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往昔何夕 天地一體

大肚笑口佛一句多謝，頓時餘則成和老瘋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背後論人，被人聽到，任誰也會不好意思。

餘則成將盤古世界的雅香取出，請大肚笑口佛檢查雅香的身體情況。

紫衛袍餘則成自然要收回，給雅香穿了一身白色的絲袍，這是盤古世界的特產。

大肚笑口佛仔細檢查，足足檢查了半個時辰，說道：

“可以救，其實她的神魂並沒有被驅散，而是被改變，變成一種很奇怪的狀態，這完全可以救，不過我們要去找水玉仙子，這神魂翻轉，塑本歸元，除了她天下也就沒有誰了。”

老瘋子也長嘆一聲，說道：

“這天下九死老賊消失之後，萌塵先生轉世之後，也就只有她了，我們走吧。”

說完老瘋子一抓餘則成，縮地成寸，萬里盡在腳下，向着遠方瞬移而去。

餘則成問道：

“老瘋子，那水玉仙子就是極樂銷魂宗的前輩吧？”

老瘋子點點頭，說道：

“對，極樂銷魂宗的返虛真一水玉仙子，真不願意找她，希望二件九階法寶可以請她幫忙。

這水玉仙子最擅長刮骨抽髓極樂功，採陰補陽，吞陽蝕元，奼陰刮骨，當年剛剛晉升金丹境界，就把星璣劍宗星平真君極樂銷魂了，當時就名揚天下。

後來她成爲元嬰真君，正好那次上門大比，她一人戰了十七元嬰，這戰是在牀上戰，凡是以採陰補陽之術立世的門派，什麼陰陽宗、吸陰化陽教、魅魔宗全部被她一人掃平。

後來水玉仙子將刮骨抽髓極樂功，由體上升到魂的程度，專修神交，將刮骨抽髓修煉到銷魂奪魄的境界，最後成爲返虛真一，實在是天下一代強人。”

餘則成聽到這裏，問道：

“老瘋子，你和她戰過沒有？”

老瘋子聽到這話，伸手就在餘則成的頭上敲打一下，說道：

“沒大沒小，胡說八道。

她當初和裂天劍宗的香滿衣大哥交好，他們一個浪子，一個蕩女，二人先是仇敵，後成相好，到談婚論嫁，可惜啊，當年香滿衣大哥在心劍禪宗一戰謫落了，從此水玉仙子再也不讓人碰她身子一下，將刮骨抽髓修煉到神交銷魂奪魄的境界。”

身邊傳來那大肚笑口佛的聲音，他一直跟隨在老瘋子二人之後，一步不差，他說道：

“好久沒有聽到香滿衣大哥的名字了，當年他是何等英雄人物，現在除了你我，還有幾個人記得他，那時我還沒有出家，現在想起來，真是懷念啊。”

老瘋子說道：

“是啊，當年五大劍派英雄無數，天下上門，以我們五大劍派爲尊。

香滿衣，綠霓仙子，摘花先生，寶公子，妖劍蹉跎，藍螭兒，碧火金睛，那都是何等英雄人物，那時我不過是跑龍套的小角色。你不過是藍螭兒的書童啊。

可惜了，當年都死在了心劍禪宗的劍下，真是可惜啊，否則現在他們都一定是返虛真一，都可以飛昇仙界。”

大肚笑口佛跟着說道：

“是啊，那妖劍蹉跎當年多兇啊，一人破了我們的青雲社，你上去一劍就被他砍倒，人事不省，全靠我家公子藍螭兒擋住了他。

那時你就真瘋，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往前衝，我真想不到你怎麼能活到現在，而且還能得成返虛真一，而且現在天下還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了。”

老瘋子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你我能有今天。

其實我早就應該死了，可是我卻一直活着，當年大戰心劍禪宗，我又是第一個衝了過去，一劍，我就倒了，當時混元劍宗寶公子在我身後，替我擋了一劍，我纔沒有死。

等我醒來，大家都死了，那一戰軒轅劍派就我和老不死，老東西活了下來，五大劍派十八返虛，百名元嬰，八百金丹真人，就我們寥寥十多個金丹真人活了下來。

全軍俱滅，五大劍派從此淪落，最近千年這才慢慢恢復當年六成實力……”

說完，老瘋子撕開衣襟，露出前胸，只見他的左胸一個巨大的傷疤在其中，他繼續說道：

“我的心臟在右邊，所以我活了下來，不過從那次大戰以後，我悟出屬於我的劍道，實力飆升千倍。

我時常在想，如果我現在遇到她，我們會是誰能活下來，我能不能將她擊殺，心劍禪宗……”

最後，老瘋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二人看來多少年前就是認識，一邊前進，一邊閒聊，當年的事情，一點點的傾訴出來，餘則成側耳傾聽，不時一笑，想不到當年的老瘋子還有這些往事。

最後大肚笑口佛問道：

“你們真的準備走了嗎？”

老瘋子點點頭，說道：

“是的，三年之內，年底老不死就先飛昇，明年就是我。”

大肚笑口佛說道：

“飛昇，飛昇，到了仙界，不過又跳進了另外的一個牢籠。”

老瘋子說道：

“得了，你不要講你們那些彼岸傳說，我可不會和你一樣做和尚，我最近一直在想，也許我會遇到她，當年她飛昇了，也許在仙界我們可以相遇。

我問問她，爲什麼她下得了手，香滿衣可是她親大哥啊，她是怎麼下去的手啊。

刺我一劍，我到仙界找她，一定要還她一劍，替那些哥哥們報仇，將她狠心的傢伙殺掉。”

大肚笑口佛長嘆一聲，說道：

“小衣兒當年……”

老瘋子說道：

“不要提她，我就是想不通啊，我甦醒的時候，在無數同門的屍體之上，我看到她已經踏上虹橋，馬上飛昇。

我拔劍追她，她衝我笑笑了，先後就飛昇了。我想問她飛昇那麼重要嗎？真的可以捨棄一切嗎？”

老瘋子繼續說道：

“則成，我告訴你一個祕密，這是我們五大劍派最大的祕密之一，我們五大劍派所斗的心劍禪宗弟子，心劍禪宗在歷史上一共出現十一次，都是師徒二人。

他們或者都是，或者其中必有一人，必是我們五大劍派的弟子。上一次就是裂天劍宗的香翠衣。

所以你時刻要記住我們軒轅劍派的第三門規，凡是心劍禪宗弟子出現，所有軒轅弟子，必須放下一切恩怨，全力剿滅他們，不死不休。”

餘則成心中暗想：

“不會再有心劍禪宗弟子了，那心魔殘影已經被我牢牢鎮壓，劉詩韻將來我娶她做老婆，從此心劍禪宗在我手中斷絕。”

餘則成還是諾諾的回答。

老瘋子說道：

“按照以往的記錄，最遠不到千年，最早不到三百年，這心劍禪宗就會出現，那時你和你師父就是我們軒轅劍派的中流砥柱，就看你們的了。

心劍禪宗是我們五大劍派弟子的劫難，但是也是我們的機會。

凡是和他們戰過，活下的金丹真人必定化嬰，元嬰真君必定成爲返虛真一，返虛真一必定成爲仙人，我當年不過是金丹真人，而且誰都說我晉升無望，但是我卻成爲了返虛真一，就是因爲那一戰，我悟出了屬於我自己的劍道。

我們門派有十位祖師就是因戰心劍禪宗，悟道而成仙的，中興祖師王陰陽據說就是擊殺心劍禪宗弟子後，纔開始中興勃發，擁有通天徹地之能。……”

餘則成默默點頭，傾聽老瘋子的教導，山河天地瞬間即逝，萬里通途盡在腳下，不一會就來到一處大陸。

老瘋子說道：

“好了，到了綏遠地域了，前方三萬裏，便就是極樂銷魂宗所在的左元仙山了。”

看着那邊的綏遠地域，這就是蒼穹六域的綏遠地域了，其實此乃仙秦帝國時期，仙人所孕育的盤古世界所化大陸，那大陸由虛化實，徹底成爲蒼穹六域的一域，足足數百萬裏的天地世界，真是讓人佩服。

餘則成隨着老瘋子，進入此處綏遠地域，腳步一邁，落地生根，第一次踏上這大地。

這一腳踏上，餘則成就覺着自己的盤古世界就是一顫，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腳下傳來，好像是一種到家了的溫暖感覺，好像這天地就是爲自己準備的一樣。

一瞬間整個天地的元氣，向着餘則成彙集，餘則成控制它們輕而易舉，這一切都好像是那麼的自然。

餘則成清楚的感覺到了大地之上，百里乃至千里範圍的凹凸不平，那組成大地的沙石土礪的微小差距。

在此千里的河湖水域的各種波動，一切都是他的掌握之中。

在他耳邊吹動的風聲，在耳中忽然喧鬧起來，樹枝的擺動清鳴，小鳥的求食的細語，這些本該消沒在空氣中的聲音，在他耳畔變得清晰起來。

向遠處看去。一顆草葉露珠，在日光下散出七彩的顏色。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心中構成一幅立體圖像，餘則成看到了嶄新的世界，一瞬間，餘則成並沒有使用任何的法術，並沒有運用任何的原力，但是就是這麼的清楚，天地都在他的眼中，耳中，心中。天地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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