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平 不公平

小西到底还是个孩子，抱着我一会儿就睡着了，看着小西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心弄醒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把她轻轻放在一边的草地上我也跟了过去。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山林的关系，从这里看夜空特别晴朗，月亮特别大特别圆，四周都被照的清清楚楚，不过祭祀的地方却正好在山脚下，那月光照不到的影子里，所以我只能看见在人群中间有一只忽闪忽闪的火把。

那些人恭敬地低着头整齐的围成一个圈把拿火把围在中间，离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找了半天都没找见赵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又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了，只能伸着耳朵看着。

突然，他们全都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没了那些人我就看见那火把下面有一团东西，我眯起眼睛一看，等看清后，我身上顿时汗毛倒立，在人群中间居然放着两个血淋林的小孩！

这就是陈家村的祭祀！拿孩子祭祀！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了，只觉得肚子里在凶猛的翻腾，脑子里都是那两个血淋林的小孩，我捂着嘴巴跪在草地上终于忍不住的大吐特吐了起来。

太残忍了，这种泯灭人性的祭祀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我才扶着树慢慢站起来了，站起来后我下意识的看向那边，却突然感觉到有一阵阴风吹过，我冷的打了个寒颤。

“快走！”如烟一把抓住我，很着急拉着我往回走。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抓住我的手很虚浮，说话没有力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先别急，让我再看一眼。”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祭祀的内容，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就拉住她，想再看看。

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么惨无人道的祭祀，我看到的真的是两个小孩？他们进行这种祭祀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真像小西说的，这种祭祀每年都会举行，那么这样的场景每年都会出现，每年都会有两个小孩成为祭祀品？

“快走！赵羿撑不住了！”如烟面色焦急不安的看着那边，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我一下就感觉不对了，“赵羿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快、快走！回去再给你说。”如烟不知道是被什么吓到了，抓着我的手的都在颤抖。

她这副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好，你别急，我们先回去。”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所有人都站起来，面向我们走过来，每个人都面如死灰，犹如死尸一样，让我最惊讶的是赵羿居然也在其中，他站在那些人的身后，的表情和那些人一模一样，死灰的面色，浑浊的眼珠。

赵羿怎么会跟他们一起？

我脑子里混乱成一片，想叫赵羿，结果一开口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嘴巴，“别，不能出声！”如烟捂着我的嘴浑身紧贴着我，颤抖的说着。

我浑身都惊出了冷汗，这一身冷汗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点点头轻轻握住如烟的手，拉着她慢慢的退了回去，离得远了如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回到那颗大枣树下面，小西还在熟睡，我抱起她坐在我们来时做的石墩上面在树下等待，如烟已经冷静下来了，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我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陈家村在祭祀什么？居然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小西趴在我的胸口打着小呼噜，睡得特别香，月光透过层层树叶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就跟雪莲一样纯净。

“她好香。”如烟也被这个小不点吸引了，趴在小西身上盯着她看。

慢慢的我就觉得不对了，怎么都快贴上去了，我顿时心里警铃大作，“你干什么？”

“这样的纯净的气息最能帮助我们恢复了。”如烟紧盯着小西，深色的瞳孔里透出一种欲望。

“不行，她还是个孩子。”我搂着小西后退了几步。

如烟看着我，捂着嘴咳了几声，眉间升起一丝愁容，柔弱的模样让我升起一丝负罪感。

“她还这么小，她有亲人，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怎么能随便剥夺她生存的权利，这对她来说，不公平。”我看着怀里的小西说道。

“公平本来就不公平，如果公平真的存在，那我又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如烟的话仿佛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喉咙里，让我说不出话来。

看着怀里不喑世事天真烂漫的小西，我叹了口气，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埋怨过，为什么我要接受这么不公平的命运，可是这样的不公我没有能力去改变，被迫的接受只有我自己能体会到那种无助的感觉，现在我能去改变，我就要去杜绝这种不公平的发生，哪怕不顾一切。

“对你的不公平我不想它发生在小西身上了。”对上如烟的眼睛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烟看了我好一会儿，淡淡说道。

我们谁也没有在说话，没过多久从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们回来了！

我和如烟相视一眼，她转到了我身后，我抱着小西走到前面去。

“谁在那边！”走在前面拿着火把的一位大叔突然喝到。

“是我，我叫齐天，是因为出来游玩，结果迷路了，想在村子里借宿两天。”我看着他们，客气的说道。

拿着火把的大伯领着众人快步走到我面前，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我。

我扫了一眼，赵羿没在里面，我刚才眼花了？

“小西！”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尖叫着冲出了出来，她皮肤暗黄，鬓角已经增添了很多白发。

她拨开人群冲到我面前，敌视的看着我，眼神忐忑的在我怀里扫了一遍，见小西没事才松口气。

“妈？你们回来啦。”小西听到妇女的叫声后醒了过来，她趴在我胸口上揉着眼睛。

“小西，到妈这来！”妇女小心地伸出手。

小西揉着眼睛伸出手，妇女赶紧接了过去，“小西，不是说过叫你呆在家里，不许乱跑的吗！？”妇女语气轻柔的责怪道。

“可是这位哥哥晚上没有住的地方了，我带他来找你们，这位哥哥可好了，还给我巧克力吃呢。”小西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巧克力想喂妇女一口，妇女摸了摸小西的头看了一眼小西手中的巧克力，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警惕少了很多。

我对着她笑了笑，“小西很乖。”

“这位小兄弟，你怎么会找到我们村子？”那位拿着火把的中年大伯将妇女拉到身后，神色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我本来是来这里游玩的，本着出来玩就想多走走看看，结果迷路了，兜兜转转的就找到了这里，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见我的一个朋友？他跟我一起来的。”我笑着说道，尽量显得十分陈垦。

我面上镇定，手心里却已经出了一手的汗，我微微转了个头，余光在后面搜索，身后空荡荡一片，如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飘走了。

靠，关键时候都跑了，不靠谱！

“我们并没有看见你说的那个同伴。”老伯怀疑的看着我，手渐渐握成拳头扁到了背后。

我一看这情形不妙啊，那些村民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圈，慢慢向我逼了过来。

“那可能就是没去那边吧，我拿手机联系一下他吧。”我强笑的后退着，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借着月光大概还能看清路。

万一他们真的动手了，我打是打不过只能尽量跑了，打定主意后，我一点一点退到路边方便一会儿能跑掉。

“我们村子向来没有外人来过，我们也不欢迎外人，小兄弟今天就得罪了，上！”大伯一挥手身后的村民瞬间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