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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知道你在玩火嗎?

沒想到最終緣分還是不太夠嘛。樂—文

謝七情惋惜地看着年輕人離去的背影,這位小朋友死活也不肯要他的符,看來篤定他是個騙子了,還說了句“看在你年紀上不與你計較”。

這讓謝七情多少有點覺得可笑,他雖然已是古稀之年,但道法精深,對付個把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

命運難以捉摸,世人緣深緣淺,一念之間變化萬千。此人和高人面對面,只差那麼分毫,最終自己放棄了,但也不能說他日後一定會後悔。說不定,他一生順遂,永遠遇不上危險呢。

謝七情也沒有強求,他只是看好這年輕人,心念一動要送東西,現在看來緣分不夠也就作罷。

拍拍身上的草屑,謝七情邁步繼續向下走去。

活了這麼多年,謝七情還真沒去過動物園,他幼年就上山修道,那時候也沒那麼多動物園。後來道法有成,再後來輾轉社會上,一把年紀也沒心情去動物園了。

這雖是頭一遭,謝七情方纔轉了半個動物園,卻覺得也挺有趣。

再往前走,就見人還挺多,原來是個新開的場館,金絲猴館,據說內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金絲猴一隻。

時代真是在變化啊,現在動物們住得都這麼好了。

謝七情有些感慨地走進去,就見室外活動場旁圍着許多人,湊過去一看,原來是金絲猴到戶外運動了。

偌大的地盤內,有假山、繩梯、鞦韆、樹木,甚至還有一個飛濺的小瀑布。

因爲天氣漸熱,方纔一路走來謝七情也看到了,不少場館內還放了冰塊。

這裏呢,則是直接裝上了一個小瀑布,也是配合了假山的建造,下面一個淺池,不知是否循環流動,或是活水。

這小瀑布的水流並不是十分湍急,只見一隻毛色鮮亮的金絲猴坐在假山頂處,頗有一些霸氣的一腳支起來,不時掬水撥弄。

這隻黔金絲猴的臉是淺藍色的,身上的毛髮則是金黃、灰黃、銀灰等色漸變,猴毛看起來細密極了,又富有光澤,在陽光下幾乎能反光。尾巴耷拉下來,輕輕擺動。

謝七情還聽到圍觀的遊客發出嬉笑聲,“動物園還弄了個瀑布,這不是水簾洞嗎?”

“哈哈,還真是,水簾洞,那這就是美猴王咯?”

金絲猴撓撓耳朵,轉過臉來,彷彿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一般。

它忽然站起來,從假山上跳了下來,遊客們的驚呼聲還含在喉嚨裏時,就看到它一伸手抓住了樹幹上垂下來的繩索,以悠盪的方式盪出去一段距離,最後穩穩落在木頭搭出來的平臺上。

再往旁邊幾步,坐木滑梯滑下去,落在了分隔開室內外的活動門門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也正是在它落在門口不出三秒,門被打開了,飼養員端着一盆食物出現在門口,即使戴着口罩都能看出來嚇了一跳,沒想到金絲猴就蹲在門口。

“神了,這不會是知道有喫的了,特意過去的吧?”

“太聰明瞭,是知道固定時間,還是聽到動靜了?”

謝七情也不禁傾身細看,別說,這猴子還真有幾分靈性。

飼養員出來,把食物放在了木臺上。金絲猴就亦步亦趨地跟着,也不急躁,等飼養員放下食物走開後,它才坐上去,把飯盆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看裏頭的東西。

遊客們也是這時纔看清,金絲猴的飯盆好像還是專屬的,乾乾淨淨,旁邊畫着Q版的小猴子。

接着,金絲猴左手拿出一根竹筍,右手拿出一個桃子喫起來。它的主食是粗纖維植物,但是偶爾也能喫一些桃子這樣的糖分高的水果。

說到糖分高,這隻金絲猴喫的桃子糖分也太高了吧……

日頭漸高,遊客們看着它一口咬了一塊桃子,嘴巴和桃子分開時,帶着水聲的撕咬聲彷彿也在耳邊響起一般,甚至能看到空氣裏飛濺的幾滴桃子汁。飽滿多汁、鮮紅熟透了的桃肉也隨着那個開口,顯露在他們眼中。

金絲猴咀嚼着桃子,看起來愜意極了,嘴角都沾上一些果汁。

謝七情就清晰地聽到旁邊的遊客嚥了口口水,然後嘟噥抱怨着,灌了一口礦泉水。

“靈囿動物福利是好啊……太好了吧……”他們眼巴巴地盯着金絲猴進食,總覺得靈囿的動物喫東西香得就像他們在佳佳餐廳喫東西時的樣子。

謝七情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舔舔嘴脣出去,這一出門,又看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他那頭金棕色的頭髮還挺顯眼的,這會兒正靠着路燈杆子,聽倆手上有紅袖章的義工聊天。

謝七情無意偷聽,但是他經過的時候,還是聽到了那兩個義工偶爾冒出來的詞語,彷彿是佛家用語。

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又對視了一眼。

年輕人漠然轉過臉去。

謝七情則心想,看來他其實還是信佛教的吧,難怪之前果斷拒絕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說自己什麼也不信。

……

謝七情也沒多想,他走到下一個場館去了,這裏是大熊貓館。

一進去謝七情就驚了,他也是抱着看國寶的心情進來的,這熊貓還是他幫忙弄過來的呢。但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那頭在遊客充滿寵愛目光下,撓着肚皮的壯實大熊貓,渾身散發着妖氣?!

作爲一個道士,見到妖怪一點也不奇怪,但是這妖怪在東海市出現就讓謝七情有點想不明白了。

謝七情甚至差點條件反射地要擺出架勢降妖伏魔了,但是想到臨水觀不可能隨意容忍妖怪在東海市,尤其靈囿和臨水觀關係匪淺,他又憋回去了。

一憋回去,就看那稍大一些的熊貓爬起來,對着他這個方向,微微張嘴,把舌頭吐出來了。

“啊啊啊啊好萌好萌!”

“可愛炸啦,黑旋風吐舌頭!”

謝七情耳邊響起遊客們激動的聲音,他自己卻是冒了幾滴汗,“……”

怎麼總覺得,那頭熊妖是在嘲諷他啊?

謝七情無心再參觀下去,當然,他如果繼續參觀,還能發現好幾個驚喜。他腳步有點凌亂地跑回去找段佳澤了,結果一進段佳澤辦公室門,就看到那個金棕色頭髮的年輕人也坐在裏面,而且姿勢非常不羈,他是蹲在沙發上的。

謝七情:“?”

這年輕人怎麼還有點無處不在的意思啊。

段佳澤看到謝七情,站起來道:“剛好下班了,謝道長餓了嗎?”

謝七情看了看那年輕人,還是覺得熊貓成精比較可怕,他急切地想知道段佳澤到底什麼想法,“能借一步聊聊嗎?”

“可以啊。”段佳澤大概知道謝七情要說什麼,對袁洪說道,“那個,袁洪啊,希望你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

袁洪懶懶散散地揹着手出去了,段佳澤也沒說什麼,他對袁洪就是對普通派遣員工的態度。

而且段佳澤有點心累,他剛剛和袁洪談完,希望袁洪能夠注意一點。

因爲大家也分不清他這到底是真身還是化身,沒法細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到處拉仇恨,還盯着園裏的和尚義工冷笑呢……

段佳澤知道袁洪是天庭的人,但是對佛教有沒有必要這麼嘲諷?現在不是各族各教合作緊密嗎?人家人間界的和尚修爲低,也沒什麼好嘲笑的吧?

正納悶着呢,謝七情這時說道:“段園長應該知道熊貓館的大熊貓之一成精了吧?難道它在蜀地時,就是妖了?”

他想不明白這一點,以大熊貓基地的制度,怎麼會出現妖怪呢。當初段佳澤解決黑旋風的事情,是找的臨水觀,謝七情還真不知道黑旋風是經過一番運作過來的。

“謝道長冷靜一點,這大熊貓是臨水觀委託在我園照顧的。”段佳澤淡定地道,“它已經棄惡從善了,所以臨水觀給它一個機會,讓它在這裏做義工。”

謝七情:“…………”

謝七情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義工?”

段佳澤:“對啊,義工。它每日都喫齋賣萌,從未殺生過了。”

他們修行界,面對這種所謂棄惡從善的妖怪,也是要關起來以觀後效的。但是更多的妖怪,或者說走到作惡那一步的妖怪,是不會輕易回頭的。

這時候就要用更爲殘酷的方式,比如這次謝七情來東海市,就是因爲他們幾個師兄弟合力降服了一個有七百年修爲的大妖,但是也只是制住,便押送到臨水觀來,臨水觀是他們這一派道統所在,有世代相傳的法器,藉此將其困死。

謝七情恍惚道:“可你們不囚禁它……”

剛說完,謝七情就閉嘴了。

“囚了啊,那不是關在籠子裏麼。”段佳澤笑眯眯地道。

謝七情:“……”

謝七情啞口無言,但是這是臨水觀的地盤,他也沒法多說什麼了。雖然他一眼看過去,只是一些人類的籠舍,但是說不定臨水觀有什麼暗中的佈置,也未可知。

“來,謝道長,我們去喫飯吧。”段佳澤引謝七情出去。

謝七情忽然想起來那個被他稱爲“袁洪”的年輕人,順口問了一句:“那叫袁洪的小夥子與你關係可好?我方纔想贈他一道符,還被拒絕了呢。”

他半開玩笑地說出來這件事,這袁洪就算和段佳澤關係不錯,知道世上有修行之人存在,也沒法漠視他送的符吧。當今修行界,他的符陣可是獨樹一幟,頗有聲名的。

段佳澤頓了一下,一臉怪異地道:“謝道長想贈他符?”

段佳澤這個重音落在了“他”上。

謝七情樂道:“是啊,怎麼,難道他有臨水觀送的法器,所以纔不稀罕?”他現在心態好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什麼不開心的情緒。

段佳澤:“……”

謝道長到底是有多倒黴啊,怎麼老幹這種事……

段佳澤深深看他一眼,說道:“差不多吧,他也是個關係戶。”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四廢星君比較宅,管得也沒陵光那麼寬。

謝七情略帶些茫然地點頭,以爲段佳澤說的“也”指的是他自己,心中還是有點遺憾,頑皮地想:唉,看不到袁洪那小夥子後悔的表情了啊!

……

在段佳澤的熱情挽留之下,加上謝七情也有些好奇,這裏的酒店生意怎麼那麼好,他留下來在靈囿度假酒店住了一晚。

謝七情這些年跟着在高官富商之處供職,天南海北都走過,也去過不少繁華之地,住了很多豪華酒店。他還挺好奇的,這個開在小城的景區酒店,是怎麼做到讓每個遊客都面帶安逸微笑。

一天下來,謝七情算是有點數了。他強烈懷疑周心棠給臨水觀佈置了什麼風水陣啊,否則飯菜好喫可能是廚師找得好,但是冥冥中讓人舒適的氣場到底怎麼來的啊?

但是要真說佈置了風水陣,謝七情又覺得這未免太不露痕跡,且效果絕佳了吧,周心棠的修爲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嗎?

謝七情不知道,他也沒和周心棠較量,他只知道邵無星倒是意外地修爲蹭蹭往上了好大一截,從上次道教論壇就看出來了。

第二天清晨謝七情就告辭了,他起得向來比較早,四點多起來練功,五點多就退房告辭了。

昨晚他就和段佳澤提前告辭過了,他是因爲師門任務過來的,雖然已經在微信上告知師兄辦好事了,但他自身還有別的事情,得離開東海,在這裏住了一晚已是耽擱。

謝七情仍是一身淡青色道袍,出去時竟是又見到袁洪了,大清早外頭空無一人,只有他躺在吊牀上閉目養神,吊牀還在隨着慣性一蕩一蕩的。

謝七情心念一動,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小袁啊,我要走了。”

袁洪睜開眼睛,一隻腳放下來,停住了晃動的吊牀,懶洋洋地道:“你走便走,還來同我說一聲做什麼,難道我們很熟麼?”

謝七情笑呵呵地道:“你不是說我長得像你一位故人麼?那我們到底還是有些緣分吧,我和你打個招呼。”

袁洪翻了個白眼,“世上白鬍子老頭長得都是差不多的,我昨日仔細一看,就覺得你除了眉毛鬍子也沒什麼像的。”

謝七情啞然失笑。

謝七情剛要說話,目光忽然一凜,看向東方,臉色十分難看,顧不上和袁洪多說,向外疾跑。

袁洪也往了一眼東方,眨了眨眼,然後他也往外走去了,看着動作不大,但是速度卻很快。

謝七情跑

到了外頭,這個點,路上只有一個出去送菜的農民,周遭更是荒蕪。他本來是疾跑的,忽然不動了,面色一變,“朝這邊來了……”

“什麼東西?”袁洪的聲音在後頭響起。

“你快回去。“謝七情看他竟跟出來了,有些緊張,看他茫然的樣子,說道,“通知段園長,他那裏興許有什麼自保之物。”

謝七情熟悉了他們抓來那大妖的妖氣,加上他自己也加上過一層符陣束縛,方纔瞬間察覺到對方不知爲何,竟然脫困。他本想趕往臨水觀助力,沒想到那妖怪直接奔着這個方向來了。

謝七情念頭一轉就明白,這是因爲妖怪極其記仇,要先對付他,且他孤身一人,不比在臨水觀被羣毆來得安全?

不遠處,送菜的農民望着天,疑惑地道:“那什麼玩意兒?誰在燒垃圾?”

一道黑色的氣流順着風極快的飄過來,圍着農民轉了一圈,那個農民沒來得及多說一句,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黑色的氣流也旋身變作了人形,看着倒是人模人樣,身上甚至還穿着名牌西服,就是有些殘破了,他盯着謝七情的樣子也比一般妖怪要兇狠。

謝七情早就顧不上袁洪跑沒跑了,他倒抽一口涼氣,充滿了無力感。七百年修爲果然不一般,他們還是小看這個妖怪了,對付這樣的大妖,怎麼能掉以輕心。

到底是何處出錯了,才釀成如此大禍呢,謝七情心亂如麻。

現在臨水觀的人不知是否發現妖怪逃出來了,他一個人在這裏,是萬萬不敵此妖的,只能拼了,也希望它不會再傷及無辜……

謝七情用微微顫抖的手把符紙摸了出來。

穿着破西裝的妖怪嘲諷一笑,周遭就颳起怪風,把他的衣角吹動,威勢大增。它伸手抓起旁邊的農民,妖異一笑,每個字都讓謝七情的心更加涼,“喫顆心補補,再教訓你這小……”

話還未說完,只見一名穿着白襯衫的金棕發年輕人掏了掏耳朵,手中一物從小變大,一棒揮過去,鐵棒旋轉着抽在妖怪身上。

頃刻間,妖怪化爲飛灰,話還沒說完,名頭也未來得及報出來,就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謝七情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也凝固了,說不出話來,只有眼珠子在動。

他看着袁洪走過去,用腳一勾棒子,手一撈握住棒子,低頭時眼中金光流轉,口中嘟噥道:“我說什麼東西呢,野狗啊……”

連點參觀價值也沒有,打死算完。

.

.

“不客氣,不客氣,不是我們的員工,錦旗就不用送了,呵呵。”段佳澤和附近村的農民大叔客氣了一番,把激動的大叔送了出去。

送走人後段佳澤還有點稀奇,嘿,沒想到袁洪還這麼有愛心。聽說這大叔今天早上在外頭中暑,被袁洪搬到醫務室,大叔非常感謝,醒來後嚷着要送錦旗。但是段佳澤說不是員工,他也只好作罷,再三讓段佳澤有機會幫自己傳遞謝意。

段佳澤去休息室時,看到袁洪也在裏頭,還順口問了一句,他大清早怎麼出去溜達了。

袁洪平靜地道:“我遇到那小道士,送了他一程就遇到了。”

“哦,謝道長啊,你竟然還送了他?”段佳澤好笑地道,“他說你覺得他像你一個故人,是看在這個份上嗎?他像誰呀?”

袁洪頓了一下,才道:“白鬍子老頭長得都差不多,他長得像好多人,什麼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姜子牙……”

段佳澤:“……”

段佳澤:“好吧,對了,我早上也沒醒,打個電話給謝道長吧。”

在段佳澤撥電話之前,倒是先接到了街道幹事打來的電話,“喂,張姐,怎麼啦?”

那頭街道幹事說道:“哎喲小段啊,你知道嘛,寶塔山今天凌晨起火了,幸好後來撲滅,沒有人員傷亡,就是臨水觀有點損失。領導又在強調森林防火了,咱們靈囿這會兒也靠山,我和你說下這方面的問題……”

段佳澤和街道幹事聊了半天,這才掛了。

一掛完,又看到周心棠發了微信消息過來,點開一看,是個一束鮮花中間兩個七彩的大字“謝謝”的表情,汗了一下,回了個“?”。

周心棠那邊是輸入好一會兒:今晨妖物縱火逃脫,往海角山去後不見蹤影,想是哪位居士相助,貧道感激不盡,頓首再拜。

段佳澤差點噴了,哪個妖物啊,傻吧,往哪跑不好往這邊跑,這不是一進園就被陸壓佈置的太陽真火燒死麼。不過,原來森林防火是這麼連鎖反應過來的啊,段佳澤隨手回了一個“不客氣”的肥鳥表情。

到這時,段佳澤纔有空打給謝七情,“道長現在在高鐵上了嗎?一路順風啊。”

謝七情:“我,我我,不敢,謝,謝謝……”

段佳澤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機,遲疑地道:“道長,是高鐵信號不好講話卡頓,還是結巴了啊……”

謝七情:“……”

謝七情:“我我我有點冷,高鐵上冷氣足……”

“那您小心啊,問乘務員借個毯子。”段佳澤一想謝道長也一把年紀了,於是關心一番才掛了電話,完了又覺得這謝道長真是給凍得怪怪的,他邀請謝道長下次再來,謝道長話都說不清了。

再一看,袁洪剛纔還是癱着,現在已經整個躺在沙發上了,口中說道:“園長,你開個水族館不就行了麼,爲何還養那麼多陸上的動物。”

段佳澤覺得袁洪這話說的有點怪,他道:“這不是意外麼。而且,東海邊開水族館,也不養別的動物,這不是找賠本啊,我要是能去內陸開也就罷了。”

袁洪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走了,我讓人搞森林防火宣傳去。”段佳澤想到街道幹事的話,趕緊起來出門。

一出門就和陸壓撞了個滿懷。

段佳澤看到陸壓的臉,腦海中還閃過要不要和他確認一下臨水觀那件事,卻見陸壓站都站穩了,又往旁邊一歪,把段佳澤擠在牆上,整個重量也壓上來了。

段佳澤:“……”

這隻鳥也是,耍流氓沒個完了。

在陸壓說話之前,段佳澤手撐在陸壓胸口,鼓起勇氣道:“你知道你這是在玩火嗎?”

陸壓:“???”

段佳澤推開陸壓撒腿就跑。

陸壓:“………………”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大人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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