿着,喉结却不禁地上下动了动。

她是这世间最美味的,最甜美的宝贝。

他的右手中指指腹再次轻轻抚上颜竹意的脸颊,然后不动声色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刻进他的心里。

要他放手要他去死

不,绝对不。

自己怎么舍得丢下她而不管

不舍,自然不弃。

这时候外面的风又吹了进来,颜竹意多少的因为跳进荷花池而受了些寒气,此时正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滇木恪将锦被轻轻掖上,盖住颜竹意的脖颈及以下部位。

只是颜竹意到底的已经醒来,她睁开眼,正撞入滇木恪的重瞳里。

“醒了”他低沉一声问道。

“嗯。”颜竹意笑了笑,伸手,滇木恪立即握上她的手,“怎么”

“我起来,还有,天就要黑了,我要回府。”她说着看他。

滇木恪点头,扶着她起身,“无碍,我会送你回府。”

“你先将姜汤喝了。”滇木恪说着将药碗端过来,可是一摸感觉姜汤有些冷,遂起身,“我去热热,你稍等我小许。”

“好。”颜竹意说着一笑点头。

不一会儿,滇木恪又匆匆端着姜汤进来,见得颜竹意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了。

滇木恪心中一动,端着姜汤上前,“阿华。”

“嘻嘻,我好看吗”这时候,颜竹意突然转头说道,满脸的笑容。

滇木恪一怔,正见得她发上别着一支花簪。

“好看。”他走近,看那花簪更清楚了。没想到,正是无忧花簪

滇木恪顿时吃了一惊。

这无忧花簪,乃应该是自己的生母阿诺姆氏所有,是象征着滇西王朝的最高献礼,小时候还记得阿诺姆氏佩戴过,可是阿诺姆氏死了之后,无忧花簪就不见了,当时也没有注意,注意想着要找回母亲的遗物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了。

颜竹意看着滇木恪,嘟囔了一下红唇,“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然后故意说好看的是不是

“你这花簪,哪里来的”滇木恪摇头,将姜汤推到颜竹意的面前,“趁热喝了,然后我们再说。”

颜竹意点头,捧起那姜汤然后慢慢喝了,放下碗的时候,抬头,正看到滇木恪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此时盯着铜镜里面的她,眼神也看向她所佩戴的无忧花簪上。

“怎么了”颜竹意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么难道自己这无忧花簪有问题

“我是在这里看到,所以拿来戴了试试。这不是我的。”颜竹意回想起他方才所说的话来,道。

“这里,就是这个内殿里么”

“嗯。”颜竹意点头,“这里,应该是前皇后的活动范围吧”

“前皇后若是来东宫,待到午时,会进这个偏殿小憩。”滇木恪看了一圈这周围,他转头看向颜竹意,“如果是你所说你是在这里拿的,那就说明,这无忧花簪是前皇后的东西。”

“原来如此。”颜竹意点了点头,“可是,前皇后的东西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前皇后的东西不应该都在前皇后的宫中么”

“前皇后应该知道,重要的东西在前皇后的宫中是藏不住的,相比较而言,东宫只要不被废,藏东西还是比较安全的。”滇木恪看了一圈这偏殿,“实话说,我是见着没有别的空殿才误打误撞地抱着你进来的。”

“我还是不要随意碰这些东西好了。”颜竹意说着将自己头发上戴着的无忧花簪取下来,赶紧放到了梳妆镜前,双手垂下,一脸歉意地看着滇木恪。

“我,我不问自取然后还戴到头上,我这是偷盗行为吧”颜竹意不禁说道。

滇木恪一怔,立即就笑了,“不,你的这行为,我喜欢得紧。”他说着两手已经抚上了颜竹意的墨发,“实话说,我生母之前也有佩戴的无忧花簪,与这一支一模一样。”他说着将那无忧花簪攥进自己的手中,然后笑着看她。

颜竹意惊了一下,“那,那这支无忧花簪有可能是你母亲的那支吗”

“我不知道,母亲过世之后,就没有见过她戴的无忧花簪。”

滇木恪提及阿诺姆氏神色有些哀恸,他攥着手中的无忧花簪,眼前似是浮现出阿诺姆氏的英容笑貌,仿佛听得她一声声喊道,“恪儿,恪儿”

颜竹意见他有些哀伤,起身到了他的面前,握上了他的手,“恪,不要多想,若是这支是你母亲的那支,那肯定会物归原主,若不是,那也要探究一番到底这支玉簪是怎么回事,与前皇后又是怎么回事。”

滇木恪听着点了点头,迅速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

他上前一步,将颜竹意抱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谢谢你,阿华。”滇木恪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颜竹意嘴角淡淡一笑,也伸手抱紧了他精瘦的腰杆。

“你还未曾绾发,来,我给你绾发可好”滇木恪扶着颜竹意的两只肩膀,重瞳含笑地看着她,“我可会绾发了。”

颜竹意笑了笑,“我知道。”他可是那什么男扮女装的木贞公子,人神共愤,妖艳非凡,绾发当然只是小事一桩。

“那,我来替你绾发了”滇木恪见她笑,已经心满意足。

“嗯。”颜竹意点头,她笑着坐回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他。

滇木恪眼眸也看向铜镜里的颜竹意,手已经抚上了颜竹意的墨发,而另外一手倒是从他的怀中里摸。

颜竹意心中感觉有些疑问,便一直盯着铜镜里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掏出一把玉梳来。

颜竹意怔了一下,他已经将玉梳拿捏着放在她的墨发上,一手捧着头发,一手慢慢地梳下来。

“阿华。”滇木恪一边给颜竹意梳头发,一边看着铜镜中的颜竹意和自己,道,“阿华。”

“嗯”连喊了自己两声,颜竹意抬眸看向铜镜里的他的眸,“你说。”

“往后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天天给你梳头发绾发可好”滇木恪双眸含情,看着颜竹意,笑着请求。

“如果你不嫌弃”

“我甘之如饴。”滇木恪立即就打断了她的话,笑得尖牙不见眼,“那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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