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學醫救不了大漢

天都姓劉了，怎麼辦？

人能鬥得過天？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很多人都不甘心，然後他們就做出了很多計劃，最終就有了我們三兄弟，這也是爲何我們起事之前如有神助，一切都順利無比的原因。”

“不是沒有人看出我們的計劃，也不是沒有人知道我們即將造反，而是我們的起義，本就是很多人樂於見到的！”

“蒼天的根本就是劉家的江山，一旦江山不穩，蒼天自然會出現問題，一旦劉家覆滅，蒼天也就會隨之而亡。”

說到這裏，張角揮了揮袖子，好幾件寶物就出現在了張寶、張梁的面前，感受着這幾件寶物之上的煞氣，二人當即退了好幾步！

“這杆方天畫戟，乃是當年項王的兵器，項王身死之後，上面更是附加了他對於劉邦的怨恨，兵敗的不甘！上面的煞氣、殺機、怨氣濃厚無比，是真正的兇兵！”

“這顆腦袋是王巨君的，也就是那位儒家聖人的，上面凝聚着他的最後一口怨氣，連此物都能找到，他們可真是籌謀良久！”

王巨君是誰？王莽是也！

這位大名鼎鼎的儒家聖人，是儒家有史以來第一次有組織有計劃造反的結果！

經過儒家讀書人們的計劃，他們心目中的聖人王莽就成了皇帝，王莽成就皇帝是禪讓，是漢帝禪讓之後得到的江山。

他上位之後，也一律按照儒家鼓吹的三代之治來治理天下。然而他就敗給了天命之子，敗給了土系大魔法師秀哥兒！

“這是當年荊軻刺秦的殘留匕首，這是……”

連續七八件寶物，每一件都是針對天子、諸侯的寶物，這些寶物都是用來對付漢家蒼天的！

看着這一件件寶物，張寶張梁兩兄弟的臉色忽然就變得不自然起來。無論是誰在忽然間得知這種消息之時，都會不爽。

你之前那麼順利，不是因爲你很有本事，而是因爲你被選中了，放一頭豬上去，也能和你表現的一樣。

“醒來，那些傢伙落子衆多，我們能有今日的成就，一方面是他們的扶持，另一方面則是我們自身的奮鬥，雖然不能妄自尊大，但也不必妄自菲薄。”

說到這裏，張角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文書，遞給了兩位弟弟，二人看完之後更是驚訝不已！

“怎麼會這樣？”

“怎麼這麼多病故的？而且很多人都是很有本事的，忽然間就病故了？難道是被漢軍刺殺了？”張梁不解的道。

“他們都是世家子，以庶子和家生子爲主，加入黃巾軍之後便化名李大牛二熊三杜四……”

“如今他們離開不過是預料之內，說來話長還得從當年的黨錮之禍說起，當年……”

黨錮之禍是什麼？

其實就是劉家的皇帝日常耍賴，日常不講道理，然後……然後被不願意喫虧的士人反抗了……

當年劉邦處理到了所有異性王爵，算是第一次帶頭不講道理。

劉徹以諸侯們上供的黃金純度問題，隨意宰殺列侯貴族，算是第二次揮霍漢室信用！結果就是，列侯不在尊貴，因爲皇帝帶頭不尊敬列侯。

後來劉徹缺錢了，便髮型白鹿幣，拿着上林苑的鹿皮製作成貨幣，一張抵很多很多錢，本質上就是利用國家信用搶劫豪強世家，豪強世家被搶了怎麼辦？更加惡劣的剝削老百姓！

所以晚年之時，劉徹不得不寫了一份罪己詔，給天下人作爲交代！他是第一個以天子的身份書寫罪己詔的皇帝，罪己詔一出，人們就發現，原來天子也是會犯錯的！

在那之前，天子絕對正確，不容置疑！

天子的神聖性，又一次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而等到東漢之時，外戚和宦官不斷爭權奪利，依附他們的士卒便損失慘重，士族們很快就發現，無論是外戚佔了上風還是宦官佔了上風，都會掀起一場大清洗。

大清洗之中，每次受傷最重的就是他們士族！

到了最後士族就學乖了，全天下的士族都是一家人，大家團結起來對抗皇帝，對抗宦官，對抗外戚！

發現了苗頭之後，劉家的皇帝便又一次學起了老祖宗，耍賴！

玩不過你怎麼辦？老子帶頭耍賴！我不要臉了，我也不要規矩了，也要用耍賴不要臉的方式幹掉你們！

這就是第一次黨錮之禍，皇帝公開下令，凡是和那些人有牽連的，都不得當官！

當然，明面上壞人是大宦官，皇帝是好的！

皇帝是英明的，只是被宦官給矇蔽了！

可士族又不是真傻，哪怕當時沒反應過來，事後也反應過來了。合着是劉家皇帝藉助着宦官的手，想要對士族動手！

“所以我們起義纔會如此順利，那些最大的世家們想要藉助我們的手毀掉蒼天，至少也要傷到蒼天！而中小世家，則是希望藉助我們的手，重創大漢，讓劉家皇帝無力繼續鎮壓他們，至少也要赦免黨錮黨人。”

“全天下的世家都在幫我們，這就是起初之時大軍勢如破竹的緣故。”

一方面，大量的世家子和家生子們素質極高，相當於大量的高素質基層軍官。另一方面，世家子們手眼通天，關係很硬朗，可以熟知漢軍的佈置，他們開全圖！

“後來三大中郎將的皇甫嵩更是直接上書皇帝：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

這就是皇甫嵩上書的內容，真的是一點臉面都沒給靈帝留，就差直說你要是在不赦免黨人，在不重用他們，他們就會反過去投靠黃巾軍，到那時大漢就真完了！

面對黨人的恐嚇，靈帝能怎麼辦？

當然是下詔赦免黨人，重用黨人！

黨錮之禍都沒了，世家子的前途又回來了，門生故吏遍天下的時代又一次出現，既然如此爲何還要造反？

“那些世家子都走了，帶着家生子一起離開了，就在他們離開不久的時候，這幾件寶物便被人送到了我的手上。”

“和他們拼了！”張梁憋屈的怒吼道。實在是憋屈極了，越想越氣！

“和誰拼命？”張寶生氣的道。

誰？

和誰拼命呢？

和漢軍拼命？這豈不是讓世家們更加高興？

和世家拼命？在解決漢軍之前，也沒有拼命的機會！

憋屈！

實在是太憋屈了！

“他們以爲我沒有選擇，他們以爲我只能這樣，可是所有人都料錯了我張角，他們小看了我！”

說到這裏，張角就再次拿出了手中的九節杖，從上到下認真的審視着這件寶物，法力激盪而出，瘋狂涌入九節杖之內。

“道友你說是吧？”

張角直接扔掉了手中的九節杖，而這枚九節杖也開始憑空釋放金光，當金光結束之後，九節杖便消失不見，化爲了一個年輕男子。

此人頭戴冕冠，冕冠正前方配着十二串白玉串珠，看到這裏之時張角對於年輕男子的身份便有所猜測。

冕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正經場合，或者祭祀祖先之時佩戴的。按照身份高低，唯有天子才能是十二串白玉串珠，且每串串珠的數目都是十二顆！

十二串！

十二顆！

身上的龍袍也是黑色的，黑色的流水，金色的神龍，腰間左側配有玉佩，右側則是一柄長劍。

“你是誰？”張角慎重的道。

“朕就是始皇帝！”

嬴政什麼都沒說，僅僅是看了三人一眼，張梁便連連後退，不敢與之對視，至於張寶更是在使用祕術觀察嬴政的時候，如遭雷擊。

最後的那一刻，他只看到了一頭黑龍，一頭遮天蔽日無比巨大的黑龍，黑龍雙目之中沒有任何感情，看起來冰冷無比。

至於現在，他雙目流淚，緊閉之後自然什麼也看不見！

而張角則是低下了頭，他發現眼前這個自稱始皇帝的傢伙，真假且不去說，這一身威勢確實不是如今的劉家天子可以相比的！

“始皇帝已經死去了四百多年，我也不喜歡裝神弄鬼之輩，道友還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嗎？何必去褻瀆前輩呢？”張角質問道。

他可不是讀書人，更不是漢庭的官員，當然沒必要和朝廷官員一樣，一提到始皇帝就是暴君！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朕自天外而來。”

“天外當真有天？”

“有！”

說到這裏，嬴政大袖一揮，衆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玄色河流，在這條河流之上有着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氣泡。

可是當他們注視這些氣泡的時候，才忽然發現，這些氣泡每一個都是世界！

有的世界之中，和大漢一樣都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風俗習慣也有相似之處，看起來就有一種親切感。

可也有一些世界之中，雖然還是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眼睛的人類，但卻是彩色的，還有很多捲毛，不仔細看只覺得他們長得都差不多。

甚至還有很多世界之中，人類根本就不是主流，那裏有着生活在樹上的精靈，有生活在草原平原之上的獸人，還有生活在大海之中的魚人，森林之中更是充滿了數不清的豺狼人。

至於人類也有，就是有些少，而且也不是天地主角，不過是無數種族之中的一種罷了！

這些氣泡在玄色長河之中，壽命有長有短，有的世界剛剛誕生，看起來生機無限，但也有的世界即將滅亡，在長河之中顯得如此弱小！

每一個氣泡都是一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價值觀，短短片刻之間，張角就覺得自己的眼界再次得到了開闊。

“天外天的世界果然精彩，這麼多不同的世界，看起來都沒有嚴重錯漏，也不可能是陛下臨時編的，那麼當陛下征服此方世界之後，會如何對待黃巾衆？”

這些教衆每一位張角都很看重，他是真的把教衆們當成家人，並沒有認爲自己就高人一等。

反而是他的那些弟子，不修德行，跟紈絝二代一樣，自從成了張角的弟子，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讓張角很是厭煩。

“如果太平道主你願意歸降帝國，那麼這些黃巾衆就是帝國在此界的第一批嫡系，只要遵守秦法，前途一片光明，公侯之賞亦有可能。”

“陛下將如何對待百姓？雖然大漢肯定是要滅的，可百姓是無辜的。”張角雖然在詢問，但他也有自己的堅持！

當年他創立太平道最初的想法，不過是多傳些醫術多救些百姓，讓百姓的生活不至於那麼苦。

只不過對於那些重病之中的百姓們而言，願意在那種情況下救治他們的張角，不亞於賜予他們一場新生！

張角當年是真的敢冒着瘟疫冒着被感染的風險，去拯救百姓，最初之時的太平道核心弟子，每一位都是他從泰山府君手裏搶回來的！

可是忽然有一天張角就發現，他一個人救不了全天下的百姓！

他救的速度再快，也趕不上劉家皇帝、士族們剝削的快！

只要劉家皇帝和世家還存在一天，這天下就永遠不會改變！

從那一天開始，張角就明白了，學醫救不了天下！

“只要遵守秦法，便是野人，只要學會秦語便是國人！即使是野人，也可以過上勤勤懇懇，一天兩頓的日子。”說到這裏，嬴政就豎起了食中二指。

“真的可以過上一天兩頓的日子？陛下可以立下誓言嗎？如果陛下願意立下誓言，我此刻就願意向陛下效忠！”張角忽然說道，然後便一臉渴望的看着嬴政！

曾經遊走天下，試圖利用一身醫術拯救世人的張角，單論見識整個天下都沒有幾個人可以和他相比。他比誰都清楚，一天兩頓飯的重要！

對於絕大多數的底層百姓而言，只有在農忙之時才喫得上兩頓飯！即使是農忙之時，也只有家裏幹活的主力才喫得上兩頓！

至於其他時候，都是一天一頓飯！

喫得少，乾的活又多，這就是絕大多數農夫平均壽命不到三十的主要原因，不是累死就是餓死亦或者病死，這就是絕大多數農夫的歸宿！

能夠在累死、餓死、病死之前看到孫子出世，然後才死掉的，都算是有福的農夫！

“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下誓言……”

“臣太平道道主道人張角，拜見陛下！”

“臣太平道道人張寶，拜見陛下！”

“臣太平道道人張梁，拜見陛下！”

“愛卿請起，從今往後朕和諸位就是一家人了，如今朕就和你們簡單的介紹一下大秦。”

“如今的大秦已經正式開始征伐諸天，努力的將秦法傳遍諸天，做到諸天萬界說秦語，寫秦字……”

良久，嬴政介紹了大秦的情況，張角也介紹瞭如今大漢的情況：“陛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