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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太傅朱珪

“哎呀。”转过走廊,一声惊叫,一个太监撞在他身上,永琰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后的小书包散了架,里头的笔墨纸砚丢了一地。

“奴才该死。”太监将帽沿压得很低,头垂得更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他声音好听,手脚也麻利,很快就将地上的东西收拾整齐,双手捧还给永琰,“奴才罪该万死,请永琰恕罪”

永琰对他笑笑,并不在意他的冒犯,伸手接过书包,便领着侍卫继续朝尚书房走去,却不知身后,那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嘴角却一点点向上勾起。

不久,尚书房里冲出一人,急急忙忙进了延禧宫。

延禧宫内,庆妃张书雪正在叶赫那拉魏绵奕这里做客,庆妃手里一根牙签,签上插着片苹果,还没等她将苹果送到嘴里,那太监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气喘吁吁道:“令贵妃娘娘,庆妃娘娘,永琰出事了”

苹果失手而落,张书雪与叶赫那拉魏绵奕同时起身,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永琰怎么了”

人很快就送回延禧宫,小小一团蜷在帐内,嘴里不停发出受伤幼兽似的呜鸣声,他这一哭,张书雪也就跟着哭了起来,叶赫那拉魏绵奕心里也不好受,不停问太医:“怎么样了”

太医仔细诊完脉,又用手指头拨开永琰的眼皮子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永琰是中毒了。”

好在中毒不深,太医用甘草冲蜂蜜水,喂给永琰服下,永琰总算不再打抖,安静的在张书雪怀中睡去。

“你来说。”叶赫那拉魏绵奕叫来永琰的贴身侍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琰怎么会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

此事一阵蹊跷,要知道永琰身边一直有人跟着的,且每日膳食都有人检查,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下的毒

“毒下在这上头。”侍女双手捧着一只托盘,盘里盛着一根毛笔,笔尖的墨水干涸了,没有洗去,

“十五阿哥在下笔前习惯把笔尖放入口中润一润,有人将在狼毫上下了毒,也是阿皇兄命大,今儿写到一半,刘师傅见笔心喜,硬是讨去赏玩”

张书雪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快步出了宫,叶赫那拉魏绵奕一愣,朝她喊:“你去哪”

“我知道凶手是谁。”张书雪咬牙切齿道。

两人很快找到王以蕊。

“永琰才六岁,你敢下这样的毒手”张书雪一反常态,扑过去与她厮打起来,面貌之凶狠,如同护崽子的母兽。

“你在说什么呀放手,放手”王以蕊挣扎道。

叶赫那拉魏绵奕忙喊人将她们两个拉开,张书雪仍凶狠地看着对方:“狼毫是你送的,上头有毒永琰已经中毒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你怎这么狠的心”

王以蕊可算知道她的来意,先惊后怒道:“狼毫是我高价在琉璃厂买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动过手脚况且你也不动脑子想想,笔是我送的,真出了事,我跑得掉这是嫁祸,嫁祸”

张书雪气道:“笔墨只经你我之手,谁会嫁祸你”

于是依旧由景寿带领,送了回去。一入禁宫,总管太监张得喜把永琰一把抱起,前后小太监簇拥着,如献宝似地把他送到中宫那里。

这可是永琰出世以来,最得意的一天一路上只听见太监宫女,递相传呼:“永琰下学了”“永琰下学了”

进入中宫,但见廊上珠围翠绕,皇后和各宫的妃嫔,正含笑伫候,总管太监张得喜一看这场面,赶紧把永琰放了下来,永琰跑到魏绵奕跟前。

魏绵奕拉着永琰的小手上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第一句话就问:“在书房里哭了没有”

永琰笑着高声答道:“没有哭,永琰在书房里乖得很,师傅直夸奖”

皇后的笑意越发浓了:“师傅怎么说呀”

永琰:“师傅夸奖我懂规矩,聪明。”

皇后:“可吃了点什么没有”

张得喜:“喝了一盏玫瑰露,吃了四五块点心。”皇后点点头。

魏绵奕拉着永琰的手说,“来告诉额娘,今天师傅教了你些什么”魏绵奕一面说,一面领永琰进去随自己入座。

魏绵奕坐在太师椅上,替永琰摘了帽子,抱他坐在自己腿上,问他书房功课。事情太多,永琰有些说不上来,加以妃嫔们你一句,她一句地问,越发使他结结巴巴地弄不清楚。

皇后把总管太监张得喜传了进来,细问明白,再听永琰背了那四句大学,知道一切顺利,才算放下了心。

“可真难为我们载载了”魏绵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脸又吩咐总管太监张得喜:“先把永琰送了去见皇上,回头就送到阿皇兄所那儿去。”

弘历还在御书房召见军机大臣,此时任何人不准进入,总管太监张得喜不敢违背皇后的话,只好带着永琰在那里等着。

等军机大臣退出以后,皇帝才知道永琰已经等了好久。他自己身受师傅辅佐的莫大益处,所以把皇子典学这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弘历虽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仍旧把总管太监张得喜传了进来,细问一切。又怕太监图功讨好,尽拣好的说,并特地找了景寿来问话,两人所说的书房情形,大致相同,皇帝深感欣慰。

魏绵奕来了书房,和朱珪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同样地,在热河“避暑山庄”,从里到外,也是为一片疑惧不安的气氛笼罩着。到底已立了秋,白天虽还是溽暑蒸人,早晚已大有秋意,宵来风露,最欺痛骨,皇帝感受了风寒,咳嗽大作,几乎通宵不得安枕。

任何润肺的方子都不管用,气得皇帝直骂御医“窝囊废”。有句话:“皇上这场外感,是雪上加霜,大凶”传遍了禁苑深宫。

据传这句话是御医所说,那一位御医却不知道,也没有人敢去打听,更不敢公然谈论,只是背着人交头接耳地私议着。

弘历在最近还特别眷恋令贵妃,不是把她请到东暖阁来闲谈,便是自己挣扎着到令贵妃那里来盘桓一个下午。

令贵妃寝宫右侧,是一座水榭,曲槛回廊,后临广池,池中种满了荷花,正值盛开,弘历每一来,总喜欢在那里凭栏而坐,观玩着摇曳生姿的红白荷花,与令贵妃谈着往事。

往事十二年,在弘历真是不堪回首即位之初,正是弱冠之年,身体极甚壮硕,那会想到有今日这样的衰颓

自己想想,这十年中,内外交迫,应付糜烂的大局,心力交瘁,诚然是致疾之由,但纵情声色,任性而为,自己不知爱惜,真是追悔莫及。当然,这份悔意,他是决不肯说出来的。弘历虚弱得厉害,多说话觉得累。

但是,他总觉得有着说不尽的话,要告诉令贵妃,他自己也已明白,这时不多说几句,便再无机会可说了。

为了不愿惹得令贵妃伤心,他避免用那种郑重嘱咐后事语气,有许多极要紧的话,都是在想到那里,说到那里的闲谈方式中透露的。

好在令贵妃极信服弘历,他的每一句话,她都紧记在心里,弘历不愁她会把那些要紧的话忽略过去。

有一次谈起大臣的人品,弘历谈到此刻在河北办团练、讲理学的李棠阶,弘历说他是品学端方,堪托重任的真道学。

也谈到驻防河南的蒙古旗人倭仁,曾经当过惇王的师傅,此刻在做奉天府尹,也是个老成端谨的醇儒。魏绵奕把李棠阶和倭仁这两个名字,在心里记住了。

有一次谈到傅恒,魏绵奕把她对傅恒的怨言,很婉转地告诉了弘历,意思是希望弘历裁抑傅恒的权力。

“朕也知道有很多人对傅恒不满。”弘历极平静地说,“什么叫任劳任怨这就是任怨如果不是他事事替朕挡在前面,朕的麻烦可多呢”

“魏绵奕也知道他替皇上分了许多劳。可是,”魏绵奕正色说道,“凡事也不能不讲体制,魏绵奕看他,是有点儿桀骜不驯。”

“那也不可一概而论。譬如说,对你,”弘历停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他是挺尊敬你的。你可以放心。”

“我不是什么不放心”魏绵奕急忙辩白,“有皇上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弘历报以苦笑,有句没有说出来的话:若是我不在了呢

魏绵奕默喻其意,深悔失言。原可以深入地谈一谈弘历身后的大政,至少对于和亲王的出处,不妨探一探弘历的口气,经此小小的顿挫,机会失去了,而且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六月十六是魏绵奕的生日。事先,魏绵奕以时世不好为理由,一再向弘历要求,蠲免了应有礼节,但弘历也很坚决,说这是她逃难在外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热闹一下,留作纪念。

弘历喜欢热闹是真的,如果有方法可以让他开心,魏绵奕决不会反对,所以她终于还是顺从了弘历的意思。

那一天一早,王公大臣身穿蟒袍补褂,到魏绵奕寝宫门外,恭祝千秋。在热河的少数福晋命妇,则按品大妆,进宫向魏绵奕朝贺。

中午在澹泊敬诚殿赐宴开戏,弘历亲临向魏绵奕致贺,兴致和精神都似乎很好。

戏是弘历亲自点的,都是些劝善惩淫,因果报应的故事,最为魏绵奕所喜爱。但刚看完一出,弘历说“吵得慌,坐不住”,随即起驾回宫了。

这就象六月初九弘历万寿那一天的情形,花团锦簇的一席盛会,只因为他一个人的不豫而黯然失色了。

为了维持体制,魏绵奕不能不很镇静地坐在那里,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异常不安,弘历最喜听戏,入座以后,不耐久坐,这在她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弘历反常了只怕他的病会有剧变。

于是,小李子奉了令旨去打听消息。他到东暖阁时,御医正在请脉从六月初九以来,尤德重太医和陈莲舫太医,不分昼夜,轮班照料,所以一传就到。

小李子有些不敢进屋,只在窗外张望着。弘历躺在床上,身上盖一条黄罗团龙夹被,平平地,下似无物。

床前跪着诊脉的陈莲舫太医,不远之处站着御前大臣傅恒和景寿,屋子里除了弘历喘气的声音以外,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终于陈莲舫太医磕了个头,照例说一句:“皇上万安”

弘历闭上了眼睛,是厌闻这句话的神气。

陈莲舫太医退了出来,傅恒在后面跟着,一离开弘历的视线,他们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两个人都似没有看见小李子,一直向外走去,走到侧面太监休息的屋子去开药方。

小李子必须问个究竟,才能回去给魏绵奕复命。刚走了不多数步,傅恒发见他了,向他招招手。“你去奏报令贵妃,永琰别走远了皇上说不定随时要见永琰。”

小李子:“是。”小李子回去悄悄奏报了魏绵奕,很快地宫内都知道弘历危在旦夕了。大家都把一颗心悬得高高地,准备适应不测之变。

皇后心里当然也不会好过。虽然弘历对她,已似到了恩尽义绝的地步,到底也是弘历让她成为六宫之主,追思往日恩情,不免临风雪涕。

但是这不是伤心的时候,皇后十分清楚,自己正到了一生最紧要的关头,丝毫怠忽不得,特别是在永琰身上,她必须多下工夫,把他抓得紧紧地。皇后教了永琰不少的话,其中最重要的只有一句:“封皇额娘做太后。”

这句话说起来不难,难在要说得是时候,不能说迟了,说迟了就可能又落在皇后后面,不是同日并封,两宫齐尊。但更不能说早了,如果弘历犹未宾天,永琰说了这句话,会替她惹来大祸。

最好是在弘历一咽气,永琰柩前即位,第一句就说这话,那便是御口亲封,最光明正大的了。皇后在那里为自己的名位作打算,同样地,傅恒也在各方面为维持自己的权力作积极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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