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光夜

听着柳明河真诚的分析，王素梅不敢和他开玩笑，他讲的当然有道理，沙坝河当初设计的以为无缝，可她是和钱大伟一个城市，现在一想，缝太大。对身边这个男孩，如果不是他那深如海的家庭背景，王素梅太想用各种诱惑将他挽留在自己身边。她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问道：“钱大伟以后要怎样感谢你才能报答你对他的关心，我会找时间告诉他，但将家拆分，因为小孩太小，必须稳妥。”

柳明河说：“不用他感谢，以后不要再动我的女人就行，你也不要不舍，如果大伟出事，对小孩、你、他的父母伤害远比拆分大的多，要有眼光。你不要怀疑我这样建议有让你不受干扰的动机，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我们结婚了，你天天去和他幽会我也不一定能知道。男女之间，只想相互有意，再远的隔离也不能分开他们，如果情没了，再多的机会也促不成以沫相濡。你以前对苏卫山那样痴迷，因为距离让你背井离乡去他的学校，现在距离近了，我看你和他己经没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了。”

王素梅立即主动封住了他的口，将自己柔软的部份挤压住他的脸，由他滋意地享受。过了一会后，王素梅坐高了一个头的身子，将柳明河的头用力埋在自己面前，不允许他有讲话的缝隙，让他听自己的唠叨。王素梅说：“你的想法和你的年龄真的不一致，我这次回去就和小孩搬出去，我以后可以给你生一个吗？那样如果你出去，我要是想念，跟前至少也有个模板。”

柳明河反客为主，将她的头拉了下来，亲着她的耳底说：“你如果真的怀上我的，我给你婚姻，你要是有这方面准备，那就不要让别人在这期间碰你，防止有心**这个柳不成荫。”王素梅说：“那我回去就和钱大伟摊牌，明确告诉他我要给你生孩子，你也能看出，即使我是他老婆，他可能也愿意将我送你。”

柳明河告诉王素梅，职场是个绞肉机，再好的男人进去后，不会因有骨头就不被绞。最后大家都是肉糊，就看谁的运气好，古装戏中那么多兄弟相残，不就是为了一个皇位。他看过不少在外叱咤风云的人物，到了他家为了一点所谓政治上的进步，愿意付出所有可以决定的人、财、物、关系。

王素梅问道：“孩子以后你家不认怎么办？要不生下不告诉他们，我帮你带，这样以后你另有新欢，也不会成为你的障碍。”柳明河想了一下说：“我带回去，不怕他们不认，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不扯远了，等怀上再说。”从吹牛迅速进入了践行，有目的的播种让人有一种收获的期待，王素梅充分迎合，确保自己尽可能饱和接受，她还懂相遇的重要性。

王素梅说：“你不要再乱动了，要是笑出来可就浪费了，我这样保护，一定能生儿子。”柳明河说：“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这方面应当多看看书，我是千军万马进去的，遇到一个立即成双，遇不到白枉，所以你更珍贵，高兴派一个出来迎接一下，不让我白跑一趟，不高兴，一个不出来，纵然我再努力也白搭。不想看书，有时间可以看看赵忠祥的动物世界，动物与人类是一样的。”

王素梅反正也是无事，他让柳明河给她讲，她上次怀上是稀里糊涂的，人生到处是课堂，包括床上。工棚外的月光真的亮，证明又到了人间月半，柳明河问道：“你知道为何月月月圆逢月半吗？就是天上月圆、人间月半。”王素梅告诉他自己不知道，她向窗外看看，真的是好天，如果不怕着凉，开窗透透湖风更舒服。

柳明河说：“嫦娥为了让人间的男人更好的制造后代，就做了一个明示，她圆时白辛苦，避如今天，她半时，人间才能有收获，下次要等月半时认真用功。”王素梅想了一下后说：“我现在知道你是胡扯骗我的了，如果照你这样说，天下人的生日应当不是分散的，每月就那么几天才对。承认吧，小骗子，嫦娥哪有时间给你安排这事，在她眼里人和动物是一样的，要安排也一起安排。”说完，静静地保持姿势，不让柳明河翻动，她要用事实打破柳明河的谎言。

做了所长后，乔淑华丰硕的体态己经让苏卫山有点厌倦，虽然可以解决一时之渴，但那种生怕王素梅发现被耻笑的感觉强烈起来。他现在理解了，时、位真的移人，这种可以独挡一面说了算的感觉真好。可他仍然没有勇气去找王素梅，不是仅仅因为感觉上不来，还是有点认为位子没移够。他给姜惠打了一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近况，现在自由了，准备去一趟。

苏卫山早上在班上好好地开了一个办公会，大家认真地记录着他不打草稿、信口开河的讲话，那份感觉真好。散会后还有人问苏所长的指示要点，他装模作样地要求下属以后在会上一定要认听。散会后，他给王素梅打个电话，想和她一起去姜惠处看看，他现在好请假，又是单身、又是得意，心中充满着杂念。

没有想到，王素梅刚刚离开管理所，在回省城的路上，她告诉苏卫山，过两天她想到沙坝河去一下，到时再联系。柳明河问道：“要不你到我家去一下？以后万一盛世桃林成功了，你成名人了，去我们家人都认识不方便。还有，你可不要忘记了，这次回去就和钱大伟拆分，这可不是小事。”王素梅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她己经有了答案，为了钱大伟，她必须这样做。

在车内依依分开，两个人这几天腻歪地太多了，分手时的咬嘴己经没有那种刺激了，各自坚持一会，表示自己舍不得。王素梅心中有数，以柳明河的个性，要是真的这样强烈，他会不顾大街的，毕竟车子是宽敞的，他主动不允许让驾驶员开。相顾整理一下衣服分开，王素梅故意不看，柳明河没有在别处下车，那是领导住的家属大院。

王素梅在钱大伟不在家的情况下和钱爸、钱妈说：“大伟现在己经是高级干部了，我不是他的妻子，他现在离婚也不好，何况他没有这方面打算。他在沙坝河期间出了点事，没让你们二老知道，现在好了，我准备和小梅与你们分开，不能耽误了大伟的前途，你们想看时稍微隐秘一些。我还没有和大伟商量，先告诉你们一下，现在和以前不同，他这样的位置，盯的人多，万一有人跟踪发现我们就不是小事。”

当两们老人确认沙坝河出事不是姜惠那点事时，对王素梅理解一些，又看她不是赌气的样子就说：“不管怎样，你要等大伟回来商量一下，要是我们让你和小梅出去，他回来不好交待。当然，我们阻止不了你，可小梅是钱家的独苗，让我们这样的岁数偶尔去看一下，听起来受不了。”

王素梅给大伟打个电话，让他夜里抽时间回来一趟，事多就在车上睡觉。大伟回来后，听了王素梅的意见问道：“是去和柳公子一起住了？要不小孩不带，让她在家，你平时出差又多，这样对小孩没有伤害，想看时回来一趟，不让她知情。”王素梅说：“就因为他身世的神秘、帮过你，你就这样待我？我是你登峰的礼品还是你穿坏的鞋？”

钱大伟说：“你可不要多想，我是尊重你的选择，我不能给你婚姻，柳公子对你我能看出来依赖，这是个大家满意的结果。如果你和他仅是逢场作戏，或者你以为自己有小孩和人家不合适，我当然不希望你心中有别的新郎。分开会，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联系，你以为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心情就平静？你以为我因为他的背景？如果他是一般的小青年，我还担心你会上了贼船。”

政治家永远有理，王素梅有言不想对，她说：“我和万佳花带着小孩，在这省城里，我不可能让柳公子和我在一起，何况他很快出国去了。我不想离家，但为了你不出事，我可和你说了，如果你愿意让我们娘俩呆在家，以后的事情你就不要后悔。我感觉，只是早晚的问题，领导不发现，陆晓枫发现也会闹的。”

钱大伟想了一会说：“感谢你的理性，因为自私，我这辈子可能对不住你了，如何向钱小梅说明现在的变化，我们要商量一下。现在体会到对我现在职业来说，真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我也想停下来，过平常人的生活。可我只有三十多岁，太多的人认为我也是星，会成为明亮的那一颗。身为一方主官，我己经到了多少人奋斗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可也知道，人心不足。面对永远也看不完的文件，多少次想跟你一起浪迹天涯，可那不现实，你可能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