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春窗

第二天一早，王素梅来到自助餐厅，用内线让苏卫山下来吃饭。.biquge王素梅没有多说，苏卫山春风满面地问道：“我今天休息得好，看我现在精神不错吧？”王素梅没有抬眼，问道：“又做过坏事了？”苏卫山说：“你都没看我一眼，在这里我能做什么坏事？”王素梅说：“酒店是我订的，我知道，要是你不做坏事，不会和我说这个，一大早，就想试试我上次说的你和姜惠间的事，到底是猜的，还是真看出来的。”

这时王素梅看看苏卫山后说：“这是标准四星级酒店，只要你是一个人住的标间，总会有电话进来的，我体会过，也听说过，在电梯里也见过，人长得都还不错。所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出来一天都不想寂寞，没有几个想过女人在家守空房的滋味，你想想你为何离婚。”

苏卫山经她提醒想到了李双宜，是的，自己天天在管理所和乔淑华、老板娘类的老女人混，以为是占人家便宜，没想到后院失火。自己没舍得用的让别人占了，老天是公平的，用人省自己，让你自己省不成。世道是公平的，有些法则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己，不能尽想占便宜，有那么多的便宜好占，但不是你一人想占，你不安分，别人也就不安分了，婚姻制度的形成，一定有这方面的因素。

本来苏卫山想去单位体会一把手的滋味，因为王素梅的敲打，他决定去医院看看李双宜，他认真想想，真有对不起前妻的地方，对方当初是那样的弱小、动人，让自己几年经历后，现在变成了一个弃妇。李四有这方面的意思，他做了所长后也有这方面的信心，尤其经历昨晚的小美人后，对方的身材太像李双宜，举动轻盈，不似乔淑华那样粗笨的身躯。

李双宜是在班上，她听说苏卫山来找她，不太想见，但碍于同事的眼光，还是出来了，她问道：“还有什么未完的事吗？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听说现在做所长了，可以到我这示威了？管不到医院吧？又是用什么换来的？”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苏卫山，可他没有发火，他知道面前的、曾经自己的女人是受害者，在她面前，他的所长永远不光彩。他说：“我前几天到你家吃饭，你爸希望我有时间和你谈谈，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李双宜说：“离，是你要的，不会来找我复婚吧？你就是做到老总，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有我的小路独桥。”

苏卫山说：“我不是想复婚，只是请你考虑一下，如果没有可能，以后我对你爸也有个交代。我现在是所长了，以前的事我们都不提，如果你愿意想想，我可以等，过几天我可能会再来一趟，如果没有一点可能，我会接受别人的介绍。”

李双宜听到这里，心里闪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是她自己看好的，可离他之后，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个林书贤，太会侍候人，每次都让她第二天上班也会莫名地发笑，他才是真正的风流高手。可风流只能当玩具，他从来没有表达过要娶自己的心意，真要娶到手，估计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碗里的不珍惜，失去的才可贵。

李双宜转脸回去后，苏卫山到了班上，和以往不同，只是走了几天，小小单位，门前虽说没有排队，但明显是按次序等着找他办事的。王素梅开了一个房间，她约钱大伟中午到她房间，钱大伟让她开车接，说是公车不方便。到了酒店后，钱大伟再不是以前的样子，只要是封闭空间，他总会先下手，后张嘴，他现在稳稳地坐在沙发里，一幅不容侵犯的样子。

钱大伟问道：“见到刘春新了？”王素梅点点头，她不太适应钱大伟在她面前正经的模样。钱大伟问道：“他说了什么？”王素梅告诉钱大伟，刘春新没说什么，现在的结果他只有认，只是对人生有了点体会。他认为在位子上的同事间关系全部不靠谱，他出事才发现，所有以前请他都费力的人，现在是躲着他，急于和他划清界限。他没有想到王素梅会去看他，他知道自己当初为梅开伟地分公司做的事是替钱大伟分忧。

钱大伟说：“够深沉的，我都没有看出来，现在想想，他说不定在纪委面前己经谈了，要不是那个姓柳的，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对了，你和他现在怎样？”王素梅说：“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你以为以他的条件，人家真的对我有意，我好意思嫁人家？一个托着几岁小孩的中年妇女？”

王素梅告诉钱大伟，柳明河忙着出国，只是认为她是一个山里女人出来闯荡不易，才对她有所同情。她自己不能将好意、同情看作是爱慕，更不能利用人家的好心影响人家的前途。钱大伟说：“你总是想着别人，为何不考虑一下自己？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曾经称兄道弟的刘春新，怎么一下就隔了铁窗。他在里面情绪不坏就行，出来后再绪吧，我现在不能去看一个罪犯，身不由己啊。”

钱大伟告诉王素梅，为了安全起见，盛世桃林项目部她以后要少来，万一被人发现在沙坝河出事的老板，一下又到汉云市，虽然你早，但也不能排除人言可畏。钱大伟己经安排了桃林沟水利枢纽项目，前期课题交水电学院的一个教授，条件就是带王素梅这个大专起点的研究生。教授承诺，不经过陆院长，他能给事情办妥，王素梅以后就在水电学院安心读书。

钱大伟下午有个会，他准备晚上过来详谈，说完，他让驾驶员过来接他回去了，饭也没吃。王素梅如同梦中一般，她只拿了一个函授的大专文凭，现在可以读研究生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做学问、有学问。她兴奋地给柳明河打了一个电话，明河知道她在汉云，提前跑到项目部了，她让他过来一下。

柳明河到了酒店，上来就将她拿了过来说：“想死我了，什么先不说，让我试试对我有多想。”说着，不容王素梅张口，他整个人压了过来。不是湖边，没有风动，柳明河多天不见的力量王素梅一下感觉到，她反应也快的很。两个人迅速进入状态，今宵有酒，当然要醉，柳明河几次换式，终于累倒在被上。

王素梅说：“来时急得很，还以为能半天不下来的呢，躺好了，要不要我来给你演示一下。”柳明河故意用力地将她捏住说：“等我休息一会，缓点劲再将你制服。”王素梅浪笑地说：“再中也没有写过女人这方面被制服，你就是放在内部睡一觉，我也不会向你投降，可惜你做不到。”柳明河说：“以后再说这样话，下次趁你不注意，我绑个钢筋在上面，真的可以放在内部几天。”

柳明河平缓后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想好了嫁我？我可和家里通风过了，告诉他们准备娶一个财神进门，他们要先看看你，你愿意去吗？”

王素梅问道：“我的过去你真的能接受？我也接受不了自己，也不能对不起你，能有几回这样的体会我也知足了。我和自己暗恋的男人呆了一晚，手都不敢碰，现在想想，再回忆一下刚才的你，我不相信现在自己是坏了还正常了？”

柳明河说：“过去都让他过去，只要不对将来有影响就行，现在钱大伟估计要主动远离你，男人到这个位子，事业更重要。你也要想通，生活是多元的，没他才有我。我也理解，你和他是在遇到我之前，这样一理，条理清晰，从今以后你就归我。”说完，在没有绑钢筋的情况下，照样可以久长地让王素梅体会到因有情才迸发的绵延。

王素梅将钱大伟对她的设计告诉柳明河，柳明河说：“这样安排好，你将项目部交胡子成打理，你对他是放心的，你安心读书，过两年，你和小孩一起出去到我那陪读。然后一起回来，就说小孩是我的，只是不知道小孩能不能接受。”

王素梅说：“小孩没有问题，她从钱大伟那搬出后，我己经给她洗了脑，她对钱大伟比较恨，那她这容易也愿意接受一个新爸。以后大了，再告诉她真相，我们要是在一起，一定会有自己的小孩。”

柳明河的力度如同立即就能种上，王素梅早就知道年轻人的好，多少青春因为读书、玩游戏被浪费，她没有机会体会年纪大的，但应当没有柳明河的野性。两张床己经不成样子了，王素梅说：“我不去你家了，你出去之前万一家庭因我发生分歧，那多不好，晚去给他们个念头，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反对我们了。等我研究生毕业，你也好交待，起码学历是般配的。”柳明河说：“你太注意外在的东西了，只要我们这样组合感觉舒服，别人的反对是没有用的，我不要你的学历，只要你这一百来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