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继续寻找（4）

“厂公，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过了气的王府的管家，还有什么悬崖，一条小溪我就便吓得屁滚尿流了。.1kanshu”

“刀已经架在你脖子上了，亏你还笑得出声！我跟你说，你从今天开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往后没得吃了也不后悔了。”

朱有才自然知道东厂的厉害，暗自感到震惊，莫非那件事被人揭发了，不可能啊，在场者都是自己的人啊。

朱有才的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厂公救我！”

李进忠暗自惊喜，朱有才终于被自己框进去了。

“你得把整件事交代清楚，我才能救你！”

“一日我在寺院中烧香，我见一妇人十分漂亮，于是我就用迷香把主仆两人全部迷倒在同乡客栈中把主仆两人全部给睡了。后来我走了，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夫人是一品大员的小老婆。不过好像她们也没追查此事。”

这傻逼的，我还以为是张嫣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多的是，瞎担心，说不定这是那一品大员小老婆的算计，她就是想借种罢了，并且是双保险，主仆总有一个可以怀上；只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老的下流人捷足先登了。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一品大员的小老婆随便就上了。你才是个大傻瓜。

李进忠在东厂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轻声点，你小子有后了，恭喜，恭喜！”

“我小老头那有那份福，没那事，我是胡编的，谁能看上我这老头子。”

看来要么是他口紧，要么是真的不知道。

哎！他非进东厂不可了。只是一进东厂只怕再也无法出来，除非横着出来。我李进忠的酒没有这么好喝的。

第二天，黎王爷就发现管家失踪了，他把所有人都支开到京城到处去找，王府只留了几个丫鬟。只是到了晚上管家也不见回来，黎王爷当然知道管家在谁的手中，只是他不愿意那么想，因为如果落入了东厂，管家绝对是活不了了。黎王爷也不敢轻易问罪于东厂厂公啊。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亲自拜访李进忠，皇宫他很容易就进去了，当今皇上早已下旨，黎王爷可以不必奉旨进宫。

很快地，黎王爷就被李进忠请进了总管太监府，它就在宫中只是离后宫远远的，很多的太监都住在附近。李进忠也知道黎王爷与当今天子的那很微妙的关系，不近不远的关系。

“奴才李进忠磕见王爷。”李进忠假意行大礼，黎王爷连忙搀扶着他，不让他的双腿跪下。

“李总管，都是自家人还那么跟我客气嘛？”

李进忠也顺坡下驴，给了自己一个面子，也给了王爷一点姿态，让他知道自己在当今皇上中的地位。在这个前提下，很多的事情可以敞开谈了。

“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李总管能答应我。”

李进忠当然明白黎王爷的委曲求全和无可奈何。

“黎王爷，都是自家人，但凡咱家做得到的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个称呼的改变，象征着黎王爷的所希望的效果已经达到。

“我的管家今早失踪，还望李总管能够协助一二，如若帮我找到，我定会以重礼酬谢。”

“一个管家而已，有这么重要，还要咱家动用东厂的力量？”

“他前段日子干了一件混事，那事儿见不得光的，只怕被人灭了口了。”

“什么事？”

“说不得，说出来要死人的。”

“他一个老头能干什么事，动不动就要死人，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他不是把人家的媳妇的肚子给搞大了，不过他说是两厢情愿的。至于说是谁的媳妇，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说没事的。”

“你可以去找府衙给你找人。”

“我找了，很多的衙门我都找了，只是他们中有很多的就是在敷衍我，我知道自己只是个过了气的王爷。哎，我那管家也挺可怜的，一直在我家当管家，几十年了，就连个家都没成啊。”

“我看一定是那个媳妇家的人把他沉潭了，为了遮丑还是悄悄地沉了的。”

黎王爷见李进忠这么说了就明白这李总管断然不会放了他的。

言多必失。

黎王爷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走了。王爷知道这是他的命数，其实他只是睡了别人的媳妇而已，像他这样的笨蛋也许是误打误撞罢了。

事实上，朱有才刚进东厂刑房时还很镇定的，而当侍卫把它绕几乎整个东厂所有的刑房浏览了一遍之后他差不多已然崩溃；没有谁在东厂的刑具面前不抖索的。何况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舒坦地过了一大辈子的王府总管呢。当他被绑在刑房硕大的沾满血迹的铁架子时，他的意志几乎崩溃，而当他被旁边的凶神恶煞般的狱卒用带倒钩的鞭子打了几鞭之后，他的意志已然完全崩溃，他把王府几十年的几乎所有的好事和丑事像竹笋倒豆子似的和盘托出。

“一日，我看到了一副画，那副画画些什么不重要，而是提在画右上角的那首诗才是关键所在；而那诗第一个字就是嫣，就是张嫣之嫣；我家公子救了张嫣几次，尽管他是为当时的太子做事，但似乎张嫣已经喜欢上了我家公子；张嫣曾经说过，不嫁太子宁嫁普通百姓。只是我家公子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不敢去谋夺皇上的女人，所以我家公子只有惋惜而已。后来听说张嫣在后宫被太子妃谋害，他痛心了一段时间，不过也无可奈何，他只是在说：若我为女孩身，我宁愿替之。

后来他不知从何听说了有人在卖画，五十金，有一首诗，前一句的第一个字就是个嫣，他突然间就高兴起来了，说‘你终究还是在这世上，没有离我独自而去，他喜极而泣。

过来几天他就买了那副画，只是他没什么力量，他去求他的朋友，被回绝了；他在京城一个破落户也没个真正的朋友，没人帮助他。

在后来就见他把自己关在房中数日，隐约间从里面传出哭声，我是估计张嫣确实是死了。不过几天后，他又如往常一样，好像把张嫣完全忘记了。”

李进忠有点怀疑，黎王爷怎么能轻易忘记张嫣呢？莫非他已经把张嫣救出来了，但是朱有才却说那些天王爷一直在家中几乎没出去过。

朱有才也死了，在东厂没有人站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