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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下辈子想变成个树

“所以我现在要和你讲清楚,你下辈子还是变成人,而我下辈子就变成一棵松树,每当你经过一棵松树,就仔细树干,流出松脂最多的那一棵就是我,因为那松脂就是我的眼泪,思念你的眼泪!”

“你这句话可真肉麻。.shung”顾笙歌强笑,假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你觉得肉麻,我却真是这样想的。”

他的眼泪再次涌出来,背过身抹掉,“真是那样就好了,怕就怕,人根本就没有下辈子!”

“有的,小时候我外婆跟我说过。”顾笙歌安慰道,也说服自己去相信人是有轮回的。

“那我勉强答应你,下辈子我会尽力找到你,然后倚着你的树干乘凉。”

他们约定后,顾笙歌冲他笑了笑,先一步离开,邱洋挥了挥手,也背过身去,不再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

这次,他们不是擦肩而过,是背道而驰!

顾笙歌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s11();

翌日一大清早顾笙歌在机场送走了日后将定居海外的张曼,真到离别的时候,其实是没多少话可说的,大概是因为都知道往后不再有机会见面了,说得再多也是白说,经年后忘了,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但伤感仍是避免不了的,因而还是说了些‘珍重,好好保重,以后要幸福’诸如此类的话,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出可说的了。

张曼走后,顾笙歌在机场吃了份价格堪比普通西餐厅上等牛排的炒饭,还买了本杂志,坐在麦当劳打发时间,因为再过一小时,她还要为程军送行。

相较张曼的意气风,程军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都是湿冷的气息,顾笙歌站得同他有点距离,却仍感到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冷意,她低头不他瘦得有了型的脸,庆幸他出门时还记得刮了胡子,没引来人围观,怕是连他自己也不愿意走得如狼逃亡一般。

“真的要离开吗?辛苦找来的工作也不要了?”顾笙歌明知故问,算是在找话说。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我应该在他们俩的婚宴上喝个烂醉,起床后把一切都忘了,迎接新的一天?”程军自嘲。

“那倒不是,哎…反正我也要走了,你不在这儿,我倒是少了个记挂的。”

顾笙歌想说几句俏皮话,可搜肠刮肚,平日里从旁听来,上来的风趣话楞是一句也找不着,只得老老实实伤感道,“回去也好,这城市乱得,人活得很是辛苦,你回到s市赶紧找个真正能陪你过一生的人。”

“我说,要不你也别走了,咱俩被人选剩的凑合一下?”

顾笙歌白了他一眼,推着他走到安检处,“废什么话,赶紧走你的吧!”

“还真傲气啊,被嫌弃的还这么嫌弃别人。”

程军说完冲她挥挥手,“回去吧,到了卡塞尔给我eil,如果你不是穷得很的话,打电话给我也是会接的,当然是我新女朋友不在的情况下。”

程军转身往里走,顾笙歌从后面到他抬起手,似是往脸上抹了几下子,抹的应该是眼泪。

她知道,经过这样的事之后,他再不是从前憨厚的程军,兴许会变得风趣,变得受女孩子欢迎了,可他却没了真心实意!

可,谁又管得着谁呢?

她能管住自己,就非常不错了。

想虽这样想,但她真能管住自己,把该忘的都忘了吗?

比如说——

那个人…

走出机场,外面阳光大好,排队等候的计程车周身闪着水银般的光,顾笙歌走近一辆,拉开了车门,转瞬又关上,而后跟司机抱歉道,“对不住啊师傅,我先不走了!”

她重新走回机场,进了自动门里,有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

爱,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那晚陆北辰送顾笙歌回家后,虽然心伤,倒也没怎么发怒,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然越是这样压抑,使得他的脸色永远都阴沉着,手下的人自是觉得压力倍增。

因此连日来,上班的员工们均是神色疲惫不堪,公司高层战战兢兢,面对老板噤若寒蝉,只能约束自己的下属,以防出现任何小失误而遭来责备。

知道事情缘由的金泽这几日也是尽量不去老板办公室,他很清楚眼下老板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可以让他暂时松懈,不

用以表面的威严来伪装。

他想不透,老板既然愿意花那么多心思和心力,按理说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追得到了,怎还要为一个背弃他的女人继续费神,伤感?

他觉得不值,但作为一个谨守下属本份的人,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在门外站了两分钟,他才敲门进去。

陆北辰背对他站在弧形落地窗前,手里的香烟已经快燃尽了,金泽赶忙将桌上装满了烟头的烟灰缸清空,送到陆北辰面前,“陆总,j邱总送来了请柬,婚期定在了月底。”

烟头落到地上,溅起了少许火红的星子,不一会便灭掉了,金泽赶忙从地上捡起烟头,掐灭了才送上请柬。

他料到老板定是误会了,急急补充道,“陆总,新娘不是顾小姐!”

闻言,陆北辰猛然侧过脸,双眸怒盯金泽,仿佛他是在说笑话取笑他一般,让他受了辱,但仍是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请柬——

火红的喜庆颜色,烫金的字,他迫切翻开,没找着顾笙歌的名字,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新娘好像已经怀孕快半年了,可能顾小姐她知道了,所以…”

陆北辰摆手打断他的话,把请柬扔到桌上,佯作平静,“金泽,我这没你的事了,出去忙吧。”s11();

金泽带上门后,他再次拿起那烫金字的请柬反复仔细了几遍,确认新娘不是顾笙歌之后,立刻拨了电话给邱洋,他知道这一面他们势必是要见的,即便他觉得这样有损了自己的尊严,却不得不这么做,只因他想弄清楚他和顾笙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依然是那个让他一进去就能静心的家,依然是靠湖的窗边,邱洋却面形憔悴得盘腿坐在地上,而这次招待他的不是茶,是烈性的威土忌!

就着初夏的晚风,对饮两杯后,邱洋微红着脸,“陆北辰,你一定会质问我,在孩子和笙歌二者之间到底谁更重要,对吧?”

陆北辰并不理睬他,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目光深邃得望着窗外。

邱洋喝了口酒,自顾自道,“如果是一个爱我的笙歌,那么在我心里她一定会比孩子更重要!我邱洋即便对不起全世界,也不会对不起她!可是…她心里真正爱的人终究不是我,她要的只是一个能帮她忘记你的人而已!”

他自嘲地笑了两声,“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想她会跟我如普通夫妻生活一辈子,没有爱,但至少会亲情,而且总有一天她会彻底的忘了你!你说我这是推托也好,不专情也罢,这个意外的孩子帮我做了决定,他是我的骨肉,是完全属于我的,而笙歌她并不属于我!”

他狠狠抹了把脸,接着道,“你在美国和方家千金闹绯闻那段时间,我只要哪天一早去找她,不出意外的话到的都是她哭肿的眼睛,我不是嫌弃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她,你知道我有多爱她的!但在亲生骨肉的分离和她未来的不幸福之间,与其勉强留她在我身边,倒不如洒脱些放她离开,算我自私一回吧!”

他的话音刚落,陆北辰便碰翻了杯子,烈性液体顺着光滑的桌面淌到地上,一滴一滴,仿佛是有声音般,清脆得敲打在两人的心上。

他双目炯炯地望着邱洋,语气指责,“你知道你给我惹来了多大的麻烦?而她,如果我一直不曾喜欢上她的话,你考虑过她将会受多大的打击?我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人,对自己爱的人都要这般算计!”

邱洋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敢抬头对上墙壁上的灯光,只管埋头喝酒,半晌才扯了扯头发,“这世上很少有人会爱别人比爱自己多,你不是也一样?在美国不也是计划着什么吗?”

陆北辰凝视手里的酒杯,气焰顿时灭了些去,稍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我记得你曾说过,你爱她爱得霸道,而我爱她爱得自私,我们谁都配不上她,若单纯从爱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能单纯去爱的感情!”

“没错!”

邱洋抬眸,“她爱得也不单纯,你陆北辰若是没有上亿的身家,又有什么值得她爱,值得她去迁就的?”

“但她也只是一开始在乎这些金钱,往后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就算我破产,身无分文,她还是会心甘情愿得陪我吃苦受累,我要的也只是这个!”

“所以你赢了!”邱洋的声音很是沉闷。

“她生日那天,其实你就赢了,即使往后她愿意陪我吃苦受累,也绝不会是因为爱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很可悲,知道吗?”

他猛得灌了口酒,“但最可悲的是,我从不挑食,她却常常把葱和蒜细心得拣出来;我爱喝啤酒,她跟服务员要的却是红酒;她接受了我的表白,却时时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抚摸颈上的项链;她生

病了,送她去医院的明明是我,但一直叫着的却是你的名字;明明是在我的车上睡着了,给她盖上我的外套,她却迷糊地跟我说,‘北辰,我不冷,你自己别着凉了!’…”

后面的话全变成了哽噎,他小口小口得喝着酒,喝得很快,陆北辰握酒杯的手亦颤抖了几下,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再坚持个一两年,也许她的习惯会改,但她不知道,那些习惯和拿刀子捅我没什么分别,你说,换成你,你还能爱下去吗?!”

陆北辰夺了他的酒杯,扶起他,“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邱洋一手推开他,自己扶墙往门边颠颠倒倒得走去,拉开门之际他回头,“她去了北方,昨天下午的飞机!”

陆北辰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沉默得着邱洋离开,心里对这个男人再无一丝介蒂,他想:如果换做是他,他不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

默默得着一个不能挽回的女人上飞机,目的地却不是有关他的地方,这对邱洋而言是何其的讽刺!

北方的初夏还有些清凉,阳光却是很好的,顾笙歌在太阳下的小镇街道上走着,微微的风吹冷了她红红的脸,她闻到了木香花的芬芳,路边围了矮矮的铁栏杆。

此刻一对年轻的情侣坐在栏杆上,草叶从他们腿间探出青绿,年轻的脸庞相互着,喋喋不休得说着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话说啊?

顾笙歌想,她和陆北辰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少说话,只是相互握着手,或是静静依偎,时间一分一秒得还是走得极快。s11();

那就是成年人的感情吧?

不若年少时那么急切地跟对方袒露,长时间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知道对方心里面的想法。

小镇上的派出所位于街道中心,顾笙歌等着过马路时一眼便到对过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小张,一张年轻的脸,短短的头着很精神。

车子一过,她跑几步停在小张面前,“等久了吧?”

“没能去接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还说这个,不是让我无地自容么?”

小张爽朗一笑,“陆太太,我可真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路过,就顺道来你。”

顾笙歌说得有些心虚,其实她是不知道去山上的路,坐车到这个镇来找小张,是想问他有什么车可以搭上山去的。

两人走进派出所里,很简陋的几间平房,值班室里没人,小张给她倒了杯茶,“你一个人来的?陆总是不是很忙,所以没办法陪你一起来?”

“嗯,是,他挺忙的。”她低头喝水,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想也是,当时那几个劫匪因为有前科眼下都已判了无期,这些事都是金泽一直在处理,你应该听他说过吧?”

“嗯。”

其实顾笙歌根本没听金泽说起过那些劫匪的事,陆北辰也不曾跟她说起这些,她只是随口敷衍了下小张罢了,以免他问长问短。

“对了,如果要去那个事故发生的地段,有没有车可以乘坐?”

“怎么,你还想去那儿?!”

小张问完,就见她别开脸装作打量值班室,于是猜到她孤身一人要去那个地方,不是和陆总吵架就是两人闹分手了,心里暗骂自己唐突,干笑了两声,“其实那地方是没有车去的,国道建好后那条路基本上就被废了,你真要去的话,我待会帮你问问,有没有私家车可以送你一程的!”

“被废了?难怪我在城里要出租车送我去,他们都不肯去。”

顾笙歌开始觉得奇怪,既然如此,陆北辰那天为什么还会去走那条道?

“他们当然不会去!那条路的路况那么差,路边又是悬崖,除非是很赶时间才会走的,因为走那比走国道节约了近了一小时的路程!”

小张了眼顾笙歌,挠挠头接着说,“话说回来,陆总真是有钱啊,居然舍得把jagar开上那条路糟蹋…”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顾笙歌像被人给点了穴,僵坐在那,连表情也变得麻木了。

那天他之所以会走那条道,难道…

难道就是为了赶时间然后陪她去z市雪,所以才会遭到劫匪们的袭击?!

她捏扁了已经喝干水的一次性水杯,心倏然被撕扯着疼。

如果那天他真出了事,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那他岂不就是因为她的生日愿望而送掉了性命?!

聽聽&n

bsp;聽为什么他总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说,做了什么也不让人知道!

为什么非要在分手后还让人死心塌地惦记着他!

小张最后动用了关系,让镇上的一个小工厂老板送顾笙歌去山上。

上次是夜间,她因为焦急,心里惦记着陆北辰的下落,即便路况差她也未曾留意过。

而这次,兴许是她留心了,才真正得感受到路面的坑洼,每一次颠簸都让她觉得出奇得难受!

山崖上的树都绿了,阳光筛下金斑在泥地上晃动,顾笙歌谢过送她的人后便匆匆下车了。

走到崖边的树旁,斜坡的绿草长了一人多高,底下林子里的树木葱笼。

初夏的山,再找不出冬日的一点痕迹,她向对面的山,山间瀑布若倒挂的白炼飞流直下,这么美丽安静的地方只让她感到陌生。

都变了吗?

一切都变得让她认不出来了!

她寻了块草皮坐下来,呆呆得望着山边的日头出神,自己明明就来到这儿了,为什么还在回忆那晚的画面?s11();

也是从那晚起,她才清楚知道,拼命去寻找陆北辰的那一刻不是怕拿不回属于自己的报仇,而是不要他出事,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出事!

可当她和他都健康得生活在另一个城市时,两人却分开了…

人的感情为什么非要那么复杂?

为什么不能相爱就一同走完所有的路?

短短的人生,就浪费在无谓的挣扎里,此后她不见得会再遇到一个她爱的男人,却仍会嫁给他,然后在翻到日历的某一天时突然想起今天是她和另一个男人曾患难与共的纪念日…

而陆北辰说不定也会遇上一个他也爱的女人,但他会在经过某个山崖时想起自己曾为了那么个女人而不顾惜生命得赶路吗?

走过了季节,流逝的,还有他们的爱情。

是不是每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都只能在往后的岁月中留恋?

顾笙歌想得忘了时间,天渐渐黑了,倦鸟归巢,山林里寂静得骇人,天下起了微雨,凉丝丝地擦过她的脸,崖下黑魆魆的,像极了那晚,可她却不会为这点熟悉而感到亲切。

入夜后山路实在可怕,她耳边响起一些模糊的怪声音,虽然她明白那是穿过林子的风声,但也免不了的汗毛直竖。

她开始后悔自己在这里流连太长时间,现在找不到一辆车,难不成她要在这过夜?

她倾身往崖下又了几眼,脑子里顿时生出个荒诞的念头,如果…

如果她此刻摔下去了,陆北辰会不会赶来救她?

然后找到她后,他们是不是可以抛开一切顾忌,重新开始?

顾笙歌摇头笑自己傻,即便他对自己还存有些感情,但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又怎会知道她有危险?

若是摔下去,不是存心找死吗?

还不如到前面找个农户住上一夜,明天再搭车下山。

顾笙歌最后望了一眼那山崖,像是确定自己刚刚跳崖的念头不可行,刚转身之际就见山路上射来一道光束,路旁的树都似罩了层昏黄的轻纱,汽车驶得近了,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她眨了眨眼,愣在那里,车灯还亮着,车上走下来的人颀长的身材伫在车旁,了她片刻后才朝她走过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在b市的时候你已经随手扔掉了一个陆北辰,难不成还想在这里重新捡回一个?”他笔直得朝她走过来,调笑的话语飘进她耳中。

夜静得那般不真实,低沉嗓音仿佛是穿透了时空传递过来,遥遥得惊动她规律的心跳,来人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陆北辰!

她忘了喘气,双脚定在那里,眼见那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更近了,近得她的脸贴着他的外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烟味,紧接着一双手臂环住了她。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语气责备,“你是不是想着跳下去,然后等我赶来救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女人!”

他的声音轻柔得似暖风拂过耳廓,顾笙歌双肩剧烈得颤抖着,两眼一闭,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终于也伸出了双臂抱紧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语气含糊又急切,“我才没有想跳下去等你来救,我只是…只是想着马上就两眼,才不是因为笨!”

其实她觉得自己真是笨拙得很!

她想住嘴,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亦或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眼下她思绪很混乱,紧张的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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