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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彭开之死第二节

2、彭父回到家中,为了稳住儿媳的情绪无奈又拿了同等数目的钱交给儿媳,并嘱咐千万别让那败家子将钱再偷了去。

可是挨了父亲打的彭开晚上回家后借着酒劲发起疯来,他连床都没上就去脱妻子的衣服,说是要同房。杏香不肯,说肚子这么大了,同什么房,你不想做父亲了?再说自己也不舒服根本没心情跟你做那事。可是彭开不听她的就要强来,本来不高兴的杏香便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哪知彭开恼羞成怒了,他血红了眼问杏香:“你去丫老子那告我的状,害我挨打,现在你也打我,我好打些吗?”说着竟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有丫老子撑腰就不理我是吗?”

杏香感到头皮发疼,连忙一手抓住长发根部以减轻痛苦,口中急忙喊道:“我们生孩子的钱,你也要偷,以后怎么办?你松手。”

彭开不松手反而扯得更紧些,并诈问:“丫老子又给钱给你了,放在哪里了?”

杏香两只手死死拖住他那只抓头发的手,并喊:“没给了。”

“骗鬼!把钱拿出来!”

杏香痛苦地喊:“唉哟,你松手!”

彭开手上一用力,“嘭”地一声响她被拖跌下床,床沿距地有两尺来高,她的背先着地,只痛得她一声惨叫。可是彭开还不罢手,一边叫道:“我叫你喊叫,你想叫来我爹?”并又在她腰上踢了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杏香浑身疼痛地瘫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她干脆就那样躺着,痛苦地躺着,任眼泪不住地狂流,她第一次感到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于是她忍痛坐起来,握紧了拳头对着还在疼痛的凸起的肚子捶打了起来,一拳二拳…,并疯狂地叫喊:“打死你,打死你。”

等到那头厢房里的公公婆婆赶过来后,借着昏黄的煤油灯的光惊骇地发现儿媳披散了头发倦缩着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发出小而痛苦的呻呤声。公公婆婆七手八脚地将她弄上床,然后公公又去邻屋里叫来了大儿子,一起抬着几近昏迷的杏香赶去乡卫生院。

李杏香流产了,她住了几天院后,即不哭也不闹,平静而又坚决地当着公婆的面向彭开提出了离婚的要求。酒醒后的彭开看到老婆流了产,正有些后悔,听她说要离婚,他又不乐意了,他厚着脸皮说:“我再不打你了,你原谅我这次。”

杏香自顾自地清理她的那几样衣服连理都懒理得他,她知道他又在说谎,她对他已经彻底地死了心,以前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牵绊着她,现在什么也没了,是该摆脱他的时候了。

彭开见她不理她,便上去抢夺她清理好了的包袱,一边蛮横地说:“我家制的,不准带走!”

杏香翻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说:“狗改得了吃屎么?”并撂下包袱空着手走到了外面街上。

彭开犹豫了一下,将抢到手的包袱丢到地上,一边喊:“不准走。”一边追了出去。

这时他们家哥嫂以及几个街坊邻居听到吵闹便出门看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也有几个路人驻足围观。李杏香正决绝地走着,可是不知原由的彭家哥哥拦住她关切地问:“杏香又发生了什么事?那家伙又欺负你了?你才从医院回来,要多休息。”

这时杏香红了眼眶,说:“我要离婚,再不跟他过了。”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感到后面屁股一凉,紧接着穿得好好的裤子一下子被扯到了膝盖以下,并且是连同里面的花短裤一起,倾刻她那如棉似雪的白白的屁股以及隐秘的黑白分明的私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吓得大叫一声,慌忙去提裤子,可是有两只手从后面压住了,一时拉扯不上,她只急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号哭起来。

围观的人们被这突然的情景惊呆了,特别是正站在前面的彭家大哥竟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到杏香坐到地上后才发现她身后的彭开。原来彭开追出来后见李杏香正被大哥大嫂拦住,便猫腰快跑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裤子往下一扯,她的裤带是松紧带橡皮带做的,很轻易地便被脱到了膝下。同时他还厚颜无耻地说:“你要离婚就要将短裤留下,那也是我家制的。”

围观的人们一遍哗然,纷纷指责起彭开来:“这是什么人?”

“简直是畜牲!”

“还抵得上畜牲,比畜牲还不如。”

“哪个腿脚快的去找警察来,抓起这个流氓。”

……

可是,彭开并不以为然,一边说:“这是我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管得宽。”并一边继续去脱杏香的裤子。

幸好彭父赶了过来,从后面狠狠地踢了他两脚,踢得他四脚遭天翻到了地上,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这边彭母和大嫂赶忙上前帮杏香重新穿好裤子,并扶了她起来。

彭开翻倒下去时,背部重重地压到一个凸起的石子上,只硌得他呲牙裂嘴地叫唤,他费力地爬起来,定了定神,然后气急败坏地还往杏香跟前冲,彭父一把拦住了他,哪知红了眼的他猛地将父亲一掀,彭父倒退了两步撞上了杏香和彭母才免强停住。站在一旁的彭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愤怒地冲到彭开跟前,左手一把揪住彭开下巴下胸前的衣服,抬起右手,左右开弓,两个巴掌向他脸上搧过去,并吼道:“你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连丫老子都打,真是个红眼畜牲!”

围观者又是一阵欢呼声:“打得好!”

“再打!”

“这样的家伙打死都没关系。”

……。

彭开被搧得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脸面火辣辣地痛。他抬起双手来扮大哥那抓衣服的手,但是大哥的手强壮有力,岂是他这种懒汉之手能撼动得半分的。这时大哥的手越揪越紧,并且将力往上提,竟将矮了两寸的彭开提得只能脚尖踮地,脖子被衣服勒得紧紧的以至呼吸困难,被打得红白相间的脸憋得通红,他只得挣扎着说:“哥…哥,放开,会…会被勒死…死。”

大哥说:“你还怕勒死?去向丫老子和你老婆陪不是,不然我再提。”并又用力提了提。

吓得彭开边点头边求饶:“好好!”

大哥这才猛一放手,彭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彭开在大哥的威摄下到父亲跟前去道歉,但还没开口,父亲说:“先和你老婆道歉,要她原谅。”

彭开不太情愿地面向杏香,“对不住”还没讲出来,杏香便扭头就走,她本一贤惠女子竟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岂能道歉了事?

大哥见状便吼:“跪下!求她原谅!”

彭开被吼声吓得一颤,双腿一软扑嗵跪到地上,并抱住了杏香的两条腿,哭丧着说:“别离婚,我再不打你了。”

杏香不为所动,泪痕掩饰不住满脸的鄙夷,她说:“脸比墙壁还厚,无耻至极。”然后踢开他的手,接过大嫂从家里拿过来的包袱,毅然决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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