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折磨

赤栩找了个由头把吴用快马秘密地运来了金陵，吴用被赤栩压到了苏家地牢里面。苏家的地牢刑具多种多样，她就不信这样都撬不开吴用的嘴。

苏家已经没有下人了，许多院落都被空置了，地牢也许久未用了，赤栩才能在此审问吴用。赤栩烧起了火红的铜柱，吴用之前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此刻是犹如一件破旧的木偶被赤栩扯着架上了铜柱，吴用的后背被烧红的铜柱烫的滋滋作响，吴用的嘴已经被牢牢地绑了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嘴巴只能呜呜直叫。

赤栩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轻轻开口，“知道这是哪里吗？金陵苏家的地牢。你在凉州有听过吧，苏家的地牢是苏鼎方用来惩治背叛之人的，里面有七十二种刑具，你背后这种叫铜柱，你以为就烫一下就完了吗？呵。”赤栩把吴用的后背扯了出来，血肉已经模糊了，铜柱上被映的黑乎乎的。赤栩拿过一袋老鼠，把吴用套了进去，吴用根本无力挣扎，任由着老鼠撕咬着他开露的血肉。

过了许久，吴用似乎已经昏了过去，赤栩又重新在他的伤口洒满了盐巴，吴用又被痛醒过来。赤栩把他架在铜柱前面，还未按下去，松开了他的嘴，“还不开口吗？若是苏家的人知道，你就是当日黑水崖边逼得公子与小姐跳崖自尽的人，会比我可怕一千倍地折磨你，你信不信。”

吴用被折磨的血肉横飞，仍然不肯松口，苏家之事关乎他吴家的荣耀，决不能引起苏鼎方的仇视，他笑着说，“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赤栩听到有人来，心中已经猜想到是谁了，她不躲不避，甚至没有塞上吴用的嘴，把吴用重重地按在了烧红的铜柱上。吴用痛的大叫却没有气力，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什么人？敢在苏府撒野？”来人正是苏明岳，他敏锐地察觉到苏府进人了，但是找遍全府都没有看到，直到来到了地牢。苏明岳看到了一袭红装的背影，与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人。“何人敢在苏府动刑？”烛火昏暗他并未认出是赤栩。

“二公子别来无恙啊，不对，现在是世子大人了。”赤栩转过头来，手却没有停下，继续把吴用死死地按在铜柱上。

苏明岳看到了赤栩有些讶异又有些欢喜，“赤栩？你回来了？为何姐姐出事之后你就不见了踪影？你为何不回苏府？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赤栩放下了吴用，吴用摊倒在地上。

“为何不回来？回来做什么？我回来了谁为小姐报仇？你吗？还是大将军？”赤栩连声的质问让苏明岳无面目直视她的眼睛。“我也想为长姐报仇，可是苏家如何守护？蜀州十万士兵难道要跟着我们犯上作乱吗？”苏明岳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可是他如何能让父亲守护的子民为了他家的私事而无辜牺牲呢。

赤栩嗤笑了，“犯上作乱？看看那个李闻帝，苛捐杂税搞得民不聊生，现如今又对吐蕃大祭司多么信任，又是建神庙又是热情以待，苏家尽心辅佐之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昏庸荒荡之人了。”

苏明岳不想与她争执这个问题，“此人是谁？你为何要带他来苏家地牢？”赤栩转头看了一眼吴用，狠狠地提了一脚在他身上，“他啊，凉州吴文雍的大儿子吴用，吴文雍如今掌管十万兵马，怕不怕连累你们苏家啊。”

苏明岳吓了一跳，“你明知会连累我们苏家，为何还要带他过来？赤栩你到底是何居心。”苏明岳已经看不清眼前之人了，这样急言令色的赤栩，这样残忍无道的赤栩是他没有见过的。

赤栩坐上了那张满布尘埃的桌子，笑着说“我能有何居心，世子不妨听我说完再下决断也不迟。”苏明岳示意她说下去。“这吴用就是当年在黑水崖伏击小姐与公子之人，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但是他就是不肯承认，我也舍不得他就这样死去，只能好好地折磨他了。”

苏明岳有些震惊，他激动地走过来拉着赤栩的肩膀，“当日黑水崖之事到底是如何的，你快与我说清楚，姐姐与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赤栩一把甩开了他，苏明岳感觉赤栩的武功又精进了一个层次。

“对啊，小姐和公子是怎么死的，他怎么也不肯说，我想能让他开口的只有大将军了吧。”赤栩望着地上昏死的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苏明岳抓起了吴用的衣领，思虑再三，“你说的对，吴家与苏家向来不和，只怕只有父亲才能让他开口了，他现在已经受不起刑罚了，再折磨他，他必定会死。我去找父亲过来。”赤栩看着苏明岳远去的背影也有些哽咽，小姐，你看还是有人念着你的。

苏明岳出了地牢直奔苏鼎方的房间，打开门又是铺天的酒气与散落的酒瓶，苏鼎方又在昏睡，苏明岳顾不得许多了，他冲到床边摇着苏鼎方，“爹，爹，爹你醒醒，爹，孩儿找到了杀害姐姐与哥哥的凶手了，此刻他正在地牢里，他不肯开口说出姐姐与哥哥出事的真相，爹，爹，我需要你的帮助。”苏明岳眼见苏鼎方还在昏睡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当他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苏明岳失望地走了，打算去地牢重新审问一下吴用，“扶我起来。”身后的声音响起，苏明岳回头去看正是昏睡的苏鼎方正挣扎地爬了起来。苏明岳回头跑过去扶起了苏鼎方，“爹，爹你终于醒了。”

苏鼎方神态有些愤怒又无助，“你说的是真的，凶手你抓到了？”苏明岳扶着苏鼎方站了起来，“是的爹，在地牢，是吴家，吴文雍家的吴用。”苏鼎方转过头来，他被扶到了院子里睁开了苏明岳，“哈，吴家，吴家！”苏鼎方抬起了井边的水桶，一把淋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虽然未有恢复到以往的神采，可是他醒了。

“去地牢。”苏鼎方对苏明岳抛下了这句话，就径直往地牢去了，三年来这是父亲说的最清晰的一句话，姐姐哥哥，你们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