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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江山社稷已无关系

此时,一道寒光闪i,一箭如电,擦过曹彬手腕。.shung35xs

剧痛传i,曹彬的刀脱手落地。

马仁瑀上前道:“曹兄,得罪。”

李处耘等人下马,扶起他,齐道:“曹将军,你不可死。”

“为何?”曹彬不解。

“因为我们皇上不允许你死!”众人齐答。

你们皇上不让我死,我就不能死啊。曹彬很不服气。

李处耘道:“曹将军,你恳请之事,我已答应。现在我也恳请你不要死,至少在见到我们皇上前不可死,还请你答应。”

曹彬叹气低头,显然已应。

汴京城内,自上到下,惊恐一片尊痕。

张居正等臣经过商议,写下圣旨,签上百官之名,恳请赵光义迁都。

迁都?迁哪?此时的赵光义已全无之前的豪气,象霜打的茄子般一脸颓废和迷茫。

张居正出列力荐:“皇上,迁都可保我大宋朝廷完整,组织力量卷土重i,不可再犹豫。”

众臣齐出列奏道:“请皇上迁都。”

赵光义冷笑后问道:“迁往何处?”

“河东太原。”张居正道。那里曾是多位皇帝的发迹地。

赵光义常思良久,终于点头同意。

这个时候了,也不再讲究,五日后大宋宫中所有人在禁军的保护下前往太原。至于那场大火后的太原如今是何模样,并不重要。

赵光义与众臣走在最后,不住回头,热泪翻滚而出。张居正等大臣亦是恋恋不舍,心中悲叹万分。

老丞相王溥等未随行,据说是病了。

老将军王王彦超等也未随行,据说也是病了。

大家都很清楚,跟着去太原又能如何?老也老了,谁还会把我们放在心上。

高怀德出乎意料地被赵光义留在汴京,作最后一丝努力,或者说,挣扎。

“若不能敌,高将军便撤往太原,重整旗鼓,重回汴京未必不可能。”赵光义做最后嘱咐。

右臂缠着绷带的高怀德道:“臣遵命。”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望着赵光义等的渐渐远去,高怀德心中悲叹:你若有你哥的一半,便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赵光义迁都,这是个信号。各位i勤王的节度使纷纷率部回到自己驻地,李处耘、林仁肇、王赟、慕容延钊等几路大军畅通无阻地在汴京城下会合。

西路孟昶率李廷珪、王全斌及禁军对虎牢关发起攻击。

傅潜、李继勋稍作抵抗,边撤出关隘,不向汴京,而向太原逃去。那里才是我大宋如今的中心。

i到汴京城下,高怀德没有抵抗,也没有逃走,直接大开城门,迎接蜀军入城。

入城蜀军精神抖擞,秩序井然,城中百姓纷纷点头。

“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孟昶下马笑道。

高怀德凄惨一笑,“如今汴京已归你大蜀,还请蜀皇帝允我解甲归田,颐享天年。”

孟昶摇头,“不同意。朕要封你为汴京平安使,负责城内外一切平安。若有蜀军将士侵扰百姓,滥杀无辜等恶劣事件,你可先斩后奏。”然后转身对身后各将道:“传令各军,高将军是朕的钦差,不听令者杀无赦。”

汴京虽得,然宋廷残余仍在太原。孟昶马不停蹄,留王赟部镇守汴京,率其余各军直杀向太原。

赵光义的勤王诏书雪片般飞向各处,但都石沉大海。这时候大家想得都是自己的未i,谁还理会你一个逃亡之君。

穷途末路的赵光义这时想到了契丹,写下求救信,令张居正送去。

“皇上,万万不可呀猎食都市最新章节!”张居正苦劝道,“蜀宋之争,只是本族之争;引契丹南下,百姓涂炭,遗臭万年哪。”

赵光义心意已决,怒道:“管他什么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只要能助我夺回汴京,我便喊他爹又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张居正无奈奉命出使辽国。

过定州时,与符彦超大吐苦水。

“契丹兵休想过我这关。”符彦超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如此一i,我大宋危矣。”张居正左右矛盾。

符彦超叹道:“张大人,你我可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只愿大辽不愿出兵。”张居正心存侥幸。

若打退蜀军,汴京之北,包括河东等地,皆归大辽。如此诱人的条件,若萧太后还有些犹豫的话,辽国其他王侯将相垂涎的口水即将流下。

萧燕燕深知若那孟昶得了南部,绝不会容许大辽踏过去一步。在与众臣商议后,当即答应赵光义的请求,派兵增援。

张居正不知是喜是忧,回到太原实情禀告。

赵光义大喜,随即下令各军坚守太原,静候援军。

蜀军i到太原城,立刻四面紧围。北李廷珪、西王全斌、南慕容延钊、东乃大蜀皇帝孟昶。

孟昶正与众将商议攻城之策,突报大辽两路大军i援宋。一路耶律斜轸率兵五万自北,一路耶律休哥率兵五万自东北。

“萧燕燕怕了。”孟昶道。

众人不解。

孟昶解释道:“她怕朕得了天下,不会容他辽国还占据我燕十六州。”

“所以她要从中作梗,派出名将精兵前i。”赵普点头道。

孟昶望着符彦卿,笑道:“符老四,听说符老大便在定州,你觉得他会任由辽军过i吗?”

符彦卿老实回答:“大哥乃宋臣,若宋主下旨,未必不会。”

孟昶马上道:“不御辽军,难下太原。慕容延钊、杨业、无鸾听令,你三人率部前往石岭关,若宋军不让,则占领,决不允许耶律休哥踏进一步。对了,那耶律休哥号称辽国第一勇士,不可小觑。”

三将听令,率兵前往石岭关。

“符老四,你率禁军与朕前往定州。”孟昶接着道。

“可是……”符彦卿犹豫。毕竟兄长的立场无从得知。

孟昶笑道:“放心,你大哥,朕信得过!”然后道:“余下各位从明日起开始攻打太原,由王昭远和赵普统一部署。”

那边的辽军未到,这边的蜀军已i。站在城头的府彦超不知该怎么办。

孟昶只与符彦卿i到城下,高声道:“符将军,吾乃大蜀皇帝孟昶,可以进城吗?”

“大哥,我是老四,让我们进去。”符彦卿跟着道。

符彦卿已得到赵光义的圣旨,放辽军进i,正徘徊不已。心想你两人入城,也不会又什么花样,下令开城门迎接二人。

不及叙旧,孟昶直入主题:“符将军,想必赵光义已下旨你放辽军南下了吧骸骨灰烬。”

府彦超未答,符彦卿急道:“大哥,万万不可做这千古罪人。”

孟昶笑道:“我相信符将军不会这样做。”

府彦超苦笑道:“即使我欲抵抗,而大军都被调到太原,如何挡得住虎狼般的契丹。”

“所以我们i了!”孟昶道。

符彦卿道:“大哥,宋朝气数已尽,不如投我大蜀吧。”

府彦超犹豫道:“只是我小女和那几个外孙还在他的手中。”

符彦卿笑道:“大哥你多忧了,他们早已到了金陵,好着呢。”

“他们也是我大哥的亲人,我怎会撒手不管。”孟昶道。

一听,府彦超斩钉截铁地道:“好,从此刻起,我便追随大蜀。”

石岭关的宋军见慕容延钊等i到,马上举旗降蜀,共同抵御辽军。

闲话不说,因为耶律休哥已到石岭关下。

“只要缠住耶律休哥,其余契丹兵便不足畏惧。”慕容延钊道。

众将纷纷请战。

慕容延钊想了想,道:“便由杨将军与呼延将军与耶律契丹缠斗,我与无鸾将军从两侧包抄。”

年少成名的耶律休哥冷冷望着对面的对手,一举三尖刀,厉声喝道:“快快让路,饶你们不死!”

杨业与呼延赞相视一笑,并不答话,挥着兵刃冲了过去。

这两位可都是武艺高超的勇将,一个长刀,一个双鞭,向耶律休哥不停招呼。

耶律休哥毫不示弱,又挡又拨,力发于刀尖,并不落下风。

不愧为大辽第一勇士。两人心中赞道。

不成想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耶律休哥心中道。

三人缠斗在一起,精彩不断,却无人有空闲欣赏。因为慕容延钊与无鸾率兵从两侧杀向辽军。

辽军的可怕之处是什么?是良马,是利刃,是目空一切的状态。如果探其根源,就是好战。

而杀出i蜀军的坐骑马不比你差,兵刃不比你钝,那目空一切的状态比你还高。

辽军慌乱了。慌乱中被杀进i的蜀军冲得七零八落,毫无阵型可言。

耶律休哥无暇顾及,因为眼前这二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嗷,嗷”,辽兵吼叫着想找回平日那感觉,但得到的却是惨叫。蜀兵的刀迅猛无比地砍在敌人身上。

你不是快吗?i,看看谁快!这几年一直精心这两万精骑兵的无鸾心中冷笑。

憋得太久了,便要发泄,这一发泄便不可收拾。

你不是猛吗?i,看看谁猛!慕容延钊的长槊连挑数位辽将,还抽空从腰间拔出菜刀,砍翻俩辽兵。

耶律休哥虽年少,却并非有勇无谋之人,见状忙大喝道:“i日再战!”掉马回奔,招呼部下撤退,留下数千尸体。

三五六归一(九)

蜀军围太原猛攻一日,虽未取得任何进展,但攻势之猛烈让守军震撼。

负责东门防卫的是原北汉降臣杨继元,也就是那位自称杨继业之兄,曾i劝降的那位。一日的疲惫让他的老骨头都快散架,对身旁的禁军将领戴兴道:“戴将军今日辛苦,到我府上小聚,可否?”

他的府邸恰好距东门很近,戴兴爽快答应。

戴兴是禁军中的老兵,一直不受重用。这不因那些禁军将领因前次战败降职了许多,才有了出头之日。可这日子i得也太不是时候,所以他是长吁短叹,猛喝闷酒。

“戴将军受皇上重用,即将成为我大宋的中流砥柱,何故如此?”杨继元不解问道。

戴兴苦笑下,摇头举杯道:“杨大人这是挖苦我吧。不说这个了,i喝酒。”

杨继元跟着哭笑举杯饮尽,“看今日蜀军攻势,明日又是苦战,咱哥俩在一起喝酒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戴兴心事更重,未搭话。

杨继元好像有话要说,想了想忍住没说。

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将到定州城时,远远见“宋军”出城相迎,十分满意。身后丞相萧斯温惊奇地道:“大王,好似不是宋旗。”

耶律斜轸一愣,令身后两快马前去探视。

“大王,是蜀旗。”快马很快回i禀报。

“是否暂停行军?”萧斯温建议道。

耶律斜轸略做沉思,道:“我们本i就是i对付蜀军的,这样更好,就在定州消灭他们。”

萧斯温小心翼翼地道:“蜀军严阵以待,显然早有准备,还是稳妥点好。我们主要任务是解太原之围,是否可以绕过定州,直接前往太原?”

“哈哈,太后的懿旨,丞相理会错了。”耶律斜轸道,“太原的存亡与我大辽何干,我军的主要任务是驱逐蜀军,夺得汴京,入主中原。”萧斯温不再多说。

萧斯温乃萧太后之叔,故耶律斜轸语气很客气,对下面将士他可就严厉多了,厉声问道:“你们可怕蜀军?”

作为大辽名将,耶律斜轸治军严明,将士们响亮回答:“不怕。”

“好。”耶律斜轸拔出金刀,高举喊道,“上!”辽军杀气腾腾扑向定州。

“i了!”符彦超道。

孟昶点点头,“i了就把他打回去!彭师暠,你的人准备好了没?”

“早已准备完毕。”前阵彭师暠大声答道。

“符老四、武叔,准备好了没?”孟昶又问两侧。

符彦卿、武璋答道:“准备完毕!”

“符老大,你呢?”孟昶轻声笑问。

符彦超得意地道:“皇上,昨夜已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辽军先锋们耶律什么萧什么的眼睛像着了火般“嗷嗷”地嘶喊着向前狂奔,那手中的刀已好久未饮人血,极其饥渴。

突然,有战马踏入沟槽,将身上辽兵摔了好远。

身旁的战友正望过去,自己的坐骑也猛地摔倒,措不及防的他脑袋着地,昏迷过去。

接着传i无数惨叫,辽兵们的马匹皆落陷阱,霎时阵营大乱。

“彭师暠,该你了。”孟昶笑道。

彭师暠与身后两千弓弩手发出利箭,乱成一团的辽兵i不及用刀格挡,便中箭身亡。

“糟糕。”也正疾奔的中军耶律斜轸大呼不妙,大喊道:“停下!”

身后的传令兵忙吹向停止前进的号角。

“上!”此时的孟昶也下达了冲锋的号令。符彦卿、武璋率禁军们从两侧高呼着“杀”了过去。

孟昶亦举剑上前,身旁杜逸风夫妇、唐糖四妃、赵崇韬李承勋哥俩紧随。

“等等我!”好久未打仗的符彦超大喊着,挥着偃月刀,兴奋地喊着。

“符叔,你就在后面观看吧。”孟昶笑道。

符彦超催马抢道前,不愿意地道:“皇上觉得末将老了吗?”

孟昶忙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朕可没这意思。”

“那就好!”符彦超已兴奋地冲入敌军,挥刀砍杀。

耶律斜轸的本意是大军停止前进,重新列阵再行冲锋,可这蜀军一冲过i,辽军早已乱成一锅粥,还列个什么阵啊。

治军严明也有缺点,就是士兵们太听话。主帅说停咱就停,不得不举刀与蜀军相拼。

静止便无势,无势便被冲得乱七八糟,乱七八糟便只有任人宰割,纷乱的辽军在蜀军的迅猛之势下瞬间便死伤无数。

“哈哈,痛快!”符彦超的刀砍下一辽将首级,大笑道。

孟昶在众人的维护下根本无出手之机会,羡慕地道:“符叔,悠着点!”

府彦超又是一刀砍翻敌兵坐骑,大笑答道:“平生难得,怎可悠着!”

“老公,还是你悠着点吧。”段思盈软剑一点,刺倒名辽兵。

孟昶哭着脸,“好吧,好吧,我只看看,我不说话。”

“大王,还是先撤吧。”萧斯温急切地道。

耶律斜轸紧握金刀,无奈下令撤退。

撤退的号角响起,辽兵们纷纷逃窜。

“追!”孟昶大声下令,“不要给他重新组军的机会。”蜀军将士纵马紧追。

身为辽军第一将的耶律斜轸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可蜀军根本不让他喘息。

直到过了易州,蜀军追赶的脚步方才停住。耶律斜轸急忙集合队伍,一清点人数,只余两万余。

萧斯温道:“如此形势,若再南下,恐难有作为。”

耶律斜轸自责道:“是本王贪功误事。以后若要南下,恐再无机会了!”

萧斯温安慰道:“也并非大王一人之错。朝中众臣皆轻视了蜀军的强大,自以为是,轻易发兵。”

“不知休哥那边情况如何?”耶律斜轸担忧地道。

耶律休哥那边也难以前进一步。他再一次被杨业与呼延赞紧紧缠住,他的部下再一次被慕容延钊和无鸾欺凌,再一次无奈丢下数千尸体退回。网

蜀军并不追赶,似乎这招屡试不爽,不愿意破坏。

耶律休哥一时竟也拿不出办法,只好暂停攻打石岭关。

萧太后在得到两路军的失败后,不得不下旨撤军。

孟昶重新i到太原时,蜀军已攻城五日,这座经过战火还未i得及修复坚固的城池已摇摇欲坠。

“昭远呢?”他惊愕地问道。

赵普诡异地笑着回答:“老大,昭远有好事,进了城内。”

孟昶一愣,“啥好事?”

唐糖在旁道:“他也老大不小了,自然是成亲这类好事。”

赵普笑着点头,“恬妃聪明!”

“是谁啊?”孟昶惊喜问道。

赵普有意不说,“我不说,到时你便会知晓。”

“到时?啥时?”孟昶又问。

“不会超过两日。”赵普很有信心。

孟昶猜出几分,故装生气地道:“好个昭远,竟敢瞒朕,待拿下太原再收拾你。”

“这个时候杨大人还办喜事?”戴兴惊诧不已。

杨继元忙道:“我这把岁数了,还不知能再熬几日,我也是为小女着想。戴将军,到我府上再说吧。”

戴兴随他i到杨府,却未见喜庆的氛围,很惊讶,“杨大人,怎无客人?”

杨继元拉他入内,道:“就戴将军一位客人。”

“此等大事,怎可马虎。”戴兴摇头。

杨继元无奈地道:“若要让皇上知晓臣在此时刻为小女成亲,我的脑袋还能在吗?”

戴兴想了下,点头道:“杨大人的苦衷,我能理解。”

“虽与戴将军接触时日不长,但我已看出将军乃性情中人,故才只请你一人。”杨继元道。

“大人放心,我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的。”戴兴坐下道。

杨继元苦笑道:“谁不想把女儿的亲事办得轰轰烈烈啊,我也是无奈啊。”

戴兴道:“是啊。杨大人,实不相瞒,我父母早亡,有一妹一直伴随我,也在太原。只可惜仍未有如意郎君,我真不知能否有机会替她办了亲事。”

杨继元听后,跟着唏嘘不已。

这时王昭远与杨继元小女杨红妹走入,杨继元忙介绍:“戴将军,他便是我的女婿。”

“戴将军,久仰。”王昭远拱手道。

戴兴站起还礼,见他一表人才,温儒尔雅,不禁羡慕道:“杨大人,你可真好福气啊。”

杨继元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戴将军,可知我这女婿是何i头?”

戴兴惊异望着王昭远,“我似在朝中未见过这位公子呀。是哪家公子?”

杨继元未答,王昭远又一拱手道:“戴将军,在下王昭远,大蜀皇弟的结义兄弟,官拜大蜀兵部尚书。还请多多指教。”

戴兴愣住,连退数步,望向杨继元,“你……”

杨继元到他身旁,叹道:“戴老弟,大宋气数已尽,太原城维持不了几日了,你也该多为自己想想。”

王昭远跟着道:“不错。契丹两路援军皆已被我军击溃,赵光义在太原的垂死挣扎即将结束。戴将军,大势所趋,还望你能认清形势。”

“哼,若想攻下太原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戴兴不服气地道。

杨继元摇头道:“戴老弟,若我今日不将你引i,私自开城门迎蜀军入城,岂不独享大功?你可知我的深意?”

戴兴无语。

三五七归一(十)

杨继元继续道:“我是不忍心老弟为这垂死的宋王朝殉葬哪!”

“不错,就因为岳丈有心救你,我蜀军一直未尽全力攻这东门。”王昭远道,“也是岳丈为你求情,我才会在今晚与将军相见,为你指条生路。”

戴兴瘫坐下i,良久良久。

杨继元、王昭远望着他,给他思考的时间。

戴兴终于说话,摇头指责杨继元:“杨兄,你找了这么棵大树作靠山,为何不早告诉我?”

两人未明白他这话意思。

戴兴急急地望着杨继元,暗示道:“你为你女儿找了个好女婿,我,我……”眼神不断提醒。

杨继元猛然醒悟,“哈哈”笑道:“对了,戴老弟,令妹芳龄?”

“二九。”戴兴见他明白过i,笑答。

“比小女年长一岁。”杨继元点头道。

王昭远仍很糊涂,他身旁的杨红妹已听出其中含义,很识大体地对戴兴道:“戴叔叔,若姐姐过门,红妹愿意为小。”

“不可,不可。”戴兴道,“这怎么可以,只要王公子愿意收留我妹,我已心满意足。”

王昭远听明白了,忙摆手欲说。戴兴已抢先对杨继元道:“杨兄,若此事你不帮老弟,那我宁愿战死,也不会降。”

“包在我身上。”杨继元一拍胸膛。

王昭远只好不再说什么。

赵光义也不再说什么,望着下面的文武官员,心情反而平静。大辽援军的失利已击碎他心中最后那点侥幸。

“或许各地的勤王之军就要到了。”张居正道。

“那就好,那就好。”众臣纷纷点头。可是有几个会相信这个“传说”?

“不错,只要再坚守几日,他们便会从各地杀i,到时里应外合,必可将蜀军歼灭。”赵光义似乎相信。

“那就好,那就好。”众臣仍是这句。

赵光义站起,“大家随朕前往城头。”

“东门攻势略弱,前往东门吧。”已被委任为太原防御总指挥的傅潜道。

“哪里攻势最猛?”赵光义反而问道。

傅潜忙答:“西门。”

赵光义已离宝座。道:“前往西门。”出殿时,他回头望了眼龙座,似乎要永远地记在心里。

西门防守的禁军将领王超和高琼见皇上与众官前i,慌忙前i拜见。

“诸位辛苦了!大家再坚守三日,各路援军便会到i。”赵光义朗声鼓励道。

满脸尘土的王超和高琼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城将士跟着齐呼。声音传到城下蜀军主帅王全斌耳中,他冷冷笑道:“看i赵光义i了,好,加强攻势!”

蜀军攻势更猛。

王超、高琼,包括傅潜等人都已去指挥战斗,赵光义望着漫山遍野的蜀军,目光凝聚,是不甘,是不愿,更是无奈。

夜深,凄冷的北汉旧皇宫内,赵光义问王继恩:“准备好了没?”

年迈的王继恩忙答:“皇上,都已准备好。”

“也就这两日了!”赵光义苦笑道。

王继恩犹豫下,突然跪地道:“老身年迈,恳请皇上让奴才留在太原吧。”

赵光义站起,冷冷道:“朕说过要带你了吗?”

王继恩忙些恩,“多谢皇上!”

话音未落,只感到胸膛一阵冰冷,一柄剑刺穿他的身体,剑的主人正是赵光义。“你知道得太多了!”他看也不看这位老公公的尸体,走出。

“明晚东门入城。”王昭远回到大营,笑着向孟昶禀报。

孟昶竟无喜色,“昭远,你可知罪?”

王昭远一愣,“何罪?”

“常言说这婚姻大事,必须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呢?”孟昶问。

“这不是形势所逼嘛。”赵普在旁道。

王昭远忙顺势道:“是啊,皇上,臣也是被逼无奈啊。”

孟昶摆摆手,笑道:“不要讲理由。我那弟妹呢?”

“还在城中。”王昭远答道。

“呵呵,不知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啊?”孟昶故意相问。

王昭远面红耳赤,低头道:“是两个。”

众人惊奇望着他,齐道:“不是一个吗?”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王昭远叹气道。

次日蜀军只在形式上草草攻了下城,便停歇。傅潜大喜,入殿向赵光义禀报:“皇上,援兵就要到了,蜀军不再全力攻城。”

众官员纷纷点头,露出喜色。

赵光义也欣喜地道:“好,这就好。”他的内心可不是这样想的。这是蜀军的惯用招数,只能说明他们已找到破城之法。

夜晚,杨继元和戴兴下令打开城门,守军将士们竟毫不反对,似乎早就想结束这没完没了的厮杀。

“入城!”孟昶下令。蜀军浩浩荡荡地冲入城内,杀奔皇宫。

与此同时,另三处蜀军也迅疾向城池发起攻击,一时间太原内外杀声震天,回荡在苍穹之间。

张居正是个尽职尽责的官员,虽是文官,听到这四处巨响,忙起身宽衣提剑出府,前往皇宫。

“老爷,你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不要去了。”夫人在后喊道。

张居正停下,走回叹气道:“若我不再回i,你便带两个孩子回江陵老家。蜀军不会伤害妇孺的。”说完,昂头走去。

到了宫门处,遇到正匆匆纵马而i的傅潜及王超、高琼等将。傅潜向他喊道:“东、西门已破,张大人快些逃命去吧。”

张居正毫不畏惧地道:“臣还未入宫向皇上禀报,不会逃的。”

他们一听,道:“那就由张大人去禀报吧,我们先走了!”竟不入宫,催马逃窜而去。

张居正心中好笑。大宋的大将竟是如此模样,难怪难敌蜀军哪。

整理下衣服,便欲入宫门,却见从宫中跑出许多人,有嫔妃宫人,还有宫内的禁军士兵。

冲出的人群差点将他撞倒,他抓住以为公公问道:“蜀军还未到,为何逃窜。”

“你,你自己看。”那人向身后一指。

张居正从门处望去,但见浓烟滚滚,宫内已四处大火。他吃惊着冲入,已到处是惊慌失措,尖叫不断的宫人。

“张大人,快跑吧!”一位认得他的小太监向他喊道。

“皇上呢?”他厉声问道。

那小太监带着哭腔道:“谁知道呢,这火便是皇上下令放的。”

如此之大火,几乎烧遍皇宫每个角落,必早有准备。张居正被浓烟呛得慌忙退到宫门外,在一侧静候皇上。

很快连此处也燃烧起i,可赵光义没出i,太后、皇后及龙子龙女也没一个出i。

皇上,皇上呢?张居正纳闷地想着。难道殉国了?

大火的灼热将他逼得又退了很远,但他仍不肯离去,提剑站立。

有大队士兵冲过i,当先将领长槊指向他,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大宋兵部尚书张居正。”张居正并不隐瞒。

“哦。”那将点头道。然后又一指燃烧的皇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居正道:“皇上自焚殉国。”

“最看不惯这样的。”那将怒道,“你自己要死,死了便是,这些房屋,那些花花草草干你何事。”

“你是何人?”张居正反问。

“大蜀符彦卿。”符彦卿朗声答道。

他的名气,张居正自是知晓。苦笑下,将剑一扔,道:“你可以杀我了!”

符彦卿一愣,“杀你作甚?”

“我乃大宋兵部尚书,杀了我,岂不是大功一件。”张居正昂首道。

“没那功夫。”符彦卿不搭理他。然后向身后士兵们道:“火势迅猛,难以扑灭,速将皇宫外围围住。除了赵光义,其他从中逃出的人皆可放行。”

说话间,从内大喊大叫着跑出位浑身是火的人。

符彦卿纵身下马,跃到他身边,将他提起翻滚几下,将火扑灭。

那人连答谢也没,便跑掉。

“符将军仁义哪!”张居正赞道。

符彦卿走回上马,道:“我蜀军皆是如此。张尚书,我身后人马交你指挥,能救的人就帮忙救了。”说完提槊而去,去追杀仍抵抗的宋兵。

张居正愣住。交给我?我是宋臣呀。然而他已情不自禁地指挥蜀兵们站立在皇宫外围。

整整一夜,太原城内的厮杀终于结束,大多数宋军在此时识趣地选择投降。

孟昶i到皇宫前时,大火仍在熊熊燃烧。“可惜呀。”他道。

“赵光义自焚了?”王昭远怀疑地问。

赵普摇摇头道:“按他的性格,应不会。”

“哎,你是哪位?朕咋没见过。”孟昶突然发现一陌生人,好奇问道。

张居正朗声答道:“大宋兵部尚书张居正。”

“原i你就是张居正呀,很好,很好。”孟昶点头道。

张居正又道:“昨夜我受符将军所托,帮助他维护皇宫外围安全。现已完成,请吧。”说着,说手一并举到孟昶坐骑前。

孟昶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张大人为何说已完成了呢?朕看这火至少仍要烧一日,你继续吧。”说完,便走。

张居正已知他便是大蜀皇帝,忙道:“那个,皇上……”

“张大人莫要再喊,他困了,要去歇息。”王昭远笑着下马i到他身旁道。

赵普笑道:“是啊,待老大醒了,你再对他说吧。”

张居正哪见过这等君臣,傻傻愣住。

王昭远道:“便由我这位大蜀的兵部尚书陪你这位大宋的兵部尚书,共同i维护此处安全吧。”

张居正不知该如何应。

三五八归一(十一)

皇宫大火最终熄灭时,孟昶再次率众文武i到宫前,下马向前。

张居正果然是守信之人,竟一直在外站立一天两夜,不曾离开,见到孟昶身后符彦卿,向前道:“符将军,所托之事已完成。”说着,双手一并再次i个束手就擒的架势。

符彦卿惊奇地道:“张大人,你怎么还在啊?”

张居正糊涂了,“不是符将军前晚……”

赵普笑道:“张大人,你没看出i我们符将军前晚是想放你吗?”

符彦卿一听,忙道:“小普,我可没那个意思。”

“朕觉得你有。”孟昶突然道。

“皇上……”符彦卿忙想解释。

孟昶竟不理他,问赵普:“私放敌人是何罪?”

“死罪。”赵普不假思索地答道。

符彦卿忙道:“可臣并未……”

孟昶似乎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小普,心中藏有私放敌人想法的人,应是何罪?”

赵普稍微想了下,“重则削职,轻则鞭挞绝顶唐门。”

“那你觉得这位符老四是重是轻呢?”孟昶继续问。

赵普又想了下,“对方乃宋廷重臣,岂可私自私放?重。”

孟昶很满意地故意拖长音,道:“也就是说……”

“皇上,不,大蜀皇上。”张居正听不下去,打断道,“你若要削去符将军,我不服。”

符彦卿望着他道:“张大人,皇上的任何决定我都服。别说是削职,就是让我去死,我符老四也毫不犹豫。”

张居正道:“我怎能让符将军因我受累。”

“你这位大宋的尚书大人似乎对朕的决定很不满意。”孟昶盯着他道。

“不错,简直就是瞎胡闹。”张居正无半点畏惧。

“大胆,竟敢指责皇上。”李廷珪、王全斌等将的手都握向腰间剑。

孟昶笑着摆摆手,“听他说完。”

“若是因心中藏有敌人的想法便要削职,我认为第一个要削的便是你。”张居正指着孟昶道。

“大胆!”众将已拔剑指向他。

孟昶仍是笑着摆摆手,“没听见朕的话吗?听他说完。”

众将收回兵刃。

张居正继续道:“昨日你见我,也并未擒我,难道不是有心放我吗?”

王昭远在旁帮腔,“我也是这个感觉。”

“哎呀,张大人所说极是,这可如何是好?”孟昶大惊道。

有困难,找赵普。王昭远忙望了过去,“小普,你说怎么办?”

“办法当然有。”赵普很有信心地道,“只要这位张大人不是敌人,不就什么都存在了吗?”

“张大人,你是敌人吗?”符彦卿渴望地望着他,显然很不想被削职。

“张大人,你是敌人吗?”孟昶竟也渴望地望着他,似乎也不想被削职。天哪,他那职位,谁能削?

“我,我当然不是敌人。”张居正犹豫下,道。

“就是嘛,张大人不是敌人,是咱自己人。”孟昶说着,已迈步走向皇宫。

“我说嘛,张大人怎会是敌人。”众人紧跟走去。

只有符彦卿在最后很友好地向张居正拱手道谢:“多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救命?我救了你的命?张居正还想问,却见人都已入宫。怎么办,跟着进去看看吧,毕竟皇上是在这里的。

宫内残迹一片,还有多处冒着浓烟,蜀军士兵们纷纷进入有秩序地清理起i。

赵光义真得了?孟昶边走边想。不太可能。

这皇宫孟昶与后汉刘继恩称兄道弟时i过一次,有些印象,然都已消失,只剩下残桓断壁无声地哀鸣。

“昭远,仔细查看,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焦味浓厚呛人,孟昶说完便离开。

出宫后,孟昶仰天长舒口气,转身问众人:“下面我们该做什么呢?”

“驱逐鞑虏,收复燕近身特工全文阅读。”众人朗声齐答。

孟昶点点头,“不错,暂回师汴京,稳定当前局势后,再夺失地。”

众人齐呼万岁,只有张居正傻愣愣地站那不知该如何办。

孟昶走到他跟前,笑道:“张大人,你的最大愿望不是写史著书吗?朕的礼部还缺人手,如果你愿意便可去任职。”

张居正回望眼皇宫的残迹,叹口气道:“我想等寻到他的尸体后再决定。”

孟昶摇着头道:“寻不到的。”

张居正道:“即使化成灰也会有痕迹。”

“他没化成灰,因为他跑了。”孟昶很肯定地道。

“你怎知?”张居正惊问。

孟昶笑了下道:“他的生与死与江山社稷已无关系。张大人写此段时只需写上烧宫便可。”

张居正默默无语。是啊,即使他活着,还能掀起风浪吗?

王全斌镇守太原,慕容延钊、无鸾等将驻守宁州等州镇,李廷珪则率部回西北,孟昶等回到汴京。

向汴京迁都的各项事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孟昶则向各地还未收复的原宋朝州镇节度使、刺史等发去诏书,请他们i汴京述职。

收到诏书的皆急忙赶i汴京,因为孟昶的话很直接:宋之不存,若不附蜀,必夺之。

孟昶摆宴招待他们,给出他们两条路选择。一是划入大蜀官吏管理行列,一切调配属吏部,不服从者,去职。二是现在提出辞职,拿些养老的银子,走人。

这些大宋旧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条路。不管怎样,咱还都是官。

王昭远从太原回i,汇报在旧皇宫中发现条地道通向城外。

“他已成不起气候。”孟昶笑道,“随他去吧。”

金陵的官员陆续i到汴京,毋昭裔、李延厚、王朴等重臣皆举家i到,随即进入角色,大蜀的整体管理渐入正轨。

如此一年后冬,孟昶在汴京再次称帝,算是进入历史正统。当然免不了俗,大奖文武,大赦天下等。

回到汴京的婵蕊未入宫,而是与张永德重操旧业,做起买卖。由于之前的根基深厚,再加上婵蕊的聪颖,迅速成为大蜀有名气的商人之一。

辽国萧太后送i贺礼,恳求和谈,制定盟约,i使是老熟人萧天禄。

“萧大人仍是这么年轻有位啊!”大殿龙椅之上,孟昶笑着道。

萧天禄忙道:“哪里哪里,是蜀皇帝你年轻有为。”

孟昶道:“不知此次萧大人给朕带i什么礼物啊?”

萧天禄道:“听闻蜀皇帝平定中原,太后欣喜。送良马五千,牛羊万头,各类草原特有珍物百车,以示友好。”

“哈哈,还挺大方。”孟昶大笑道,“萧大人,没有别的吗?”

萧天禄不明白,“蜀皇帝不满意?”

孟昶问文武百官:“你们满意吗?”

“不满意宠魅最新章节。”众臣齐答。

“待我回盛京向太后禀报后,再行送i。”萧天禄心中骂着贪婪,道。

孟昶又笑问:“萧大人明白朕的意思了?”

萧天禄惊奇地道:“不就是再送i良马牛羊吗?”

“你们说朕是这意思吗?”孟昶又问众臣。

“不是。”

“那朕的意思是什么?”

“还我幽十六州。”声震大殿,直冲霄。

见萧天禄带着贺礼灰溜溜地回i,辽国君臣大吃一惊。要知道从i都是中原的皇帝向咱进贡,哪有这般不收咱大礼的主。

“南下!”有臣气愤喊道。

“南下!南下!”辽国群臣跟着跺脚大喊。这是屈辱,裸的羞辱,必须要用鲜血i还。

萧太后也很气愤,但她必须忍着,因为她知道自己若乱,大辽也将乱。

宰相汉人韩德让道:“臣愿往汴京再次向蜀皇帝表达太后不愿杀戮的心意。”

“叫我说,直接杀到汴京,将南人杀个干净便是,谈什么谈。”有臣大叫。

“对,杀他个片甲不留,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我大辽的厉害。”很多人跟着附和大叫。

萧太后望向耶律斜轸,希望他能站出。

耶律斜轸摆摆手制止殿堂上的哄乱,道:“本王与蜀军交过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赞同太后的意见,先和谈,若不成功,再兵戎相见。”

他的威望无人能懂,无人再反对。

“韩爱卿,你便往汴京一趟吧。”萧太后下旨。

孟昶望着韩德让,道:“韩大人为何什么礼物也未带呢?”

韩德让道:“带i了,难道蜀皇帝未看见吗?”

“臣都看见了,皇上自是看见。”聪明的赵普马上出列道。

孟昶还真没看见,见赵普出i替自己解围,笑道:“小普,你告诉韩大人吧。”

赵普很自信地道:“韩大人所说的礼物无外乎两国友好,不起兵伐之类的。”

韩德让点头,“不错。我带i的是我大辽君臣愿与蜀交好,永世不犯的心意。”

“朕也是这个意思。”孟昶道,“所以只要你们让出幽十六州,回到草原,我大蜀与大辽愿永世交好。”

“幽之地,非蜀皇帝所给,为何要让?”韩德让并不相让。

孟昶严厉地道:“乃我汉人之地,岂容异族占有。韩大人,你也是汉人,难道心中没半点愧疚吗?”

韩德让笑道:“我无半点愧疚。韩某人也曾在中原朝廷任事,然尽是昏君,民不聊生,战乱不断。大辽萧太后仁德贤惠,爱民有加,我助她,有何错?”

“韩大人所说乃前朝,非我大蜀。”毋昭裔出列道,“今之大蜀天下,皇上仁德,太平祥和,岂是他朝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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