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剑兮何处>楔子(二)
阅读设置

设置X

楔子(二)

只不过,水儿这次的生日,却很不幸的成为了某些人的,祭日。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客栈外,突然升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到完全消失。

随后是下马声,吆喝笑骂声声,还有杂乱脚步声。

一系列声音还未落下,数个人影跨入客栈。

“没想到在这边陲之地竟然会有人定居于此,无侠镇,无侠客栈,真是让人羡慕的名字,”来人三十余岁,高八尺,青衫素衣,一副书生气质,身后跟随几人侍从打扮,身上不见兵器。

“老板娘,吃饭呢?”书生温文尔雅的朝萧十娘作了个揖,又道,“可否弄几碟小菜,拿几壶清酒让我们稍作歇息呢?”

萧十娘见来人风度如此,也不怠慢,叮嘱水儿继续乖乖吃饭,便进了后厨鼓捣酒菜去了。

书生则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几个侍从则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桌子周围。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书生语气温和的问道。

“水儿,我叫水儿,”水儿一点儿也不内向,大大方方的说道。

“只有你娘亲和你打理着这酒馆吗?”他又问。

“不,还有阿爹,”水儿答。

“阿爹?那你阿爹呢?”

“诺,在墙角吃饭呢。”

“哦?”书生轻笑一声,朝水儿指着方向看去,见墙角是一乞丐便作了作揖问,“真人不露相,敢问先生是……”

“只是个乞丐而已,”乞丐淡淡道。

“阁下既然为乞丐,那乞丐也总有个名字吧,我叫司徒归一,阁下是?”司徒归一道。

乞丐放下了碗,打量了司徒归一一番,不答而问,“您可用剑?”

司徒归一点头,“略懂皮毛。”

“那您的剑呢?”乞丐又问。

“放在镇外了。”

“为何?”

司徒归一又笑,“无侠镇自然是没有侠客的了,我持剑进,岂不坏了规矩?”

乞丐点点头,淡淡道,“我叫萧木涯。”

原来阿爹也姓萧,这在之前,她从未听母亲说起过。

“萧木涯,萧兄,不知你和江南萧家的关系是?”

“毫无关系,我们是无侠镇的萧家,”萧木涯道。

“可不是嘛,这李家,王家,萧家的,只要是落地生了根,无非就是人多少的问题,”这时,萧十娘端着几碟小菜走了出来,“说起来,我们萧家在这无侠镇,也算是大户呢?”

既然菜已上,自然是要先吃喝的,不过这司徒归一虽儒雅,却颇具江湖人的豪气,拿了几壶酒便在萧木涯身边坐了下来。

他递来酒,萧木涯就接酒来饮。司徒归一说着些戈壁以外的趣闻轶事,萧木涯则是默默听着,偶尔也说上几句,但总不会离了这无侠镇,就像他只知道无侠镇一般。

酒过三巡,夜已深,水儿已和十娘进屋歇息了,萧木涯和司徒归一的身边摆满了空酒壶,他们不喝了,不是因为喝醉了,至少萧木涯喝酒从来没醉过。

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喝醉的人,即使喝水也会醉,不想醉的人喝再多酒也醉不了。

这是萧木涯多年喝酒的经验。

司徒归一也没醉,他们不喝了,是因为客栈里已经没酒了。

“萧兄,酒喝完,心谈完,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罢,”司徒归一微微笑道。

萧木涯将手里最后一口酒喝下,点点头。

“好,很好,哈哈哈,”司徒归一大笑,笑的毫无掩饰,笑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儒雅书生。

笑毕,他起身作了个揖,“萧兄,后会有期。”

说罢,司徒归一竟径直走出了客栈,萧木涯也不反应,低着头既不挽留也不抬头目送。

客栈外他的侍卫已经整顿好马匹,随着阵阵马蹄声由近及远,司徒归一等人消失于夜色之下。

许久,客栈静默,夜风忽起,烛火熄,再看客栈,已空无一人。

夜已深,深如墨,举头望月,残月,残得只剩一线,但一线却足够照亮月下的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身在江湖,就得讲一些不愿讲的话,做些不愿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司徒归一,就不得不杀掉眼前的人,因为他不杀了眼前的人,他便会被杀。

司徒归一现在只剩下自己了,因为他的侍卫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地上,或许还有没死透的,但他们的气管已被割破,血水里咕噜噜的冒着血泡,他们早晚是要死掉的。

“司徒归一,放弃罢,你的刀快不过我的匕首,”杀手俯身游走,狼形。

杀手身上所穿夜行衣比这夜还要深,杀手眼睛里闪烁的光比这夜还冷。

戴斗笠,蒙面,两手藏于黑色斗篷里,风动,隐隐看到手里的寒光,寒光,既刀光。

“放弃就是死,可我不想死,”司徒归一耸了耸肩。

“好,那你死罢,”话音落,杀手的身形竟变得有些模糊,他的腿就像蜘蛛一般横向交织,但他的身体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司徒游荡而来。

这杀手的身法极其灵活而多变,酷似蛛网上不断接近猎物的蜘蛛。

江湖流传有一杀手排行榜,其排行第四的杀手便是以鬼魅的步伐和双持匕首闻名。

其绰号血牙蜘蛛,血牙是说他的双匕,蜘蛛说的便是他的步伐了。

“原来是血牙蜘蛛,”司徒归一暗暗苦笑,是谁如此恨自己,竟然雇佣杀手榜上的杀手来杀自己。

但,事已至此,当下是要活命的。

司徒善用刀,长柄尖刀,以其锋利厚重刃窄著称。

武者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刀剑之类的武器就均衡的分配了两个特点。

但血牙蜘蛛所用的,是匕首,他专注于险,所以他更加的阴狠致命。

蜘蛛袭来,矮身,手如蛇,绕腕而上,直刺双目。

反观司徒,重刀劈下,未中,见寒光缠腕而来,侧身,身被钳,动不得,只得转头。

蜘蛛的匕首顺着司徒的脸颊划过,一丝血线出现在司徒的脸上。

蜘蛛的匕首上是不涂毒的,那不是他的风格。他是蜘蛛,却不是毒蜘蛛,他不屑于用毒,他是像狼一样的蜘蛛,他要用锋利牙撕裂猎物。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伏黑家的小儿子今天也在打网球这个侧妃路子野,得宠着!你来自遥远时空中又遇初见之时我那娇花夫君又苟延残喘了一天太一图不靠谱的世界见闻录高冷爹地住对面巅峰足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