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五十名天山弟子被圍困在重兵隊身邊,此時他們連回頭去保護秋水都做不到。
雖然在趙雲的命令下,天義軍停止了對這五十名天山弟子的繼續追殺,但他們畢竟還處在天義軍的攻擊範圍之內。倘若他們敢回頭援護秋水,只要他們一轉頭,若這些重兵突然暴起發難,他們根本擋不住。
更不用說,在去路上還攔着一個可怕的敵軍武將。說他可怕,不僅僅是因爲他以一身之力深入敵陣,擊殺了幾十名敵兵表情依然從容更厲害的卻是,這人一番廝殺下來,身上的銀甲白袍居然還是那麼亮那麼白,別說是傷口了,居然,連一點飛濺的血跡都沒有沾上
這是何等武藝,何等身法這還是人嗎
數年之後,戰場上流傳着一個傳說。據說,一位來自西涼的錦衣武將,最喜歡感受那種敵人鮮血飛濺到自己身上的快感,所以他每次殺敵歸來,身上的錦衣都會被鮮血染成紅色,也不知是斬殺了多少敵方兵將。
而另有一個來自常山的白袍武將,武藝與這位錦衣武將不分軒輊,性情卻截然相反。他在戰場上不管殺了多少敵兵,一身白袍卻從未染血。此二人,後來被稱之爲
“馬血衣,趙白袍”
劉協帶着貂嬋等人,越過包圍,換換走到秋水面前。
望着臉色蒼白的秋水,劉協輕嘆了一聲:“何必呢你我有什麼血海深仇,值得你從天山一路追我到中原來三千多裏啊,女人,你究竟在想什麼”
秋水咬了咬牙,卻忽然無限幽怨的白了劉協一眼:“你你這人好沒良心,你當真不知道人家的心思麼”
“呃”劉協氣息一窒,若秋水擺出一副怨恨的姿態來,劉協可以毫不留情的繼續奚落她。但是她一上來卻表現的像個怨婦一樣,甚至還有些撒嬌的意味,這讓劉協原本準備好的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秋水哀怨的道:“人家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怎麼就不明白人家只是想帶你會天山,和你相守偕老,你這塊木頭,怎麼就從來不懂人家的心思。”
望着秋水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劉協的心神不由得一蕩。這女人真是個妖精,那眼睛簡直比貂嬋還更要勾人。
貂嬋卻冷哼了一聲:“秋水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裏對伯和說這種話,我今天可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恬不知恥了”
面對貂嬋,秋水的神色卻忽然變得憤怒:“住口,你這個賤人從小到大,我喜歡什麼,你就從我這裏搶走什麼,你還好意思說我是恬不知恥若不是爲了殺你,你以爲我想帶兵追趕嗎你以爲我願意和伯和爲敵嗎
現在,你這個罪魁禍首倒想置身事外了伯和,你殺了這女人吧,殺了她,我就是你的不,整個天山都是你的“
劉協此時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了。他當然不可能殺貂嬋,但是仔細想想一直追殺的自己的,是天山的另外幾劍,這個女人除了引誘過自己一次,把自己關進雪牢一次之外好像自己和她也沒什麼太深的仇恨。
要不,這次就饒她一命
不對,她明明追殺了自己三千里,現在放了她後患無窮啊
可是她這三千里明明是在追貂嬋啊,對自己,她還特意囑咐過,要“抓活的“呢。
正在劉協胡思亂想,糾結不已之際。忽然聽得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從樹林中,忽然一隊騎兵如神兵天降般衝了出來
馬蹄踏過,捲起漫天煙塵,這支騎兵從天義軍盾刀兵身後衝出,卻沒有進攻的意圖。劉協看的清楚,天義軍的盾刀手根本無法對這支突如其來的騎兵做出任何反應。這不是訓練度的問題,而是人的本能極限根本做不到
尤其是,這隻騎兵,其兵力足足有兩百所以,只要這隻騎兵揮起刀劍,那八十多名己方的盾刀手便毫無倖免的可能。
但是,騎兵隊根本沒有出手,他們只是強行撞開了幾名盾刀手,也只是給那幾個倒黴的盾刀手造成了一點輕傷而已。之後,這隻騎兵便衝入了包圍之中。
劉協本來也嚇了一跳,但是看到這支騎兵的詳細模樣之後,劉協的臉色卻變得十分古怪。
這隻騎兵,劉協很眼熟因爲,這就是司馬家的騎兵隊
領兵武將,劉協也很眼熟因爲,那就是司馬家的張泉
張泉轉眼間來到了秋水面前,嚮明寒玉懷中的秋水伸出手:“來“
秋水一怔,但是看到張泉後,卻驚喜的叫了出來:“二劍,怎麼是你“
說這話,秋水卻毫不猶豫的甩開明寒玉,抓住張泉的手翻身上了他的戰馬。
她想不通,爲什麼一向對她不假辭色的二劍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在危急關頭救下了她。但是這一刻,這個她原本並不怎麼喜歡的二劍,卻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秋水將螓首埋在張泉的胸膛,柔聲道:“好人古人誠不欺我,真是患難見真情啊若不是身處如此險地,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在最危急時刻保護我的,居然會是你。“
張泉沒有搭話,陰沉着臉轉頭向短兵隊的方向衝了過去。
“閃開“用一百短兵對兩百騎兵,那除非是劉協傻了。反正劉協心中對秋水的恨意也並不是很深,此時下意識的便做出了寧可放走秋水,也要讓短兵隊保存實力的選擇。
短兵隊主動讓開了一條通路,張泉還是和方纔一樣,沒有跟劉協的天義軍纏鬥的意思,帶着騎兵飛快逃出了天義軍的包圍。
“哎,等一下“看着張泉挾持秋水逃離,貂嬋忽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劉協輕嘆一聲:“算了,隨她去吧。你們女人爭風喫醋起來,非要把對方置於死地嗎“
“不是爭風喫醋的問題“貂嬋恨恨的一跺腳,”哎,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秋水輕輕抱着張泉,聲音溫柔甜膩:“二劍我們去哪兒這些日子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秋水不知道張泉會帶她去哪兒,但她知道,自己最後是一定要回天山的。
天山上,還有三千多名精銳刺客。只要這次順利脫身回了天山,自己一定將所有天山刺客都派下來,目標只有一個劉協
如果說曾經她對劉協還是想要“控制“,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只有”毀滅“她要劉協死
她要將劉協用小刀化的遍體鱗傷,然後往傷口裏面灌進沸騰的熱油,活生生將傷口的肉給燙熟了然後,再把上萬只活螞蟻順着劉協身上的傷口放進去,讓劉協嚐嚐萬蟻蝕骨的味道
想到這些場景,秋水又覺得自己的小腹內彷彿升起了一團火。她用妖媚的嗓音輕喚着:“二劍,我想要你吻我,二劍“
張泉低下頭望着秋水。
秋水擡起頭,伸長了脖子,嘴脣主動往張泉脣邊湊了上去。
兩人嘴脣貼在一起,但下一刻,秋水卻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唔,唔“
原來,張泉居然咬住了秋水的舌頭
不待秋水繼續掙扎,張泉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鋒利的短劍。
如果有識貨的行家在,看到張泉此時手中的劍,一定會大喫一驚。因爲,這正是專諸刺僚之時所用的魚腸劍
短劍劃過秋水的脖頸,一腔熱血迸濺而出
一劍梟首
“呸“張泉吐出秋水的舌頭,將一顆大好的美人頭顱仍在了地上,之後順手一摘,將秋水脖頸上的玉墜收在了手中。
“撲通“
秋水的屍體被張泉推下戰馬,張泉神色冷酷,吩咐道:“任務完成,回府“
手下一名騎兵怯懦的道:“那個那越爺怎麼辦“
看到張泉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這些騎兵甚至也有些難以接受。
張泉冷聲道:“王越自有脫身之策,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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