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疯狂

重症监护室在三楼，安保科还派了很多人手层层守卫，学校还连夜抽调了精英医生和研究人员对常宁进行检查。.biquge

陈渊和刘凌飞跑上去的时候，张哥和主任医师正在办公室讨论。

“张哥！听说常宁醒了？他有说嫣然在哪里吗？”陈渊冲过去急吼吼地问道。

“陈渊同学，我知道你很担心叶同学的安全，但现在的情况是，常宁醒了，也疯了。”

“疯了？”陈渊和刘凌飞异口同声地反问。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解释道：“准确说，是药物引起的大脑功能异常。”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校长从上级研究院请来的赵博士，专门负责分析常宁的身体情况。”

陈渊和刘凌飞礼貌地打个招呼：“赵博士好。”

赵博士是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士，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很有知性气质，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赵博士的态度很和蔼，“我听张科长说过你们，勇敢的年轻人。”

陈渊没有在意赵博士对他们的评价，急忙对赵博士请求，“赵博士，是这样的，我们的同学还下落不明，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常宁清醒过来，哪怕一会？他很可能知道关键线索。”

赵博士摇摇头：“从目前的情况看，很难。他清醒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完全没办法交流。”

“可是安娜老师和我把他抓住之后，他曾经短暂恢复过自我意识，还重复地喊着‘玲玲’，怎么现在就疯了？”

“这样，陈渊同学，你先把你跟常宁同学接触的所有细节都跟我详细说说。”

陈渊隐去和安娜老师的秘密有关的信息，剩下的一五一十都跟赵博士说了。

“我之前并不认识常宁学长，刚开始碰见那只怪物的时候光线很暗，我根本没想过那会是个人，他的战斗力跟野兽一样凶猛，安娜老师和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制服。之后，他平静下来，一直重复‘玲玲’两个字，但很快又陷入狂躁，我们只好把他打昏了。”

刘凌之在一旁分析，“我想‘玲玲’说的就是另一个失踪女孩柯玲玲，常宁喜欢柯玲玲的事很多同学都知道，有同学说常宁就是为了和她的约到后山见面的。”

赵博士听了，沉思了一会，问：“你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陈渊想了想，回道：“他显得比较狂躁，但还不至于到疯狂的地步，至少在战斗的时候还懂得观察对手，并不是一味地胡乱攻击。”

“根据病理检测，我们在他体内发现了一些能致人基因突变的药物残留，这些药物经常被用来改造异能，以及基因融合技术，但是非常危险，目前这些药物在全世界都是禁止用在人身上的。”

刘凌之：“他不可能自己改造自己，这些药也不是随便可以弄到的，改造他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还要有相当程度的专业知识。”

这时，赵博士的助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博士，我们对病人进行扫描的时候在他的后脑发现了东西！”

众人跟着助手到实验室，助手调出脑部扫描图像，指着某个阴影区域的一个椭圆形物体：“他这里明显被人植入了不明装置，博士，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看起来很可能是幕后凶手用来控制常宁的东西，给我更清晰的图像，我再研究一下能不能把它安全取出来。”

半个时后，大家都围在桌子前，盯着不锈钢盘里一块不到指甲盖大的胶囊状物体。

赵博士解释道，这是一种可以控制药量释放的装置，十分精致。根据里面残留的药物，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它让常宁失去神智的。

刘凌之进一步得出结论，“也就是说，常宁背后的操纵者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当做棋子。”

赵博士补充道：“或者说，实验品。”

这人歹毒的心思实在可怕，陈渊语气低沉道：“当知道常宁被擒，可能暴露他的时候就释放药物让他彻底疯狂。”

张哥一拳捶到桌上，骂道：“简直太恶毒了，这家伙肯定还在这里，老子一定要找出他的藏身之处！”

从赵博士那里出来，天已经大亮，刘凌之约陈渊：“先去吃早饭吧。”

去早餐店买了粥和面包，几乎一晚没睡，陈渊身上还缠着绷带，两人萎靡不堪地坐在店门前的桌子旁吃着。

刘凌之一边吃一边思考，突然问道：“你们最后制服常宁的地点在哪里？”

陈渊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

刘凌之解释：“那个释放药物的装置就像是幕后凶手为了控制常宁，给他设定的毁灭程序，但这个程序需要他手动激发。”

陈渊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说当他发现常宁被我们抓住的时候，为了自保启动了装置，那么他必须在一定范围内，至少是能够观察到战况的地方！”

刘凌之赞赏地点点头：“要么他就在后山离现场不远的地方躲着，要么就在附近视野好的高地观察，我提议再回去你们抓住常宁的地方看看。”

陈渊三两口把包子塞进嘴里，“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