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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7:詩散集——耶律衝哥

觀範瓊剝人宋-林景默

堂中人已歿,無言離中庭。

春色桃未盛,花開寄怨靈。

殷紅奔四野,一縷氣無憑。

寶臣空階下,猶聞夜泣輕。

天淨沙-絕筆宋-李尚

孤城驟雨殘霞,

赤地烽煙啼鴉,

棄履致書闕下,

天子萬年,

莫棄兩河人家。

悼範秀娘宋-趙玖

汴梁宮鏡破更破,漢水春裝寒復寒。

勸君莫爲離亂子,山水相隔永不看。

大江東-太行山上宋-馬擴

太行五馬山,鯤鵬所翱翔,南北千里萬徑,颯颯姓名揚。勝則連州跨府,敗則餐露飲霜,何似在他鄉?誰知山中趣,把酒歌篇章。

聞戰鼓,膽氣動,意未央。遠驅虎豹,蛟龍於此亦思量。河朔可耕沃土,大河可滌魍魎,聖主壽而康。膏車秣吾馬,從君赴疆場。

悼張所二首宋-趙玖

其一

張卿何爲者,孤身鎮歸德。鈦祖潛龍處,刀斧今斑駁。

峭拔臨泰嶽,清名澄黃河。不意寇虜至,俯仰嘆奈何。

其二

忠烈葬無處,行宮空有門。爾來百廿年,未嘗變寒溫。

嗟哉豈徒然,生死未易言。不復見笑貌,偶思笑我昏。

南陽破金兀朮宋-胡閎休

翔禽寄梧桐,北客思秋風。聖主英雄器,豪傑慕功勳。

陳規佐武略,張俊據要津。世忠裹赤誠,鵬舉申壯志。

南陽列四壁,京西蕩胡塵。河山險以固,士卒勇且仁。

恩義加四海,萬姓同一身。遙遙河北道,俱是還鄉人。

重陽宋-趙玖

青雲半解隨風落,黃花伴月羞全開。

不知明年誰共賞,多把茱萸看一回

三月二十日心情大好宋-趙玖

風捲青絲水浸須,誰意糙漢理中分。

知春路上最靚崽,我家狸奴不認人。

長社破完顏撻懶宋-岳飛

清潩水暮春草平,吾皇田獵布天兵。

英睿神武何神速,赤心百萬伴駕行。

鐵衣曜日金鎖甲,鼓角盪滌勝雷霆。

旌旗已係單于頸,鐵騎猶踏匈奴營。

詠砥柱山宋-趙玖

西風落盡朔風寒,孤臣隻手扶危竿。

金華有幸垂史冊,江山賴此鎮狂瀾。

三千里外黃龍遠,一身臨河末世難。

若立殊勳掃絕域,歸飲河東祭劉寬。

河陰賜宴宋-林景默

衣冠久奔波,士女蒙荊杞。

南陽相舉刃,死生長別離

棄炙佐笙舞,赤河繞龍席。

明君效秀榮,懸脯河陰西。

聞胡寅受刑宋-林景默

穀雨途京兆,名臣散馬蹄。

既擁山巔樹,頻賞塞上溪。

童婦慣弓馬,執策鶻兔棲。

統制鞭痕美,觀者自成蹊。

臨江仙宋-万俟卨

玉帶金盔宴相府,百千事俱匆匆。昔鴛只恨不相逢。大鵬舉萬里,舊鶯鎖金籠。

盈盈一河千里隔,曲曲艮嶽高穹。回頭那忍問芳蹤。國尚霜雪在,家豈有春風。

是月,傳江南名士陳操之歿後,妻兒見欺,帝感懷有作

望江南宋-趙玖

江南夜,逐狸問西東,杏花如雪終不見,百代書卷蘊胸中,操之又相逢。

詠風箏宋-洪涯

蜩鳩宿曲蒿,落鳳棲梧桐。

夜靜嵐聲起,絃音響碧空。

知音解曲意,忍辱作北歌。

自落青松頂,何銜檜木紅。

悼張恩公所宋-岳飛

聖主憂東顧,西卒舞荷戈。

雨散玄雲盡,休兵樂事多。

鼓罄覆岱嶽,漂杵塞黃河。

雄略清萬里,瀚海無餘波。

虞允文北渡,宿於張榮軍中,見其女,平明留詞

長相思宋-虞允文

一重山,兩重山。

此去水泊千般難,

天鑑此心丹。

桃花開,桃花殘,

一別錦官經年還,

兒女繞牀攀。

再過坊州宋-吳玠

再遇坊州將,頗矜舊日功。

橋山迎驕虜,挽臂染半紅。

蕩寇如豚犬,天兵盡虎龍。

他朝黃龍府,策馬嘯西風。

西江月-聞吳玠升帥臣宋-曲端

南來北往奔走,關東關西縱橫。錢孫李周有端詳,皆是一般混帳!

廟中菩薩面目,溝裏蛇蠍心腸。有人捷足帥戰場,騎着神駿鐵象!

贈完顏婁室宋-趙玖

萬里關山路迢迢,秋風黃草正蕭蕭。

堯山萬馬奔落日,星雲千點起渭橋。

鬥兵聲喧翻瀚海,麒麟奮角幹赤霄。

感君遠來聊盡意,捐君旗甲渤海潮。

滿江紅遼-耶律衝哥

天降風雷,憑誰問,中州豪傑?人盡道,滄州趙玖,解民倒懸。帳前犀甲擁十萬,堯山陣下完顏血,看千秋,何待後人書,心如鐵。

國運改,乾坤變,丹心在,忠魂存,宜君臣團結,共饗英烈,又復登臨長嘯盡,此生須踏燕然雪,向前行,持太祖齊眉,歌日月。

臨刑答段部鮮卑思闕公遼-韓常

常聞段氏多懷憤,斥我燕雲皆爪牙。

李姓原來大野氏,炎劉份屬匈奴閥。

百越終非衆夏領,河西久作回鶻歌。

設使炎黃問貴胄,當言兩晉司馬家。

憶淮河宋-汪伯彥

久別淮南作北遊,八關內外烽煙愁。

天上亦作京兆尹,一身風月且休休。

蝶戀花宋-吳瑜

一羽閨愁隨燕去,春花無言,倚看湘竹暮。獨行綠楊芳草路,青雲莫卷相思樹。

鶯隨廊風空解語,鏡裏娥眉,尤似描花初。君心如海妾如霧,憑欄總是銷魂處。

踏莎行金-秦檜

塞上春來,雲中遠岫。蕭條院落東風驟。南音舊味直千金,聊堪暖腹新醅酒。

風塵且休,李郎易瘦。一卷鄉思誰描就。既隨君王定喧囂,此生須簪花滿首。

謁宗澤陵宋-趙玖

沙鷗短笛接遠天,今歲千里熄烽煙。

龍門北望人家少,宗公眠處帽檐偏。

墳塋荒草尚憂國,青玉案前憶當年。

何由可訴平生意,汴京長留渡河船。

念奴嬌宋-虞允文

風光正好,大河上、羯鼓海鰍金柝。滿朝公卿,着冠冕,共襄功業高卓。淚灑衣裳,遙望薊北,共盡杯中物。東風無話,千古悠悠誰說。

塞上胡笳曾吹,匈奴南牧,踏碎汴梁月。簇簇翠華隳金谷,陽關離歌唱徹。幸有君王,滄州趙玖,羞作易水別。丈夫莫問,且向黃龍宮闕。

渡河金-李成

雙刀寒光萬里秋,凌雲壯志惜未酬。

青雲走馬傲三輔,白髮蒼顏返登州。

上蔡公子思黃狗,霸陵醉尉問封侯。

斷刃休提當年事,隨吾埋骨萊東丘。

畫舫歌宋-教坊集

雁過軒窗夜未央,一夕秋風枕洛陽。

故園而今千家靜,宮闕章臺柳絲長。

野芳豈知誰是主,羅敷白馬誇珣郎。

行舟莫動惹鄉思,君心未必如妾腸。

詠竹宋-釋法河

山寺青苗萬頃田,傴僂提攜說豐年。

垂髫稚子學耕稼,白首臥釣山水前。

葛三郭解何足道,光武龍亢論後先。

且將青竿酬寒節,不向東籬問春天。

武陵春遼-耶律大石

落日西風秋滿地,天涯數峯青。

雲霞一抹照晚明,擾擾馬縱橫。

我自形影相依傍,何必問歸程。

臨潢蒹葭作羌笛,吹不盡,夢不醒。

水龍吟宋-岳飛

笳鼓吹裂西風,徵鴻數點別狼藉,黃河捲去,賀蘭山望,興衰誰憶?

擊楫有年,晉陽殘月,老樹留題,胸中三萬卷,平生意氣,算唯有,隆中策

功名未可輕擲,問鬢邊,胡塵可息?山河猶在,挑燈看劍,荒城歷歷。

盡酒一甌,邁步從頭,太行殘壁,對燕山橫黛,風波浩蕩,榆關定入。

使河東高麗-鄭知常

金鼓長歌細柳營,東風畫角響蒲津。

平明杜宇啼山曉,日暮蛟龍舞河清。

金吾纛旓作舊色,欲比酈生履新冰。

自有一點英雄氣,不向渤海寄鄉心。

別興靈夏-李仁友

老翁哭號白骨堆,森森劍戟累陵臺。

唐渠水竭蒹葭死,落日雲生畫角哀。

去歲千軍如海涌,今年廢戍不生苔。

東郭回望一灑淚,盡作黃河滾滾來。

賀蘭留別遼-耶律大石

落日金沙次第逢,祥雲萬里連臨潢。

穩駕青聰辭玉輦,河山餘火照夜長。

露洗鄉思夢作枕,銅駝碎葉禹新鄉。

此世休吟霸王慨,誰言中夏有邊牆?

太行春行宋-馬擴

清楓作餌釣山溪,荷竿閒唱晚鶯啼。

驟雨驟晴花自落,時收時展綠蓑衣。

萬物有靈爭春態,老叟無處覓幽棲。

東風吹籟鏡花散,緣是白骨歌黍離。

河水別宋-馬擴

一甌分作二,所見盡堪傷。

半生幾許事,家書覆滿牀。

駐馬收枯骨,停鞭忍斷腸。

莫恨歸期早,遲恐回無鄉。

觀刑贈洪涯金-秦檜

瀚海蒼茫雁幾迷,松林夜雨路悽悽。

無處憑高難眺遠,有懷作歌酒未攜。

江南杳杳千嶺隔,塞北煌煌燕山低。

楊柳羌笛吹何處,春風不渡是遼西。

沁園春宋-趙玖

對酒高酬,長空雁去,寥寥數峯。喜今尤若昔,濁浪淘遍,維揚依舊,英雄遺蹤。萬里雲濤,北府舊事,金戈鐵馬盡在胸,今看我,但春風未老,不築吳宮。

成敗轉頭豈空,問中原何處不金墉,看離亂滿眼,欄杆謾拍,中流擊楫,氣吐長虹。魚水相逢,功業未已,當棄瓦釜鼓黃鐘。醉飲罷,執鐵板銅琶,唱大江東。

題梅舍人江南百景圖宋-呂本中

一曲長溪十五彎,小橋斜渡七八處。

青松迎來有詩客,黃鳥別去山林居。

月下無酒清歡足,獨吟誰共修眉須。

人貴適意無牽絆,聊採蓴菜膾鱸魚。

遙望瓜洲渡別弟宋-趙恆

天兵獵虎燕雲臺,舉觴未飲待浮白。

滄州豪雄無譏議,武林野老問蓬萊。

臨別須折榆關柳,凱旋莫賞江南梅。

吾學陳思作豆賦,君效魏武觀滄海。

戲作別呂頤浩宋-無名氏

不是天公與地工,人間何處有春風。

東君也解憐貧病,一夜花開萬樹紅。

八聲甘州宋-趙玖

望神州萬里盡英雄,胡塵莫興嘆。

驥騏沙場老,雲雷乍起,盪滌江天。

何必羌笛知我,吹去鬢上殘。

人當擡望眼,莫自憑欄。

廿載春秋如水,鐵衣照月冷,風沙仍寒。

鼙鼓聲息後,帳下玉杯寬。

自來尋、廬山故夢,憶舊年,奮戟縮頭灘。

猶有恨,亭前異世,只餘空鞍。

注:建炎二十年,宋帝趙玖與岳飛遊杭州,於一無名亭中作此詞,天下莫有能解者,而趙玖亦未解釋,遂成千古之謎。

江城子-元日宋-趙玖

太行羣陘間翠屏,氣縱橫,長弓鳴,十載功成,聲遏榆關晴。一雪當年靖康恥,應驕我,佩鵰翎。

銀壺今日醉山傾,立功名,登闕廷,四海八荒,壯志不記程,聞說海東猶風雨,鞭遙指,黃龍城。

滿江紅-元日宋-岳飛

南北東西,沙場老,初心未失。三四嘆,聖明值代,英雄有識。光武雲臺宛然在,不須今人空相憶,瀚海遊,狼居胥山邊,長安陌。

塞北地,南溟極,功名路,似錦織。新豐市,兜鍪細柳盡出。多少舊時同袍友,飄零已是塋間客,舉樽罍,盡留一杯中,告君知。

從軍行宋-韓世忠

麋鹿紛紛龍虎爭,羽林萬里向龍城。

山陘走盡銀盤落,淨掃胡塵白馬生。

南北征伐春幾度,金戈玉帶多少名。

匈奴豈息徵人膽,凱歌還引一尊傾。

絕筆金-完顏兀朮

一別鄉炊遠,魄散江湖天。

灑淚白山樹,傾樽黑水邊。

無心易水別,風雨空海煙。

已知生有死,當歌杞梁篇。

過潢河金-秦檜

天涯荒草別春風,金紫朱門過眼空。

昨日盧龍愁塞雨,今朝車馬伴秋鴻。

人生仇恨幾時極?桑梓青山酒杯中。

有慰平生惟報國,獨照千古峨眉峯。

聲聲慢-思君恩宋-教坊集

春風去矣,夢遠山青,黃鸝幕外聲起。燕子穿簾還照,芭蕉聲裏。孤花片葉斷送,墜碧波,水荇長翠。歲歲有,鏡前妝,一晌歡愉難憶。

此恨無端能寄,何處覓,欄杆帷帳遺事。汴柳棲鴉,幾陣落花滿地。行雲問誰瘦損,想當年,應是奴輩。怎忍聽,更漏滴,瑞腦香墜。

夾河對峙,中原大定,耆老頌曰:自靈祚南遷,禍纏神土,二聖失統,豹狼縱毒,蒼生遭獸食之悲,舊都哀黍離之痛。帝以庸庸,欲行昭昭,乘寇虜天亡之期,借兩河思奮之憤。義風一鼓,率土響同,威聲既張,士卒效勇,殄逆鱗於南陽,掃兇跡於長社,非仰協天恩,俯允羣願,焉能若斯者哉?今東虜遺虐,連兵燕雲,東西狼顧,威形連接,致使關西孤危,京東不戍。當簡賢講武,授以威儀,約以兄弟,契以死生。集豪傑忠義之心,復祖宗雄略之跡,練甲進師,結駟連騎,提戈載驅,北出太行,進可以捍兇寇,覆其巢窟,退可以宣國威,鎮御舊京。天威既震,奸虜潰亡,遺民小大,鹹蒙生造。使汴梁有鳴鸞之響,荒餘懷遠來之德。此億兆所望,仁者之邦也。

檄諸完顏

聖君有伐惡之責,王者有定亂之任,故追邁三代,黃帝興師,覽及今日,天兵屢伐。上承嗣明道,欲補金甌,還蒼生以正朔,推華夏於四方。仰太一昊天之靈,憑億兆肱股之力,自東及西,凡經四戰,櫛風沐雨,爾來五年。中州已定,淳風遐舉,然玉門之使,皆遭張騫之劫,通遼之人,悉蒙蘇武之難。此喪道毀德之行,惡名極於西海,妄動干戈之事,污穢聞於契丹。又猛安謀克,肆行圈佔,高屋建瓴之州,遍地抔土,泰半九州之地,累遭劫掠。賦斂繁重,人財枯竭,飢者滿道,憤者盈途,耆老稚童,皆南望聖澤。古舊都之中,夙夜北顧,切齒泣血,籌謀犁庭。茲爾東虜,桀虐冥頑,上行下效,狼心狗行,秦檜不軌,無忠義之節,兀朮不道,逞殘忍之志,雖加恩禮,慾壑難填,不思自去,反懷殘詐。百代之寇,難尋罄書之竹,華夏之敵,未有無恥尤者。今文武兼備,攻守易形,退保黃龍,或苟延殘喘,盤踞燕雲,必雷殛無形。中興諸將韓世忠、李彥仙、嶽鵬舉、張伯英,並吳玠酈瓊,王德張榮,皆威貫日月,奮勇爭先,御營上下,皆有虎兕之勇,大河東西,聯營迅雷之擊,掃浮屠若摧枯,蕩拐馬若拉朽,克復燕京,易如反掌,超邁漢唐,計日可程。若肉袒宮門,頓首請罪,則可留全屍,以示寬仁,如冥頑不靈,興兵抗甲,則代天誅戮,刑如蚩尤。

諭武林羣賢書

《尚書》有云:“知人則哲,安民則惠,能哲而惠,何憂何歡,何遷何畏。”故文王開囿,周室興隆,漢高推衣,劉姓祚永。聖君治政,莫不如是。吾滄州一脈,累世用武,習將略於北土,建殊勳於多朝,及太祖踐祚,英氣不減,廓清甌宇,期復唐業。然天不假年,行於燭影,赫赫隆績,斷於斧聲。列聖以降,休沐敦平,居重御輕,崇文制武。此有功於治下,無顏於四海也。及靖康大喪,長河如毀,柱石傾頹,天下板蕩,八荒塗炭,黎庶蒙災,寇虜縱橫,計無所出,以致君臣惶惶,自縛稱降,舉衆億萬,甘爲後主。伯紀氣度雄闊,應時而出,懷尚父之奇才,追葛公之宏略。深謀遠慮,務求拯溺;每思宏圖,志在解懸。朕感其拳拳,授以執政,縱橫聯袂,糾合義心。後雖分居南北,天下之重,猶在於茲。下蔡之外,南陽之郊,鄢陵之野,堯山之勝,賀蘭之捷,河套之盟,汲汲數年,所稱非常之業,不世之功者,微伯紀靖康一呼,皆冰消霧卷,東京夢華矣。當滿朝蠕蠕之時,首倡抗金,會天下惶惶之世,身定人心,立中興之基,退江湖之遠,盤古以來,蓋亦鮮矣。一臣之力,震古爍今,尚蕭葛猛,併爲同儕。

往以皇嗣夭折,內有怨憤,奸佞小人,乘隙進讒,以致衆口鑠金,積毀銷骨。賴祖宗福佑,醍醐灌頂。追悔前過,復念元功,當武林秋日,羣賢畢集,湖山爲證,衆目爲憑,李綱之功,與國同休,賜君鐵劵,以示尊容。諸卿之中,亦有類者,克難克艱,東京忠武,耀武揚奮,彥仙張榮,朝夕佈劃,岳飛世忠,太行河北,馬擴英雄。今國勢蒸蒸,賢良翼翼,大河以南,可稱晏然,長江盡極,未聞五兵。然生民億萬,盼王師於塞北,冀減賦於江南,若無北伐,何日有終?故立功燕雲,有德於億兆,釋民生息,亦大於正氣。

與宴之人,或明道從朕,共披荊棘;或有心社稷,殊途同歸。當共定山河,悉心輔弼,無黨無偏,襄舉太平!

北伐詔

漢武北伐,單于歸德,唐宗親征,渤海泰寧。蕞爾東虜,不沐王化,契丹中衰,乘釁逞兇,塞北雄國,社稷傾覆,雖英雄續祚,故土難歸。

皇宋二豎,君臣奸庸,億兆赤子,疲於私慾。虜酋北來,兇頑縱虐,險肆橫流,金甌累卵,而二豎寵溺親黨,咀嚼黎庶,重役繁綱,累增大賦,汴梁夢華,冠蓋高第,俯首繫頸,黍離倒懸,淮揚數路,餓殍盈途,人人北望,思復故土。

明道命世,國運革鼎,大業草創,潛龍在淵。虜酋遺種,慾壑難填,前奪兩河,又窺中原,殘破京東,肆虐淮北,光世統軍,乘隙作亂,貪愚弱私,八公伏誅。

下蔡戰後,賊勢仍張,外敵內寇,併爲禍患,推心忖理,暗必勾連,故有確旨,明定敵我,而方定行在,新舊反覆,同儕相惡,傾軋如讎。朝堂合力,非威非詭,以堂皇大道,經鄢陵、堯山、賀蘭之威,行宮門、白馬、杭州之事。今天降感應,地現表徵,殄滅之期,彰於金圭,定亂之機,顯於九月,時和歲稔,政通人豫,華夏同心,宋遼一體,遂命將定帥,總兵大舉,混一宇內,同貢禹跡。

岳飛鐵卒七萬,先定大名,張俊武勇五萬,揚旌河濟,曲端鐵騎二萬,直趣澤潞,彥仙精甲六萬萬,霜鋒曜晉,王彥羽林五萬,隨駕入洛,吳玠剽銳八萬,撫定大同,腰膽熊羆十萬,經河入汾,張榮海鰍萬舳,徑掩遼東,王德虎賁五萬,泛彼孟津,馬擴驍果六萬,傳檄兩河。將帥十員,熊虎百萬,迤邐行軍,當有總制,專任中外,統轄羣雄,樞副頤浩,可進歸德節度使,督河北河東燕山諸路軍事。

拔山之力,覆海之威,嶽動川移,風馳電掣,鐵馬彌野,樓船塞洋,諸路並進,同會燕京,戡亂翦兇,宣仁風於塞北,屠鯨戮鯢,撫遺民於燕趙,內外九州,共濟覆金大業,華夏萬民,同享紹宋盛世。此檄,滄州趙玖。

僞金解州知州完顏皋諡抗繆公墓誌

天有罡煞,人有賢愚,國有興替,代有盛衰。愚公有開山之志,昊天降操蛇之神,太行居中國之脊,一嶽分兩河之地。公初氏石,生太行東之定州,死太行西之安邑,其生也,腐草螢光,其死也,泥丸入河,爲宋人,爲金鬼,嗚呼!豎儒之泥古,無乃過歟?

但以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可得言矣。皋爲人也,生稟庸常,本寡鮮之人,長有短才,遇無識之主,百無一用,所賴者唯“浩然氣”也。然追根究本,活一州百姓,焚豪傑名冊,謂有小節,扼孤城而守,抗北伐天兵,失其大義。

夫當今之世,非所謂“君擇臣,臣亦擇君”時,何哉?華夏亂世,有春秋戰國,三國兩晉,殘唐五代,有有義之人,無有義之邦,士人躡乎其間,以逞志展才爲任,人主居乎其位,以破國屠軍爲先。今天子興六師北渡,旌甲望燕雲而發,乃復山河、全金甌、驅頑虜、解倒懸之舉,皋死而不降,以一城生民,全一人名望,雖二豎棄天下於先,有無奈之降,殊可憐之,當紹宋中興之時,不思報效,殊可恨之。

仕金而守其土,有忠,然金土實宋土,故無忠,任職而救亂民,有義,然救標而不救本,故無義。

此有忠無忠,有義無義之人,天子特旨,顯戮其屍,立碑撰志,以儆後人,永爲世戒。《諡》曰:逆天虐民曰抗,名與實爽曰繆,以其完顏氏一部之忠臣,特加行軍猛安銜。

故曰:完顏部行軍猛安完顏皋諡抗繆挫骨揚灰於此。

此志皇宋中書舍人梅櫟。

大石略定欽察諸部,至窩瓦河、敦河夾河處,以其扼居衝要,乃設西北路招討司,以船運波斯道條石築塞於此,名新可敦。城成後,積年加軍威於斡羅斯,彼合軍來攻,大石親破之,虜王公數十,曰:朕東土天子,國名大遼,有鑌鐵之意,巡狩至此,有責牧守,諸邦當勤修貢禮。諸王公遂以土語稱其國曰斯大林,其城曰斯大林格勒。及絲路大通,泰西行商,多會於此,東風西漸,自是而始。

後十年,遼立碑於城中,其文曰:

天成日月,各有其規,地升萬物,自有其理,人主之行也,非徒順逆而行,當制天命而用之。故遍覽聖君,堯舜以降,皆正綱序常,經天緯地,內懷春風之心,外降禮樂之霖,法宇宙以定規,任羣賢以教化。故可以移風易俗,安四海夷夏之民,垂拱而治,固中華萬國之本者,禮樂也!

夫禮樂者,非雅音歌華,金玉雕飾,文章錦繡,鐘磬大聲也。周公所傳,親親尊尊,秦漢所續,威威凜凜,魏晉以降,雅騷胡俗,干戈四紀,乃有造極。其成者,巍巍乎巨唐,其繼者,煌煌乎契丹。

天子東來,駐陛河中,兵布四野,威行八荒,非廣利耀兵掠馬,實定遠合民興業。仰華夏列祖之名,藉東西羣臣之力,上下同志,遐邇俱安,東連絲路於汴宋,西振武名於黑海。方圓萬里,生民億兆,雖山川殊異於東土,而風月同屬於中國。故禮樂之制,不可不行。

乃盡竭聖明,作禮定儀,廣納賢德,索引散佚。開敦煌之名窟,刻雕版於西土,述六經之微言,譯歷代之精菁,舊典掩於沙者,發而宏之,西籍利於國者,推而廣之,彰堂皇大道,振淳淳文風。以萬心爲一心,合衆情爲共情,萬里之外,又造一華夏,非精誠之所致,何金石之爲開?

今典行十年,特開恩科,各邦各城,同勒先聖之碑,諸族諸姓,同倡華夏之風。

議定都燕京札子宋-梅櫟

古聖有逐牧之制,殷商有遷都之俗。昔鈦祖建基,屬意於洛,鈦宗諫箴,遂定於汴。雖有衆京之設,而宗廟定一,乃安居樞紐,居重御輕。然二週以降,兩漢巨唐,莫不雙京,獨我朝薈萃於一,以至遭逢二豎,釀禍靖康。

夫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位無二上,人無二首。臣追覽周制,岐山有後稷之廟,鎬京有文武之殿,洛邑有周公制鼎,鎬廟成則岐廟遷,洛邑建而廟未立,故建朔立廟,不可乘一時之強,而貽祖宗子孫危,是以巨唐諸君,雖窘迫就食於洛陽,未嘗稍動廟寢於長安。

我鈦祖建朔汴京,乃天下未定,以強居中,昆弟不肖,未竟全功,誠可憾也。今天下將安,當另擇京邑,福澤子孫。臣覽天下形勝,以爲燕山、太行、秦嶺,恰中國龍脈,仰連崑崙,俯盡大海以長安爲首,晉陽爲腹,燕京爲尾,故周、漢、唐莫不建都長安,而經營晉陽,以安天下。今長安殘破,晉陽已隳,則當居龍尾,定都燕京。

今天子紹宋,殊異於前,汴梁猶周公之洛,燕京乃文武之鎬。天下知文武周公者,必知鈦祖當今之心,前宋紹宋之業,一脈相承,未有異也。若居燕京,上應天命,下順舊規,內製六合,外控八荒,撫燕山而連大海,形勢尤勝關中,此子孫帝王萬世之基。我華夏曆朝之祖,豈不歡欣?

古人立主依神,立廟依主,而子孫之身,又祖宗所依。今日正當定都專廟於燕,使紹宋社稷,專主於此也。

諭東土契丹書遼-耶律大石

聖主御極,雖自天授,任相命將,當以赤誠,君臣休慼,與共不易,有此初心,方爲君始。夫汴寇諸人,寡廉鮮恥,匡胤不忠,棍臨孤寡,光義不孝,背盟金匱,後輩不仁,三易回河,訖於趙構,可稱不義。昔靖康之難,國家崩摧,闔家北狩,惶惶如犬,賴草莽之中,賢才響應,四海之內,英雄影從,椎心泣血,焚膏繼晷,方有中興之勢,明主之稱。今獲鹿大捷,天地同賀,封王十八,豪俊列座,皆精誠感神,隨侍十載,志在興邦,扈駕御前。帷幄之中,長策制敵,戰陣之上,所向無前。收兩河山川,復汴梁冠蓋。毀家紓難,赤心報國,披堅執銳,每戰先登。逢戰則喜,遇敵必逆,分領王師,鎮撫夷狄。今掃清妖氛,蕩平海隅,正當息戈放馬,共享太平,奈何凱旋式上,陡生疑隙?流言初生,人思杯酒之典;邪論又起,或論武襄之喪。

方憶淮上樹旌,人神同鑑,共論君臣際遇,有始有終。孰料天兵北討,勠力王事,突遭將從中御,風議陡生。糾本溯源,竟自帝發,使人撫掌長嘆,果如宗公所言:當今天子,趙氏血脈,雖有振作,實爲私心,自任頗類其父,無德直追太宗,有負功臣,大欺天下,爲人君者,安能此乎?

吾聞廟定宏圖,欲安塞北,今日反側,必有遷延。趙構輕佻,操履非正,絕恩棄義,違誓背信。國族諸將,久在汴營,逢遭此變,當知寇心。久從此賊,終必無成,一朝禍起,變生肘腋。幸福禍相依,收有桑榆,諸將克復上京,遠守陵寢,勳書丹青,像列雲臺,當攜民西行,遠避紛擾,厚爵榮祿,一如故舊,青牛白馬,共爲鑑證,蒼狼松漠,同觀宣示。

報虞允文書宋-洪涯

彬父吾弟,獲鹿一別無恙?曏者未及一訣,而金虜已崩,兄思王事當先,棠棣爲後,隨虜北走,建炎以來,此番行止,再而三矣。值五河淪陷,王師撓敗,同儕皆沒,身爲俘囚,然心存大志,忍辱偷生,臥薪嚐膽,思圖報效。雖天涯海角,山窮水盡,但此身不滅,則吾道必存。今日回顧,鄉里儼然,天子雄傑,必有中興,可稱雖死無憾。

餘自陷虜營,艱苦日隨,剃髮易服,血淚滿心,觀淵而不嫌水冷,志懷北海;目刃而未遇頭瘙,心思宮雁。生人之苦,俱已受矣,以惶惶華夏,爲腥羶窮囚,寒來暑往,白駒過隙,日落月生,斗轉星移,念故國親朋,倚門而望,思先冢墳塋,松柏青青。煎心熬血,恍惚累慟,嚎啕則聞者蠻夷,泣涕則淚落異土,惶惶終日,輾轉徹夜,夢寐之中,魂悸之時,唯倚窗南望,可安一心。

今四海大定,家積餘慶,聖主壽康,國祚綿永,戎行有終,治世期臨,而僕身不能沐,目不能睹,煢煢孑立,力竭計窮,身遭白刃,死刑虜俗:血祭血神,顱獻顱座,一葬草野,一累京觀。或有異日,君來燕京,念有舊情,使亡魂歸鄉,骨爲宋鬼,已足見哀矜,更復何望?另有一作《風箏》,盼得君傳:蜩鳩宿曲蒿,落鳳棲梧桐。夜靜嵐鳴起,絃聲響碧空。知音解曲意,忍辱作北歌。自落青松頂,何銜檜木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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