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腳還沒落地,身子就被人抱了起來,鳳傾華十分舒服地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兩滴眼淚,看上去像極了被鬧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貓咪。
戰北霄盯着她這副模樣,嗤笑道:“鳳傾華,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鳳傾華翻了個白眼:“我看你纔是喜歡唱反調,不讓你抱的時候你非要抱,讓你抱了你又嘰嘰歪歪的,不想抱就算了,我還不樂意讓你抱呢,放我下來。”
“別晃,小心本王摔你下去。”戰北霄說着,作勢將鳳傾華扔出去,鳳傾華反射性抱住男人的手臂。
“無聊。”鳳傾華哼聲道。
“說本王無聊,你自己又好在哪裏去?”戰北霄冷哼道。
“我哪裏不好?”鳳傾華瞪他:“不準說我醜,是你自己要求太高了,我這長相,不說京城第一美,起碼也是村裏一枝花。”
“脾氣不好,腦子不好,算不算?”戰北霄將鳳傾華放到牀上。
鳳傾華聽到這話,當即不服氣,指着自己:“我脾氣不好,你脾氣才臭吧,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手腳做花肥,要不是我聰明機智,這會只怕是墳頭都長草了,澆的花都已經結種了。”
戰北霄不置可否,他的脾氣,一直都不好,他又不用討好誰,爲何要脾氣好。
鳳傾華追問:“我的脾氣是不是比你好多了?”
“哪又如何?女子爲陰,柔於水,美如月,你可達到萬分之一?”
“呸!誰說女子天生就得溫柔善良了,溫柔善良那也是有個度的,對我不好的人我爲何要對他溫柔,再說了,難道你之前會因爲我的溫柔對我網開一面?還不是靠着我的聰明才智才倖免於難?”
戰北霄:“以前不會。”
“嗯?”以前不會,現在會?
戰北霄沉聲道:“總而言之,時刻記得你是個女人,別整天亂跑,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昨晚若不是南宮極太蠢,你覺得你有命回來?”
鳳傾華被踩到痛處,身子在牀上扭了扭,想到昨晚的狼狽,心裏還怪鬱悶的,卻又不服氣地小聲地道:“那我是爲了救誰才功力盡散的,否則我纔不怕。”
戰北霄盯着鳳傾華,面無表情:“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去,還有理了?”
鳳傾華癟着嘴,委屈巴巴。
戰北霄戳着她的腦門:“我看你的實力也就一般般,別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小心怎麼陰溝裏翻船都不知道,凡事用不着親力親爲,借力打力懂不懂?”
鳳傾華摸了摸自己被戳疼的腦門,仰頭看他,不解地道:“怎麼借力打力,借誰的力?”
戰北霄冷哼。
鳳傾華瞥了戰北霄一眼,若有所思,隨即道:“戰北霄。”
戰北霄看她:“如何?”
“你有法子的對不對?”
戰北霄坐在牀頭,雙手自然攏進袖中,冷冷地嗯了一聲,整個人透着傲氣,看上去更是高貴冷豔。
鳳傾華雙眸晶亮,也不覺得困了,一下子撲過去抱住戰北霄的雙臂:“王爺!”
那語氣,簡直不要太狗腿。
戰北霄看着她這副模樣,沒好氣:“叫本王幹嘛。”
鳳傾華晃着戰北霄的手臂:“王爺,您英明神武,智謀無雙,決勝千里之外,您快告訴我,怎麼讓南宮極主動露出馬腳?”
戰北霄聞言,捏了捏眉心:“鳳傾華,本王好像說過,讓你自己想吧?”
“可是王爺剛剛也說了要借力打力,小的人微言輕,做事淺薄,不及王爺萬一,自然是要借王爺的力打力了。”鳳傾華眨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晃動着,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
戰北霄一陣好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會討巧,不過他這會可不會輕易上當,論翻臉不認人的本事,這丫頭可早就做的爐火純青,真要是告訴她,只怕立馬就能上躥下跳再給他惹一堆麻煩回來。
戰北霄回的絕對:“不行。”
鳳傾華瞪他一眼:“真的不行?”
“不行。”
鳳傾華一聽,將戰北霄的手一甩,直接變了臉:“那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
戰北霄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會受到冷臉,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變臉竟然比翻書還快,怪不得都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鳳傾華的臉,簡直是一年四季隨意變化。
哄着你的時候,讓你如沐春風,驕傲的時候,像烈日驕陽,平淡的時候,像是個女王,慫的時候,又像極了一片浮萍,可戰北霄最受不了的,是她如同寒冬臘月一般,同他劃清界限。
向來他做的決定從不更改,他說的話一言九鼎,可卻總是因爲她,一退再退。
戰北霄抿了抿脣,心中有些懊惱,站起身離開。
鳳傾華見這人竟然真的不願意告訴他,真的生氣了。
在鳳傾華的認知裏,他們現在就是綁在一起的螞蚱,有困難當然是勁往一處使了,可他倒好,總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讓她好不爽。
鳳傾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好。
她認爲自己肯定是喫太飽了。
什麼喫飽了再睡,喫飽了能睡得着嗎?
就這麼躺着跟烙餅一樣,難受。
辦法也還沒有想出來,抓心撓肝一樣。
鳳傾華就這麼躺在牀上動來動去,扭來扭曲,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背上有跳蚤。
就在鳳傾華耗完了最後一點力氣,腦子有些發昏,雙眼有些發澀就要睡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打一陣敲門聲。
鳳傾華的起牀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誰啊,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句話,怎麼好像哪裏怪怪的。
還沒等鳳傾華再度問出聲,門外就傳來了流影急切的聲音:“王妃,不好了,王爺,王爺被宗人府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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