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拜师

“哇，雪姐姐的手艺真是好，这一餐吃完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你做的菜啦，再来一份吧。.shung”三日之后，在木灵院最高的树屋内，渊推开面前的盘子，满足地拍了拍肚子。

“你这家伙，已经吃了我们五个人的分量啦！”雪奴无奈地重重拍一下自己的额头，惹得胸前丰满的沟壑一阵震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着渊如此喜欢吃自己做的食物，却是满脸的喜悦。

“拜托，这么些年我一直营养液里泡着，从来没吃过东西，这么艰难才醒过来，这才刚吃了三天你做的美味好不好，再帮我做一份好不好，雪姐姐，就一份，最后一份。”渊一脸期待地望着雪奴，话语中已经有些哀求的味道了。

“真是怕了你这家伙了，等等吧。”雪奴一脸无奈的答应下来，惹得一旁的魅儿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喂喂，小魅儿，你笑什么，你吃得不比我少好不好。”渊轻轻给魅儿额头一记爆栗，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哪儿有！”魅儿冲着渊吐了吐舌头，抗议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底气。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五个盘子，俏脸一红，连忙补了一句

“雪姐姐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嘛！”

“那你也再加一份？”渊乘胜追击。

“好啊！”魅儿果断点头，答完才发现渊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眼睛里写满了狡猾，连忙摇头道

“不，不，不要了。”

“哈哈，想吃就吃嘛，千万不要跟雪姐姐客气，吃完这一餐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雪姐姐亲手做的菜喽。”渊抬手摸了摸魅儿的小脑袋，大声喊道

“雪姐姐，两份，魅儿也要。”

不一会儿，雪奴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扔了一份在渊面前，然后走到魅儿身边，轻轻放下盘子，俯下身来温柔地对魅儿说道

“魅儿，尽管吃，吃完还要的话就跟姐姐说，姐姐再去帮你做。”说完冲渊扔了一个白眼，却不知这一俯身下来，风光全部落入了渊眼中。

“哇，雪姐姐的身材真是太棒了，做菜又这么好吃，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雪奴闻言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向渊，发现这家伙正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的胸部，一点规避的意思都没有。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这也是溟院那些老家伙教你的？”

雪奴抬手一巴掌就拍在渊的后脑勺上，又羞又怒的大声责问道，打完之后也是一愣，回想着渊刚才的话，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甜意，开始有些后悔打渊这一下了。

渊整张脸都埋在了盘子里，缓缓抬起头来，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嘴里还嚼着嘴边沾到的食物。一边吃一边含糊地嘟哝道

“是啊，溟院的卡拉老头，经常跟维娜阿姨这么说呢，维娜可不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而且雪姐姐你可比她好看多了，嗯，身材也好很多，特别是这里。”渊又伸手指着雪奴的胸部，纯净的双眼里全是无辜。

“渊，你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啦！”看着渊的眼神，雪奴没来由地泛出一阵无力感，有些心虚地向渊威胁道。

“为什么呢？每次卡拉老头这么说维娜，她都很开心的样子，雪姐姐为什么要生气呢？”渊继续将无辜进行到底。

“总之就是不可以！”雪奴彻底凌乱，直接向渊宣布了禁令。

“那好吧，反正待会儿我们就走了。”渊继续嘟哝着继续大吃，却没发现一旁的魅儿也看着雪奴的胸部，努力把自己的胸也挺了一挺。

“哎呀，吃得好饱，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雪姐姐做的菜喽。魅儿，你怎么吃得比我还快，我们准备出发咯。”

终于，渊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确定不再多待几天，这么快就走？”听到渊决定离开，雪奴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地问道，毕竟当年剩下的那批孩子，雪奴在渊和幽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特别是渊，这孩子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吸引自己的东西。

“恩，要走了，我怕再待多几天，就真的舍不得走了。”渊肯定地回答道。

“那我去叫他们来送送你。”雪奴神色一黯，转身便要离开。

“不用啦，还是我一一去给他们道别吧。”渊说完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来，向雪奴说道

“我没有父母，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在溟院的那些日子，也只有雪姐姐过几天就会来看看我，对我说说话，我还记得雪姐姐一共来看过我二百三十二次，为我流过十九次眼泪，雪姐姐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在我心里，你就就是我最亲的人，能让我抱抱你再走吗？”渊可怜巴巴地说着。

雪奴眼圈忽的一红，就要答应下来，却发现渊居然还在一脸坏笑盯着自己的胸部，双目一瞪就要发飙，“小坏蛋！赶紧给我滚蛋！”

渊无奈地举着双手，缓缓转身便要离去，雪奴忽然跨前两步抓住渊的手，待得他转过身来，一把就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轻声在渊耳边叮嘱道

“小坏蛋，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死了啊。”

说完霸气地把渊拧开扔在一边，拉着魅儿的手大步离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渊涨红了脸，伸手指着雪奴离去的背影，似乎想说点什么，终究无力地垂落下来，耷拉着脑袋跟在两人身后向外行去。

不久之后，木灵院的草坪上，花奴正唠唠叨叨地围着渊叮嘱各种琐事，雪奴则不知在给魅儿交代些什么，魅儿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停地点着头，雨奴静静地立在一旁望着渊，眼中尽是温柔，风奴则抱着双手斜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闭目养神，沉默如昔。

终究到了离别的时候，渊依次拥抱了花奴、雨奴和雪奴，这一次雪奴没有拒绝，任由渊将给了自己一个正常到让自己觉得有些失落的拥抱。

随后风奴化为一道清风，带起渊和魅儿向天边飞去。

巨大的黑石建筑渐渐出现在渊和魅儿的视野中，信仰神殿转眼便到。

风奴刚降落在巨大的黑石建筑之前的平台上，就看到血灵长老站在巨大的漏斗状雕塑之下，笑呵呵地望着三人。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魅儿落地便朝着血灵长老奔去。

“见过血灵长老。”风奴向血灵长老躬身一礼。

血灵长老拍了拍魅儿的头并未回答，再向风奴微微颔首，目光却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渊，渊也静静地看着血灵长老，两人都不曾开口。

沉默片刻之后，血灵长老似乎发现风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眉头一挑就打发风奴离开“那个，风小子，你先回去了吧，反正他们两都不会跟你回去，我还有事要跟这小家伙聊聊，你在这里挺碍事的。”说完看着渊搓了搓手。

风奴闻言苦笑着看了一眼渊，渊冲风奴点点头，无奈地笑道

“我若是现在就跟你离开，血灵长老怕是得去把木灵院给拆了，还请风大哥先行回去吧，谢过风大哥专程送我们过来。”

看到风奴化作一道清风离去，血灵长老脸上的笑容终于释放开来，笑呵呵地冲着渊说道“小子，你说我们之间的账该怎么算一算？”

“长老似乎一开始就非常笃定我能醒来？”渊也眯着眼笑望着血灵长老，似乎丝毫没有担心关于算账的问题。

“那是自然，我可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正如我知道你们今天会来一样，我还知道你小子今后会不知道会惹多少麻烦，怎么样，是不是考虑为自己找座靠山？比如说……”血灵长老说得十足一副神棍的模样，若不是渊在溟院被那帮科学狂人熏陶了若干年，几乎就要信了老神棍关于神的代言人的说法。

“比如说血灵长老您，是吧？”渊继续保持着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狡猾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血灵长老。

“还叫我长老？”血灵的笑容忽然一紧，语气明显的严肃起来，搞得一旁的魅儿嘟着嘴抓住了血灵长老的袖袍，用力地拉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按道理来说我只是一个实验废品，您究竟为何舍得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大的资源，甚至连魅儿都送给我了。”渊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不是说说了吗，这是神的指引。”血灵长老的笑容里也多了一丝慎重。

“您觉得一个在溟院泡了五年多的人，会相信这种说法？”渊丝毫没有相信血灵长老的意思。

“你这样有意思吗？老三已经沉睡，那四个小家伙这么些年还耗尽心思地想让你醒来，溟院帮老骗子这几年也把所有资源基本都砸在了你身上，你不去问他们为什么，你来追问我，追问一位在你身上倾其所有的老者，你于心何忍？”血灵长老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流露出一股悲伤的表情。

“您应该知道溟院凯恩院长的座右铭是什么吧？”渊聪明的选择避开与血灵长老纠缠情感问题，抛出了一个看似与现在讨论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

血灵长老显然没有预料到渊的转折如此之快，忽然一愣，绿色的眼珠一转便明白了渊的意思，随即沉声问道“小子，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坦诚喽？”

“坦诚是一切合作的基础，不是吗？尊敬的血灵长老。”血灵忽然觉得渊的语气竟然很像凯恩那个老怪物，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却听渊继续说道

“雪姐姐她们于我的付出不全是因为三长老的吩咐，更多是情义。而溟院于我的付出，则完全是因为我是一件难得的实验品。而长老您呢？我在您这里获得的只怕不比其他地方少，您又是为了什么？不能获得您的坦诚，我怎敢放心的把将来两年时间全部交给您。”说到这里的时候，渊看着血灵长老的双眼清澈得发亮。

“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你有何打算？”血灵长老显然也认真了起来。

“幽狱第八层，在三长老醒来之前，我将踏上征服者的星域征程。”渊的语气坚定得就像在陈述一件即将发生的事实。

“我怎么觉得是你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你？”血灵长老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您确实是我最好的选择，但这之前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只能归结为运气，因此我现在迫切希望能得到您的坦诚。”渊忽然向血灵长老深深地弯腰鞠躬。

“也罢，坦诚就坦诚吧。你觉得消耗一点点信仰之力，可以换来一位外型几乎完美，而且可以吸收幽之力的土著弟子，再让他去帮我收割更多的信仰，划算吗？”

说到这里，血灵长老突然老脸一红，变得有些狰狞地咆哮起来

“谁知道你这小怪物，居然吸收了我上百年的积蓄，还醒不过来！我能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万一你突然醒来，被别人抢了，我不让魅儿盯着你，我能怎么办？啊？你告诉我啊！”

听到这里，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血灵长老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平静下来，继续说道“这时候，你的价值已经变得无限大，虽然当时我还没想好这么大的投入，究竟如何才能回本，让魅儿跟着你，一方面是怕你醒来被人抢走，一方面是作为你醒后进一步绑定你的追加投资罢了。”

“哼！”听到这里，魅儿忽然小嘴一嘟，抗议起来。

“好魅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万一这小子醒不过来，等他死了主仆契约自然就解除了，你也不会吃亏爷爷才让你去的嘛。”听到魅儿的哼声，血灵长老忽然急着辩解道。

“爷爷你胡说，渊哥哥才不会死呢，再乱说不理你了。”魅儿闻言，伸拳便朝着血灵长老肩上一阵乱锤。

“哈哈，看来你跟这小子在一起很开心嘛，其实你应该感谢爷爷是吧？”血灵长老忽然大笑起来，魅儿小脸一红便跑到渊身后躲了起来。

“好啦，小子，这样够坦诚了吧？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我想啊，只能说是你的运气，或者是神的指引吧。”血灵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恢复了神棍模样。

“真是这样？”渊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问完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

“不是这样，还能怎样？”血灵长老前踏一步，看着渊的眼神霍然凌厉起来。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师尊如山恩情，弟子来日定当倾力相报。”随着话音，渊朝着血灵长老便是肃然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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