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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十八章:燕隼传书信

林岳还是琢磨不透,老人家说的话是何含意,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朱淑真离去那一刻的画面,他站起身,来到窗前,隔着窗户遥望着远处的大山,心里默默道:“淑真,你可知,你走的哪一刻,把我的心都带走了,此生若没你相伴,我宁愿孤独终老,我不相信老天如此绝情,等着淑真,只要天不荒,地不老,我林岳就不会放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折去我,三生三世的宿命,我心甘情愿!”

朱淑真此刻已回到了朱府,朱淑真的父亲,虽然只是个正五品的官员,但住的也是深宅大院,两丈高的红色朱漆大门,四周的围墙青砖包到底,三尺宽,两丈多高,墙顶上还有砖瓦混做的墙檐,雕着福禄寿喜的字样,一进大门正面是两层的木楼十五间,殿堂楼阁,是朱甍碧瓦,富丽堂皇,两侧是下人们住的小屋,有一丈五那么高,门窗大梁,也是朱漆涂刷,好是气派,院子有两亩地那么大,地面除了左侧的花园,和花园旁边的凉亭,都是一色的青砖直铺到底,正屋的后面,还有有一个小院,小院的正面也是二层的木楼十五间,丹楹刻桷,是金碧辉煌。网后面是老夫人,与朱成文一家三口的住处,前面左边是朱子章和夫人的住处,中间是客厅,客厅进往里有间暗阁是朱淑真的闺房,右面是书房,和祖尊牌位的供堂。

朱淑真回到家一看,老夫人身体安然无恙,这才知道上了当,她痛断肝肠,立刻便急火攻心,晕死在了客厅的地上,朱府上上下下,端药的,送水的,请大夫的,炸了锅似的,一顿忙乎,老夫人,夫人,是一边哭一边烧香磕头,求佛保佑。朱淑真的父亲,跪在祖尊的牌位前,是嚎啕大哭道:“朱家的列祖列尊啊……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淑真无恙……我朱子章,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她是要星星我不敢摘月亮啊……淑真啊……只要你能醒来……父亲什么都听你的……”这时,突然丫环小凤在朱淑真屋里哭喊道:“老爷啊……夫人啊……小姐吐血了……”朱子章一听,当时两眼一瞪,嘴一抽抽,噗通,仰面朝天,晕倒在地。

林岳站在窗前,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忧心匆匆,是泪如雨下,一直呆立到了天黑,老人家是一劝再劝,才把林岳劝回了房间睡下。网林岳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千思万想,满脑子都是朱淑真的影子,闭着眼睛是,睁开眼还是,枕头都被泪水浸湿了,越香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时,他忽然想到了白鹤,于是下了床,跑到老人家的屋里,要来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捆好系在了白鹤的翅膀下,白鹤一看就明白了,用头蹭了蹭林岳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展开翅膀,腾空而起,朝朱府飞去了。林岳在院子里望着白鹤,一直到看不见白鹤的影子,才回屋睡下。

朱淑真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朱府上上下下又是一顿忙乎,什么燕窝,人参,鹿茸,山珍海味,鸡鸭鱼肉,中药,补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野地里跑的,从客厅摆到了朱淑真的卧室,就差上天摘星星了。

朱淑真微微睁开眼,看看丫环小凤,呻吟道:“小……小凤……燕……燕隼……”朱府的两个丫环都非常聪明,小凤一听朱淑真说燕隼心里就明白了,小凤一边向窗在望,一边低声说道:“小姐,我明白了,你等着。”小凤走到客厅的屋檐下,四下看看没人,便将朱淑真养的燕隼从鸟笼抓出来,转身回到了屋里,交给了朱淑真。又从桌上拿了笔墨纸砚。

朱淑真怕被朱子章发现,把心里想说的话,都画成了圈,一边流泪,一边这样写道:“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整圈儿是团圆,半圈儿是别离。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有数不尽的相思情,我一路圈儿圈到底。”泪水浸透了信纸,一半是相思,一半全是眼泪。

朱淑真把信卷起来,绑到了燕隼的腿上,交给了小凤。小凤向朱淑真使了个眼色,把燕隼藏在衣襟下,偷偷溜出大门放飞了。

小凤放了燕隼刚要转身回去,突然看见白鹤在院墙外面,仰起脖子一个劲地叫。小凤飞奔回去告诉了朱淑真,朱淑真颤颤巍巍下了床,正要准备出去,看到朱子章从书房出来了,朱淑真忙躺到床上,悄悄和小凤说道:“小凤……你去快去看看……肯定是林岳……寄信过来了。”没等朱淑真把话说完,小凤拔腿跑出了院子,从白鹤的翅膀下,把信解下了,进了大门,沿着墙根溜回了屋里,把信交给了朱淑真。

朱淑真打开信一看,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林岳在信中写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林岳以一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由衷地表达了对朱淑真一往情深地爱。朱淑真是越看心越痛,爬在丫环小凤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再看林岳这边,一大早就起来,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瞅着大门外面,就盼着白鹤早点回来,一直等到了中午,老人家做好了午饭,端进了客厅,往外面一瞅,就见林岳还在院子里傻傻地坐着,便大声招呼道:“孩子,吃饭了,”林岳愣了愣,站起身一步一回头地向客厅走去。

前脚刚迈进客厅门,燕隼就落在了林岳的肩膀上,林岳退出去哄了几下,燕隼怎么也不肯走,林岳是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到燕隼腿上的绑着的信,他看燕隼怎么也哄不走,就走进客厅吃饭去了。

燕隼又飞进客厅,在屋顶盘旋了几圈,落在了饭桌上。老人家正要拿起筷子吃饭,一眼就看到了燕隼腿上的信,赶紧解下来,交给了林岳,林岳饭也顾不上吃,一头扎进房间,他看着信中的哪些圈,和被眼泪浸皱了的信纸,一下就明白了朱淑真的处境。坐在床上暗暗道:“淑真,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等着我。”

林岳思量了许久才从屋里走出来,看人家看出了林岳的心思,摇摇头站起身来,回屋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叹道:“哎,你若还是不放心,就再写信让燕隼带回去,心里老这么牵挂着,也不行。”老人说完,收拾了一下桌子,拽着奎儿出去了,林岳就又写了封信,绑在燕隼的腿上,给朱淑真带了回去。

燕隼刚飞走,正好白鹤也回来了,林岳跑过去,摸了摸白鹤的翅膀,一看信不在了,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安慰,转身回去向老人和奎儿道了别,让白鹤驮着,赶到去宁海的路上,找到了黑旋风,直奔岳阳的方向去了。

还没到岳阳,林岳先来到了蒲城县,他想把马还给店家,可是他到了面馆一看,面馆的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门口到处都是尘土,有几只流浪的小狗,在门前来回转悠着。林岳心里很疑惑,他进了饭馆,大声叫道:“店家,里面有人吗?”也没有人说话,他撩起门帘一看店家的屋门锁着,锁头上落了不少灰尘,林岳心想:“肯定是店家出远门了,算了,改天再来吧。”

他从饭馆出来,跃上了马背,正要走,隐约感到哪里不对劲,他坐直了身子,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少铺子都关门上锁了,大街上偶尔有一个两个行人,也都蜷缩着身体。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年青人,林岳一勒马缰,跳下马叫住了年青人问道:“这位兄弟,且慢走,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年青人盯着林岳看了一眼,粗声粗气地回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赶快走吧,官府在到处抓人呢。”林岳惊讶地问道:“官府为何要抓人?”年青人四下瞅瞅,悄声道:“前几天,那饭馆的张思聪,聚集了城里不少的年青人,勾结盗匪,杀了官家冤祥的儿子,冤平瑞之后逃跑了,这里挨家挨户的年青人都被抓进了大牢,每日是严刑拷打,不少都被活活的……哎……赶快逃命去吧。”

年青人说完话,转身一溜烟不见了,林岳这才恍然大悟,他连忙快马加鞭赶回了岳阳青林古洞。

他回到洞里坐在藤椅上,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心想:“这店家做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可这官家为什么就不问青红皂白,乱抓人呢!”林岳越想越气愤,于是他又转身出了青林古洞,骑着马去了岳阳城里,打听了一下关于冤家的事。

林岳不问不知道,一问是气炸心肝肺,原来这冤祥是朝庭的二品大员,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是暗地里烧杀抢掠,坏事做尽,其子冤平瑞,更为猖狂,打着他父亲冤祥二品大员的旗号,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恶贯满盈,店家张思聪的妻子几年前,因长的有几分姿色,就被那冤平瑞强抢了去,张思聪的妻子不堪折磨,一头撞死在了冤府的柱子上。

相思聪上告无门,就去亲自去了冤府与其理论,冤平瑞恼羞成怒,让家丁将张思聪乱棍打出了府门,相思聪回到家里,怒火攻心,直吐鲜血,五天没吃没喝,年幼的儿子小虎,守在张思聪的身旁,天天以泪洗面,弱小的身躯每天给张思聪喂饭喂水,张思聪不忍丢下小虎,才硬挺过了一劫。

林岳憋着满腔的怒火,上了马朝着临安的冤府的方向去了,马不停蹄地跑了五六个小时,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刻,给马累的耳朵根直往下淌汗,正好路过一条山道,道旁边有条小河,林岳下了马,来到了小河边洇了洇马,挽起袖子,用手捧着喝了几口水,又转身上了山道。

没走多远,就见山道口横着摆了个木栅栏,林岳下了马,把栅栏挪到了一边,又跳上马背,挥鞭扬长而去,但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跑出栅栏不到一百米,黑旋风一声嘶叫,连人带马,摔出去有几十米远,林岳的脸,胳膊,后背是摔的鲜血直流,黑旋风的肚皮下方,被石头楞子划了有一尺多长个大口子,呼呼直往外冒血。

林岳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黑旋风跟前,脱下衣服给黑旋风缠在了腰上,把伤口裹住,还没转过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到了后背,他刚要回头看,就听的一声呐喊:“不许回头,转过身去,”林岳听出来了,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林岳笑了几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晚了不回家,不怕被狼吃了吗?”那小孩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你往山上看。”

林岳抬头一看,顿时惊傻了,两边的山上,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够百十来个,还有一些小的,最多也就**岁那样,别看小个个手里都拿着一尺长的尖刀,穿的破衣烂衫,有的都光着脚丫子。

这时有个岁数稍大点的站了出来,朝山下喊道:“哎,云锆,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官府的狗贼,”林岳身后的小孩,扯着嗓子大声回道:“大哥,好像不是,不过他有匹马,咱们把马留下吧。”

林岳一听,急忙大声喝道:“那马是我的,你们休想动,”林岳身后那个小孩,使劲在林岳的背后打了一拳,大声怒道:“哼,今天这马,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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