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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事有反常必爲妖

華堂郡主猶疑的反問道,“錢?名?利?”

“錢、名、利?”清容有些弄不清楚了,“可她是公主啊,功名利祿她什麼沒有呢?她又非得要這些做什麼?難不成她還能犯上作亂,造反不成?”

華堂郡主也覺得清容這話說的很荒唐,“女人又不能當皇帝,何況永平公主既不參政,也沒有兵權。”

清容覺得華堂郡主說的話很在理,就算永平公主嫁給了元珩,可她依然沒有造反的實力啊。

轉眼到了年節,往年每到這個時候,蕙質精舍都會出訂製品的禮盒。無論是從包裝還是到禮品,全都是清容親力親爲設計的。

一到年底各家各戶都會提前交定金,定製禮盒。

因爲是限定品,通常有市無價,先到先得。

可這種同策劃創意相關的事情,沈泠容和沈沛容哪兒懂,一個榆木腦袋,一個又太過陽春白雪。自然全想不出什麼正經又討喜的法子。

商量了大半個月也沒個結果,永平公主也只得硬逼着清容去大雅山居。

自打清容和奉國夫人、華堂郡主探討過永平公主不對勁後,她對永平公主便換了個策略。

無論永平公主做什麼,她都十分聽話配合。她倒不是怕永平公主真殺了她,清容就是很想看看,永平公主到底要做什麼。

清容已經許久都沒到大雅山居了,一進門,從前的夥計、員工見是清容來了,全部都紛紛上前請安問候,說完不相干的話,臉上便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煎熬樣子。

沈泠容與沈沛容兩個站在另一頭的正廳臺階上,看見這樣的光景,沈泠容尖聲道:“手上都沒有事情要做嗎?賣什麼呆。”

衆人聞言,全都膽戰心驚的退下去。

沈泠容遠遠的看着清容,便譏諷道:“喲,我還以爲是宮裏的娘娘出來了,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有什麼了不得的!擺這麼大的譜。”

清容冷笑着,反脣相譏道:“是,我是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奴才。可偏偏這麼大個雅山居,就得我這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奴才來。”

沈沛容溫和的一笑,道:“你們別一見面就爭來爭去的,”她說着,看向清容,道:“原本這件事兒就是你做慣了的,其實雖然公主把蕙質精舍和雅山居合併了,可五妹妹,你到底還逢年過節拿着雅山居的銀子,雅山居的事兒,不也是你自己的事嗎?”

沈泠容譏諷的話難聽,但沈沛容說話更令人討厭,她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跟你講道理,你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上不得檯面的,這就實在很招人煩了。

“這可不是我自己的事兒,雅山居的分紅是我被逼着拿蕙質精舍換的。雅山居能做就做,做不了就算了,我纔不在乎雅山居逢年過節給我的那點兒銀子。我更盼着雅山居做不下去。”對付沈沛容這種不會說人話的,清容覺着最好的溝通方法就是直懟。

沈沛容臉色不大好看,沈泠容立時變了臉,向着清容身後的永平公主告狀道:“公主,您瞧瞧沈清容說的是什麼話。何必還要她過來呢。就按照往年做的,拼湊拼湊也就是了。”

永平公主淡淡的瞥了沈泠容一眼,道:“你們要是真有那個能耐,孤自然也不願意招她來。你們行嗎?”

清容直接繞過沈泠容和沈沛容,進了後院辦公區的會議室。

沈泠容被永平公主落了臉面,也不好發作什麼,只能委委屈屈的同沈沛容一塊兒進去。

沈沛容拍了拍沈泠容的手,小聲道:“咱們如今用得着她,你少說兩句也就是了。”

清容進了門,直接問着手準備了許久的沈泠容和沈沛容道:“顏色選好了嗎?”

沈沛容立時吩咐人送來已經挑好的錦緞,紅橙黃綠青藍紫,顏色幾乎是全了,花紋有山水的,有花鳥的,還有傳統紋路的。料子都是極好的,比往年清容用的料子可貴多了。可見沈泠容和沈沛容兩個是憋着一口氣,想把事情給做好了。

沈清容卻冷笑,道:“這料子都不行,太軟了。料子太軟容易出褶子,不好固定造型。”

沈沛容立刻反對道:“我們看過妹妹往年用的料子,稍稍……”

“太小氣上不得檯面了。”沈沛容還在措辭,沈泠容直接搶話,打斷了沈沛容的話,“那一個禮盒兒能賺多少錢,你何必這麼促狹小氣,到底是小妾生的,天生賤皮子。”

清容直接撂下手裏的料子,道:“我是小妾生的,你也是小妾生的。這破話都說了這麼多年了,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你怎麼還一點兒都不長記性?”

沈泠容氣的當即咬牙。

清容不等她說話,轉頭問永平公主道:“今日是聽沈泠容說,還是讓我來說。若她們這麼有本事,何必又要叫我來?”

永平公主敷衍着提醒沈泠容道:“好了,你少說兩句。”

清容根本不想讓她們掌握策劃的要領,也不想從前那樣處處商量。她只在自己腦袋裏都想了個清楚,轉瞬按照來年的生肖,直接把包裝的紋樣、顏色的搭配、刺繡的工藝等等都寫完了。

寫完這些,清容又直接把禮盒裏面如何搭配,可以出什麼樣的新產品全都寫了出來。

清容不再說話,沈泠容也沒法再雞蛋裏挑骨頭。

沈沛容看着清容寫下的東西,連着問爲什麼。

清容能明確的感覺到,沈沛容想要盡力的去學點什麼。

清容冷着臉,漠然道:“沒有爲什麼,就是這樣想的。”

沈沛容臉上便流露出幾分不快之色,盯着清容看。

清容完成了差事,直接起身道:“還要回宮。”

永平公主便也同清容一塊兒起身,出了屋子,永平公主忍不住笑道:“我現在可算明白,爲什麼你沈清容就能從沈家出來,攀上了奉國夫人這個靠山,又能得太后和皇上的青眼。”

清容不說話,只悶聲往外走。

永平公主繼續道:“且不說聰明還是蠢笨,單論心計,恐怕沈家的姑娘們加在一起都不如你一個。”

“是嗎?”清容澹然一笑,“難道永平公主瞧不出來沈沛容的心計嗎?”

永平公主十分不屑道:“她們兩個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心裏的那點小盤算,以爲誰都看不出來呢。可你不是,”永平公主看向清容,道:“你不把別人當成傻子,你心裏的算計,似乎很輕易的就被人看見了。可看見了之後,又讓人覺着看出來了也沒什麼用。”

清容忽然覺着這麼些天裏她在審視着永平公主,永平公主也在審視着她一樣。

清容仍舊淡淡的,儘管內心十分複雜,可並不在面上顯露出來。而是敷衍着道:“公主這便是在誇讚我了。”

“沈清容,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做點什麼?”永平公主忽然莫名其妙的問道。

清容心裏一動,腳步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永平公主,“做什麼?”

永平公主也看着清容,兩人目光相觸,各自都帶着探尋,明顯各自也都看了出來。

兩人竟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在說話。

清容越發篤定了,永平公主非要清容來做她的女官,處處拉着清容同她在一處,確實是在試探什麼。可清容卻只能看出來永平公主確實心懷鬼胎,其它的,再看不出來更多。

自打遼王和宋家離開京城後,奉國府就被無數雙眼睛盯着,很多事做起來都束手束腳。

清容不敢讓人貿然去查永平公主的底,但她心裏的疑影,在永平公主再三慫恿皇帝去泰山封禪時,漸漸清晰了起來。

泰山封禪,對歷朝歷代的皇上來說,都是十分心神嚮往的大事。意義之重大,旁人很難理解。

左右清容大約能明白,皇上去泰山向天告太平,對佑護之功表示答謝是幌子,最實際的就是去報告帝王的政績如何顯赫。

泰山封禪對歷朝歷代的皇上來說,就好像是高中時期的省、市三好學生表彰。凡是去泰山封禪的,多少都是聖明君主。

這數年來,皇帝開拓了大梁的疆土,國庫充盈,大梁的臣民也算是安居樂業。

可清容突然覺着,皇帝的這份軍功章裏有他的一半,怎麼也有自己的一半呢?

過了正月,前朝後宮開始細緻的準備起泰山封禪的事。

初定在清明節後的四月初五,是個黃道吉日。

清容被算在了隨駕封禪的名單裏,卻沒有奉國夫人和華堂郡主。

進了三月,聖駕便開始準備啓程,一路緩緩去泰山。

清容也不得不被迫準備起來。

這日華堂郡主按着眼皮,道:“我這幾日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事。”

奉國夫人也道:“按照規矩,儲君已定,不應該隨皇上一起去泰山封禪的。”

清容道:“是永平公主三請四請,也是太子玩心重,非要一同去的。可玉妃卻沒去。我總覺着這樣的安排很反常。”

奉國夫人低垂眼眸,看着手中握着的茶杯,裏面茶葉浮浮沉沉的,“難不成永平公主還真能犯上作亂,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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