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杜里家主的效忠 一 :开普拉城的商贸形势

（第一卷：齐谐初入异界，证得虚空大道；贝姆渐生乱局，隐藏破灭杀机）

公爵府邸的府堂内灯火通明。.biqugev

琳娜返回后，第一时间召集了宗人府长老以及贵族院议政大臣的全体会议，然后又召集了议政委员会委员的集体会议。

两个会议结束后，她又在书房召集了由所里马伯爵克林斯林、安德略昆德爵士、杜里议政委员迪卡布三人参加的型会议。

琳娜参与主持议政委员会会议的次数很少，有参与的也大多是象征性参与，通常发生在委员换届之际。

议政委员会会议结束后，迪卡布接到了昆德公爵的要求他参与另外一场会议的邀请。

迪卡布是第一次参与有公爵参与的型会议。跟随内侍进了琳娜的书房，他发现所里马伯爵和安德略爵士都在座。

见礼完毕后，迪卡布心地问道：“两位大人，不知道公爵大人有何要事召见在下？”

看了看克林斯林与安德略，迪卡布又说道：“在下不懂规矩礼数，还请两位大人多指教，免得在下冒犯了公爵大人。”

克林斯林见到迪卡布的表现中规中矩，不由得暗自点头。

看了一眼安德略爵士，克林斯林说道：“杜里先生对今天的会议有什么看法？”

安德略爵士补充道：“杜里先生，对今天的议政委员会会议的结论有何看法？先生以为议政委员们会支持帝国的联合声明吗？会支持府邸的决定吗？”

迪卡布心中揣摩着克林斯林与安德略的意图，嘴上说道：“议政委员们大多是靠航运讨生活的，自然是比较认同帝国的联合声明。”

克林斯林说道：“可否请杜里先生说得再明确些。”

迪卡布说道：“我们这些商人大多是凯斯海神的信徒，当然支持帝国按照法律处理失船事件。”

安德略爵士看了克林斯林一样，说道：“不会是因为有利益牵扯，先生才这么说话的吧？”

迪卡布说道：“公爵大人也有参加议政委员会的会议，当时的情况确实如在下所说。事实上，只要没有特别的利益要求，议政委员们没有理由反对帝国的联合声明。”

安德略说道：“杜里先生认为大家说的都是真心话？”

“在下认为是的，在下与议政委员会的很多成员是朋友。”迪卡布点点头说道，“两位大人，在下不认为议政委员会的成员中会有激烈反对帝国声明的人士。帝国的声明对开普拉城的商人是有利的，坦率地说对各地的商人也是有利的。无论如何，商人最希望有章可循的规则世界。有章可循就有法可依，有法可依就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当然，有章可循也意味着有规则漏洞，就有空子可钻。商人图利，没有空子可钻，就没有了支持经营的欲望了。”

安德略点点头。

迪卡布又说道：“布哈伊林们的世界是情绪的世界，不理性的世界，对于成熟的商贸活动来说，这是最充满风险的世界。充满了风险的世界固然可以令人一夜暴富，却也可以令人顷刻间一无所有。正常的商团不是冒险团，所以既不会认同一夜暴富，更不会认同顷刻间一无所有。任何一个商团都牵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关注的是可靠而稳定的收益，关注的是有章可循之下的盈利行为。一个真正的商人，对于暴利世界是警惕的。议政委员会成员中大多各自代表着有着成百上千年的历史的知名商业机构，背后都有长老会的监管，通常不会过于短视的，不会为了暴利而抛弃规则。”

安德略说道：“多谢杜里先生的指点，今天学到了很多的知识。原来商贸体系与贵族体系一样，也是重视秩序的。想想看，也是如此，即便是在第五帝国时代末期，也有着相应的秩序，不过那时的秩序比较暴戾而已。不过，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先生，还请先生指教。”

迪卡布欠身道：“安德略爵士客气了。”

安德略说道：“冒险毕竟是人类的天性，总是有人愿意做一些冒险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冒险者，不会有冒险者公会了。商贸活动，总是有风险的，怎么也算是一种冒险事业吧？当然，这么说起来，做任何事都算是一种冒险行为了。好罢，在下不是要讨论什么是冒险的问题。在下要说的是，稳定或者不是某些人的意愿，比如对于年轻人来说，就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年轻人喜欢冒险。”

迪卡布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有着古老传承的商业机构大多稳定可靠，但的确存在活力不足的问题。追求稳定可靠，必然会压抑了一些冲动，如此会令一些人，尤其是一些年轻人产生失去了机会的感受。”

安德略笑道：“不满是进步的动力。杜里先生以为那些有冲动想法的人，或者说思维活跃的那批人，会不会在近期左右开普拉城的商贸格局？”

迪卡布笑道：“大人不必多虑，近期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将商贸活动比作战争，那这种战争一直在进行着，从未有过间歇。与某些重要的帝国现象不同，相对而言，商贸活动一直以来是自由的，并没有排除年轻人的参与，更没有排除新的商团势力的参与。换句话说，商贸，尤其是开普拉城的商贸，向来是开放的，并没有杜绝新人或者新的势力上升的机会。”

安德略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果然高明。先生理解了在下的问题，也回答了在下的疑问。”

迪卡布说道：“自古以来在商贸活动中就不乏年轻的天才，不乏充满活力与创意的思维活跃者参与进来。说起来，议政委员会的大部分成员，也都是商业天才与思维活跃者。而就开普拉城来说，至今依旧是帝国境内最有活力的城市，最有活力的领地。府邸鼓励商贸，其实是给了很多人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给了很多人实现冒险理想的机会，也给了很多人谋生的机会。”

看了看克林斯林与安德略，迪卡布继续说道：“很多秩序需要强力机构的维持，但商贸活动本身通常不需要强力机构维持运作。公平交易，是商贸活动的基本原则。如果没有其他力量介入，公平交易原则就足以支撑起商贸运作了。有府邸在，就没有其他力量能够干扰到公平交易原则，而除了公爵府邸，也没有其他力量能够左右开普拉城的商贸格局。换句话说，开普拉城的商贸格局相当平衡。”

安德略点点头，看了克林斯林一眼，说道：“在下大概明白了。勋爵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杜里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