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文亚瑟就是随便说说的，我先回去了。”方琴尴尬地说，准备离开。
“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李雨笛艰难地开口道。
不管是文远哥还是文亚瑟，都在帮他争取机会，那他再不努力把握一次，也太对不起他们了。
打定主意的李雨笛说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呃……”方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一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李雨笛说道。
“好吧。”方琴答应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雨笛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看着她。
方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抱起抱枕看电视。
时间就这样流淌着。
李雨笛一句话都没有说。
方琴有些不耐烦了，冲着李雨笛说：“李警官，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呀？”
“我还没有酝酿好。”李雨笛说道。他是真没有酝酿好，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方琴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有什么好酝酿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方琴说道。
李雨笛愣住了，想不到方琴会这样说他，被将了一军。
索性，说吧。
“方琴，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听到这句话，方琴的情感就如开了闸，涌上了她的双眼。
曾经，她也问过他这句话，却没有得到答案。如今，这句话被他问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曾经很想过，也有一段时间尝试着忘记过，但是内心的答案告诉她，她很想他。
方琴咬着下嘴唇，抑制着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眼圈微红。
“我很想你。”李雨笛说道。
终于，眼泪破堤而出，滴落了下来。
方琴赶忙双手捂眼，抹去眼泪。
李雨笛抽出了两张纸巾递给方琴，身子也坐到了方琴旁边，伸出胳膊轻轻地把她圈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方琴气恼，一把推开他，“你哄小孩子呐。”
“我错了，”李雨笛微笑着对她说，又轻轻地圈住她，“对不起。”
方琴没再推开他，只是慢慢地平复下了情绪。
“李雨笛。”
“嗯？”
“松开我。”
“哦。”
李雨笛松开了方琴，看着眼前的女孩，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李雨笛。”
“嗯？”
“你喜欢我吗？”方琴问。
“喜欢。”李雨笛看着方琴的眼睛说道。
“喜欢我什么？”
“嗯……”李雨笛被问住了。
“现在我改行吗？”方琴看着李雨笛问道。近距离看着李雨笛，才发现他瘦了，眼下是没休息好的乌青，虽然眼睛炯炯，却掩盖不住里面布满的红血丝。方琴看着他有些心疼。
李雨笛笑，“坏蛋。”说着弹了一下方琴的额头。
“哎呦，”方琴捂着额头，虽然不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声，“是我坏还是你坏？你把话说清楚。”
“我坏我坏。”李雨笛做举手投降状。然后放下胳膊，看着方琴问道：“小琴，今晚上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像不太安全吧。”
“你睡你屋，我睡我屋，还跟以前一样。”李雨笛忙辩解说。
“呃……”是走？是留？方琴犹豫了。
“如果不想留下来，那我送你回去。”李雨笛看着方琴的犹豫，说道，但是身子没动，
“不过我希望你留下。”李雨笛用满怀期待的眼睛看着方琴，还眨了两下，那“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的眼神出卖着他的内心。
“可是我没带换洗。”
“我去买！”李雨笛马上欢快地站起身，就要去拿衣服。
“我去吧。”
“我们一起去。”李雨笛的语气中，透露着兴奋。
两个人开车去了便利店。
方琴买了几包一次性内衣和袜子，还有一点洗漱用品。李雨笛则是拿了点面包牛奶和水果。
结账的时候，李雨笛要一起，说着就掏出了钱包。方琴不好意思让李雨笛看到自己买的东西，以让他去拿袋鸡蛋的借口把他支开了，自己提前把所有的东西结了。
回到屋里，把东西放好，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各自洗刷睡了。
两个人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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