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全其美的选择

陈笙车内被马媛媛的问话打破平静：哥，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陈笙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其实他早已做了选择。.

庄：我想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她。

但是媛媛，每一次你们之间我只能二选一，我的选择都是你，今后也还是一样！

马：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你……

马媛媛突然沉默了，她爱了彭飞那么多年，而陈笙同样地爱了秦陌那么多年。

但至少她曾经与彭飞有过回忆，即使有些是悲伤的回忆，也印证着他们之间有过“牵绊”。

而她还经常找机会去接触彭飞，想他了就可以肆意去“打扰”他。

但是陈笙这些年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女生的爱意，也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就只为了守护对秦陌的爱。

据她所知，陈笙确实履行了承诺，与秦陌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马：哥，你是因为我才……

不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陈笙打断了马媛媛的话。

马：我知道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累，这些年我不知道原来你也承受着跟我一样的痛苦。

陈：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愿意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能同时留住你们的最好方法就是，做你哥同时做秦陌的朋友。

你让我伤害你然后去追求秦陌，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忘记秦陌，所以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

我想会有那么一天，你放下了对彭飞的执着，我放下对秦陌的守候的。

马：对不起。

陈：是我自己放弃了机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她的我，早就已经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马：秦陌说她的愧疚抵消了恨，她不恨我。

可是我每一次因为彭飞受伤，对她的恨意就涌上心头。

但是现在，我想到就因为我恨她，导致这些年你的孤独和难过。

哥，我能答应你的是，从今往后再也不去打扰秦陌，慢慢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也许从一开始利用秦陌，我就已经错了。

我不后悔爱上彭飞，但是我后悔因为我的嫉妒害了你。

哥，对不起！也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陈：你是我妹，照顾你是应该！我们之间不用“谢谢”的。

媛媛，你今天能够想清楚这些，我很替你高兴。

恨一个人都是很累的事情，你能放下，对你是一件好事。

陈笙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考虑，这些年自己的任性妄为总是他为自己收拾，如果说自己曾帮助过他，但是陈笙这么多年的照顾早就已经足够偿还了。

马媛媛像个小孩一样哭了起来：哥，我错了。

从前我过分在乎的那些虚荣，到最后没有换来任何真心。

交到的都是酒肉朋友，有福同享，但是有难的时候，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人。

只有你，从来不嫌我烦，我有事你永远第一个出头，难过时陪在我身边的也是你。

陈笙宠溺地摸着马媛媛的头，无声地安慰着她。他知道，马媛媛也长大了。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不愁吃穿，所有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在她眼里，只要陪着她热闹对她千依百顺甚至阿谀奉承的人就是好朋友。

却没有发现酒肉朋友遍地都是，但想找个真心对自己的人却很难。

上大学之后，离开了父母的庇护进入了复杂的环境，马媛媛发现从前她用金钱换来的那些朋友，都奔向了更有利用价值的人身边。

她每一次用钱换来的安慰和陪伴，其实根本没有一丝温度。

她一直执着彭飞，也许是因为当时彭飞和秦陌之间的感情吸引了她，也许是彭飞曾经真心实意地待过她，她渴望那种纯粹的感情。

今天她才终于知道，原来她也拥有那样的纯粹，那是她与陈笙之间的感情。

马媛媛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哥，你应该去争取秦陌。

陈：她已经是向阳的女朋友了。

马：但是，至少你应该把你这些年的感情告诉秦陌！即使是当作告别也好。

陈：告别吗？不行，别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马：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那晚之后，庄向阳一直想找机会跟陈笙聊聊，这天他们相约到常去的小酒馆。

庄：陈笙，最近公司业绩越来越好。辛苦你了！干杯！

陈：干杯！你也辛苦了，找客户拉生意可不比我轻松！

庄：我就不懂我们不是上的同一所大学，念的相同的课程吗？怎么你的专业知识就比我好那么多呢？

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你可是国家奖学金的得主。

而且专业课的那个教授好喜欢你啊，不是还说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吗？

陈：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孟教授那毕业的。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却记得他想把女儿嫁给我这件事。

庄：我记得的远不止这样，她女儿入读我们学校不久，就来我们寝室楼下堵你。

你当着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她的表白。

我看教授的女儿很漂亮啊，最重要的是，他的爸爸是教授，会给你在这个行业带来多少好处啊。

陈：庄向阳，我想不到啊，在你眼里我能是那种靠女人的男人啊？

庄：事实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我可是离不开你的。要不是你啊，我还是那个终日无所事事，就会泡妞的纨绔子弟。

陈：你别说得自己那么一无是处，第一次离开家的我，也是靠着你那些多年独居的生活经验活过来的。

我们宿舍永远卫生评比都是优秀，你的厨艺安慰了无数次思念家乡的我。

庄：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真的不像现在这样。

你还被评为了我们系的高冷男神，跟你一起住，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

你话真的好少，对人也是爱答不理的。

陈：那是我交友慎重。

庄：那跟我做兄弟，你是不是交友不慎啊。

陈：我记得有一个男来我们寝室找茬，看我不顺眼，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动起手来了。

还好你从床上飞身下来给我挡住了，也不看看人家身后带着个篮球队。

最后我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当然对方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庄：我怎么可能让别人随便欺负我的舍友。我说，你不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找茬吧？

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那件事，我唯一的得益就是交了你这个兄弟。

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哥儿们连追3个女孩儿都说喜欢你，然后拒绝他。

不过也不奇怪吧，你当时确实很受欢迎，那些女生都瞎眼了吗？看得上你这座冰山！

陈：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庄：我问过你很多次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说。

直到有一次你喝多了，你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而且是从高中就开始喜欢的。

那时候，你眼眶都是红的。

嗯。陈笙说完碰了一下庄向阳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庄：一开始我以为那个女孩是马媛媛。但是相处多了，能感觉到你对他更多的是像妹妹般的照顾。

直到我看见在秦陌面前失控的你，把我叫回秦陌身边急切的你。

陈笙，那个你从高中就喜欢的女孩是秦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