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风之联合酋长国

“你让我很失望。”风影脸色阴沉地说。

鹿平正盯着一盘自己跟自己下的残局，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住处已经被风影的卫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

“真是麻烦啊。”鹿平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不过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也是必然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弟妹，你也不要再装了好不好，现在还有意义吗？”风影被鹿平两口子气得也是没脾气。这都什么时候了，鹿平他老婆还在那儿装鹿呦。

“要杀要剐都随你，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不过，不要怪罪内人了，她只是听我的安排而已。”鹿平终于停下了手上的棋局。他这一边的残局，是用捧银战法下出来的。

为了“玉”，牺牲银将也在所不惜。鹿平感到十分平静，耳环之誓的最后一代猿飞一族守护者猿飞阿斯玛，就是在下出捧银战法后牺牲了自己。

虽然自己先祖的那本《谁是“玉”》，已经被日向当局改得面目全非，但作为鹿丸的后人，鹿平永远知道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

“…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杀了你。”风影摇了摇头，“风之国还需要你，就算我要杀了你，下面各个酋长也不会同意，说不定会把你抢下来藏在他们辖区里。然后逼你研究那些新武器。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还是被软禁在我身边比较好。”

“真的让我研究武器，不如杀了我。千千”

“技术一旦出现，也由不得你了。你们鹿家虽然一直没有参与战争，但你们发明的技术，却已经在战场被应用了。”

“所以说战争真的要开始了？”鹿平说。

“国内的矛盾已经压不住了，热砂荒野那边的油田日渐枯竭，单单靠风沙之海的石油，已经不够了。

有时候，我真是羡慕木叶的那套，哪里需要担心什么能源…”风影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开始跟鹿平说起了别的事情。

“我之前研究的新能源系统呢？”鹿平问。

“哼，你也知道那些酋长，鼠目寸光。他们只想要那种没什么投入，就有巨大产出的东西。就像石油，当年在沙漠里挖一铲子就能出来石油，地方上的豪强纷纷崛起，还成了什么酋长。”

风影说起往事有点生气，“他们还哪里把王室放在眼里！当年先祖我爱罗，就不应该给地方那么大权力！”

“哎，好麻烦，我不懂政治那些事情。”鹿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你呀，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你也知道，我相信你。我可以不去管鹿呦那孩子，反正我确实也是中了你的计。

但我不能不做出一个表率来制裁你，否则那些反对我的酋长，一定会因此发难，说我王室的外戚对风之国不利！”风影敲了敲棋盘。

“这次不会还是在旧川之国境内打吧？”鹿平不想继续纠结那些令他感到无比麻烦的事，便开始问别的。

“哦？”风影有点诧异，“你竟然对战事感兴趣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川之国地区的人，好不容易缓了十几年，又有战火要烧到头上。”

风影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算了，你还是不要关心这些事情的好。你太在乎那些普通人，在和平时期，你是一个好参议长，但战争时期，却不是一个好军师。

你要知道，战争虽然会死人，但对我们两国的忍者其实是有利无害。”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转移国内矛盾，用军功来决定资源的分配，还可以抢火之国那些闲置的自然资源。而日向火影那边更需要一个强大的敌人，来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

鹿平摆弄起了手上的棋子，“从上古时代开始，各国似乎是有默契的一次次发动战争。而战争的理由，哼，哪里有什么正当理由。”

风影有些不解：“那时候的忍村还只是一个国家的一个军事部门。开不开战，也不是忍者说的算啊，还不是大名们的国与国之间有矛盾，然后派我们去互相残杀。”

“可史书上又可曾记载国与国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鹿平目光如炬。

“这…”风影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不在乎地说“这就像人与人交往一样，总会有摩擦。1000多年前的事了，哪能记载得那么详细。”

“哎。”鹿平叹了口气，有些话不是你不想说，而是听的人拒绝去接受真相。

风影虽然比鹿平大几岁，但他们也算是一起从小玩到大了。年少时的风影也曾立下宏愿，要用和平的方式来结束风火两国旷日持久的战争，还让鹿平一定要当自己的左膀右臂。

但当他真正接过父亲的衣钵，当上风影，才发现少年的壮志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世俗的障碍，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个梦的美而减少一丝一毫。

鹿平也渐渐懂了自己父亲和老风影那若即若离的关系。当上风影后的儿时伙伴，只是风之国这台巨大的组合型国家机器中的一个零件，虽然是一个重要的零件，但也终归是零件。

国家机器的前进方向，已经不是一个零件就可以控制的。历史的车轮滚滚碾压而来，车上没有一个零件是罪魁，却也没有一个是无辜。

见鹿平并不想再说下去，风影也没有继续追问，跟这些喜欢研究形而上问题的鹿家人不同，风影的位置决定了他只可以关心那些世俗的问题。

“我走了。之后的日子就委屈你们俩只能在这宅邸附近活动了。鹿平，你的参议长也要暂时撤下来了，反正是战时的参议长，你也不会当的。”风影抚了抚宽大的衣袖，离开了。

…

风之国港口，旌旗猎猎，一艘艘军舰像下饺子一样，排队下水。舰上的年轻忍者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就连上了年龄的中忍上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这是风之国一千多年的历史上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大型舰队，也是风之国战争史上，第一次主动由水路进兵。

他们穿着崭新的风之国战术马甲，腰间配备着全新的科学忍具，特殊部队的傀儡都看起来充满古典与现代碰撞的美感。

战场，那些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会把它比成地狱，但在这些年轻忍者的心中，战场显然是一个要比地狱好上千万倍的地方。在各种叙事之中，战场被描绘为荣耀之地，是一个真正的忍者必须去经历以证明自己忍道最好的地方。

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幸存者偏差之下，流传下来的美谈只有那功成的一将。无言死去的万骨才是大多数，然而他们的故事，无迹可寻。

…

今天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明天我争取两更一下，等周一到周五又要忙了。八月份部门会补充一批人手，希望可以不要这么忙了，我还想八月份申请上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