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〇二六讨好的极限？

“是啊……”下意识应声，西泽克被加瑟西斯的话弄得有些糊涂。.shung王怎么提这个？“穿成这样”怎么样？他个人认为林修穿成这样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啊，除了，呃，冲击性魅力飙升。话说王还真是放心林修，完全没有用魔力偷看过啊！

西泽克瞅了眼终端视频中加瑟西斯那深沉的似乎思考什么的脸色。

难道……王对林修穿成这样有意见，不满意？

过来结界这边这几天，西泽克知道了，人间界的人类，有着一些非常不可思议的思维。他因为好奇特意查问了一下，据说那些思维跟人类长期的男权社会有关，致使人类的男人对女性有了扭曲而异常的优越感，奇怪的单方面控制感。

比如，据说某些国家的男人，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对美丽的女性想入非非甚至做了失礼的事情，却从不反省自己的思想行为猥琐，而是把错误归咎到女性身上，说女性的美丽是邪恶的红颜祸水，女性应该自己避免诱惑到男人，男人犯错误只是因为女人太|淫|荡。

这种扭曲的优越感连带的，有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人诱惑到了别的男人，就算女性只是自然而然的什么也没做，女性本身完全没有特别的意思，那么很有可能两个男人都对那个女性开始贬低与不满意，然后对女性提出无理苛刻的操守要求。

发展到对同性异性性向开放的当代，这一现象随之演化成了对比较被动与弱势一方的扭曲优越感。

虽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这样，但据说某些个国家的男人几乎都有这样的倾向没错。这在西泽克这个魔族看来，挺匪夷所思的。这要是在魔境，如果哪个魔族对另一个美丽的魔族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美丽吸引得我心痒难耐，你真是太无耻了，什么什么的，绝对是可以当精神病笑话来听了。对魔族来说，到达高等魔族的不论男女，美丽就是美丽，去追求去掠夺去竞争甚至去毁灭，但绝对没有魔会诋毁美丽本身，就算竞争失败了原来欣赏的也依然会欣赏，不然岂不是――人类有个词很贴切――“矫情”吗。

要是一个魔族，对另一个魔族说出“你不可以太有魅力吸引别人，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不然就是你的错”，这样的言语简直就是直接承认自己的无能软弱不自信，不论男女魔族，没有一个会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西泽克绝对有着魔族顶级的好奇心与发散思维，加瑟西斯一句话，他哗啦哗啦脑补了一大堆。

“王，难不成您为了追求人类，研究人类的恋爱观时受了影响？您这么在意，是对林先生的衣着是不满吗？”西泽克颇有些忧君语气的询问。

加瑟西斯从林修的照片中抬眼，就看到西泽克那一脸“您不能跟人类学无耻思维”的表情，想起自己刚刚陷入回忆时说了什么话，而后西泽克又说了什么话，不由轻笑出声。

“我是很久不见他穿得这么飞扬跋扈这么性感了，很……怀念。”加瑟西斯低沉好听的声音中只有感慨没有阴霾，“你不要说这种会让林修误会的话。”

很久不见……西泽克隐约觉得加瑟西斯的话中有着很深的意味，不过还来不及抓住什么，就被打断了。

“好了，谢谢你们的通知。”加瑟西斯说，“我要切断通信去找林修了。”

“了解，啊――”西泽克这时才反应回来，不对，重点呢？！

“王，您不生气？要我们做什么吗？”安西娅及时说出重点，对一直跑题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生气？嗯，这次还好。”加瑟西斯对关心自己的属下兼朋友，也很坦诚，“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那是，有您在，他们认为您是谁啊。”西泽克说。

“错了。”加瑟西斯微笑。

“什么错了？”西泽克不明白。

“应该是‘他们认为林修是谁啊’。”加瑟西斯说。

“啊？”西泽克意外地愣了一下，“那，那您找林修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抓紧机会表明心迹讨好。”加瑟西斯大魔王宣布。

“……”西泽克，安西娅。

王这种“我很聪明吧”的语气……怎么办，他们以前好像没觉得自家魔王有这么丢人啊。果然，还是受了某些人类的影响吧……？

***

另一边，警察署――

林修与容云应邀协助调查。做犯人面部长相拼图，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林修为主描述，容云同学坐在旁边认真看着。而与容云同学的认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两人对面那个满脸花痴的男性年轻小巡查。

要说小巡查怠慢工作倒是冤枉他，只不过，他一会儿看看林修含羞带怯，一会看看容云挺胸叠肚，光拼个犯人的眉毛就试了整整一圈，结果，听他的意思最后还没有找到那款最满意的眉毛。

一来二去，时间浪费得不是一点半点。

“非常不好意思啊，”小巡查对林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这是新上的软件，最熟悉的那个人今天还请假了，我一定尽量努力，尽快尽快。”

“没关系。”略顿了一下后，林修说，“操作终端给我。”

“您说什么？”小巡查迷惑。

“操作终端给我，软件我熟悉，我直接帮你拼。”林修说。

“……”小巡查。

不到5分钟……

林修表示结束。

“……”小巡查。

林修起身，表示告辞。

“等等，等等，”小巡查拦住林修，“您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啊，我承认我笨，但万一有什么问题，上司怪罪下来我也还是太冤枉了啊。5分钟，您这拼的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胡乱拼得吧？”

林修看着他，没有马上说话。

小巡查感觉有些心虚了。

林修突然俯身在终端上又操作了两下，然后在旁边的电子记事簿上写了一串地址：“这是工学院本森?邦尼教授的联络方式，邦尼教授最近刚刚最终测试完你这个系统的升级版。其中，二维拼图变成三维立体参考图的核心运算是我帮助邦尼教授开发的。”

说完，林修走了。

小巡查怔愣看着屏幕，看着已经检索出来的犯人信息匹配档案，没有再拦林修。信息都已经检索出来了，正是操纵植物的超能力者，所以林修当然不是胡乱拼的拼图。

小巡查怎么也算是专业人士，他忽然明白了，林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绝对是正好踢到铁板了！系统核心都是林修做的，林修能不熟悉吗？这个怎么看怎么像职业恐怖分子的林修，是个老师，还是个能到t大客座开课开临时研究室的知名学者啊！

小巡查越想越冷汗，而且，林修什么时候拿到他的密码的？

……

不管怎样，当r国时间晚上七点半，加瑟西斯给林修发出通信请求时，很快就接通了。

“希尔先生，你好。”

“，你有麻烦了。”加瑟西斯直言重点，“对了，云呆怎么样了？”

对于加瑟西斯这让人汗颜的明显的优先级差别待遇，林修选择了无视，尽职说明：“容云已经没事了。刚刚他叫了area的人，已经回去了。20亿也同时归还。”

“好。不过，还是出事了啊。”

加瑟西斯向林修转述了第七欲的情况。

林修听完自己莫名变成奴|隶变成别人商品的叙述，皱了皱眉，不由联想到能量风暴以及刚刚的警察署，觉得事件牵连复杂，但也确实都集中指向第七欲。

“……内馆的活动，几点开始。”林修问。

“10点。”

“好，我知道了。”林修说。生气？有点。

***

第七欲――

几乎是同一时间，想着利用警视厅的通信屏障拖住林修的苏莱曼，接到了他在警视厅安排的人手的通信。

见另一端的人唯唯诺诺躲躲闪闪，苏莱曼不耐，训斥道：“怎么了，你一个警视正吞吞吐吐的，不觉得很滑稽吗！”

联系苏莱曼的，也就是之前在警察署最初找林修“协助调查”的那个警视正。没有拦住林修，他只好向苏莱曼报告自己的失败。他刚刚也训斥了那个做犯人拼图的小巡查，说来小巡查也算是他手下的心腹人才了，小巡查说林修太难对付了，根本拖不住。

苏莱曼听完经过，冷哼了一声，切断了通信。

林修确实有能耐，不过这次应该是运气问题吧，正好撞上了林修熟悉的，苏莱曼想，也罢，这个游戏要是没有波折不就太无趣了吗！

接下来，苏莱曼开始安排手下应付这个“波折”，就在他安排的过程中，他又接到了一个联络，这次，是他的稀土公司的副总裁给他发来的。

“网站？号称要建立‘世界稀土共同开发基金会’？”苏莱曼听完，有些不屑地说。他成为世界稀土大王这么多年，居然有人还敢号称“共同开发稀土”？

“是的，”世界稀土寡头公司的副总裁还是很干练的，总结说，“网络信息监控部门那边刚刚发现的。这个突然申请了域名并开始上传资料的网站，建设速度非常迅速。根据下面的专业人员分析，网站搭建很有技巧不像是普通骗流量的，到目前为止上传的内容，有很多都是我们垄断多年的数据。恐怕来者不善，跟您备报一下。”

“知道了。这点小事你应该能解决吧。”第七欲这边现在是首要，“监视媒体动向，找技术人员查出那个网站的服务器跟所有人地址。我苏莱曼手下应该是没有废物的。”恩威并施，驭下之术，苏莱曼很有上位者霸气地说。

“是，您放心吧。”副总裁答应，“网址还是发给您了，请您有时间看一眼。”

通信结束，苏莱曼又安排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反正无聊，打开了那个号称“世界稀土共同开发基金会”的网站。

除了一些机密信息，这个网站直到现在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但随着时间早上八点半，即r国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居然有些小媒体的网站开始刊登它的消息了。关于垄断世界稀土买卖多年的苏莱曼的报道还是很搏眼球的，当然了，此时此刻，大家也大都是用一种玩笑与娱乐的态度来播报的――类似，网上出现了挑战稀土大王的声音，很有趣哦，是大公司内斗？还是？敬请期待精彩暴料，云云。

就这样，很快，晚上10点到了。

苏莱曼离开他的客房，盛装出席内馆“夜樱落语”祭真正盛典，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这个时间点，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的网站，突然自己公布了幕后发起人――林修！并且，同时，上传了大量让整个世界瞠目的资料……

10点，林修准时出现在了内馆外，还是那一身飞扬跋扈的打扮。没有特别需要，他不觉得自己有一天换三遍衣服的必要。

加瑟西斯也到了门口，看到林修，马上上前。

西泽克与安西娅看在眼中，不过他们这时顾不上说自家魔王太殷勤什么的。因为，在门口出了一些小状况。

苏莱曼是主办人，这又是性质特别的聚会，所以，遵循了苏莱曼个人的爱好――想要入内，可以，必须成对进入，一个主人身份，一个奴|隶身份。奴|隶的话，第七欲可以租用，也直接贩卖。

问题是，林修。

“对不起，这位林修在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奴|隶身份，我们无法提供租借服务。”侍者很彬彬有礼地解释，“建议林修可以从后门直接进入。”侍者话里有话。

这时，苏莱曼从里面慢慢地散步出来，一边频频点头向来客示意，一边走向林修与加瑟西斯一行。

“希尔先生，幸会，我是主办人苏莱曼?本?贝拉。”苏莱曼很客气地伸出手，“您这边请，这个是林修，在我这第七欲确实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奴|隶，您要是感兴趣，一会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警察署没有拖住林修，苏莱曼安排了不少后续补救，但他发现基本都没用上，林修没有像他想象的找上门。不过现在遇到加瑟西斯，正好，苏莱曼觉得，抓紧时间让这位魔族先生知道林修的“不堪”，林修的“下等身份”与他们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也很好。

“握手就免了，林修‘上不了台面’的话，我也一样。”加瑟西斯这么说着，没有理会苏莱曼的邀请与伸出的手，径直走到还站在门口的林修身边，拿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一条戴着项圈的银制锁链……

在所有知情人震惊的目光中，加瑟西斯把锁链的一端递给了林修，自己拿着项圈滑到了手腕上。锁链是第七欲内馆门口为每一对客人准备的标志。

“，我是你的。”蓝眼的魔王笑容性感迷人。

“……”林修。

所谓讨好的极限，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