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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Chapter 149

扉间击杀泉奈的时候毫不留情,就算千绘京有念的保护也不能把攻击完全抵消掉。

“伤口上的药我帮大将换好了,”药研坐在千绘京身后,给纱布末端打上一个简单的结,“这几天忌辛辣。”

战国时代的医药用品没有二十三世纪那么先进,所以千绘京拒绝了宇智波族内医师的治疗,只让药研给自己诊断。

药研垂着眼,帮千绘京把外套披上,等对方光洁的背部被衣服罩住后才抬起头,说:“还有你的眼睛……”

万花筒对施术者眼睛造成的负担太大,千绘京越来越力不从心,她需要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中只有斑和泉奈拥有万花筒,但她不想对他们任何一人下手,她的目标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宇智波鼬。

“我会按时服用缓解疼痛的药,”千绘京揉了揉眼睛,有点糊,“还好不是很严重,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没问题——对了,手术准备好了吗?”

药研点头:“我已经把最先进的设备从未来现世转移到了这里,成功率能上升到百分之七十。”

“好,这几天其他医师给我开的药我都不会用,我的伤由你全权负责。”

话音刚落,泉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语气是一碰即碎的小心翼翼:“师父……好点了吗?”

千绘京挡在他身前替他承受住致命一击,那纤瘦而坚定的背影是他这辈子看得最清楚的一道光。

如果没有千绘京,他已经死了。

初冬微凉,泉奈踩着满地的枯枝落叶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屋子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一句:“我没事。”

打算推开障子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他沉默片刻,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成了一团团白雾:“方便进去看看吗?”

然后,障子打开,里面露出一道清秀挺拔的身影。

“请进,”药研侧站到一边,等泉奈走进去之后才把障子关上。

千绘京坐在床铺上,看见来者之后反应相当平淡:“长大了啊……”

不像她,成为怨灵之后相貌不会像人类那样每一年都在发生变化,如今的泉奈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变成了一个可靠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问什么,”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似乎从那层黑色里捕捉到了其他的东西,“我救你只是因为我刚好赶上而已,不用内疚或是感激,至于为什么要传出假死的消息……”

千绘京稍稍侧过头,仿佛是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一副有苦不能言又不想让对方看出来的样子。

她知道泉奈是什么样的性格,如果自己有苦衷的话他一定不会追问,果不其然,泉奈很自然地过渡到了另一个话题:“不,我只是想来问问你的伤势。”

其实他有很多疑问,为什么要假死离开宇智波的领地,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跟他们联系,为什么会和武之国的人待在一起……他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一些,可一见到千绘京这副样子就什么话都噎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能回来就好,”泉奈伸手拍了拍千绘京的头顶,温柔之中带着点小得意,“师父是用秘术让青春永驻了吗?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站在你的角度看世界。”

后者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是说她矮。

以前都是她这么拍泉奈,现在风水轮流转。

千绘京脸色一黑,泉奈见好就收,又跟她聊了些有关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战事,直到外面有人找他才不得不中止话题。

“我得去监督忍具的运送情况了,”泉奈把自己带来的伤药摆在千绘京面前,然后探身抱了抱她,距离和力道恰到好处,友好而不过分亲密,“安心休息。”

千绘京应了一声,说不清是不是敷衍。

等泉奈走后,她迎来了真正的冤家。

“你背叛宇智波的事我没告诉泉奈,糊弄他的招数放在我身上可不管用,”弟弟前脚走哥哥后脚就出现了,斑坐在千绘京的床铺边,神情格外严肃,“上次时间紧迫没空说清楚,这次应该很充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来讨债。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斑无意间散发出的气场让千绘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尽管她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么波澜不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

听到“咚隆”一声,药研迅速放下药材清单往隔壁跑去,一眼就瞧见宇智波斑正拿焰团扇对着千绘京,他条件反射地抽出短刀挡开对方的武器,护在千绘京身前。

“速度不错,”斑前半句话是在评价药研,后半句话却是对着千绘京说的,“独自承担一切,是不是觉得很伟大?”

千绘京没回答他,只微垂着头,黑发无力地耷在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斑忽然觉得理亏的是自己。

千绘京确实拯救了宇智波,以一种牺牲自我的方式。

要不是她,自己和泉奈不可能这么早就开眼,和千手的战争也不可能占据上风,泉奈更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而自己却把她当成了叛徒……

斑的目光转移到她的白衣前襟,那里还隐隐渗着血色。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找的医师,”他将视线转移到药研脸上,很清俊,也很年轻,“他不会医疗忍术。”

药研直视他的双眼,没有因为受到轻视而气恼:“我的确不会医疗忍术,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将的身体状况,也比他们更有把握能医好大将。”

双方各不退让,视线在空中碰撞激烈迸发出了火/药味。

秉着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原则斑先收回视线,却不知道对方的年纪比自己爷爷还大,与此同时药研也在千绘京身边蹲下来:“大将,我让今剑去拿药材了。”

千绘京反问:“今剑?”

“我不放心大将一个人待在这里。”

这时斑想起了当年千绘京离开宇智波时说过的话。

“今天来支援战场的,就是你口中对你很重要的同伴?”他在确认,也是在试探,“你当初离开到底是为了帮我开眼还是为了找到他们?”

居然这么快就有所察觉了。

千绘京抛出一句实话:“两者都有。”

“你是武之国真正的国主?”

“是。”

“为了什么?”

“帮助宇智波,”千绘京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这个答案也是真的,可惜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对付千手,背后必须要有大国撑腰。”

她考虑得比所有人都要长远,也敢于付出实践,斑以前和柱间讨论过忍者世界的未来,可他们都被局限在名为“信任”的框架里,只有宇智波和千手达成共识才能实现的梦想,千绘京却已经跳出这个框架开始独自撑起一切了。

“我追求和平,但这个目标实现起来太难了,所以我想,只要能培养出能超越所有忍族的优秀武装团体,议和文书的签订与否就不再重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谁都不会再反抗,”她编造着最无辜的谎言,“当初不告诉你是觉得你会反对。”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甚至有一点疯狂。斑的神情变得复杂了不少:“如果不是我偶然得知了真相,你是不是还要瞒我一辈子,直到背负着叛徒的罪名死去?”

千绘京对答如流:“不能把所有族人的性命都压在这个计划上,只有我亲自去试一试才知道水有多深,叛徒就叛徒吧,名声臭了也不会少块肉……不过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固执了。”

斑皱了皱眉,不由得放轻呼吸,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你们的和平算什么和平,”她攥着被角,看起来有些紧张,“抱歉,以前我……”

“谁让你道歉了,”斑稍稍别开视线,神情不太自然,“你做的事全是为了宇智波,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我不认为你有道歉的必要。”

千绘京捅了他一刀让他看清现实,那时疯狂涌上心头的只有愤怒和憎恶,现在云开雾散,甚至有名为理解的种子开始萌芽。

他今天来这一趟并不是要问罪,而是想让千绘京亲口告诉他她没有背叛,得到回应了,也就释怀了。

可千绘京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之前差点杀了你……”

“你救了泉奈一命,和捅我的那刀扯平了,”斑掏出一个药瓶丢到对方怀里,“内服的,和泉奈给你的一起用正好。”

说完就潇洒离开,半句废话也没有。

只是跨出门槛前撂下一句:“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允许你继续以宇智波族人的身份自居,以及……我的同伴。”

啪嗒,门被拉上。

屋内陷入了沉寂。

药研等待片刻,察觉不到斑的气息后才说:“大将,是否还要按计划进行?”

“飞雷神之术比想象中的厉害,推迟两天,”千绘京伸手摁向自己的胸口,真疼,不过值了。

武之国的政务那边有吉尔伽美什代劳,最古英雄王处理起国事来简直得心应手,小部分付丧神则转移到了宇智波这边,负责千绘京的安全。

龟甲站在溪边,冬天的温度加上溪水潺潺凉意更甚,他仰望天空,喃喃道:“应该快下雪了……”

“来本丸这么多年,感觉如何,”长谷部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个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人现在倒是能站在一起和平地对话,“时间过得可真快。”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地想感慨一下吧?”

长谷部扫了他一眼,嗓音忽然变得低沉了些:“我负责的第一队时间溯行军已经达到彼之河河畔了。”

“刚好,第三队也到达目标地点了,”龟甲的烟灰色眼眸中含着笑意,“主公这是准备给她的同胞带来一个惊喜?”

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千绘京没办法把自己创造的时间溯行军从地狱里带过来,所以只能利用时政的现有设备捕捉溯行军的出现地点,然后由付丧神分别带队把他们从四面八方吸引到一处,等时机一到就开始动手。

一片落叶掉下枝头,落到溪面被水波缓缓冲走。

对于龟甲喜欢揣测千绘京的用意这点长谷部向来不赞成:“主公做事有她自己的道理。”

“正是因为她不按常理出牌,我才觉得格外有意思,”龟甲舔了一下唇瓣,“不知道这次又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领地另一边,鹤丸正在练习居合斩。

一击制敌,干净利落。

泉奈站在高处的山崖上,观察着对方的一招一式。

不久后斑也出现了,兄弟二人并肩站着,鹤丸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过没有停止训练。

“他是师父的恋人?”泉奈问道,“好像是个武士。”

斑没说话,默认了。

“刀术练得倒不错,就是不知道对上敌人时有没有写轮眼管用。”

这话说得不客观,不过斑也理解,泉奈打心眼里敬佩千绘京,今天突然得知千绘京已经有了恋人,而且并非什么名门望族,难免会质疑对方的实力。

“你可以去找他切磋,”斑也同样在意这一点,“记住,别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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