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家教

“外公。.”枫默匆匆打开车门，奔向杨若初，来了个大大拥抱，一家人和美欢笑。

杨若初和对面邻居打了声招呼，六人进入公寓。公寓不大，但胜在整洁干净，临近窗台有一大盆绿植，叶大鲜活，脉络清晰，几缕阳光透过窗口洒在肥大嫩叶上。

“望雄，你们三就住里头那间房。前些天帮你们整了一下，看看合不合适，有什么需要的下楼不远就是小超市。”杨若初说道，扬了扬鼻梁上的大黑眼镜，撩了撩零落前发。

枫默则到处观望起来，转着圈，不一会儿转到爸妈那间房，床头贴着爸妈美照，案头则摆着一家人合照，照片上一家人开朗微笑，阳光正好。

不一会儿，“枫默，你睡这间房。”

杨若初指导着枫默走进中间房，一近二十五平米的小窝，一张宽大浅蓝色床，外层缝着紫罗兰的蓝色棉被，很是温馨，对面一个书架，上面摆着若干杂志故事书。

“晚上给你一个惊喜，小枫默。”

杨若初滑过枫默的脸颊，原本，他打算过些年准备枫默的房间，想不到枫默成熟的太快，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小外孙认知能力不差七岁，个子也长得块，完全看不出三岁模样。

枫默出了房间，再次观光起来，隔壁是爸妈房间，还有一间杂物房，而外公睡在对面，一条走廊分隔开。

夜晚来的快，枫默搂着一只灰熊玩偶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总是千篇一律，除了房，便是零落天空，偶有碎星光降下，不自觉让人小了。

偶有一阵风吹来，拂起风铃，圆润音管相互撞击，发出轻快响动，让人不知觉睡去。

阴云盖住烦热太阳，一大一小进入一栋楼，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音乐传入耳中，消了一些热度，两人穿过玻璃门，入眼，一群不大孩子身着练功服扭着别样舞姿，极为有趣。

中间，一身着雪白短裙少女转了二圈，才将高举着嫩手放下，匆匆赶了过来。

“杨教授。”少女开口道，不得不说，少女一直练舞，身材是极好的，加上秀丽的脸庞，清纯气息扑面而来。

“小雅，这就是我外孙，暑假有空，给他找些事，省得闲着，练舞倒是极好。”

章小雅转过眼，看着快到腰际的枫默，露出和煦青春笑容，不自觉伸出手摸了摸枫默小脸，“小朋友，你叫什么？”

“康枫默。”

杨若初稍微聊了几句，匆匆离去，不管怎样，他留在这里都不怎么好，脂粉气太重，而且他还要赶稿子，虽说暑假，闲了些，但他可闲不下来。

枫默将外套脱下，按着章小雅的动作扭动着身躯。

或许，他长得颇为清秀，动作不显得粗鲁，抬腿、跳跃、高举、旋转等无不如意，而章小雅再次放慢了动作，收拢双脚，洁白秀手举至头顶调整着动作，裙摆圆转，如一只天鹅。

过了正午，苏蓉将枫默接走，回到家中。

“喵喵。”小黄叫了两声，奔至枫默脚边，而苏蓉也不奇怪，从右侧黄色布袋取出一本彩书，封面印着一只手握棒子的猴子，双眸金亮，正是传奇人物孙大圣。

小息过后，苏蓉指导着枫默看图，左手则抱着紫燕，图多字少，但胜在图画形象生动，正适合小孩认字。

被抱着的紫燕不安分扭动着身躯，不一会儿额头都是汗，手中抓着一条玩具蛇，又一会儿，玩具蛇被它扭成四不像，精灵眼睛看着近处的小黄。

“唐僧为什么要把孙悟空赶走？”正看着三打白骨精末尾的枫默开口道。

“因为唐僧识人不明，误把妖精当成好人了。”

“那大圣会不会回来？”

“等那唐僧知道错了，两人和解，大圣就回来了。”

等故事讲完了，苏蓉又给枫默认字，心中估摸着枫默能够直接上一年级了，对这个聪明的外孙着实喜欢的紧，心中下定决心，准备先让枫默上学看看。

至于让两小孩一同上学，乃至同一班，却是没想过，看枫默和紫燕一般大，可这外貌年龄差距可不小。

又三年。

“望雄，我看，还是让枫默到临近区上高中，那里教学也好，也方便让枫默好好待三年，到时，依着他的兴趣，让他上大学。”杨若初沉声道。

这三年来变化着实有些快，城市还是那城市，只不过，一人变化得太快，连他们的心脏都承受不住。

父盼儿长大，当然愈快愈好，好承担起支撑家庭的重担，不过，枫默的成长度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甚至都让他们怀疑世间规则了。

“也好，也好，枫默终究要长大的，终是要离开我们羽翼的，就不知他一人在外会不会照护自己，说真的，他还不到七岁。”望雄叹了一口气，这三年来，他都不知怎么度过的，工作只能说马马虎虎，得过且过。

“等下还是问问枫默，看他怎么想。”

“等下，我也问问罗兰。”

“爸妈，外公外婆，我回来了。”门外响起温和声，枫默轻轻合上门，一只黄猫从窗台跃下，右爪轻巧拍打着他的鞋子。

“小黄。”枫默将黄猫抱起，靠近他的脸庞，两双眼眸对视，无邪天真，揉了揉猫背，然后，将他放下，从袋子取出一包鱼干，撕开，右手一抛，落在一塑料碗中。

“爸，外公。”枫默看着走来的两人，温和开口。

“枫默回来了，初三的课程听得怎样？难不难？”杨若初看着眼前青年，感慨万千，若有人说如眼前人容貌身形只有七岁，他定是不信的。可如今枫默如他一般高，脸上还有些稚嫩，与十五六岁青年相差不大。

“其他科目还好，英语只能勉强跟上。”

杨若初靠近，右手摸了摸枫默的肩膀，看着穿在枫默身上的蓝色衬衣，“有些小了，枫默已经长成小伙子了。”

“一直希望长大，长大了真好，到时就能照顾妹妹了，也能帮帮外公。”枫默自然答道，明亮眼眸直视着杨若初，露出温馨笑容。

生灵晶能锻炼身体，自是不存在年龄问题，或许身体刚成便是大人模样，只不过，枫默当初心理年龄太小，也觉得自己是小孩，才有婴儿、幼儿过度，至于模样，却是那残念驱使身躯成形。

如今，上学后，心理渐渐成熟，也盼望成长，长成小大人模样也是正常，这三年来，近乎一天一个模样，若不是身为亲人的他们一直看着，绝不信短短三年美少年初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